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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教主請說!”
阿童的語氣很是從容淡定,若非是其年紀太小,模樣也太過可愛,任誰聽了,只怕都會以為是一代宗師呢!
“在說我的提議之前,我也向介紹一點兒東西給你,以及四方的道友聽一聽!”
鐘元并未即時就說,而是又道,“阿童,你的前身韋八公,第一次轉劫之后,收了一位蠻人女徒弟云蘿娘,嫁給了赤身洞主五毒天王列霸多,后來,又收了列霸多為徒。結果,被其叛師逆倫,不得已再次轉劫,到得而今。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阿童點了點頭,回道。
“現在,赤身洞已經不復存在。我的師兄紅發,正是因為對自己過往所犯錯誤,深有悔意,所以,才在實力稍有提升之后,便即帶人前往赤身洞,親手將五毒天王列霸多誅滅,想要以此作為彌補!”鐘元緊接著又道。
這時,阿童尚未開口,苦行頭陀卻是插口道,“一個叛徒誅滅了另外一個叛徒,就能夠算是悔過了嗎?若是如此的話,那悔過未免也太過輕松了。今后各家各派的弟子,如果蓄謀叛師,只要事先拉著一個人同時叛逃也就是了。反正,即便最后被追殺到,他也可以用殺掉另外一個來進行贖罪!”
苦行頭陀的話雖然刺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非常之有道理。本來,眾人心中稍稍有些向紅木嶺傾斜的天平,立時又扭轉了回來。畢竟,這種事兒卻是真真切切的干系到了自家的頭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苦行道友,你這是在胡攪蠻纏,混淆視聽了。錯誤,有大有小,大的或許不可以以此抵過,但是小錯,卻未嘗不可!”
說到這兒,鐘元稍稍一頓,又道,“我師兄紅發所犯的過錯,不過一時糊涂,起了惡念,或許不能算小,但是,也遠不到那種十惡不赦的地步!而且,我也沒有說,紅發師兄僅僅以此來作為對阿童的彌補!”
這是,鐘元的聲音陡然一個高昂,道,“我師兄紅發愿意就此立下重誓,全力扶持阿童成道。阿童小師傅一日不得正果,紅發師兄亦一日不飛升。阿童,我想,紅發師兄如此,應該足以彌補當年一念之差所犯下的錯誤了吧!”
此言一出,在場作為見證的修士,大都紛紛點頭,連一直端著身份的各大派掌門,也是如此。因為,這種全力護道的情況,是很少出現的。因為,一旦如此,也就代表著,將被護持之人的一切劫難,盡數轉嫁到了自家的頭上。結果,往往是被護持之人飛升,而護持之人遭劫,不得不再次轉世。
這一刻,有些人都急的想要替阿童答應下來了。
苦行頭陀也沒想到,紅發老祖居然有如此之氣魄,敢做如此之許諾。此時此刻,他不是沒有信心,而是幾乎可以肯定,阿童會答應下來了。
孰料,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阿童卻是拒絕了。
“正果乃是自身證得的,而是別人護來的。”阿童面色從容平淡,不緊不慢的回道,“如此的確是可以抵過其先前惡行,但是,我并不愿意接受!”
這一刻,苦行頭陀心中的狂喜,簡直非言語所能形容。“鐘教主,阿童已然有所回復了,不知道,貴派欲將如何呢?”
這般的條件,鐘元自認可是大殺器,一放出來,絕對橫掃四方。了結了紅發老祖與小神僧阿童之間的恩怨之后,他就可以趁勢而動,將峨眉派的陰險心機揭露出來,向峨眉派逆襲,縱然不能讓其聲名掃地,也要將其現在如日中天的氣焰給打壓下去,使得紅木嶺的聲名,重新蓋過峨眉派。
沒想到,阿童居然拒絕了。
畢竟,這是紅木嶺立派以來的最大危機,鐘元自然是有考慮過這種情況的出現。所以,雖然他有些錯愕,但一瞬間,便適應了下來,不再圖謀最大之利益,開始退而求其次,只得到與峨眉派并駕齊驅的地位就好。
當下,鐘元回道,“苦行道友先前的條件,我是絕不會答應的。即便是紅發師兄答應,我身為掌教,也是不會允許的。”
鐘元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余地。
而苦行頭陀,最喜歡看到的,也正是這個,即時間,也朗聲而道,“如此的話,我們為了討回公道,就只有傾力一戰了!”
此時此刻,苦行頭陀享受著柳暗花明帶來的驚喜,覺得的確是比一帆風順要強的多了。
“苦行道友稍安勿躁!”鐘元面上亦擺出了一副倨傲無比的面孔,道,“傾力一戰,我紅木嶺又有何懼哉?不過,你我同屬大派,當此大劫之時,理當為天下做個表率,讓今后的紛爭有個成例可依,否則,此劫之中,要死的修士,還不知道會有多少!”
“不錯,我覺得鐘教主此言,甚是有理!”說話間,一個一身黑袍,相貌儒雅的道人背負雙手,從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走了出來,神態瀟灑,氣度井然!
“公冶師叔!”
當先,西方魔教教主毒龍尊者沖出,朝著黑衣道人恭敬無比的行了一禮。
黑衣道人隨手一拂,毒龍尊者的大禮便行不下去,“我已經不是西方魔教中人了,你不用再如此!”
“師叔就是師叔,不因任何而改變!”毒龍尊者堅持道。
“原來是百禽道人公冶黃啊!”
“看這氣勢,修為應該已經直入天仙了吧!”
毒龍尊者弄這么一出之后,眾人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苦行頭陀自身也是臨近飛升之人,對于突破那層境界之后的人的氣息是非常敏感的。百禽道人公冶黃一出來,他就知道,對方成就天仙,已非一年兩年了。當下,也趕忙拱手行了個禮。
公冶黃亦還了一禮,繼續道,“此番殺劫,大不可量,各家各派若是不能容忍克制,相互諒解,讓殺劫越演越大,只怕會真個波及整個修士界。屆時,我等在場能夠活下來的,恐怕百不存一!”
稍稍一頓,公冶黃繼續道,“我一家之言,恐怕諸位還不能盡信。不過,如此情況,但凡是修持到天仙之境的人,都會有所感應的。此地,還有修為已至天仙的同道在,不妨讓他們驗證一下,我說的是否正確!”
即刻間,眾人的目光,都往枯竹老人和嚴瑛姆身上落去。他們兩個,乃是世所共知的天仙高手。
枯竹老人淡淡一笑,道,“公冶道友所言不虛!”
嚴瑛姆也明白一些末法之劫的情況,所以,他一聽,便知道公冶黃是完全的站在紅木嶺一方,為他們撐腰的。可是,公冶黃那種冠冕堂皇的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但她所謂的真相,卻是不能說的,說的話,恐怕就是天下萬派,共討峨眉了。
所以,踟躕了一下,嚴瑛姆還是點了下頭。
緊隨其后,天狐寶相夫人從秦漁的身邊走出,朗聲而道,“我亦可證實公冶道兄的話!”
天狐寶相夫人,眾都認得,也知其為絕頂高手,但沒想到,卻也一躍成為天仙中人了。一時間,身為地仙的各家宗主們,心中不期然間都有一種要變天了的恐懼。
這時,秦漁也施施然的走了出來,朝著四方一拱手,正色道,“家師亦是這個意思。”
秦漁現在的形貌,擱在以前,肯定是沒人認識,但是在這兒,卻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沒辦法,極樂真人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了。
此時,聽得秦漁這般說,一個個的,心中都確信無比,再無任何的懷疑。
鐘元卻是沒想到,秦漁也會跳出來支持自己。他相信,極樂真人肯定是沒有這般說過的,因為,這本來就不符合事實。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秦漁之所以會說,乃是審時度勢,仔細考量后的結果。在他看來,讓峨眉派與紅木嶺這般暗暗的對抗下去,乃是最佳的結果。這種平衡一旦打破,對于新生的青城派,絕非好事兒。
硬拼的后果為何,秦漁很清楚,紅木嶺絕非對手。而自家老婆與紅木嶺關系親密,劫數都是人家幫忙渡的,他自然要投桃報李。
對公冶黃之言確認無疑,武當、天師、昆侖、西方魔教、赤身教等等各方教派之主紛紛開口,勸說苦行頭陀不要意氣用事,將殺劫點燃,盡量用一種平和的方式來解決紛爭。
苦行頭陀見得如此之局面,心中明白,紅木嶺營造的大勢已成,自己若固執己見,恐怕峨眉派就成為全天下的公敵了。當下,也只能忍著氣,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鐘教主有何高見,可以平息這場紛爭,解決現今的矛盾?”
“很簡單,雙方各自派出幾人,進行斗劍,結果,以雙方各自勝利的場次多寡進行比較得出。”鐘元不慌不忙,淡定無比的道,“如果貴方得勝,那我紅木嶺就愿賭服輸,紅發師兄兵解轉世,以解阿童心中之執念;若是我方得勝,此番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好!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