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齊教主,休寧島一方的片面之言已經說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們峨眉派了!”通天盟主鐘元,自然是不會替峨眉派著想,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思考時間,故而,即時間,便行朝著妙一真人齊漱溟道,“我希望,能夠從齊教主的口中,得知一些對峨眉派有利的真相,畢竟,峨眉派一直以來都是正道之魁首,天下之楷模!”
鐘元此言一出,苦行頭陀等人當即都是怒目而視,不過,鐘元卻是視而不見,面上,依舊掛著那副淡淡的笑容。
妙一真人齊漱溟自然明白,鐘元是在故意的讓峨眉派難堪,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計較這個了。因為,他很清楚,休寧島之上的引劫陣紋烙印體系,才是真正的重點兒。而這種事兒,既然已經攤將開來,想要繼續的將其保有在峨眉派的手里,就難比登天了。
“不能夠完全的掌控,也必須將最大的一部分,給囊取在手里!”念及于此,妙一真人齊漱溟終于決定了自己的應對策略。那就是,說實話,將此番事情的本末,老老實實的道出來。不過,這個實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峨眉派乃是先行發現陽阿老人等休寧島群仙的背盟行為的。
有了這個前提,即便是真實的情況,也是對峨眉派最為有利的。
妙一真人齊漱溟說話之時,陽阿老人一直沉默著,傾聽著,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憤怒或者不屑之相,就好像,他說的都是事實一樣。然而,當其話語落后,陽阿老人卻是再次開口道,“鐘盟主,我剛才,已經將我們之前發生沖突的情形說的很清楚,想來,你應該能夠明白,那是不是一個已經發現了我們背盟行為之后應有的做法!別的,我不想要多說了。
我們是做了錯事,理當受到懲罰,不過,我們也不想要別個做了錯事之人,逍遙法外,沒有得到絲毫的教訓!”
“陽阿老人,你身為一個散修,經歷的斗爭太少,才會有如此幼稚之判斷。如果,你像我們峨眉派一樣,身經百戰,就會明白,當時,我們說的那些話,都只不過是一個策略,想要迷惑住你們,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們這一群背盟之人給拿下罷了!”
聽得這個,苦行頭陀開口了。他也的確是不愧為峨眉派的第一智囊,甫一開口,便劍指核心,“這一點兒,我相信,同樣身經百戰的鐘盟主,也是會理解的。”
苦行頭陀說話之時,顯得無比之自信,好似,一切,就是如此似地。苦行頭陀之所以有如此之信心,乃是因為,這一切,都是靠人嘴去說,死無對證。而這種情況下,氣勢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鄭教主對此,可有什么看法?”面對于這般的情況,鐘元并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判斷,而是先行問了血神君鄭隱。
血神君鄭隱的態度,明確無比,直接便道,“事情,已經很是清楚了,雙方都有錯,但是,論起側重,還是峨眉派一方要重一些。畢竟,峨眉派所做的事情,也印證了休寧島群仙的擔心。
峨眉派一直自詡為天下正義的代表,然而,在天下修士的心里,卻是這么一個印象,齊教主,你該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血神君鄭隱先前并不同意鐘元對峨眉派的剿滅,現在,又刻意的對峨眉派進行打擊,看起來好像是非常之矛盾。實際上,卻是不然。這一切,都是為了魔教的生存、發展、壯大。魔教的生存、發展、壯大,需要一個衰弱,但存在的峨眉派。
血神君鄭隱說完之后,眾人都自以為,鐘元肯定會直接的表示贊同。畢竟,通天盟與峨眉派之間的對立,已經是人盡皆知,沒有絲毫的轉圜余地了。然而,鐘元卻并沒有如眾人所想的那樣,直接的點頭表示贊同,而是搖了搖頭,道,“鄭教主,你如此判斷,實在是有些草率了!
我對于修士之正、魔之分,并無絲毫的歧視看法,也正是因為此,我的通天盟,才會兼容并蓄。這一次,我們都是為了天下公義,為了削減殺劫,減少我們人間修士的折損,我希望,鄭教主不要將個人恩怨的情緒,附加在上面。
因為這樣,我們就不配做這場紛爭的仲裁者了!”
鐘元說的大義凜然,若非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人深深的知道,鐘元肯定是不會做出對他們有利的判斷的,這一刻,只怕都有一種感激涕零的感覺萌生了。然而,即便是如此,峨眉派相當一部分長老,對鐘元的惡感,還是削減了不少。
而與此相應,血神君鄭隱就頗有郁悶和惱怒了。他明白,這是鐘元在明著報復其剛才對他建議的拒絕。說句實話,對于那個,他的心中,也著實有幾分理虧,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讓鐘元當著這么多修士的面兒,來落他的面子。
所以,這一刻,血神君鄭隱用一種凝肅無比的表情道,“鐘盟主,我自認是以公證無比的姿態做評判的,并沒有參雜個人的恩怨情緒。既然,鐘盟主不相信,那不知道,鐘盟主是如何的判斷的?”
“我?”鐘元淡淡一笑,道,“現在還沒有判斷!”
此言一出,當時讓抱著無與倫比期待之感的眾多修士,為之一震,仿佛從云端墜落谷底。不過,還不等他們將自家的情緒給重新調整好,鐘元又行繼續道,“因為,究竟雙方誰說的才是真相?或者,都不是真相,還有待考證!”
“這要怎么考證?”血神君鄭隱即時間問道。
“是啊!”妙一真人齊漱溟緊隨著道,“這里,經過了這么多強者氣機的沖擊,即便是想要還原當時的情景,也是不可能了!”
“誰說不可能?”鐘元淡然一笑,道,“天外神山小光明境有一件至寶叫做留形鏡,世間存在的一切印記,他都能夠還原出來。只要,法力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