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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來后,周圍部隊都基本就位了,由攻轉守的學問還是很大的,但為了安全,天谷直次郎中將和久保滿雄大佐也不能不親力親為。現在部隊的軍官損失很嚴重,高級指揮官已經不多了,青木成一少將玉碎,五個大佐聯隊長中,重松浩大佐跟著青木成一一起碎了。佐伯靜夫大佐也和他的兵死翹翹了。主攻修水河的235聯隊長仁科馨大佐又由于部下損失慘重,氣急攻心,一個不小心把腳扭了,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得由人抬著。至于山炮兵的白石久康大佐只會打炮,要他指揮步兵實在是勉為其難。有用的高級軍官只剩下龜川良夫大佐了,但他的任務很艱巨,那就是要防住那支支那精銳部隊,根本抽不出身來。
實在是沒辦法,作為師團長的天谷直次郎中將只能親自上陣指揮了,多年養尊處優,還真的不習慣這樣的勞動強度。天黑后回到師團部,天谷直次郎那個累呀,一身的酸軟。那文弱老書生久保滿雄大佐更是慘,兩腿都在打著拍子,就差軟倒了。他草草地扒拉幾口飯,就急急地睡覺去了。
天谷直次郎真的很疲倦,但卻有一肚子的心思,腦子不停地轉,精神高度的亢奮。一直跟在身邊的工藤靜夫的中隊給派出去干活了,現在司令部有點冷冷清清。久保滿雄大佐也許是太累了,有點疏忽,竟然沒抽調別的戰斗部隊來保衛師團長的安全。不過現在外圍就像是鐵桶一般,基本上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就是有蒼蠅,冬天里也不會飛呀。所以久保滿雄大佐是大意了,天谷直次郎中將更是不在意,反正身邊還有不少參謀人員及后勤人員以及幾個衛兵在轉來轉去,一眼望去人很多呀。
他坐在辦公室里怔怔的,滿腹的心思呀。這是一間由當地一個老地主的大房子改造成的臨時師團部,那老地主一家早就逃走了,沒逃走的都死啦死啦的了,畢竟他天谷中將不想見到閑雜人,特別是那些可惡的支那人。他感覺是很疲倦,偏偏腦子里還在高速的運轉著,他在檢討這次戰爭的得失,以及思索著如何保住師團長這個職務的問題。四十師團損失那么嚴重,自己也感覺有點羞愧,軍司令官會如何看呢?會不會把他死啦死啦的?又或者勒令他剖腹呢?這個很有可能的呀?
怎么辦啊?人生多美好,死了就不美了。思來索去,腦子里很快就不是戰爭成敗的問題了,而是性命攸關大事情啦。他思慮多多,根本沒有睡眠的欲望。
室內炭火低燃,這個暖啊。外面北風在呼呼的吹,那個的冷啊。這樣的境況何時才能結束?天谷直次郎體內突然間生起了一股邪火,突然間想起了那個明媚的臉龐,心里一動:“戰爭孤苦,正應該發泄發泄呀!”
他是個很光棍的人,那個中國的女孩是在半路上抓過來的,或者是大美麗了,手下那些膽大妄為的士兵極為難得地沒有當場發泄獸性,反而把她送到了自己面前,眼睛大大,白白嫩嫩,果然是中國的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他當時可是心潮濕澎湃呀。正好在身邊的青木成一這個色狼更是讓口水把他自己的軍服沾濕了。大家都有那個意思,他作為主官也不好意思獨享,畢竟在萬余手下面前,不能丟了這個架子吧。于是他靈機一動,便是和青木成一打了個賭,誰先到達修水對岸這個女子就歸誰。這個青木成一當即極為痛快地答應了,還鄭重其事地請參謀長作裁判呢。現在倒好,他已經死啦死啦的了,還賭個屁呀,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只能由他來獨享啦。風雪天、凄涼夜,孤枕難眠,找誰去訴,正是享樂的好時候……
天谷直次郎中將心一起,便是讓衛兵去把關在后院的那個女子帶到他的臥房,臥室就在辦公室的后面,現在是炭爐繞繞,一室皆春。他把軍服脫了下來,活動活動著手腳,準備享受那美妙的一刻。
不久兩個衛兵把一個五花大綁的年輕少女推了進來,她還在拚命掙扎著,還沒屈服呀?這個女子似乎和中國那些傳說中的烈女一般,性子很烈,聽說好幾次要尋死覓活,還是參謀長為了他的性福著想,想了個辦法,虛言恫嚇,如果她敢自殺就把她的尸體扒得光光的,吊到鎮子里示眾去,這才嚇怕了她,不敢再鬧。
天谷直次郎越看越喜歡,他猛地抽出指揮刀,瀟灑地揮了出去,把她身上的繩子割了開來,豈料那少女活動了下手腳,就哭鬧著撲了上來,嘴里還大罵:“畜牲……”兩個衛兵嚇了一跳,趕緊上來去扭她的手臂。
天谷直次郎右手一揮叼住她的手腕,借力一牽,那女子驚叫了一聲,撲跌到他的那張豪華的大床上。他心里得意:“我天谷直次郎可是柔道八段,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老而彌堅,想跟我玩拳腳?這不是在中國的關公面前舞大刀,那什么魯什么班前面玩斧頭嗎?不知的所謂!”他手一揮,讓兩個衛兵回避,要他們有多遠走多遠,等下他要大展雄風,動靜會很大,讓他們走遠點兒,他是不想人來打擾的。
兩個衛兵心領神會,忍著笑意,哈依地退了出去,退出臥室,再退出辦公室,他們對守在辦公室旁邊的兩個衛兵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地朝兩邊退去。兩個門口的衛兵卻是很尷尬,有點難過。他們都知道這師團長閣下可是標準的“一下就完郎”,經常會遷怒于人的,這個可有過好多次先例,雖然不至于讓人死啦死啦的,但幾個耳光肯定會少不了的,很痛呀。真是好倒霉,誰叫這個時候正好輪到自己當值,吃耳光是免不了的,命苦喲。
真想有人來替崗,但現在整個大屋都是空蕩蕩的,走了的走了,睡覺的睡覺,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夜深人靜,天寒地凍,正是入被窩的好時候。但偏偏是自己,覺沒得睡,還有可能臉會很痛,待會兒說不定還要去抬尸體,血淋淋的,以前有幾個還是成了兩截喲,好惡心。唯一能安慰的就是,還能聽個房,雖然隔著兩重門,但里面的動靜還是很有的。那師團長閣下是在不停地笑啊,那女子居然不肯就范,似乎在跟師團長打來鬧去,真是不自量力,師團長閣下可是個柔道高手,據說只比工藤少佐就差那么一點點,能打得過嗎?不是嗎,很快就沒了動靜,應該是師團長閣下準備霸王硬上弓了吧,這次能堅持多久?一下……兩下……最多也就三下……兩個衛兵都是豎起了耳朵,聽著房,估算著師團長的雄風大展的最長時間。
風雪更大,聲音也更難聽見了,他們兩個是拚著命把耳朵往上豎,在打耳光之前,必須聽個夠本。不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士兵低著頭正在快步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不是有重要情報吧?這個時候去打擾師團長?這兄弟危險得很啊!兩個衛兵心里都起了同情之心。
一個剛要詢問,鼻子里卻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他一愣……不料身子一下子就飛了起來,那家伙竟然出手襲擊,大手在他的腦袋上重重推了一把,然后他的人便飛了出去,然后似乎重重撞在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喀嚓喀嚓的,不會是腦袋破裂的聲音吧?他很想大聲吶喊:敵襲……但那撞擊實在太重了,根本就叫不出聲來……
那士兵推開房門,把兩具尸體拖了進去,扔在辦公臺后面,然后輕輕掩上房門。然后懾手懾腳地閃到了臥室房門,聽到里面的動靜聲,他眉頭一皺,輕輕地推開一頭門縫,卻見一個人正在獰笑著在脫著自己的衣服,已是赤條條的,一條毛毛蟲正在那里蠢蠢欲動。而一張大床上,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正在無力無助地仰躺在那里,嘴角正有絲絲血跡冒出,明顯是給人打得半暈了。
天谷直次郎終于失去了耐性,這女子就是不肯就范,怒火中燒之下,他揮起了帝國的鐵掌,連扇了兩扇,那女子幾乎就暈了,扒光了她的衣服,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的好美,又白又嫩,身材很喲西……他沖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去脫自己的衣服,褲子是脫掉了,他的利器也是整裝待發,他現在是伸著手臂要把身上的毛衣脫下來,毛衣還在遮著腦袋,感覺外面似乎有點動靜。他心里暗罵:“八嘎呀,想來偷窺本將軍的干活?不要錢的嗎?”他剛想喝罵,卻感覺到心口突然間痛得要命,似乎有人向他捅刀子,八嘎呀,向師團長捅刀子該當何罪?他很想把毛衣拉下來,看看誰這么大膽?但那一刀好狠、好準,好像把他的心臟都捅得破破的,也一下子把他的全身力氣都捅得散散的,他心里暗嘆:“我還沒上床表演耶,是情殺嗎……難道是青木成一那王八蛋?”他很不甘心地軟倒在地,沒有聲響,最后的感覺是有人很熱情地扶住了他,然后輕輕地扔到一個角落……
床上少女目睹了這殺人越貨的一幕,她還沒失去意識,能清楚地看見那房門是靜悄悄地開了一條大縫,然后一個日本兵就極快地沖了過來,對著那可惡的日本軍官捅出了一刀,然后便把他扶住,然后便把他扔到一邊去了。然后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竭力地想掙扎著,但好像沒有力氣了。她張開嘴想叫……不料一個大手卻掩住了她的口,耳邊有人輕聲道:“別出聲,我是中國人,我叫阿虎!”她驚恐地點點頭,鼻子里卻聞到他身上的濃郁的血腥味道,好惡心,有點反胃。
這時門外風雪聲中,外面的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有日本人的巡邏隊過來了!那叫什么阿虎的人突然間伸出手來在她的大臂上輕輕地扭了一把,她失聲驚叫起來:“啊……”他竟然還是不停手,又連扭了幾下,只把她痛得啊啊慘叫連聲,嗓音有點大,有點穿堂入室。但奇怪的是,她的叫聲沒引來日本人,反而那隊巡邏隊腳步更快了,還急急忙忙地巡出院子去了。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的是,那隊巡邏隊按習慣地在院子里巡邏,眼睛下的辦公室兼臥室居然沒人把守,什么的干活?帶隊的曹長眉頭就是一皺,就要過去看個究竟。待聽見房里面的動靜,立即明白過來,將軍的在辦那個事!這可是很危險的,怪不得不見有衛兵,原來的……他有點驚慌,趕緊開路,有多快就多快,有多遠就多遠,將軍的脾氣早就是路人皆知了,危險的捏。
那少女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真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把這個輕薄之徒狠狠捅上一下,疼痛使她徹底清醒了,她剛要喝罵,那叫什么阿虎的卻又用臭手去堵她的嘴,這少女性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他的手張嘴一咬。阿虎吃痛,手一揮,那少女只覺嘴巴一咸,但給他震了一下,牙關松動,只得放脫了口。阿虎沒生氣,只是低聲說了句:“千萬不要出聲!我是救你的……”
真的是中國人!說的是中國話!那少女驚魂初定,夾緊雙腿,雙手抱胸。便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嘶心裂肺的呼叫聲:“參謀長……大佐……敵襲……”然后便是一陣槍聲。頓時四周亂了起來,腳步聲陣陣,人聲在鼎沸,也不知有多少人沖進了這個大院子。
阿虎皺起眉頭,他迅速地推開后窗,虛推出一條縫隙,冷風呼地鉆了進來,那少女凍得連忙縮緊了身子,這時外面已傳來陣陣腳步聲,一堆人正朝這邊涌來,還有人嘴里叫著:“將軍……不好了……敵襲……”
阿虎迅速掏出兩顆手雷,放到外面門坎下,然后快速地閃了回來,一手捂住那少女的嘴,把她抱下床來,往后一仰,躲倒在地上,然后往旁邊一滾,滾進床底下,一邊焦急地吩咐道:“你千萬不要出聲!”
那少女給他抱得結結實實,床底下又冷又黑,這個阿虎還一身的血腥味,她很驚慌,但見阿虎不像壞人,心中稍定。但裸的給人抱在懷里,還鉆在床底下,她是又怕又羞,嚇得不敢稍動。
只聽外面傳來焦急的呼叫聲,然后便聽有人把門推開了,推出一道冷風直鉆到床底,她身子顫抖著往阿虎懷里靠了靠,外面全部是日本人,這人似乎是唯一的依靠了。便聽外面陣陣驚呼,然后便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和慘叫聲,接著便是涌來一股股濃濃的硝煙味道。嗆得她便想打起噴啼,剛張開嘴,那阿虎卻駕輕就熟地用他的嘴巴堵上了她的嘴,她更慌了,想掙扎,但阿虎卻是把她攬得緊緊的,用他的嘴巴死死地把她的嘴堵住,拚著命不讓她出聲。黑暗中也能感覺到他是很焦急的,只要她發出一點聲音,肯定就會給日本人來個甕中捉鱉了。渡過了恐慌期,那少女似乎也明白了此時的處境,不再掙扎了,嘴巴也任由阿虎啃來啃去。
不一會,煙霧彌漫中,火把光照亮了屋子,一堆人沖了進來,然后便是拆屋般的凄慘的嗥叫,很熱鬧,叫的叫,打槍的打槍,他們把那老日本軍官搬了出去,有好幾個還從窗口跳了出去,追擊那該死的殺害師團長閣下的兇手,只是誰也沒留意,或者沒想到那兩個正躲在這屋里的床底下,正嘴得不亦樂乎……
洞開的門窗,寒風陣陣,那少女冷得直發抖,阿虎悄悄地解開衣扣,把軍服敞了開來,把她包進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暖和著她,過了好久,她總算不再顫抖了,只是兩個的嘴巴還是沒有分開,偶爾還發出嘖嘖的水響。
日軍的第四十師團部已經是徹底亂套了,一夜之間參謀長和師團長都給人捅了刀子,都死啦死啦的了,第四十師團的指揮機構都癱瘓了。傷了腳的第235聯隊的聯隊長仁科馨大佐以及炮兵聯隊的聯隊長白石久康大佐兩個目前軍中最高軍銜的指揮官給請了過來,望著那裸的將軍閣下的尸體,他們倆現在可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會吧,玩個花姑娘都玩得玉碎了?這叫他們怎么說?向軍司令官怎么報告?是如實報告說師團長閣下正在床上奮戰的時候給人捅了刀子?還是要說將軍閣下在沙床征戰的時候不幸玉得碎碎了?頭痛的捏。
但是可以確定,第四十師團內部肯定混進來了支那人,他們趁將軍衛隊調離之際潛進了師團部,捅了參謀長的刀子,又趁師團長閣下準備征戰沙床的時候也向他捅了刀子,而且帶了那漂亮的花姑娘逃走了。
那花姑娘的很美麗,見過她的仁科馨大佐其實也很喜歡,但那是師團長和旅團長閣下的事,輪不上他,不過現在他心里暗暗慶幸,這女子很不祥的,誰碰誰死啦死啦的,不是嗎?流口水的青木少將聽說頭都給支那人割了。準備霸王硬上弓的師團長現在也給人捅了刀子,而且一下就死掉了。嗯,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彎弓射大雕就給人捅死了羅,真的很虧。
這個花姑娘的不能碰,一碰就死!中國的紅顏禍水呀!仁科馨大佐暗自告誡著自己。不過現在四十師團的指揮部給人端了,他心里有點難過,又有點興奮,機會來了。軍中現在就剩余三個大佐能接掌指揮權,龜川良夫大佐在外圍,不能的回來。這白石久康大佐是個炮癡,除了打炮,人也有點含糊不清,不可能指揮大軍,再說他的炮彈都沒了,拿什么來跟他爭?看來只有他來勉為其難了。他興奮起來,立即傳令向軍司令部發報。
但電文還未念完,外面卻傳來隆隆的炮聲,在鎮里面遍地開花呀,有一二十門的迫擊炮在齊發,仁科馨大佐吃了一驚,支那人進攻了!顧不得再念,便讓人把他抬出去,他要回他的聯隊指揮部指揮作戰。
白石久康大佐對這師團長和參謀長的尸體似乎也沒多大興趣,他只關心他的炮,關心師團長什么時候把炮彈給他?既然師團長死掉了,肯定也不會給他炮彈了。他也就失去了興趣,匆匆帶著人去守他的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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