“毒兄也別太灰心了,我等七人從未有過任何配合,一時間難以掌握這七元天蜃陣的精要再正常不過,要是能輕易布置一套高階陣法出來,那薛某才覺得不正常呢。”
紅冠老者并不氣餒的說道。
其余幾人聞言,卻都默不作聲的沒有回答,仿佛心里早有約定似的。
“薛道友說的是,可惜毒某這急性子是改不了了,不過我等才花費了區區兩個時辰便已能發揮出陣法五層威力,要是今日在此參悟一夜的話,那毒某敢將大話說在前頭,明日凌晨,七元天蜃陣我等最少也能發揮出七八層威力了。”
看到薛青麟并太不贊同自己的話后,毒老怪也反應極快,立刻說出一番好聽話來。
但參悟一夜的幾個字出現后,除了薛青麟、毒老怪二人外,其余的幾位祖師臉上都有些皺眉起來。
“參悟一夜?”
李悠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毒老怪,又暗自和身旁沈倩對了一下眼神,似乎在暗中交流,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怎么?李道友某非有不同的意見?”
紅冠老者見此情景,反而客氣的呵呵一笑道。
“嘿嘿,若能將陣法發揮出七八成威力來,那我等滅殺三首蟒猿的可行性又增加不少,如此的話,李某樂意還來不及呢。”
李悠見到紅冠老者雖然口氣平和,但心中肯定不太舒服的假裝臉色,不想和對方鬧矛盾的他只得干笑一聲的將話題接過。
“李道友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接下來...嗯!”
紅冠老者一看眾人沒有異議后,正要在宣布些什么時,猛然天際邊閃過一道黃色流光,仿佛從云層中穿出,如同箭矢一般激射向七人所在的山峰,眨眼間便來到眼前了。
這時候,薛青麟便忍不住輕‘咦’了聲,眼神閃過一絲怪異,但毫不猶豫的單手一招,一只血色手掌從天而降,氣勢洶洶,正好落在了黃色流光的必經之路前面,就要將黃色流光一把抓住時。
突然異變齊出,一道白色水氣從下往上閃現出來,‘悠’的閃電般飛出,輕快矯捷的在黃色流光落入血色巨掌中之前,如同一根細長堅韌的白繩,靈活的套住了那道流光,接著猛的一拽一拉,黃色流光從血色巨掌中脫手飛出,被白色水氣拉了出去!
“嗯!”
紅冠老者見到自己被人搶先一步,臉上不由得有些溫怒,轉過身來一看,卻見那道白氣正被李悠張開嘴的吸了進去,而在他手里則是多出了一個黃色玉簡來。
此玉簡的出現,讓眾人都微微一驚,但心中各自的想法卻千差萬別了。
“呵呵,薛道友,這是小徒不知道規矩,在這種時候給貧道發來傳音符,差點耽誤了諸位的大事,李某深感愧疚,回去一定會懲罰劣徒的。”
李悠不動聲色的將黃色玉簡收進袖中后,沖紅冠老者笑吟吟的說道。
語氣謙卑無比,似乎真要責罰羅羽一樣。
只是紅冠老者卻在心中暗罵一聲無恥,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既然是李道友的傳音玉簡,那剛才應該是薛某失禮了才是,不過令徒在這種時候都和李兄發來傳音玉簡,難道是有什么大事?”
薛青麟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毒老怪,兩人均是心中一凜,但薛青麟還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來說道。
“既然薛道友如此說了,那李某就耽誤大家一點時間,看看這劣徒究竟搞什么名堂。”
李悠目光閃動,竟也絲毫不客氣的就將玉簡再次取了出來,輕笑了聲后,從容不迫的將玉簡貼在了額頭上,開始查看其里面的內容來。
這讓紅冠老者不禁一愣,其實他說那番話,正是想讓李悠不好意思查看玉簡的,但沒想到李悠借機而行,反倒是將計就計了一番,紅冠老者是擔心這玉簡上有關于他們計劃方面的事情,故而擔心不已,只是李悠同樣也清楚,若不是有什么急事的話,以羅羽的性子,是不會如此急著給自己發出傳音玉簡的,他反而更想知道玉簡里面記載的事情。
雖然薛青麟自然為一切都保密的極好,但做了虧心事,心里總是會多疑不安的。
在李悠觀看玉簡的極短時間里,紅冠老者便和身旁的毒老怪暗暗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目光同時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其他幾位結丹祖師卻表情毫無變化,對他們來說,一個傳音玉簡并不是什么大事。
半響后,李悠一直都是面色毫不變化,波瀾不驚的樣子,令薛青麟等人心中疑心漸去。
“原來是薛坊中出了一個賣中階靈獸丸的店鋪,我這徒兒運氣好買到了一點,正急不可耐的想要獻給李某呢,真是愚昧得讓諸位見笑了。”
李悠忽而從玉簡中退了出來,立馬客氣的對眾人說道。
“哈哈,李道友這是故意在我等面前炫耀吧,趙某平生收徒無數,可卻沒有一個有點孝心的,真是可悲啊。”
就在李悠剛一說完,身旁一位頭戴氈帽的青面老者反而苦笑道。
李悠則是又不得不謙遜幾句了。
“對了,薛道友,我們七人施展七元天蜃陣,若說要發揮出最大威力的話,應該是借助夜色之利為最好,為何道友非得等到明日清晨才肯動手?”
七人中的藍衫美婦頓時打岔道,此婦人對李悠收到的玉簡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是有些語氣沉重的問道,其眼神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看山峰下面層層彌漫的怪霧,意味深長。
話音剛落,打坐的不少結丹期修士都目光投了過來,似乎眾人心地也有此疑問很長時間了。
這時,那位紅冠老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同樣一臉凝重的盯著山峰低下彌漫銀灰色怪霧的深淵,看著那翻滾不斷的厚厚濃霧,語氣才不禁有些忌憚的道:“各位想必還不知道吧,下面的銀灰色毒霧非同小可,不知諸位聽說過‘瞳蠱’之毒沒有?”
“什么!下面的毒霧是瞳蠱之毒!薛道友怎么不早說!”
本來就心中有一絲擔憂的藍衫美婦不禁花容大變的說道,仿佛如見毒蝎一般,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瞳蠱?某非就是傳聞中沾上一點,就連元嬰期修士都能致瞎致盲的奇毒,要是我們結丹期修士碰上了,那不是后果更為嚴重?”
七人中另一位結丹美婦也跟著吃驚的問道,這美婦正是羅羽的師娘沈倩了,看其臉色,似乎對這瞳蠱之毒還有些了解的樣子。
“薛道友不會是要我等深入毒霧之中和三首蟒猿搏斗吧,那豈不是讓我等去送死?”
剛才還一臉淡然的氈帽老者頓時目光凌厲起來,不滿的說道。
這些結丹期修士都是聽說能輕易解決三首蟒猿后,才肯來此助陣的,現在才出現一點危機,便已經各自為政的打起歪心思來了。
而在場的組為結丹祖師中,只有李悠、毒老怪、南宮劍客三人人似乎并不感到奇怪,神色鎮定。
這讓紅冠老者不禁對李悠更加高看一分,還以為李悠是心性異常沉著冷靜之人。
其實這次卻是誤打誤撞了,李悠內心正被羅羽發來的傳音符所驚駭到,里面七上八下,根本就沒太在意眾人說的是什么,就算知道了瞳蠱又如何,薛青麟也不會傻到得罪這么多人做愚蠢之事的,既然對方敢說出來,那肯定是做好了準備。
果然,見到不少結丹修士神色不安,薛青麟反而露出一絲早有準備的笑容來,語氣淡定的道:“瞳蠱之毒的確不是我等結丹期修士能沾染的,不過此毒也不是無法破解,恰巧,老夫手里正好有一瓶四級腐鱷獸嘴里的毒涎。”
薛青麟臉上一點不擔心,含笑看著眾人。
“四級腐鱷的毒涎?某非那傳聞竟是真的!瞳蠱之毒在黎明開始的最前面兩個時辰,若能和腐鱷毒涎融合到一起,便能短暫融合出令修仙界元嬰修士都聞風喪膽的蒺藜毒炎出來!”
這時候聲音充滿驚訝的開口之人卻是一直都沉默的南宮劍客,一聽薛青麟欲言又止的話語后,南宮劍客頓時想起了在上古時期,一種極為恐怖的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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