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康杰和卡拉比的周圍有著近百人保護,而且都是攜帶武器的,可是由于陳康杰和卡拉比在談事情,他們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一些距離,就連距離最近的熊自強也與陳康杰有米的距離。
靠他們搭救,那是不太可能的了,這一刻只能靠陳康杰自己,他身邊的卡拉比都被這倏然的威脅嚇得向后摔倒在地上。
這條尖嘴鱷撲過來的力量很是巨大,他由水中緩慢靠近岸邊的目的估計就是希望對陳康杰一擊即中,一口解決他作為今天的午餐,假若陳康杰被他一口含住,那么他失去生命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因為根據鱷魚的習性,一定會迅速轉身將他拖入水中,到那時,就算岸上的人開槍幫助解救,陳康杰沒有被鱷魚吃掉也可能會被那些驚慌失措射來的子彈擊中。
就在陳康杰身體后倒,鱷魚的利口即將兇狠的咬住他的時候,完完全全的條件反射,陳康杰左手成拳,狠狠的向上勾拳擊出,這時候鱷魚的嘴沿距離陳康杰已經只有二十公分。
人們每當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爆發出特別的力量,就像被狼追趕的人能夠輕松躍過他平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爬得上的高坎。
陳康杰本身力量就很大,這種臨危爆發出來的拳頭力量更是驚人,他這一拳,恰好擊中了鱷魚厚厚鱗甲包裹的下顎,就在陳康杰拳頭猛然傳來生疼的時候,鱷魚頭已經“嗚嗚”哼叫著閉上嘴向上翹去。
一拳將鱷魚的大嘴打得閉上,陳康杰算是暫時躲過了最迫切的一截,但是這條狡猾狠毒的尖嘴鱷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由于慣性,再加上陳康杰猛擊的那一拳,就在陳康杰身體倒地的時候,鱷魚的前半部分身體也壓在了他的身上,很快,一人一鱷就纏斗在一起。
鱷魚的腿較短,但是它有爪,而且趾間有蹼,這樣的生理特征使得他的腿部很容易用力,這條鱷魚的兩條前腿這時候就發揮了他們的功效,一只腿壓在陳康杰的胸口上,另一只腿這要抓陳康杰的右手,它試圖這樣將這個力大無比讓它吃了虧的人類控制住,然后它只需要頭部往后一縮,就能親口享受一頓每餐。
陳康杰其實并不知道怎么與鱷魚搏斗,好像世界上也沒有人專門教授這一技巧,只是出于一個學武之人的正常反應,在胸口被抓得疼痛又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自己能夠攻擊敵人的雙手再不能被控制住,所以就在鱷魚的左前腿伸出要抓陳康杰的右手臂時,他的右手已經彎曲,接著閃電般的又擊出了一拳,正中鱷魚的喉嚨處。
鱷魚悶哼一聲,發狂的使出了更大的力氣,落空了的左前腿干脆狠狠的抓在陳康杰的腋下,將他死死的控制住。
胸口和右邊腋下傳來的火辣辣疼痛讓陳康杰猶如承受了千斤重擔,臉上滿是痛苦扭曲的表情,鱷魚的大嘴已經再次張開,并且低頭朝著陳康杰的腦袋啃了過來。
為了保命,陳康杰只能將兩處關鍵位置的難忍疼痛放在一邊,兩手直直伸出,右手頂住鱷魚的上顎,左手緊緊拉住鱷魚的下嘴,無論如何都不能使他前進,更不能讓他真的咬到自己的腦袋。
此時陳康杰的保鏢們已經趕過來了,并且譚軍和手里還掏出了手槍,可是看到陳康杰的身體是在鱷魚的體下,他們擔心開槍會傷及陳康杰,反而愣怔住不知該怎么救援最好。
還是經歷過險惡訓練的約翰.吉米和熊自強反應最快,他們最先撲到鱷魚的尾巴上,試圖將鱷魚向后脫開,讓陳康杰能夠脫離險境。
但是鱷魚的力量真的不是蓋的,孔武有力的熊自強和約翰.吉米也算是半個大力士了,沒想到他們剛撲上去,鱷魚尾巴左右猛烈橫掃,兩人就應聲倒地,而且手上還受傷流血,那是被鱷魚的鱗甲給劃的,這玩意不但堅硬無比,而且突出來的地方還很鋒利。
陳康杰的雙手支撐住鱷魚力量最大的牙口本來已經很吃力了,讓鱷魚身體那么猛烈一甩,他差點支撐不住,雙手都滑到了鱷魚的牙齒上,瞬間就被割破流出鮮血,只見他牙關緊咬,毫不松手,面目猙獰。
熊自強和約翰.吉米雖然沒有成功幫助陳康杰脫險,反而增加了他的困難,不過這一舉動給其他人指明了方向,斯科特,龐輝,薩米多夫,董明書,巴斯耶夫等所有人都撲了上來,有人去按它的尾巴,有人扯鱷魚腿,龐輝和巴斯耶夫保住鱷魚的脖子往上抬。
這條鱷魚的爆發力確實不小,可以說力大無窮了,不過面對十幾個強壯的漢子,它也只能撲騰幾下就被按翻在地,動彈不得,鱷魚的腦袋和脖頸用了四個人,每條腿兩個人,尾巴上了三個人,每個人的雙手都緊緊抱住或者按住關鍵部位,雙腿緊貼地上,增大受力面積。
惱羞成怒的卡拉比拔出配槍就要上前頂住這條讓他不但大失顏面還差點鑄成大錯的畜生抵近射擊,躺著喘息不止的陳康杰沙啞的聲音阻止了他,“不要”。
卡拉比滿是愧意的雙眼看向陳康杰,反省過來當務之急是幫助陳康杰包扎傷口,然后將其送到城內的醫院觀察救治。
很快陳康杰的流血雙手就被卡拉比連同他的兩名衛兵用隨身攜帶的繃帶綁好了,其實陳康杰受的傷并不算嚴重,右手掌出現了兩個血洞,左手的無名指、中指和食指分別被劃破了一個口子,他最難受的還是胸口和右邊腋下,利用卡拉比他們包扎傷口的這好幾分鐘才緩過勁來。
卡拉比他們將陳康杰攙扶起來后他的胸口都還悶著一股氣,拉開襯衫一看,胸口不但出現了血印子,還有好幾個醒目的爪痕。
“走,我先送你去回城,到醫院去”,卡拉比攙扶著陳康杰,指了指旁邊已經用椅子綁扎好的一副簡易擔架。
“不用急”,陳康杰右手活動了一下,摸著還在火急火燎的胸口沉聲說道,他的臉色鐵青,怒容明顯。
“對不起,對不起,你必須先去醫院”,卡拉比急切的說道。
“無大礙”,陳康杰抬起右手舒緩的說了一句,然后死要噴出火苗的雙眼瞟向了那一條被卡拉比的手下參與死死按壓住的鱷魚,接著就抬步慢慢走過去。
“杰少,這家伙怎么辦。”,熊自強走到陳康杰旁邊用紗布擦拭著額頭密布的汗水,他的位置已經被卡拉比的兩個手下頂上了。
“哼”,陳康杰冷哼一聲,“想吃我,牙口還真不錯”,這時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絲對鱷魚的恐懼和害怕,有的是難以遏制的暴怒。
“要不我用刀把他宰了,弄回去今晚吃掉”,熊自強可不管它屬不屬于保護動物,而且在扎國,也還沒有保護鱷魚的說法和規章條文,他只曉得陳康杰不會放過這個對到差點造成生命傷害的家伙。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陳康杰咬牙切齒。
“杰少,你剛受了傷”。
“這點傷還拿不倒我”,說著陳康杰在鱷魚的面前蹲了下來,它那白色的肚子正好處在陳康杰的面前。
“陳先生,用我的這把刀吧”,卡拉比也在陳康杰旁邊蹲了下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雖然不懂陳康杰和熊自強說的什么,不過看動作他是看明白意思了的。
“杰少,干死它,今晚我們也嘗嘗鱷魚肉的味道”,說這話的時候,龐輝竟還能流露出戲謔的笑容。
“那要不要把皮留給你做一雙皮鞋啊。”,陳康杰揶揄的反問道。
“嘿嘿,我可不介意,這個大家伙,夠我們每人一雙的”,龐輝“厚顏無恥”的笑道。
“算你行”,陳康杰說著瞪了龐輝一眼,然后接過卡拉比的尖刀,大拇指在刀刃上試了試,“還真的是很鋒利,相信不費什么力氣就能刺穿這條鱷魚的鱗甲,不過我不打算用它”,然后他又把尖刀還給了卡拉比。
陳康杰之所以沒有急著動手,他是在等元氣恢復,蹲著休息那么一會,他已經舒服多了。
陳康杰左腿跪地,左手摸了摸鱷魚起伏不定的白肚子,好像是在愛撫一般,然而情景立馬就發生了變化,之間他右手拳頭高高舉起,瞬間就重重的砸下去,按著鱷魚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鱷魚由于疼痛產生的巨大抽搐反應,然而他們卻不敢松手,生怕放跑了它,更怕它再傷人。
實際上就算他們松開手,這條倒霉的鱷魚也已經沒有什么傷人的能力了,陳康杰拳頭收回,緊接著第二拳又砸下去,每一拳在鱷魚肚子明顯晃動的時候都能聽到“噗噗”的沉悶聲音。
陳康杰只打了五拳,包扎好的傷口又被擠出了血跡,在他揮手讓其他人把鱷魚放開之后,這條鱷魚已經動都不會動了,只有寬厚的嘴角有血漬溢出來。
晚上吃晚飯之前,廚師告訴卡拉比,那條鱷魚不但顎骨破損,整個內臟全部爛了,卡拉比則愣怔了半天,他覺得他意外的認識到了陳康杰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