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殿。
“石軒,你就走一遭!你乃是太上長老團之中,庶子一脈的領袖,由你去向捩歙做解釋,想來,他能夠更加平和的接受一些!記住,你一定要好言相勸,捩歙長老,他是我們摩利支王族的功臣!”
首席太上長老在蚩虺的再一次催促之下,終于開口,吩咐道。
聽得這個,太上長老石軒卻是面露為難之色,不想要接下,可是,看到首席太上長老眼神之中的警告神色,卻是只能夠點頭,應了下來。
沒辦法,因為,他看出了首席太上長老眼神之中蘊含的意思,“想要得到大好處,就得出大力!這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其余的太上長老,對此,顯然也都心知肚明。那些嫡脈的太上長老,一個個的,都在幸災樂禍;至于數字一脈的太上長老,則是在暗自里慶幸,“還好,我不是最出頭兒的那個,不然的話,這個差事,鐵定就落在我的頭上了。一世罵名,也跑不了了。”
應諾下之后,太上長老石軒,也只能夠收整心情,準備去對捩歙進行勸說。“走,我這便帶你前往捩歙的宅邸!”
蚩虺再度朝著首席太上長老行了一禮之后,便不再耽擱,緊跟在太上長老石軒的身后,離開了議事大殿。
一路之上,再度沖關破卡,轉過了十數個空間之后,終于來到了鐘元的宅邸——天風殿外。
太上長老石軒,取出剛剛到手的空間之門令牌,朝著面前虛空一晃。一道門戶洞開,而后,兩人雙雙踏足而入。
令牌再度一晃,一條長虹一般的通道,分開風暴。現出一條通途,直通往天風殿之外。
大殿之外,太上長老石軒,并沒有依仗手中令牌,進行強闖。而是屈指一彈,震動了令牌之上獨特的喚人禁制。
此禁制,每一道令牌之上都有,乃是專門用以喚醒閉關之中的太上長老的。對他們正在進行的修行,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如果,他們不愿意出來,只需一聲回應即可。如果。他們沒有回應的話,也就代表著,這一位太上長老,已經因為走火入魔等原因,死去了。
禁制閃動之后。短短的剎那光景,鐘元的回應便行響了起來,“時間不是還早嘛,怎么現在就來打攪我了!”
鐘元的語氣之中,透著十二萬分的不耐煩,沒辦法。他現在,才不過剛剛通過鐵血舍利的煉化,將自家的力之意。成就天仙絕顛大圓滿,至于肉身的圓滿,才剛剛開始起步!更不用提,鐵血九變第二遍的蛻變陣紋刻畫以及金鵬縱橫法的修習了,壓根兒就還沒有開始呢!
如此情況,鐘元自然是非常的惱怒。
不過。瞬息之間,鐘元便行感覺到不對了。因為。他發現,天風大殿之外,居然有兩名修士矗立著。
那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浩如淵海,仰如高山,尤其是那稍稍靠前,手中持著令牌的那位,氣息強大卻飄渺,讓其根本難以揣測根底。
當下里,鐘元的心神為之一緊,心念一動,布置在天風大殿之中的兩儀六和微塵陣陣圖,即時的收起,重新化為衣袍,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這時,那手持令牌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今番并非例行之喚醒,你速速出關,我有重要之事,與你商談!”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我已入主天風殿的情況下,隨意的闖將進來。難道,你們不知道就是因為此,那太上長老天理,都受到了刑律殿的嚴肅懲戒嗎?你們現在,立刻退走,我還可以放你們一馬,不然的話,后果,你們應該是知道的!”鐘元即時間回道。
鐘元,自然不是真個不知他們的前來,肯定是有章可依,但是,他的心中,卻是隱隱然,有著一種危機之感,所以,卻是想要借此,試探出究竟,也好,在接下來,進行更好的應變。
“我乃是太上長老石軒,奉太上長老團首座大人之命,前來與你商談一件大事兒。現在,你立刻打開大殿禁制,放我們進去。”
太上長老石軒,若是往常,碰到這般的事情,哪里會這般的忍氣吞聲,耐心解釋,早就一劍揮出,將禁制斬破,自行踏入了。不過,他卻是知道,于捩歙之上,他確實是有虧,而且,是大虧,所以,卻是強行的按捺下了心中的不耐,好言解釋道。
“奉首座大人的命令,你有證據嗎?”鐘元沒有分毫時間的耽擱,即時間,又道。
“我便是證據,還要什么別的證據!”聽得這個,饒是太上長老石軒,準備好了要忍耐,也有幾分按捺不住。
“那好,量你也不敢胡來,你且稍待!”鐘元一聲回應,不再多言。
天風殿外,太上長老石軒與蚩虺聽的這個,也都開始等待。
鐘元在天風殿之中,并沒有即時的出手,撤去天風殿本身的禁制,而是先行取出了一個令牌,與長老殿副殿主,太上長老昊應,溝通了起來,希望,他為自家做一個見證,若是對方有什么陰謀詭計,也能夠有所應對。
這令牌,本來就是副殿主昊應聽得了鐘元之前的遭遇之后,給其以備不時之需的,此時此刻,聽得鐘元所說的事情之后,自然是滿口答應。
當下里,鐘元將令牌收好,大步走向了殿門之處,將禁制給解除了開來。
禁制一行解除,即時間,太上長老石軒與蚩虺,便行踏足而入。“石軒前輩,不知道,首座大人要向我傳達什么樣的命令,居然,還要動用您這般層次的太上長老前來?”鐘元,也不耽擱時間,開門見山,直接的便行問詢道。
聽得這個,即時間,太上長老石軒面上的那一點兒不耐之色,盡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戚。
“捩歙,這對你而言,是一個不幸的消息,需要你,承受莫大的委屈。不過,這對族中而言,卻是一件好事兒,希望,你能夠冷靜的對待!”
聽得這個,鐘元便行知道有幾分不妙,當是時,道,“石軒前輩請講,些許委屈,倒是算不得什么,能夠為族中出力,也是應該的。不過,若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恕我,就不能夠答應了。”
“現在還顯示你的脾氣呢?不答應,還由的你嗎?”太上長老石軒聞此,心中卻是禁不住暗道。當然,這般的情緒,他卻是不會表露出來,依舊以一種悲戚的情緒,道,“我身邊之人,你或許不認識,但是,想來,他身上的氣息,你不會陌生!”
鐘元早就知道,太上長老石軒身畔之人,并非是摩利支王族之人,甚至,他還覺得,自己有一抹熟悉之感,但是,一時間,卻是想不到對方出身何族。此時此刻,聽得如此,暮然間,一道靈光自腦海之中劃過,當是時,話語脫口而出。
“你是第十王脈——毗摩王脈之人!”
“捩歙長老好眼力,我已經竭力的收束氣息,改換氣息了,沒想到,還是沒有將你給瞞過,佩服,佩服!”蚩虺雙手抱拳為禮道。
“怎么,我要受到的委屈,就是與毗摩王脈有關嗎?”鐘元即時間道,“該不會,因為我在擂臺之上公平比斗,斬殺了玄榃,族中就要將我送出去頂罪!”
“雖不中,亦不遠矣!”太上長老石軒道,“你殺了玄榃,其實,算不得什么。這種事情,在我們修羅族中,實在是太普遍了。不過,這玄榃,卻是毗摩王脈之中,一位無上老祖唯一的在世血脈,他一死,便就斷了根了。所以,那位無上老祖,卻是要追究你的責任。
這件事,就連毗摩王脈的族長,都攔不下來。所以,毗摩王脈卻是派出了蚩虺道友,前來將你帶回毗摩王脈。”
“這么說,族中為了不惹得那位無上老祖的震怒,便直接的將我推出去頂罪了?”聽得這個,當是時,鐘元的面色便即凝肅了起來,充滿了憤怒,冷聲的道。
“捩歙,你怎么能夠這么說呢?族中,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好生的想一想,若是你一個人,能夠抗的下一位無上老祖的報復嗎?族中付出了相當的代價,才將你的性命,給保了下來。蚩虺道友已經答應,保全你的性命還有修行根基,只受些苦楚而已。
為此,蚩虺道友,也是擔當了血海一般的干系,你居然這般的質疑族中,實在是讓我等心寒!”
聽得太上長老石軒如此的顛倒黑白,扭曲對錯,一旁的蚩虺,也禁不住有些瞠目結舌。“這位石軒長老,真真是一個人才,我都還在這兒呢,都能夠將謊言說的如此之流暢順遂,一點兒尷尬都沒有,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
蚩虺,心中雖然對太上長老石軒充滿了鄙夷,但是,卻并沒有絲毫拆穿的意思,因為,對他而言,完成任務,要更加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