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通天盟長老們想的沒錯。鐘元,斬出的第三板斧,最圭要的目的,就是絕這些同盟者的后路。
元江取寶,他分潤出去的利益,何等之巨大?若沒有此,也不會有現在這般龐大的通天盟。
可是,有一句話說的好,世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永遠的利益!因利益而結合者,將來,也十有八九因利益而崩散。
雖然,鐘元對自己的統御能力十分之自信,恩威并施,諸多手段其下,自信這種可能性極為的低,但是,終究不是毫無可能。鐘元所率領的通天教將要面對的是什么?是千多年以來,人間第一大教峨眉派,這般的巨頭門派,單憑自家一派之力,想要撼動,實在是太過于困難了,盟友的存在,是必須的。這些人,既然已經上了他這條船,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下去。本文字由啟航歹匕亓申提供
那樣,不是仁慈寬宏,是慢性自殺。鐘元,并非是那和算無遺策之的絕高智士,但是,有著前世記憶的存在,卻是可以讓其洞徹先機,從而,布置出絕妙之極,完美之極的計劃。
這第三板斧,正是鐘元斷絕其同盟者后路的根本。
原因很簡單,依還圣姑伽因的實力太強,手段太辣,威脅太重,不團結在一起,根本無以對抗。所以,只要圣姑伽因不死,或者不飛升,他所掌控的這一個通天盟,絕對的穩固之極,牢不可破。
有人或許會疑問,這不是給自己也招惹了一個強大無匹的敵人,給峨眉派送了一個強大無匹的盟友嗎?
其實不然,圣姑伽因,性情高傲,凡事親為,絕不會任外人插手。別說不可能加入峨眉派的陣營,聯手對付通天盟,就是峨眉派上趕著幫忙圣姑伽因,說不得還會被反向教訓一頓。至于與圣姑伽因自身的對抗,鐘元卻是毫不擔心。
因為,現在,還有極樂真人李靜虛在,將來,極樂真人李靜虛不在了,還有枯竹老人、盧姬、百禽道人公冶黃、赤尸神君、水母姬傲、俠僧軼凡、滅塵子、摩河尊者司空湛這么多的天仙在,廣成金船,本就是為金仙級別高手準備的戰艦,就這么點兒人手、力量,遠不足以將廣成金船的中樞崩潰,而其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堪與圣姑伽因一戰。
說不得,還能夠將其力壓。
“盟主,我等既然已經結盟,又何必如此?”
摩河尊者司空湛作為天仙,卻是沒有和其他人那般,即時的“例戈”,隨聲附和,而是直接的開口詢問。不過,詢問之時,他的面上,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抹苦笑。
“司空道友,何以如此?我選擇幻波池,還不是為了迅速的擴充我們通天盟的實力?”鐘元很清楚,有些事兒,做得,卻是說不得,故而,這一就,卻是義正言辭無比!本文字由啟航歹匕亓申提供
“可是,盟主不覺得,這般而為,實在是太過于冒險了嗎?”摩河尊者司空湛再道。
“冒險,其實,我們哪一天,不是在冒險?”鐘元面上,淡然一笑,道,“就說之前,其實在場的大多數每天都在巨大無比的冒險之中,之所以看起來安如磐石,那是因為,峨眉派一直隱而不發,為的是,通過一步步,有條不紊的誅殺,來持續、穩定的增長著峨眉派的威望,最終,使得峨眉派的威望,升無可升,成就人間的絕對霸主。
我衡是覺得,與其那般被動的,冒險”反洌是不如我們主動去冒險,起碼,這樣的話,主動權掌握在我們的手上,而且,也有著更大的生機!不是嗎?”
聞得如此,摩河尊者司空湛,卻是沉默了下來。
癸水宮,隱秘卒間。
“咦,那廣成金船停滯不動了,這癸水宮幻境,果真是非同一般!”
“想什么好事兒呢,那么多的通天盟高手在,豈會這般容易就被幻境所控制?”
“那可不一定,那幻境有多真堊實,你們又不是沒有體驗過,可有誰自行脫困而出?幻境,因人而發,各不相同,和人多人少有什么關系?”,
通過水鏡之術,看得這般的變化,一直心中都有幾分不安的艷尸崔盈的裙下之臣們,都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氣,熱絡的討論了起來。
艷尸崔盈,卻是不為眼前的情況所動,因為,她卻是再清楚也不過,自己,壓根兒就沒有發動幻象沖擊之力。
不是那幻象沖擊之力效力不夠,而是,就算是所有的人都進入幻境,郡主持廣成金船的鐘元,也不會。因為,鐘元的手上,有著乾靈金為。
乾靈金燈,若是完全的爆發威能,破碎這個幻境可謂是輕而易舉。或許,鐘元遠遠還達不到這個境界,但是,護持自身無恙,卻是絕對沒有問題。
廣成金船,本就是由鐘元負責操縱,其他的通天盟長老,只不過是一個法力提供者而已,鐘元不陷入幻境之中,那對于廣成金船實力的發揮,便沒有絲毫的影響。這般憑白的浪費法力,她所不取。
她耗費法力,將鐘元等人納入幻境之中,卻是想要拖延一點兒時間,好讓通天盟一行人,一對上,便是處在交戰的狀態之下。
如此,他們便是想有個默契,瓜分幻波池,也是不可能的了。
艷尸崔盈,一邊通過幻境之中的人手,誘使著妙一夫人茍蘭因一行朝著鐘元等人的所在前來,一邊緊緊的盯著水鏡,觀察著通天盟一行人的動靜。
妙一夫人茍蘭因一行,一步步的,朝著通天盟一行人所在的廣成金船,辜近著。
這一煎,艷尸崔盈心中的那份兒惱怒,完全的消失不見,剩下的,滿是興堊奮。
“鐘元,我還以為你這般的人杰,究竟有多了不起呢?沒想到,居然也會在此時犯下這般嚴重的錯誤,看來,老天是注定我崔盈成為修士界至尊,你們,都不過是為我擋劫的犧牲品罷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那一直紋絲不動的廣成金船,猛然一顫,一股無形的震波,便朝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