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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一章、有一種眼淚叫絕望

更新時間:2013-05-09  作者:俯視的館主
就在羅二把自己緊緊貼在細沙上,任由冰冷的海浪,從身上滾滾沖上海岸時,遠處的島礁旁,一艘沖鋒艇突然竄出,轟鳴著向小島的西面奔去。

與海岸線隔著五百米的距離,沖鋒艇繞著小島,不斷地打出了煙霧彈,期間夾雜著少量的閃光彈,“彭、彭,”團團的閃光在煙霧中不斷爆亮。

不過,今晚風向很不妙,東南風很快把股股濃煙吹向海里,駐守在島上的官兵們,只是被突然的閃光彈騷擾了片刻,眾多的眼睛緊緊盯在海面上。

沖鋒艇對岸上的的騷擾,立馬招來了島上的反擊,“突突突、突突,”“呯、呯”,守在第一道防線上的官兵,早已經做好準備的56式輕機槍、半自動步槍,潑灑出一片7.62mm步槍彈雨。

紛亂的子彈,啪啪打進水里,卻也是打在了小艇身后,速度很快的沖鋒艇,雖然在海里橫向穿梭,但也迅速地閃向扇貝島西岸,仍舊不間斷地打出榴彈,試圖轉移島上駐軍的視線。

“哼,”小艇上傳來低低的悶哼聲,坐在最后把持舵柄的大兵,胸口上綻開出一團血跡,隨即掏出一支燒刀子,彈去瓶塞,一口喝下;至于留在身體里的彈頭,只能回臺北再說了。

盤橫在機槍射程內的小艇,加大了油門,轟鳴聲漸漸鳴響,速度更快地向一旁閃去;兩個大兵扶著榴彈發射器,把彈倉里的八發彈藥。不斷地打出去;剩下的兩個同伴利索地把一顆顆嬰兒腕粗的榴彈,裝進備用彈鼓,換回來發燙的空彈鼓。

小艇的游動襲擊,成功地激怒了島上的士兵,“咣、咣,”隨著幾顆照明彈升空,遠遠觀望的迫擊炮,也開始發威了,一顆顆50迫擊炮彈,通通地在水面上炸響。

身側不斷的槍炮聲。讓呼吸不暢的羅二,心里一動,“可以了,行動,”雙手趴在沙地上,兩個腳尖頂在水里的石礫里,猶如一只靈活的蜥蜴,身形扭動的羅二,飛速地向前竄去。

守軍第一到防線距離海邊只有一百米。噴射著火焰的槍口,在黑漆漆的夜晚里。醒眼奪目;“倒打火力點,不錯,”暗暗贊嘆一句,羅二雙臂較勁,蹭地沖了上去。

六秒鐘的時間,也不過是抬頭低頭的功夫,羅二腳下牛皮軍靴,已經踩在了防線邊緣;駐守在各個火力點上的士兵,那一張張興奮的臉龐。已然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鼻間,是揮散不去的硝煙味,耳邊陣陣爆響的槍聲,真真告訴羅二,面前的士兵手里,打出去的,不是什么空包彈。而是沉甸甸的真家伙。

還沒來得及跳起,不遠處通通的發射聲,讓羅二身形一滯,差點就趴下倒退回去。“瑪德,大力你個混賬,不留手地打啊,”

腦子里來不及去想為什么,天空中炸響的照明彈,讓他沒了后退的余地,臉上抽搐幾下,羅二還是干脆地蹦了起來;他再不出來,海上的五個弟兄,根本撐不住多長時間,怕是等會小艇都給打沉了。

突然竄起的羅二,大手一晃,一顆重型壘球,無聲無息地握在手里,抖手間就砸了出去;右手不斷地揮動,邁開長腿的羅二,跳躍著突進了第一道防線。

呼呼飛馳的壘球,結實的牛皮球面,彭地一聲,把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直接砸昏在地,手里的步槍也嘩啦撒手落地。

一顆顆壘球,隨著羅二快速前進的身影,向四面飛射出去,“彭。彭”聲不斷響起,羅二前方左右的官兵,不論戰術動作如何老道,只要露出半個腦袋,迎面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壘球,砸暈過去是幸運了。

“敵人上岸了,擋住他,”第二道防線上,一聲洪亮的呼喊聲,讓那些還在盯著海面的士兵,精神為之一振,槍口也在照明彈的光線下,指向了那個不斷曲折跳躍的身影。

但是,羅二已經沖進了防線之內,要是貿然開火的話,勢必要誤傷自己的戰友,一時間,兩道防線上的士兵們,大聲聒噪起來,卻沒人敢輕易開槍。

機槍、迫擊炮更是不能對向羅二,他身后還有一個連的士兵,槍炮一響就同歸于盡了。

“草,就你丫的眼睛尖,”迎著呼呼的風聲,低頭猛跑的羅二,右手一甩,一顆壘球直奔剛才喊話的人,噗地把第二聲呼喝給生生打斷了。

“他沒有武器,上刺刀,”又是一聲尖細的叫喊聲,隨即被一顆壘球給打斷,但這聲音直接把有些無措的士兵,警醒過來。

“咔吧、咔吧”第二道防線里,那不斷響起的聲音,雖然在海風中微不可查,卻是讓羅二心里怒火升騰,他能聽出來,這是刺刀卡座的聲音。

呼啦,第二道防線的戰壕里,轟地涌出了一排士兵,端著手里的步槍沖鋒槍,默不作聲地齊齊上前;“通、通、通”,三顆雪亮的照明彈,同時在羅二頭頂爆響,把他清晰地暴漏在眾人面前。

“我的個老娘啊,下回,堅決不理會大力的電報,玩人也不是這么干的,”快速地墊步上前,羅二刷地從后腰,拔出了那兩根棒球棍,雙手拎著迎頭撲了上去;他不敢停留,不斷晃動的身影,要是稍稍有了停頓,誰知道會不會挨上幾發子彈。

到了現在,羅二也不確定了,這次演習和大力的關系,也許應該不會太大了,或許有人插手了這次秘密行動。

但不管怎么說,只有見了大力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個快速突進的身影,眨眼間和大股涌上來的士兵,錯身相遇,一支支寒光四射的利刃。刀尖向上直指這個孤身上前的入侵者。

“殺,”幾乎是同時,急速捅上前的一排刺刀,伴隨著士兵們高昂的呼喝聲,試圖一句把羅二扎成馬蜂窩。

兩根裹著麻繩的棒球棍,也開始揮動起來,“咔咔、咔咔”一支步槍被強橫的力量,砸斷了槍木,也砸折了精鋼的槍管,虎口流血的士兵。驚駭地看著逼近的羅二,沒了知覺的雙手,已經拿不住手里的愛槍。

砸開幾只臨身的利刃,羅二冷眼看看這些曾經的戰友,肩膀晃動一閃,把一名士兵撞飛后,頭也不回地向島上高地奔去。接連兩道環形防御工事,羅二飛速掠過,勉強忍住了下黑手的沖動。

經過一個機槍掩體時。棒球棍咣地一聲,把露出工事的槍管。砸的槍口沖地,“廢物,”留下清晰冰冷的兩個字,在機槍手怨恨的眼神中,羅二閃進了黑沉的陰影里。

兩道防線,在士兵們猶豫的片刻間,羅二已經急速竄了過去,在他的身后,呆滯的士兵們。腦海里閃現了兩個明晃晃的大字,“兵王,他肯定是兵王,”

“真他瑪德,追上去,追上去,”一名連長惱怒地罵著。帶著自己的兵緊緊追了上去。不過,他的腳步似乎比白天里遲疑了一些。

漸漸升高的地形,腳下碎石雜草,根本擋不住羅二移動的腳步。前面的高地上,他能看見三十幾支幽冷的槍口,壓在了自己面前。

鑒于羅二速度太快,后面又有自己的戰友,防守在第三道防線上的警衛排,馬上放棄了機槍,就連那兩挺高射機槍也丟棄不用。

不斷在空中炸響的照明彈,讓守在高出的警衛戰士,能依稀看見一個身影在快速靠近,那速度快的讓這些歷經過戰火的警衛,個個瞠目結舌,手里的槍也握緊了。

前堵后追,大家有信心那些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距離防線還有一百米,就在警衛排長要開槍的時候,羅二小步斜跑,躲在一處土坡下,再次麻利地扔出了三個家伙遠遠地吊投過去。

“咚、咚”,沉悠悠的三個黑家伙,準確地掉在了士兵們的腳下,把這些盡力睜大眼睛的士兵,嚇了一跳;“手榴彈,”一名班長聽著熟悉的聲音,忍不住高聲喊道,抱著槍直接撲倒在地,躲在了戰壕里。

三顆均勻散開的手榴彈,在羅二怨恨地投擲下,爆炸的威力,把這些官兵們幾乎全部覆蓋;“普通、普通,”在老兵的保護下,士兵們扶著鋼盔趴進戰壕底部,死命地蜷縮著身子,等待那該死的爆炸聲。

手榴彈落地的剎那間,羅二已經沖了上來,幾步竄上高低,沒理會戰壕里的士兵,眼睛卻盯在了遠處的拿頂帳篷上。

“咦,假的,”空無一人的帳篷,雖然遮掩的很好,里面稍微露出的燈光,正好給外面一點透亮;要是遇上沒經驗的士兵,或許就一頭撲了上去。

最高點上的帳篷四周,沒有人跡,也是火力覆蓋的最佳地點,如果羅二沖了過去,不說兩側的機槍,就是身后警衛排的火力,也夠他喝一壺了。

但今晚遇上羅二這個聽覺極其敏銳的家伙,設置假指揮部的軍官,算是碰上鐵板了;察覺帳篷有問題的羅二,雙腳使勁,人已經飛快地退下了高地,悶頭竄進了東面的戰壕里。

打又打不成,炸又炸不得,郁悶的羅二,把棒球棍收進護腕空間,拿出高價買來的壘球,在戰壕坑道里向前游動;

他這一亂跑,身后的追兵卻是亂了套,找不到入侵者的身影,只能大聲高叫,讓四周的戰友們提高警惕。

一個個或警覺或吃驚的士兵,被他手里砸出的壘球,先后打昏在地,要不是手下留情,僅憑著這些壘球,都能讓這些精壯的大兵,面骨碎裂。

一時間找不到真的指揮部,羅二也發了狠,躲避著不斷升起的照明彈,在三道戰壕坑道里來回轉悠,把已經混亂的士兵們,不分官職大小,遇到了干脆放倒,槍械彈藥收進護腕空間,連工兵鏟都一把不留。

此時的海面上,五個羅二的大兵,先后有四人被流彈擊中,流彈發射器也扔在一旁。小艇緩慢地開近了那座礁石;要不是羅二事先給他們一人一支燒刀子,現在小艇上已經橫躺下三具尸體了。

“汽油快燒完了,”把著發動機長舵柄的大兵,低聲說道,隨即關閉了發動機,盡量多留點返航的油料。

“沒事,長官那里有,”一個手臂、腹部中彈的大兵,斜靠在那里,喘了幾口粗氣。輕松地說著,費力地掏出一小瓶白酒,“來,每人一小口,就在這里等著吧,長官會回來的。”

要不是同伴的燒刀子,就憑他兜里的一支藥劑,或許能活下來,但能勉強坐起來喝酒。以前根本不敢想象;這名在朝戰中活下來的朝鮮老兵,暗藏在心底深處的刺殺計劃。隨著燒刀子的效果,已然化為烏有。

樸正勇也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上百名班排級別的精銳老兵,向著紅旗宣誓后,走進羅家山,一去不回頭;直系家屬也跟過去了,他們也沒必要回頭。

五平方公里的小島,地形西高東地,黑暗中。羅二的眼睛很快就鎖定在東面的一片洼地上,那里隱隱的數人呼吸聲,落在了他的耳里。

天空中不斷耀眼的照明彈,稀稀拉拉也開始斷了頓,野戰營渡海上島,也沒有攜帶太多的照明彈,況且。軍官們也不屑帶太多,對手人數太少,沒必要。

又是一顆照明彈熄滅了亮光,漆黑的沙石地面上。半蹲在一個單兵工事里,身邊是昏迷過去的一個狙擊手,羅二拿著搶來的一顆手榴彈,“呲”,拉著火繩,等了兩秒鐘,用力扔了過去。

“碰,”手榴彈在洼地不遠處爆炸,炸起一股煙塵,再看洼地里,一個隱約的人影閃過,隨即沒了動靜。

“果然,你小子躲在這里,”羅二喃喃地說著,嘴巴里苦澀得難受,竟然有了返回海里的念頭。

不過,既然來了,他得問問大力,為啥要這樣,演習用得著下狠手嘛。

把身子盡量貼近地面,在稀疏的荒草間,羅二拿著棒球棍,無聲無息地向洼地摸去;洼地里那模糊的一頂帳篷,貌似距離地面太近了。

直到他溜近一條坑道里,把里面的十名警衛,還有兩個兇悍的士兵,打倒在地,棒球棍的威力,敲在腦袋上誰也受不了;在坑道里彈出腦袋,羅二這才看清,二十五米外面前的是一個半埋式軍用帳篷,上面還蓋著厚厚的干草。

“哈哈,大力,不說了,見面先揍上一頓,你丫的不給老弟面子,那你的面子也就沒了,”

“嗖、嗖,”四個嶄新的壘球,在黑暗中飛射而出,警戒在帳篷外的四名士兵,仰面倒地,普里普通的聲音,驚動了帳篷里的人。

“噠噠噠,”懷里抱著一停輕機槍,羅二沖著天空就是一梭子,“大力,你小子給我滾出來,不出來老子把你的地洞給炸了,”

隨著羅二的怒喝聲,羅二咔吧換上彈夾,嘩啦拉動槍柄,對著帳篷頂部就是一梭子,嘩嘩地把三十發子彈打了個精光。

結實的帆布帳篷,被子彈打出了密麻的彈空,里面遮蔽嚴實的燈光,散露出來。

站在帳篷里的三個軍官,剛才已經被手榴彈給警醒,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那個羅本初來了,還好不好地找到了這里。

“奇怪了,外面的千號人馬,難道是擺設?”一連狐疑的軍區首長,饒有興致地看看大力,“你這老部下大概是有些本事,”

“是,”大力悶悶地回了一句,腦袋耷拉著,根本沒看見,首長眼中的殺機愈發旺盛;如此驕悍狂妄的逃兵,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那機槍連番的挑釁,已經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真真該死。

洼地上突然傳來的槍聲,讓還在戰壕坑道里來回尋找羅二的大兵們,慌忙拿著槍,或者的應手的木棒之類,快速向真正的指揮部沖去。

“羅本初同志,你還是先進來吧,我是杜大力同志的上級,想和你談談,”就在羅二準備打光第三輪子彈的時候,帳篷里傳來沉穩的聲音,這倒是讓羅二為之一怒。

草,官大了就能用實彈對付我,好歹我也是掛名的連職干部,聽聽遠處的腳步聲。羅二隨手扔掉機槍,大步向帳篷走去;不管是什么演習,他沒傷害一個官兵,有力走遍天下不是。

“羅二,是我,聽首長的,你先進來吧,”在兩位首長威嚴的目光下,大力違心地大聲說道,脊背上的汗珠啪啪地涌了出來。

此時的大力。已然昏了頭,戰場和官場,他似乎都輸了,但這種輸發,適合眼下的國情。

“哼,”羅二心里暗恨一聲,急步上前,沉重的腳步聲,讓帳篷里的三人呼吸急促起來;剛走到帳篷兩米外。“呼,”羅二兩側身后的地面上。厚厚的積土爆裂,三道身影彈起,寒光在羅二眼角閃現。

朝戰至今沒有遇到生死風險的羅二,隱約也有些托大了,根本沒想到,指揮部帳篷外的空地上,竟然有人把自己深埋在一尺厚的積土里,僅僅憑著一根細細的管子,藏在野草里呼吸。

這三名大力帶來的拳術高手。再經過兩年殘酷訓練,反應速度,發力頻率,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特戰士兵,三面高中低角度的襲殺,死死封住了羅二的退路。

站在帳篷里的參謀長,在首長的逼視下。飛快地掏出配槍,憑著對那腳步聲的方位判斷,果斷地扣動了扳機。他的舉動,讓大力驚叫起來。

“不。”大張著嘴巴,大力一聲酸苦的吼叫聲中,“啪啪啪,”連續不斷的槍聲,清脆地在帳篷里響起,子彈打穿了厚厚的帆布,扎進漆黑的空地上。

大力突然的喊聲,讓羅二繃緊的身體,禁不住微微一楞,短短的楞神間,三支帶著血槽的刺刀,已經同時攮進了他的胸口、背部。

“啊,”低聲慘叫著,羅二揮動雙拳,碰碰地擊碎了兩個結實的頭骨,后背上的刺刀,卻被瞬間攪動,利刃和骨骼摩擦的咯吱聲,在黑暗中不斷響起。

“彭,”偷襲羅二背后的士兵,正使盡全力,試圖把這個嚴令殺斃的侵入者,扎個透心涼,胸口處猛地一振,猶如一塊巨石襲來,把這個幾乎得手的大兵,撞飛在空中;“噗通”,七竅冒血的士兵,摔落地面時,已經沒了氣息。

“哼,好,太好了,呵呵呵,”隨手拔去身上的刺刀,渾身血淋淋的羅二,拿出一把燒刀子,一口氣喝了十幾支,堪堪閉合了腹部胸口的傷口,但是,脊背上劇烈的傷痛,讓他幾乎挪不動腳步。

洼地外圍,轟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羅二面色慘白地丟下空瓶子,往身后扔出幾顆手榴彈,直接沖進了帳篷。

“刺啦,”帳篷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一身血跡的羅二,跌步跳進了帳篷里,大力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他閉著眼睛都清楚大力已經退到了角落。

“嘩啦,”兩支柯爾特手槍,分別指在兩個首長的胸口,頂得兩個老兵氣血不暢,一臉的惱怒。

“為什么?”羅二大拇指穩穩地挑開保險,冷聲問道,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一旁的大力,“想讓我死,你還不夠分量,”

羅二眼里的怒火,大力瞧得明明白白,但現在他也只能無力地搖搖頭,什么解釋也說不出口,“羅二,他們真是首長,你放下槍先,”

“要開槍的話,你先打死我吧,外面的人是我的兵,”面色土灰的大力,挺直了胸口,“是我下的命令,”

“你,你算了吧,你有這個膽子?老子還不信了,”羅二嗤笑一聲,低頭目光閃動;片刻,抬起頭的羅二,眼光清涼冷冽,深邃如井。

他現在終于想明白了,在大陸看來,自己不過是個負罪的逃兵,回來了也是打靶的待遇,什么連職,什么演習,不過是讓自己飛蛾投火的把戲罷了。

想想自己還真可憐,每天里收聽的廣播,不早就預示了自己,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我他媽還真傻,為兄弟兩肋插刀,后背也插了一把刀,”自嘲地瞟了大力最后一眼,羅二盯著面前的兩個軍官,“兩位首長,演習到此結束,彭、彭,”

嘴里發出兩聲蔑視的槍聲,羅二雙手一晃,手槍沒了蹤影,在兩雙驚怒的眼神中,翻手從面前的首長上衣袋里,掏出一個紅皮小本,粗魯地撕下里面的內頁,扔到地上。

“好吧,我要的只是這玩意,權當做證明,”把剩下一層塑料皮的小本,收進懷里,羅二強笑著后退兩步,刷地一揮手,利刃劈開了帳篷后部,人隨即鉆了出去。

明亮的燈光下,他后背上猙獰的傷口,猶在不斷流著鮮血,浸透了大片的軍裝。一副鎮定模樣的羅二,轉身間,眼淚奪眶而出。

離開了這頂帳篷,他和國內的關系,完全斷裂,回到祖國的奢望,已然絕望。年輕的羅二,被眼前撕破臉皮的對立結局,徹底打懵了。

“狂妄,”不甘地看著羅二的背影,軍區首長黑得能滴下水的老臉,隱隱有了爆發的趨勢。

“是太狂妄,軍裝還穿著美帝的,應該就地擊斃,”一旁臉色刷白的參謀長,不加思索地迎合道,絲毫沒察覺腳下掉落的配槍。

“轟隆隆,”十幾個冒著生命危險的士兵,一股腦沖進了帳篷,迎接他們的是首長暴怒的怒罵聲。

遠遠繞開搜索的士兵,羅二跑到自己上岸的暗點,眼中的熱淚,在寒風中干涸,內心殘存的僥幸也點點散去;“普通,”一頭扎進冰涼的海水里,后背上撕裂般的痛楚,難以掩飾被遺棄的失落。

掙扎著游回礁巖,羅二在大兵的幫助下,爬上了沖鋒艇,平靜地拿出一桶汽油,“加滿油箱,咱們回去了,”

背后的呼呼的風聲,愈加顛簸的小艇,在涌起的浪尖上艱難行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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