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開府在即,兄弟們多多支持啊!
“幻波池,應該是一個仙府吧!”江芷云元嬰脫殼飛升之后,元鼉卻是開口道,“看你這副架勢,應該收獲不小吧!”
元鼉一直被封禁在天外神山小光明境,故而,他的所知,大都是記憶傳承而來,盡是太古、上古,至于近代之事,卻是一無所知。不過,和鐘元一起游歷了這么些日子,對其性格也算是頗有了解了,知道,若是不攫取足夠的利益,他肯定是不會這么輕易就幫江芷云飛升的。
“現在還不好說!”鐘元聞此,卻是搖了搖頭,道,“幻波池的好處是很大,但是,在沒有真正到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鐘元這話,卻并不是在謙虛,而是實實在在的心里話,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傳聞早就飛升的圣姑伽因,還在幻波池中隱藏著。圣姑伽因號稱千年第一女仙,與長眉真人并列,自是有其原因的。
她是佛門的一招暗子,不飛升則已,一飛升,必定是菩薩果,與道門金仙并列。雖然,其現在的實力若何鐘元并不清楚,但是,想來肯定是天仙之中的佼佼者。說不得,都足以和極樂真人李靜虛抗衡。
也正是因為此,幻波池與紅木嶺同在南疆,相距并不遠,鐘元卻一直沒有打其主意。不過,他也不會一直這么放任著的,畢竟,峨眉派一脈有著很多與圣姑伽因有著淵源的弟子,若是被他們給搶了鮮,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鐘元的心中,卻是要等得開府之后,實力再次有一個巨大的飛躍之后,將其作為一次彰顯實力的大行動,來進一步提高紅木嶺的威望。此時,能夠在這海外偏僻之地,碰到圣姑伽因的師妹,得到幻波池陣法總圖,對鐘元而言,可以說是意外之喜。有了它,將來出手之時,就會事半功倍了。
眾人并沒有在這山洞之中多呆,略略的掃了一下,沒有發現什么遺寶之類的東西,反倒是在下面,發現了一處囚牢。
這囚牢,分成無數間石室,其中有近二十個,都有修士在里面。不過,那些修士都在默默的修煉,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古怪的刑罰。見得這般,鐘元一想也便明白,這些人肯定是近三年來被江芷云擄來,卻沒能幫其解脫掉,而被其拘押在此的。
鐘元估摸著,江芷云不提,也是為了給自己送一個順水人情,畢竟,救人脫難,也是大恩。即刻間,鐘元便深入囚牢,破碎了那些石室的禁制,將他們一一放了出來。
這些人,有正教、有魔教、有旁門,來自于天南海北,相互之間都不認識。若是以前,碰在一起,或許相互之間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但是現在,共同的遭遇,卻是讓他們有了一種同患難的“情誼”,無形之中,卻是顯得很融洽。
當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對鐘元感恩戴德,連連。其中一人,乃是北海冰洋島島主吉永,因為由此地回返冰洋島,恰好要路過不周山,他在得知鐘元欲往不周山之后,便自告奮勇,為鐘元等人引路。
這些被羈押之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地仙境界的高手。也正因為此,鐘元卻是不方便這么大規模的招攬,畢竟,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是散修,并無師承,不到情非得已之時,也不會在人前這么草率的就同意加入別派。
不過,鐘元也并不覺得自己就做了無用功,因為,當自家開府之后,這些人很可能是第一批受到影響,投靠過來的人。而他們,在各自的地界上,也都算得上頗有名聲,若是再帶上一批人,對紅木嶺的壯大,就更厲害了。
至于紅木嶺對地仙高手有沒有足夠的吸引力,根本就毋庸置疑,想想那么多套的天書也就明了了。
告辭之后,鐘元一行便在吉永的引路之下,繼續向北方飛去。飛了差不多近五千里,有一座黑色山岳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座山岳,與先前看到的,卻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突出水面的部分,不過三四百丈高下而已,但是其廣度,卻足有近千里方圓,峰頂亂石嶙峋,只有很少與山體連為一體,大都是在上面散落著。
看的這般樣子,鐘元估摸著,這邊是不周山了。果然,這時吉永指著它開口道,“那便是不周山了。以前,倒是有很多人來著流沙落滌之后,都會隨興瀏覽一番,但是最近卻是不行了。上面盤踞了一些魔道修士,修為都非常的高深,卻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不周山外三百里的范圍,否則便要擊殺!
起初,有很多修士都不信邪,但是隨著那些魔道修士殺戮的增多,甚至是追到別人的家里,大肆的屠戮之后,卻是再無人敢于靠近不周山了。”
說到這兒,吉永稍稍一頓,又道,“當然,鐘教主前往,肯定是沒問題。能夠將天仙都戰敗,一些老魔頭而已,不在話下!”
鐘元解救眾人之時,自然不會和他們講述真正的情形,隨口便道是他們將江芷云給趕走了。也正因為此,吉永卻是自信滿滿,頗有幾分想要看好戲的心情。這個,鐘元自然是不會滿足他的,當下,便直接讓其離開。
吉永離開之后,鐘元等人卻是駕馭著玄陰圖,朝著不周山的禁圈跨越了過去。對于不周山中隱藏的老魔為何?鐘元的記憶中卻是有記載,一共是三個,乃是師兄弟三人,因為發現了不周山的蚩尤墓,并因此功候大進,故而,便被稱之為蚩尤墓三怪!
這蚩尤墓三怪,在地仙之中,毫無疑問,都是巔峰的存在,但是,對于鐘元而言,不成天仙,他都非常自信,因為,他手中掌握的強橫法寶,實在是太多了。
不周山外三百里海域,不愧是蚩尤墓三怪畫出來的禁圈,他們剛剛闖入,便有一道黑色流光,從半山腰處驚天而起,宛如一道長虹,直直的連接到眾人的面前。
“哪里來的修士,居然敢違背老祖禁令?真個是不知死活!”說話間,那道黑虹之中,便有一只巨大無比的白色骨爪探了出來,拖著長長的芒尾,朝著玄陰圖抓取而下。
骨爪壓下,五指交錯之間,強勁之極的鋒芒銳氣透發而出,發出刺耳之極的尖嘯,聲勢駭人以極。而且,這聲響還帶著一種攝人心魂,動人心魄的力量,若是修為不夠之人,恐怕不用戰斗,單單聞此聲響,便忍不住退卻、逃遁了。
此人,乃是蚩尤墓三怪的首徒――巫拿阿,跟隨在三怪身邊也有數百年了,深得真傳,修為也已進入地仙中階之境,當可稱得上是一方高手。這十年來,蚩尤墓三怪因為要參悟天仙大道,卻是已經很少親自出手了,平日里違反禁令之人,都是由其出手應付的。
憑借這一手法武合一的白骨裂空爪,巫拿阿橫掃無敵,甚至有地仙高階的修士,都被其所敗,雖然沒有當場殺死,卻也使得他重傷遁逃,沒有個幾十年修養,休想恢復。玄陰圖上,鐘元與元鼉都沒有將自家的氣勢給放出來,故而,巫拿阿并沒有十分的重視他們。若非是玄陰圖的威能在哪兒擺著,他卻是根本不會一出手便用出這般消耗甚大的絕技。
不過,今天的情形,是注定了巫拿阿難以如愿了。
巨大的白骨爪抓下,元鼉也不催動玄陰圖,一只手伸出,悠忽暴漲,胳膊化作千丈長短,手掌也如小山一般,不但將那白骨爪給擋下,反倒是將其緊緊的包裹在里面。用力一握,“咔嚓、咔嚓、咔嚓、......”伴隨著嘣炒豆一般的密集爆響,那白骨爪,整個被粉碎了開來。元鼉大手一攤,一大灘的白骨粉末兒,隨著清風,四散而去。
一見得如此,巫拿阿哪里還不知道裝上鐵板了?他卻不是那種愈挫愈勇的好漢,一見實力相差甚大,便準備開溜,準備請師傅出馬。可是,想法雖好,元鼉又豈能這般輕易的讓其如愿?胳膊再次暴漲,手掌也一樣變得更大,遮天蔽日一般,蓋壓下來,將其擒拿在手。
“轟轟隆隆――”
無數激烈的爆鳴之聲從元鼉的巨手之中響起,隱隱然,還有無數霞光瑞彩從中透出,但是,巨手卻依舊緊握,沒有絲毫的放松。很快,巨手收回,而后,將內里的巫拿阿一甩,便沉入了玄陰圖的深處,鎮壓了起來。
“奇怪,小的被擒,老的怎么也不出來相救?”這時,元鼉卻是悄然的朝著鐘元傳音道。
對于接下來的平靜,鐘元也是頗為納悶兒,要說蚩尤墓三怪都在閉關,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形,說什么他也不會相信的。當下,他暗自里道,“且不要急,我先審一審這位小的,看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東西!”
話語一落,鐘元便消失不見,沉入了玄陰圖的空間之中。
這里,千百條黑色長虹將巫拿阿捆綁的猶如一個粽子,只露出腦袋,吊在半空中。他一見得鐘元進來,便冷哼一聲,道,“你是想來問什么東西的吧!告訴你,我什么也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不見得吧!”鐘元聞之,卻是絲毫不在意,徑自走到了巫拿阿的面前,淡淡一笑,一只手,便朝著他的腦袋按去。
“你想要做什么?”見得鐘元不聞不問,直接動手,巫拿阿卻是再也硬氣不起來。可是,剛剛話說的太滿,驟然間,即便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改口。
就這么猶豫的剎那間,鐘元的手,已然按在了他的頭上。一道道烏黑的光芒自鐘元的手中綻放,沒入了巫拿阿的識海,滲透進了他的元神。雖然,其不疼,不癢,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但正因為未知,其內心的恐慌,才更加的厲害。
時間不長,鐘元便將手抽離,一句話也不多說,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而巫拿阿,卻是還沉浸在自我的恐慌之中。他壓根兒不知道,鐘元到底對其做了什么,接下來,自己將會面對什么樣的命運。
他的修為,雖然被封禁,但之前,他還不停的在努力著進行打破,而現在,他卻是在沒有了那種心勁兒。
且不說他,只說鐘元。鐘元對巫拿阿施展的,正是《蚩尤三盤經》的獨門秘法――四生十類大搜魂法。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仍然不能夠將巫拿阿的一切記憶盡數搜出,但已經搜出的部分,便足以讓其對眼前的情形,有足夠的認知了。
“元鼉道友,你知道為何蚩尤墓三怪不出來救助他的弟子嗎?”鐘元一出來,便傳音道,“他是看出了,你的修為比他們更高,自忖沒有絕對的勝算。所以,他們卻是想要利用蚩尤墓之外的七盞攝形神燈,將我們定住,然后,再全力出手,爭取一擊必殺。
那攝形神燈,乃是蚩尤墓的守護至寶,太古奇珍,威能無匹,尋常地仙,若無強力的守護元神法寶,被那攝形神焰光芒一照,便會將元嬰、元神給拘禁了去。以前,他們靠著此法,頗害了一些半步天仙的性命,所以,此次肯定也是想要一勞永逸,一舉定乾坤!”
“原來是打的這種算盤,這攝形神燈,我也聽說過,不過,對我卻是沒用!”元鼉自傲無比的道,“萬年歲月,我修出元嬰、元神無數,這等法寶再強力,我也不怕!”
“不怕歸不怕,我們也沒有必要無謂的冒險。”鐘元緊接著又道,“我已然從那巫拿阿的腦子里得到了七盞攝形神燈的布設位置,屆時,我會以昊天寶鑒,將他們全部定住,元鼉道友就負責將他們全數搶將過來,大舉逆襲就好了!”
“好!這種事兒,我喜歡干!”元鼉聞此,當即應下。
從元鼉擒下巫拿阿,到兩人商討完畢,不過短短的須臾功夫而已,鐘元卻是也不擔心蚩尤墓三怪有所警覺。商量完畢,元鼉便催動玄陰圖,繼續朝著不周山挺進。三百里路,當真是片刻即到。
不周山的半山腰處,卻是有一個寬闊無比的平臺,刀削一般,平滑如鏡,顯然,是人工而成。到得這里,眾人卻是都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兇煞之氣。
鐘元心中一聲冷哼,“真是老魔頭,連誘敵伎倆都這么老古董!”
鐘元等人作出一副沿著那兇煞氣息指引的架勢,朝著蚩尤墓逼近。眼看得,就要走到一處封閉的山壁之前,驟然間,虛空一個閃亮,七盞尺許高下的玉盞明燈,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頭頂四方。
“噼啪――”
火焰齊齊一個跳躍,起到實質的光線從中射出,分別朝著鐘元四人射了過來。其中,顯現過威能的元鼉最受重視,射向他的有三道;鐘元則是兩道;而火無害和錢萊,則分別是一道。
這光線的速度很快,不過,鐘元卻是早有準備。在攝形神燈出現的同時,昊天寶鑒也從其頭頂升起,磅礴,浩蕩的青光,彌撒開去,好似一片汪洋大海,朝著七盞攝形神燈反卷了過去。那射出的七道光線,半途便被青光截住,反射了回去。
青光如大海怒潮,洶涌澎湃,瞬息之間,便將七盞攝形神燈盡數籠罩。那正要進行再一次雀躍的火焰,都穩定了下來,宛如普通的油燈一般。
這時,元鼉一聲輕喝,“咔、咔、咔”三聲爆響,其身上原有的四條手臂之外,又長出了三條。七條手臂齊齊暴漲,指抓如鉤,朝著七盞攝形神燈抓取了過去。一下子,便將它們盡數抓取在手。
隨之,鐘元的昊天寶鑒,宛如太陽一般,威能被催至最大,噼里啪啦的一陣爆響,蚩尤墓三怪加持在其上的印記,被照破了大半。這時,元鼉那汪洋大海一般的法力,涌動了進去,暫時性的將七盞蛇形神燈掌控。
蚩尤墓三怪,做的正是鐘元預想的打算,故而,攝形神燈光線射出之時,他們便齊齊的從蚩尤墓中沖了出來。然而,他們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一線,沖出之時,元鼉恰恰將法力灌入攝形神燈之中。
當是時,七道細如絲縷的光線朝著三怪分別射了過去,速度之快,根本就容不得他們閃躲。大駭之下,三怪忙將各自攝取蚩尤白骨精氣祭練的骨神牌給放了出來,懸于頭頂,放出一團兇煞無比的白光,將他們牢牢的護持在里面。
這骨神牌,乃是三人為自己將來渡天劫所準備,雖然還未真正煉成,但是依仗著蚩尤白骨精氣,威能卻是不小。七道光線射上,僅僅蕩起了一圈圈漣漪,便行湮滅。
然而,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一只巨大無比的卻突兀之極的劈了下來,他們頭頂的虛空,都被打爆了。瞬間,三只骨神牌也被打爆開來,精氣四散。非但如此,如此劇烈的轟擊之下,三人各自也受了不輕的傷,心神俱個惶惶不安,再無平日里的鎮定。
這時,元鼉手中的七盞攝形神燈再次雀躍,七道光線射出,一下子,便將三人的元神給定住,而后,光線不停射出,眨眼之間,三人的元神便被攝取到了其中的三盞攝形神燈之中,凄厲慘叫,即時從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