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嗤、嗤、嗤、......”
細密的破空劍嘯,宛如戰陣之上,萬箭齊發,駭人以及。\\。\\
修為稍差一點兒的,根本就看不見擂臺之上的人影,只能夠見到無數的白色、黃色劍光、劍影往來呼嘯。
“這才是勢均力敵的斗劍,這才像一個斗劍的樣子嘛!以前的兩場,簡直就像是一場兒戲!”擂臺下,一個修士喃喃自語道。
其旁邊,聽得這話的一個修士突然開口問道,面容之上,頗有揶揄,“那你待會兒上場,是愿意像前面的兒戲呢,還是像現在的斗劍呢?”
“廢話,當然是像之前的了,誰沒事兒愿意這般的苦戰!”那修士話語不自禁脫口而出。話語一出,便知道不對了。不過,他的臉皮倒是厚,也笑將了一笑,道,“我們現在不是在觀戰嘛,觀戰,自然是希望看到激烈的對戰,如此,我們才能夠從中吸取到更多的經驗教訓嘛!”
“齊師弟,你覺得這一次,紀登有幾成的把握贏?”苦行頭陀看的擂臺之上那激烈異常,雖無分生死之名,卻有分生死之實的戰斗,眉頭也禁不住微微的簇起,問道。
“不好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是勢均力敵。紀登賢侄劍術高超,已入化境,諸般神妙劍術,信手拈來,每劍都直直要害,那吳立只要稍微一個不注意,便有可能重傷落敗,甚至身死。&.《》**”
妙一真人齊漱溟眉頭也是微微的簇起,回道,“可是,紀登賢侄的法力,終究是遜色上一籌,很多劍術的威力,并不能很好的發揮出來,讓吳立有機可趁。那吳立,則恰好相反,法力足夠高深,可劍術太差,可他一個散修,除了手中的一口黃精劍,也別無其他的法寶可用,所以,也只能夠以劍術比拼,很多時候,他都是白白的浪費了法力。”
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稍稍的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道,“如果,真讓我說出一個高下的話,我還是看好紀登賢侄。紀登賢侄,乃是朱師弟的衣缽傳承者,朱師弟,肯定有著不少秘技和法寶傳授給了他,若是說沒幾手殺招,我是決計不會信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朱師弟,收了一個好弟子啊!”苦行頭陀聞此,也行點頭附和道。
“只可惜,這個好弟子,將來未必會為我們所用!畢竟,朱師弟已經被白谷逸給接引到了峨眉新宗之中!”念及于此,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面上,不可避免的再次露出一抹怒容。
“這個齊師弟大可放心,短時間內,這個問題絕對不成問題!”苦行頭陀倒是篤定的很,笑著寬慰道,“朱師弟是個什么樣的脾性,你我都很清楚,而那白谷逸,則是更加的清楚。沒有個三五十年的時間,他肯定是不敢將朱師弟的前塵記憶給喚醒的,因為,一旦喚醒,那等待著他的,恐怕就是反噬了!”
“嗯,這話有理!”
擂臺上。
“嗡――”
漫空的白色劍光驟然全消,隨之,一聲輕震,密密麻麻,無盡的劍影自飛劍之上延伸出來,只一個眨眼之間,便行彌撒出去了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無比的翅膀。
與此同時,紀登的身上,又一道青色劍光飛出,同樣,一個震動之間,化作一個巨大無比的劍翼。
兩只劍翼一左一右,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朝著吳立絞殺了過去。
這一劍,突如其來,轉圜之間,沒有絲毫的滯礙,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充分的顯示出了紀登高妙絕倫的劍術修為。
而面對著這一劍,力量仍舊處于分散狀態的吳立,當時便產生了幾分心悸。
雖然,他們并未訂立下生死斗,但是,那兩只劍翼之上散逸出來的無形氣機,侵肌蝕骨,讓其深深的明白,那是絕對會要命的。所以,這一刻,吳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其體內法力瞬間全部提聚而起,將自家的飛劍黃精劍給強行攝回了體內。
而后,氣機交感,瞬間催動身劍合一的神通。
剎那時,一道黃燦燦,若錦繡云霞一般的劍光勃發而出,通天徹底,宛如一道長虹,直貫長空。
“咔――”
一聲爆鳴,兩只劍翼絞殺而上。當時,漫天流螢飛舞,然而,也僅僅是如此而已。
吳立在硬接下這一擊之后,劍光不但沒有因此而退縮,反倒愈發的盛了,憑借著自家磅礴的威能,硬生生的朝著泵散開來的兩只劍翼給撞了過去。
在他想來,只要先行將這兩只劍翼的劍勢撞散,那紀登肯定會出現片刻的遲滯,而那時,便是其一劍劈殺的時候兒了。
吳立想的倒是不錯,可是,紀登的劍勢,又豈是那么好就被撞散的,兩只劍翼,在被崩開之后,即時間,便行絞在一起,形成一個劍氣風暴,龍卷一般,逆襲而上,再度朝著吳立的劍光硬生生的沖擊而去。
“嘭、嘭、嘭、......”
也不知道交手了幾何,劍氣風暴終于崩解,還原為兩柄飛劍,朝著紀登的所在,后撤而去。而這時,吳立的身劍合一之勢,也被硬生生的震散,強力劈殺,也已經無望。
兩人,看著對方的面色,都覺得自家才是占得上風的那一個,即時間,便再度的催動法力,揮動飛劍,戰在了一起。瞬息之間,擂臺之上,再度被各色劍光、劍影所充斥滿了。
時間,若流水嘩嘩,足足一天一夜過去,兩人仍舊是旗鼓相當之勢。
這期間,紀登使出了無數手絕妙的劍術,可最終,都被吳立憑借著自己深厚的修為給擋了下來。不過,經此一來,吳立再也沒有分毫小視紀登的想法了。
就這般,兩人又行交手了半日的時光,紀登,方才憑借著自家飛劍本身材質的關系,斬斷了吳立的黃精劍,在其胸口劃了一劍,將其斬成重傷。
而吳立,也是當機立斷的很,一見得如此,飛速的后撤,突破禁制,跳下了擂臺,卻是躲過了紀登隨之而來的又一記絕殺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