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休寧島八十六位地仙做出選擇之時,峨眉派掌門妙一真人齊漱溟和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兩人,心中都在滴血。
妙一真人齊漱溟是因為,自家再一次的為通天盟做了嫁衣,使得通天盟的實力再度飆升,今后,想要將之鏟除,奪回那理應屬于峨眉派的榮耀,就更加的困難了。
而血神君鄭隱,則是明白,通天盟的實力再度壯大之后,很可能,就已經不需要魔教這一個盟友了。今后,自家就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了。這卻是讓生性疏狂的他,十分的難以忍受!
鐘元,卻是不管妙一真人齊漱溟和血神君鄭隱心中是如何想的,在八十六位地仙都行做出了選擇之后,即時間道,“好了,現在諸事皆定,可以分派渡劫的人數了!不過,現在的休寧島引劫陣紋烙印體系,到底能夠支撐多少人渡劫,還真個不好說,所以,還真沒有辦法做一個具體的計算。為了免得各方再次發生爭執,使得好不容易出現的和平局面毀于一旦,我覺得,可以按照各自所占的份額,一批一批的來,一直到休寧島的引劫陣紋烙印體系崩潰為止,大家以為如何?”
“鐘盟主這個方法好是好,只不過,那誰先誰后,又該如何分派呢?”妙一真人齊漱溟聽了之后,當即開口問道。
妙一真人齊漱溟這個問題,可謂是關鍵之極,因為,這一次的利益分配,基數實在是太大了,乃是天仙。天仙,為人間最高層級的戰力,往常,一個天仙便能夠橫行天下,掀起滔天的風波。即便是現在,一個天仙的差距,說不得便能夠最終改變一場曠世大戰的結局。所以,毫無疑問,誰排在后面,肯定會吃虧。畢竟,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兒,休寧島上的引劫陣紋烙印體系就會崩潰。
如果,剛好一輪輪過那也就罷了,正好公平,如果,沒有輪過,那排在后面的,毫無疑問,就要承受巨大的損失了。
這種損失,擱在任何一家門派的身上,恐怕都不會愿意!
這一刻,血神君鄭隱也是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鐘元,想要看他,如何解決這種棘手無比的問題。
鐘元面對于此,卻是依舊鎮定,不慌不忙的回道,“這個簡單,誰占的份額最大,誰就擱在后面,誰占的份額最小,就排在前面。這種做法,或許有些不夠公平,但是,我相信,在場各位,應該是都能夠理解的。”
“鐘盟主此言甚是!”幾乎異口同聲,妙一真人齊漱溟和血神君鄭隱回道。
妙一真人齊漱溟做出如此之回答,倒是真心實意,因為,這無疑,是對其最為有利的選擇。而血神君鄭隱,就有些口是心非了。
因為,血神君鄭隱覺得,鐘元對于峨眉派,有些太過于放縱了。峨眉派是什么,在他看來,就是一條喂不熟的惡狼,誰要是做了那東郭先生,肯定會被惡狼給吞噬的臉一點兒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他可不想要做那東郭先生,只可惜,決策權在通天盟主鐘元的手中,所以,他是不做,也得做。
之所以,他這般回答,沒有開口表示質疑,乃是覺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峨眉派現在,肯定是對通天盟恨之入骨,所以,即便是峨眉派因此而緩將過來,重新的發動報復,那報復的第一個對象,也肯定是通天盟。
血神君鄭隱此時此刻,就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在回答。然而,很快,他的這種心情便完全的消失不見,點滴不剩。因為,鐘元道出了一句話:“既然如此,這休寧島渡劫的第一個人,就由鄭教主出吧!”
“怎么會這樣?”
“不是我們峨眉派先出嗎?”
“我們怎么會先出?難道說,鐘元要照顧我們?”
無數道疑問,瞬息之間,出現在在場所有的非通天盟休士的腦海之中。這其中,反應最快,也最為激烈的,便是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了。
“鐘盟主,你這話乃是何意?難道說,我們魔教所占的份額,比之峨眉派還要少嗎?”血神君鄭隱絲毫不加掩飾的,表達出了自家的怒氣。
不過,這種怒氣,對于通天盟主鐘元,卻是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效果。鐘元的面上,依舊掛著那副燦爛無比的笑容,道,“這個自然,怎么,難道,鄭教主以為自家的份額,比之峨眉派還多嗎?這怎么可能?”
“還請鐘盟主明示!”血神君鄭隱強行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火氣,再次問道。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休寧島群仙所占的七成份額,暫且由我通天盟和你魔教共同接管!”鐘元即時間回道。
“是啊!既然是我們兩家共同的接管,我們魔教,自當有三成五的份額,怎么會比峨眉派的份額還要少?”血神君鄭隱不待鐘元把話說完,便行插口道。
“鄭教主,你誤會了!我說的共同接管,并非是我們兩家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和強搶的土匪,有什么兩樣,又有何資格,來做這么一場爭端的仲裁之人?”鐘元再度開口道,聲音高昂無比,正義凜然之極,“我們接管的這七成份額,是由休寧島群仙而得來的,所以,這七成,還是要應在休寧島群仙的身上。之前,休寧島一眾修士,已經自行作出了選擇,七十九名修士,選擇加入我通天盟,七名修士,選擇加入魔教。這很明顯,貴派所獲得的份額,不足一成。
齊教主,這一次,我讓你一輪出一個人,已經算是看在你我兩家身為盟友的情分上,主動作出讓步了,你就不要不知足了!”
“什么?”這一次,不僅僅是血神君鄭隱大加的驚愕,即便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等峨眉派中人,也是一樣。
不過,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人驚愕之后,卻是暗自里高興不已。因為,讓他們感覺威脅巨大的,就是通天盟與魔教之間的聯盟。眼下,兩家因為利益的問題發生齟齬,很明顯有了分裂,乃至于決裂之相,自然是讓他們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而血神君鄭隱,就完全是氣著了。這種氣兒,并非完全來自于通天盟主鐘元,更多的是來自于自己。因為,他平日里自詡最是善于分析問題,發現問題,卻是沒有想到,鐘元,居然在這方面做手腳,讓自家吃了一個啞巴虧。
有人或許會疑問,魔教的實力也不差,大可以對這個結果拒不承認,要求更多的好處。可是,血神君鄭隱卻是深深的明白,這一招兒,在鐘元的面前,是根本就行不通的。如果,他敢這么做,鐘元就敢暫時性的聯合峨眉派,共同的對他魔教進行打擊。畢竟,這一次,他是完全的不占理的。他魔教的實力是不差,但是,在這兩家門派的合力之下,戰斗的結果,仍舊沒有任何的懸念。
別人或許會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現在的通天盟,可是峨眉派的最大死敵。但是,血神君鄭隱卻是深深的明白,妙一真人齊漱溟肯定會做出這般的選擇的。因為,對于一個曾經的霸主來說,一個敵人,永遠比兩個敵人,要好對付的多。
所以,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不過,就這般忍氣吞聲的將這個虧給吃下了,可不是他血神君鄭隱的作風。他念頭一轉,就想到了一個報復鐘元這種行為的上佳之法。
“鐘元,世界上哪里有光撿便宜而不付出代價的,你想要在這場饗宴之中分上最大頭,就得付出最大的代價,否則,哪里能夠?”想到自家想出來的絕妙報復手段,饒是血神君鄭隱,也禁不住感到一陣的得意。當然,面上,他沒有露出分毫,而是一副冷靜無比的神色。
“鐘盟主原來是這么一個分派之法,是我原來想的差了!不過,之前鐘盟主說過了,我們這一次,乃是暫時接管屬于人家休寧島一眾修士的權益。如果,人家休寧島修士知錯能改,悔過良好的話,就要還給人家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悔過良好,我們就要將原本屬于他們的輕松渡劫,還給他們。
做到這個,我是沒問題了。畢竟,選擇由我魔教接管的休寧島修士,只有七個,傾我魔教之力,還是能夠做到的。只不過,鐘盟主接管了這么多,將來如果要歸還他們的話,是不是就有些吃力了?
鐘盟主現而今可謂是天下修士之中正義的楷模,屆時,可千萬不要因為自家歸還不了,就蓄意的對那些休寧島修士進行格外的苛責。那樣的話,可就毀了鐘盟主在我們天下修士之中的形象了!”
說到這兒,血神君鄭隱頓將了一頓,而后,目光轉向妙一真人齊漱溟,道,“齊教主,你說是不是!”
“鄭教主所言甚是!”妙一真人齊漱溟面對這般的絕佳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即時間,打蛇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