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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百三十一章洞房花燭
小說:
何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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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臨,許家處處掛著紅燈籠,燦若星河。過了后院門,前面的喧囂終于被擋在了外面,變得隱隱約約;后院就寧靜多了,只不時傳來幾聲侍女的歡笑聲。
“少爺少爺,沒人了!”小顏左顧右盼一翻后,嘻嘻地說道。
“注意偵察,別得意太早,小心有人跟蹤。”
許清不為所動,依然醉得不醒人事,對小顏的話就象是酒后呢喃。今天真可謂是眾叛親離,人人都加入了敬酒的行列,許清現在能信任的只有小顏這個丫頭了,當然還有忠心耿耿的二柱。
“哦,少爺,咱們現在是去晏姊姊那邊呢?還是去郡主那邊?”小顏那雙大眼睛果然瞪得大大的,一步三回頭地張望,活脫脫就象一個敵占區里的地下工作者,只是這聲音怎么能嚷得這么大呢?
“噓!東邊!”
“哦!哦!先去晏姊姊那里啊?可是……少爺,咱們不是說好了要打郡主屁股的嘛?”
許清一聽,只覺腦袋陣陣的眩暈,這丫頭似乎有些暴力傾向,得加強教育才行!
“郡主欺負你了嗎?”
“沒有!”
“那不結了,無緣無故打郡主干嘛?”
“人家覺得好玩嘛!”
“啪!”許清再顧不得裝醉了,抬手就在她小屁股蛋上來了一下,小顏挨了一巴掌,嘻嘻哈哈地亂蹦,就象一只穿花蝴蝶,看得扶著他的二柱呵呵直笑。
到了洞房門口,晏楠和秋月她們接過許清,神色擔心地問道:“怎么醉成這樣?”
“嘻嘻!晏姊姊,少爺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照顧好他哦!不然……”說到這小顏瞄了瞄晏楠的翹臀,咯咯笑著跑下樓去了。
“秋月,快去準備醒酒湯!”
好不容易把許清扶到床邊,晏楠就急聲對秋月吩咐道,然后看著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許清,不禁輕嘆一聲,別人把洞房花燭夜形容得如何美好,琴瑟和諧,可瞧許清這樣子,怕是到明天都醒不過來。
“啊!”
晏楠突然被扯一下,撲倒在許清身上,忍不住驚叫一聲,這時才發現許清雙目清明,正含笑看著她,晏楠不禁大窘,被許清這么緊緊抱著,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一時手足無措。
“娘子,大喜之日,你嘆什么氣呢?是怕相公誤了洞房花燭嗎?”許清捉狹地問道。
“你你你……你這大壞蛋,連我都騙,哼!放手!”
晏楠雖然滿臉紅霞,但依然沒有進入角色的覺悟,嘴兒一噘,兩個小小的梨窩若隱若現,精巧的五官充滿了靈兒,粉嘟嘟的,可愛之極。
許清把她的小腰肢摟得更緊,柔聲說道:“喃喃,今日你我結發,那就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了,執子之手,與子諧老!從今往后,我都不會再放于開手了!”
“我……我,我說錯了,對不起!”
高燒的紅燭映在她的紅妝上,身上的幽香絲絲的彌漫,如麝如蘭,許清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一口,撫著她的發絲道:“不用說對不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秋月端回醒酒湯,正好看到這一幕,站在門邊怔住了,晏楠聽到動靜,連忙掙扎起來,有些無措地說道:“你快起來喝點醒酒湯,身上好大的酒味兒呢!”
等許清喝完醒酒湯,秋月恭賀道:“奴婢祝姑爺與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便掩門退了出去,這下房中又只剩下倆人了,夜風拂過紅幔羅賬,吹散淡淡的熏香,軒窗外不時竄起的煙花,把夜色點綴得五彩繽紛。
晏楠臉上徹底變得了一塊大紅綢,出嫁前早有人教過她許多遍這時應該怎么做,真個事到臨頭,卻都忘一干二凈了,心里七上八下的,雙手捻著衣角,不時偷看許清一眼,又急忙移開目光。
“喃喃,相公累了一天了,你不幫相公寬衣嗎?”
沒有回聲,等了一會兒才見她伸過手來,小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許久沒能幫他把衣帶解開,許清看她小腦袋都低到了胸前,呼吸急促,就是不敢看他一眼,細長的粉頸都染上了深紅色,許清不忍心再為難她。
“啊!”
又是一聲驚呼,晏楠只覺腰間一緊,身體被橫抱起來,暈暈呼呼的落到了羅衾上,許清輕輕覆在她身上,仔細地端詳著她美麗精致的嬌顏。
“喃喃!”
(“嗯!”晏楠輕應一聲,感覺到他燙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心兒咚咚亂跳,少女特有的羞澀讓她連眼睛都不敢張開,櫻圌唇突然被噙圌住那一刻,腦海中只剩下一陣陣的眩暈,只有香舌被一再的撥圌弄之下,下意識地回應著。
許清如同撥開五彩的云霞,一片片地退去她身上的衣裳,露出那冰肌雪膚,小蠻腰纖細如蛇,香圌肩若鎖,玉圌乳盈盈,細細的紅暈上綴著如珠櫻桃,正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相公……”
身上微涼,終于讓晏楠清醒了幾分,當發現倆人身上已不著寸縷時,羞得直往錦被里鉆。
“相公……”
許清把她擁在懷里,一遍遍的輕撫著,直到她渾身滾燙如火,鶯聲細碎,才再度覆身上去。
“相公,我……我怕!”臨門一瞬間,晏楠身體突然一僵,哆嗦著說道。
正在外間聽墻的秋月差點沒笑出來,原來刁蠻的小姐也有怕的時候,這回有了這個把柄,夠她羞的了,里間的許清開始柔聲地安撫著:“喃喃,咱們是夫妻了,別怕!其實只要你放松身體,就象蚊子叮一下,一點不疼的!真的,真的……”
可以聽得出,許清這聲音憋得慌,秋月又羞又好笑,死死捂著被子,才不讓自己大笑出聲來。
“相公說的是真的嗎?可是……蚊蟲咬人也很疼的!”
秋月和另一個叫夏荷的陪嫁丫環,倆人倦宿在被子里,全身躬得象兩只煮熟的蝦子,還要不時互掐對方一下,把自己掐得眼淚直流。
“啊……”一聲長長的慘叫傳出,接著是晏楠倒吸冷氣的聲音:“人家還沒準備……”
“喃喃!其實你早準備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許清這聲音充滿了偷襲成功的快意。
“你……啊,不許動……好大!好燙!人家要被撐破了……”
到這會,外間秋月兩人嘴唇都咬出圌血來了,嘴里咸圌咸的,身上早已是青一塊紫一塊,長這大還沒一次憋笑憋得這么辛苦,還好姑爺不用她們到床邊去侍候,否則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許大官人不知道,自己那招直圌搗黃龍的突然襲圌擊、威力這么大,竟讓外間兩人也流出圌血來。
夜色漸深,西樓上清平郡主望著紅燭爆出的燈花,心里不免有些淡淡的惆悵,她心里也清楚,晏楠是正妻,許清今夜定會宿在晏楠房圌中的,她沒有要跟晏楠爭搶的意思,能這么順利的嫁入許家,對于一直背負著克夫命這個心里壓力的清平來說,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許清婚前帶兵在外,她沒一天睡過好覺,生怕許清又因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直到今天吞下許家的第一口飯,她還跟做夢似的。
可此刻,望著鏡中一身的紅裝,花盡心量打扮出來的容顏,她想讓自己開心起來,依然抑制不住莫名的失落,畢竟洞房花燭夜,人生就這么一回。
“郡主!夜深了,您還是早點歇下吧!”
這次荊王府足足陪嫁了十名侍女,可這時也人人躊躇,不知如何安慰清平郡主,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還不累,你們下去吧!我自己再坐會!”
“可相公我累了,想歇下了!”許大官人這時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推門進來,悠然地走到清平身前伸出手道:“郡主!”
清平臉上瞬間布滿驚喜和羞紅,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下意識地將手伸給他,不可置信地問道:“相公怎么來了?楠楠她……”
“今夜是我們大喜之日,如此良辰美景,我豈忍心讓郡主空守一夜?”許清說著將她橫抱起來往里間走去,“喃喃她先睡下了,難道郡主不想相公過來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清平郡主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將頭膩在他的懷里,這不是許清第一次抱她,可這次讓她感覺特別的踏實。
許清將她放在羅床上,回頭對跟進來的四個侍女道:“你們先退下去吧!”
“駙馬,我們……”
“不用了,你們退下吧!”許清知道,富貴之家夫妻行圌房常會讓侍女在旁邊侍候著,許清沒有讓人觀戰的習慣,當然,一起參戰則另當別論。
四個侍女為難的望向清平,誰知清平此刻臉上竟掛著幾分不安,連聲說道:“你們還不快退下,在這個家里,一切由相公說了算,你們下次若是還這樣,我……我就把你們趕回荊王府去。”
等四個侍女退下去,清平逾發忐忑了,許清坐到她身邊笑道:“郡主,不必這樣!些許小事,我豈會因此怪圌罪于你!說來她們也是遵照慣例而已,以后慢慢習慣就好!”
“謝謝……”
“不必說謝,咱們是夫妻。”許清說著從桌上的紅綢里拿過剪刀,在清平郡主疑惑的目光中,剪下自己的一縷頭發,然后將剪刀遞給她。
“相公不可!”
清平不敢接,著急地推讓著。
“結頭為夫妻,在我看來就是讓我們把一生的幸福或煩惱,都連在一起,相公不瞞你,其實不光是你,紅菱也一樣有,不管別人說什么,相公只想讓你們人人都一樣,來!”
清平含淚接過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縷頭發,然后鄭重地把它和許清的頭發纏在一起,裝入一個香囊之中!
“相公……”
到此清平再也控制不住,動情地呼喚一聲,一頭扎進許清懷里,熱烈的朱圌唇主動地求索著,仿佛要將自己化成一支火把,熊熊燃盡,美麗的臉上如癡如醉!
窗外東風輕柔,房內春色涌動,玉圌體冰清,鶯語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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