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來,我給你杰少一下,這位是我們學校法學院的黃偉國教授。”
“黃教授好。”
“這位是我們學校新成立的國際政治學院的柳葉平教授。”
“柳教授好。”
在關萌宇的辦公室,校長關萌宇將兩位權威介紹給陳康杰,這兩位教授接下來就將是陳康杰的研究生導師。
面對兩位教授,陳康杰顯得很恭敬。尊師重道,是我們的優良傳統,對于任何有學問的老師,陳康杰都不會擺譜。
“黃偉國教授是我國知名的法律專家,此前在政法大學工作了二十幾年,他也是全國法學會的副會長,在法律界,屬于相當權威的學者。柳葉平教授一樣的很有成就,他曾經在青年政治學院和外交學院從事教學和研究近三十年,主要研究方向是政治學理論以及國際政治。兩位教授都是博士生導師,到了我們學校之后,還沒有正式招研究生,我將你推薦給他們,只要你有實力的話,你可以在法學和政治學方面跟隨兩位碩博連讀。”關萌宇進一步介紹道。
近些年,工商大學每年都會引進大批的優秀教師,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都是其中被引進的杰出代表。這兩位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有些陌生,但是在學界,他們其實大大有名。他們之所以愿意到工商大學來,很大程度上是看重了工商大學寬松的環境以及完備的各方面保障。
就在關萌宇介紹的時候,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就在認真仔細的觀察陳康杰。
在我國的高等教育中,兩位教授同時招收一名研究生的例子是十分少見的,通常是一個學生跟隨某個導師學成,得到了學位之后,才會去報考另外專業的研究生,跟隨另一個導師學習。
而現在的局面是,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不但要共同招收一名學生,更顯得有些荒謬的是,陳康杰此前學的國際經濟與貿易,而他們兩人從事的是法律以及政治學研究,這互相之間顯得很不搭界。
當初,在關萌宇找到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說要推薦一名共同的學生給他們時,他們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嗤之以鼻。
在他們看來,玩笑沒有這么開的,就算是校長,那也不行。甚至于,關萌宇的提議讓兩位教授對他產生了鄙視以及后悔來到這所大學任教。有這樣的不著調的校長,那這所大學的未來就堪憂嘛。研究生教育雖然自由度更大,可是也不能如此胡鬧啊。
迫于無奈,關萌宇只好將陳康杰的身份告訴給兩位。真正的讀書人,骨子里都是有一種清高骨氣的。
要給陳康杰選導師,那當然要選最好的,而目前在工商大學,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就是最大牌最權威的專家,兩位即便在國內學術界,也是名聲彰顯,學識淵博。
反正他們要是成了陳康杰的導師,相信也一定會知曉陳康杰的身份,既然這樣,為了說服他們,還不如自己提前泄露,這樣把握性更高。即便他們兩位拒絕了,那相信以他們的品行和覺悟,也不太會對外傳播。
果然,聽說要帶的學生是陳康杰,兩位教授的確顯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看陳康杰的角度不至于會像那些粉絲一般,他們不太會崇拜陳康杰,但是,對他的欣賞和認可,是沒有問題的。
兩位教授不管多么的學富五車,那總歸也是正常人嘛。要是在自己的教學生涯中,能帶出像陳康杰這樣的杰出學生,對他們不可能會是壞事。而且,陳康杰小小年紀,就已經在多個方面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就,而且幾年前就寫出了《春天故事》那樣的論述作品,那就起碼說明他并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盡管如此,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也沒有百分百的給關萌宇十分肯定的答案。他們表示要在見過陳康杰之后,才能決定。
面對兩位學者的這個要求,關萌宇也顯得有些無奈和無力,他不可能采用強壓命令式的方式,那樣也許會適得其反。這一點,從關萌宇介紹的話語中就能聽出一二。
關萌宇說的是,陳康杰只要有實力,就可以在兩位教授的門下碩博連讀,而不是說只要陳康杰愿意,就可以。這是有很大區別的,言外之意,還是需要陳康杰獲得兩位教授的認可和接納。要是他們不愿意,那就只有換導師。
“關校長,黃教授,柳教授,對于實力,我不敢胡言和自夸,但是,我會努力去學習。”陳康杰謹慎的說道。
“陳文同學,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繼續讀你本專業的研究生,而是要跨度到法學和政治學方面呢?”對于陳康杰的初步表現暫且滿意的黃偉國教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后問道。
“因為在我看來,我們國家目前的發展和壯大說依靠的是經濟力量,在可預期的十年二十年之內,經濟學會是很吃得開的顯學。但是,當我們解決了經濟基礎之后,也就是說,當我們國家隨著經濟實力的增強,解決了貧困問題,達到小康水平之后,那么,我們的長治久安,就會回歸到法律和政治層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而上層建筑實際上也應該反過來符合和保障經濟基礎,否則,國家就會面臨麻煩與困難。根據這個順序,所以我先學的專業是經濟貿易方面,后面才選擇法律與政治學。在我看來,再過二十年,頂多二十五年,我們就差不多可以成為中等偏上收入國家,小康全面完成,到那個時候,政治層面面臨的一些壓力就會越來越大,而法律,也要相應的變化和加強,從而保障整個社會和政權的穩定。從改革開放的角度來看,我們切入的角度是在經濟社會領域,但是,遲早,我們還是要深入到政治和制度領域的,否則,我們的改革與開放就有欠缺,有漏洞,有倒退的風險。”陳康杰要回答的是他為什么會有跨專業的選擇,可是他卻洋洋灑灑的對我國的未來發展軌道進行分析和論述。
然而,不管是黃偉國教授和柳葉平教授,還是關萌宇校長,他們都不能說陳康杰的回答偏題。反而他們覺得陳康杰的回答更加深刻,更加透徹。
而且,黃偉國教授與柳葉平教授他們所做的研究本身就外沿廣泛,牽扯到社會的方方面面,對于陳康杰的那個看法與解釋,他們是有一定清晰認識的。或許某些方面他們不見得完全認同陳康杰的觀點,可是在大方向上,陳康杰的回答的確打動了他們。至于關萌宇,他本事就是高級領導干部,現在又在大學里面從事管理,涉及到很多前沿研究,他對陳康杰這樣的脫口而出一樣的贊賞。
“陳文同學,那我問你,你對目前全國都在學習的三個代表怎么看?”柳葉平教授頓了一下,繼續問道。
這兩位教授,顯然有點在對陳康杰進行面試考核的意味。
而柳葉平的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但是,卻很不好回答。
說他簡單,那是全國上下都在學習,無論是從報紙上還是從最新的《思想政治》教科書里面,都能找到格式化的統一答案。
然而,柳葉平教授要的是那樣的答案嗎?顯然不是那種誰都可以背出來的教條。他要的是陳康杰的理解,他想知道陳康杰對這個問題有沒有獨特性或者突破性的理解與看法。這才是他的重點。
“這個三個代表的基本描述我就不贅述了,我想結合與當前我們國家的擴招來談一談這個問題。”陳康杰抿嘴思忖了一下說道。
“從擴招這個角度來談?”陳康杰的回答讓柳葉平有些意外,同時黃偉國和關萌宇一樣的疑惑和不解。
“是的,就是擴招,我們要來搞清楚,我們國家為什么要擴招,而我們擴招的時間點與三個代表提出的時間點實際上是吻合的。通常的理解是,我們的擴招是為了擴大人才培養,從而增強我們的科學實力以及提高勞動力素質和國民素質。可僅僅如此嗎?我覺得不是的。好了,我們回過頭來說,三個代表的第一條,我黨要代表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那問題來了,誰才能促進生產力的發展?是黨務工作者嗎?顯然不是,是科技工作者,這需要大學的培養。第二條,我黨代表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那誰代表先進文化的方向呢?想必也不是黨務工作者和政府官員,實際上是文化文藝方面的打量人員,這需要教育的培養。第三條,我黨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這一條是常年堅持的,同時,在社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今天,在各種矛盾頻頻出現的今天,要做到這一點,不但需要我們黨改變服務意識,實際上也需要全體人民對此有一個理性的客觀認識。同時,群眾目前的根本利益是什么,是富裕,是發展,是保障,那么教育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手段。總而言之,我們擴招的一個很大目的應該是要擴大我們的中產階級規模,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是最容易致富的,是相對比較理性的,他們是促進我們國家我們民族進一步強大發展的中堅力量。而且,一個以受過高等教育形成的中產階級為主的橢圓形社會,是最穩定的,因為這群人有文化,有知識,相對理性,無論是極左還是極右的方向都會被他們在中間牢牢抓住,從而確保社會的大局穩定。這一點,相信我們就算不認可西方的資本主義制度,但是從社會發展的層面來看,我們應該是從他們的身上有所學習的,最典型的就是米國。米國就是依靠教育形成了最龐大的中產階級,極左思潮和極右思潮都不太被他們接受,而這種穩定的社會架構,是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注意積蓄的”...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