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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隆隆,有好幾發已在臨時師團部附近炸開了,震得房子在亂顫。這里不是個安全地方!臨時師團部內的日軍心驚驚的,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然后抬著著下身的師團長閣下的尸體和參謀長的遺體迅速的轉進,還真是及時,他們剛剛跑出幾步,幾發不長眼的炮彈已是直接轟在南面屋角,把好幾間房子都炸塌了。真的好險!
望著那崩塌的房屋,沒傷到毫發的師團部的那些人都是暗叫幸運。這些大大小小的參謀人員以及一些師團部的文職人員戰爭經驗都不是太多,他們一味地慶幸著走得快真是好世界!不單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將軍閣下的遺體,現在他們都完整著哩,沒留下一根頭發在里面,雖然他們都是死啦死啦的。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亂軍中主帥突然間身亡,作為隨行人員,最重要的就是要掩蓋這個消息,還要秘不發喪,以免影響軍心,否則后果可能會很嚴重。這不,當將軍閣下的遺體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只給大大小小的日軍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心理也留下了好大好大的陰影,一下子是亂上加亂,有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第四十師團是臨時組建的,士兵來源于四面八方,有點雜雜的。跟那些老牌的、常設的師團的士兵相比,德性當然是沒有什么區別,見到手無寸鐵的百姓就要殺,遇上花姑娘就一往無前地上,但他們的意志的堅定程度就差了不止一丁半點。人家要是見到師團長給人宰掉了,基本上都是會立即腦充血,嗷嗷地叫著要報仇,逞現出一副死了都要報的狀態。但這些四十師團的士兵見到了師團長死翹翹了,就連那都縮了進去,更多的是慌亂,是驚恐,腦子剎時間充的不是血,而是漿糊。他們大多數都有這樣的想法:不好的捏,師團長都給人弄死了,而且還沒穿褲子,有可能是給支那人先奸了后殺了,支那人好變態耶!會不會來奸俺殺俺……情況的很不妙!
沒多少人嚷嚷要復仇,大部份人都是在找地方躲藏,免得給變態的支那人先奸了后殺了……打了幾天過不了河,死的傷的一堆接一堆,在四十師團的士兵中早就散發了濃郁的怯戰影情緒,一見師團長都給人奸殺了,現在又遭受支那人的猛烈炮擊,四十師團全體上下基本上心理都開始崩潰了。
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士兵四下亂竄,尋找著安全的地方……仁科馨大佐拚命彈壓,但他的聯隊的人大部份都到死在河里面去了,他自己聯隊的部隊已不多了,而師團直屬的那些兵兵將將根本就不鳥他,何況他還是個跛子?跛子就是煩,還有好幾個人抬,老占道。結果仁科馨大佐好幾次差點給人擠到地下,要不是他的衛隊拚命保護,差一點就給人踩成肉餅了。現在部隊是亂了,根本無法組織反擊……
前面支那人的炮火很猛烈,差不多二十門的迫擊炮無差別地亂轟亂炸,偏偏后院又起了火,師團的野戰醫院內又接二連三就傳來爆炸聲,支那人打進了鎮子了?仁科馨大佐大為驚慌,不好的捏,支那人既然有二十門迫擊炮,他們的進攻部隊肯定是師級規模以上,現在部隊缺彈少藥,可別給他們吃掉了。
他沒猶豫,不再試圖去組織部隊反擊,立即讓人把他抬回他的聯隊,他的部隊就駐扎在河邊的一處高地,地勢稍好,雖然人不多了,但必須得保全,不然就是升了官,做個旅團長,甚至是師團長,到時親信都找不著一個,不好的捏。那些膽小鬼,他才懶得去管,愛死不死……
天谷直次郎的臥房沒給打中,阿虎滾出床底,探頭向外瞄了幾眼,立即便朝床底叫道:“快出來。”那少女從床底也探出一個頭,卻不愿爬出來,畢竟身體是全裸的。只是太冷了,凍得她的俏臉通紅。
阿虎可不管她,一把扯住她的雙臂揪了出來,那少女驚叫了一聲,慌忙去撫胸按腹,只是手到用時方恨少,要遮擋的地方多了一點,遮也遮不過來。阿虎哪有心思留意她身上的風景,眼睛一掃,伸手就去揀天谷直次郎拋在地下的師團長軍服,手一伸出,感覺不妥,立即跑了出去,把外面的一具衛兵的尸體提了進來。三幾下把它駁光,拿起他身上的軍服就往少女身上套。
那少女眉頭一皺,似乎不太愿意,大約是嫌臟,但現在全身一絲不掛,有衣服好過沒有吧?她在猶豫,阿虎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軍服,扒開她的手替她穿了起來。那少女戰戰兢兢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她很尷尬,連忙閉上眼睛不敢稍動,任由阿虎抬手抬腳幫她把衣服穿好,還很細心地幫她扣好鈕扣,然后幫她把皮帶也扣了上去。
有衣服遮身,那少女總算長出一口氣,眼睛也睜開了。卻見阿虎眼光灼灼正在打量著她的臉,嚇了她一跳,慌忙退出一步,雙手又交叉著按在了胸前,她以為這阿虎又起了呆心。
阿虎卻沒管她,一把揀起地下一塊白色碎布,綢緞做的,似乎還有一邊是繡著花。那少女臉上一紅,她認得出那是她的肚兜,是給那可惡的日本軍官撕碎了的。他拿這干什么?少婦心里更是慌亂。
阿虎拿起布條,重重地在那具衛兵尸體頭頂已干枯的血跡上蹭來蹭去,總算蹭出了幾條血痕。那少女很好奇,不知這人在干什么?阿虎卻走了過來,把那臟布就往她的頭上纏,嚇了她一跳,又退開了一步,低聲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阿虎卻突然間傻笑起來:“嗬嗬嗬……化……化妝……”那少女見到阿虎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是一愣,心道:“咦,這人怎么像個傻瓜……”嘴里卻說道:“化妝?化什么妝?”
阿虎傻乎乎地道:“你很美,嘻嘻嘻……會給小日本發現的,要纏……纏……纏……上。”說著揚揚手上的布條。那少女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沒在閃避,阿虎把那白布條在她臉上纏上一圈,就連鼻子也包住了,只露出兩個鼻孔。然后找了頂軍帽扣在她的頭上,做完后,他還端詳了一遍,似乎對自己的杰作頗為滿意,不停地傻笑著,直讓那少女心里陣陣發毛,心里怎么也禁不住地在想著:“這人不會是真的是傻瓜吧?這……這……怎么會呢?”
轟的一響,一顆炮彈砸在了院子里,那少女驚叫一聲,嚇得撲到阿虎懷里。沒辦法,現在他是唯一的依靠,即使是個傻瓜……卻聽阿虎在喃喃地道:“差點點……差點點……”他扶住少女的腰,蹲了下來,又揀起一截布條,一把纏在她的嘴上,嚇得她又驚叫了一聲道:“你……你干什么……”
阿虎道:“不能出聲,得纏……纏上……”那少女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道:“我不出聲就是了,不要纏嘴!”阿虎卻道:“不……不行,你……會怕……怕的……會……會叫……不行……”神情有點焦躁。那少女見他那樣子,有點不忍心,便是點點頭,也沒在抵抗,任由他把自己的嘴纏了,反正是自己的貼身東西,不會感覺到惡心。
又是一顆炸彈轟在隔壁的房子,只把這邊的東西震得到處亂顫,那阿虎突然道:“走!”拖起少女便是往外沖。這時那少女卻發現這傻子突然間便變得冷峻無比,那神情與那傻樣簡直判若兩人。怎么會是這樣?她不及細想,人已給阿虎拖出門外,天空中啾啾的響,幾顆炮彈落在了房頂上,轟出一個老大的窟窿……
阿虎一手提槍,一手攬著她的腰沖出了師團部,外邊盡是亂兵在狼奔豕突,混亂不堪。人撞人、人踩人時有發生,鎮子南端已傳來了槍聲,支那人開始進攻了。早給轟怕的四十師團的士兵心中都只有逃命的念頭,他們現在終于想起了那仁科馨大佐,感覺還是這跛子似乎還能打得一下,所以他們的腳步都是有意無意地往西部聚攏。
阿虎夾著少女一路朝人少的地方溜去,但小鎮太小,人太多,處處是日本兵在亂竄。天空中時不時會有迫擊炮彈砸了下來,一個不小就得給炸得飛起來。西、南、東三面太過擁擠,沒法子,阿虎立即選擇了往北方向沖去,這邊人相對是少了一點。
一個大兵攜扶著一個傷兵,這在亂軍中還算正常,所以根本沒人留意他倆。兩人七鉆八鉆到了鎮子的北邊,不妙的是,那里有一個高地,此時正有大約一個多中隊的日軍在嚴陣以待,這邊沒受炮擊,相對安全,正有數百日軍拚著老命往那邊擠了過去。
阿虎伏在一處廢墟中,正在考慮退路,還真的有點難辦。左邊似乎是無路可行,到處是殘垣斷壁,而且都快到河邊了。右邊卻是一堆小日本在蜂涌著過來,很容易給人踩。正面是那日軍的軍營,難道直接過去?天亮前必須逃出這鎮子,自己的連隊不可能攻過來的,他們最多只是對外圍的小日本清理一番,不可能打進來的。事實上他也沒讓他們打進來,畢竟側邊還有一支殘缺的日軍聯隊,而鎮子里面的日本人又太多了點。
在消滅了那股一個大隊的日軍后,阿虎沒在那山谷停留,一直把部隊開到二十幾里外侵塘東南的一處山窩中歇息。這一帶地理不是很清楚,阿虎便率了五排在黃昏前出動了,他們直奔侵塘鎮附近偵察,卻在侵塘鎮二里外的一處高地上發現了有一個小隊的日軍駐防。
這天晚上,在風雪的掩護下,他悄悄地帶了五排的人摸了上去,一刀一刀地把五十幾個小日本都捅死了,占領了這個小山,山下不遠便是侵塘鎮,阿虎突然間便似乎有了一個什么念頭?便是要自己潛進鎮里面去摸小日本的軍官。王坤他們百般勸阻也沒用,要跟著去卻是不讓。他反而讓王坤派人去把部隊拉上來,要他們適時對侵塘日軍進行轟擊,不必管他,他有辦法躲開炮火的襲擊……
然后他換了一身日本人的衣服,偷偷地下了山,潛進鎮里,還混進了日軍的野戰醫院,還在幾個人的重傷員身下埋了好多的彈,他做得很自然,很熟練,好像以前就干過這事一般。為什么會是這樣?他也不清楚,總之就感覺就應該是這樣做的。
侵塘的日軍的防守真的很松散,那小日本的師團長倒是很勤快,到處溜來溜去,他就是吊住他的尾,然后悄悄地摸進了他們的臨時師團部,先把那什么大佐參謀長扼殺在了夢中,然后對著四周的衛兵開始了捅刀子,捅得還真是過癮。這群日本人的衛兵實在是太大意了,一捅一個準,居然沒人覺察。偶然發現了那日本人的師團長正在玩霸王硬上弓的把戲,他也沒客氣,直接把他捅掉了,然后就這樣子了……
侵塘的日軍殘部還太多,他是交待了部隊不準進鎮的,人家雖然軍心煥散,但蟻多咬死象,打巷戰必然會有損失。所以他命令部隊只能用炮轟,反正炮彈多得是,人家炮兵搬得都叫苦叫累了,正好傾銷傾銷。打完了就好走,不用管他,他有辦法脫身。
但現在給日本人堵在這里,怎么脫啊?退回去?到處是鬼啊,很危險!冒險進日本人的軍營,不是好方法,瞧那隊日軍整齊得很,沒那么容易混的。阿虎抓頭撓腦,卻是想不出好辦法。
那少女見那堅毅的面容突然間又現出傻傻的表情,她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頭腦:“這個是什么人呀?看他打小日本好像很行,怎么有時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傻瓜……呀?”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對前面那群日本人在頭痛,眼睛都有點茫茫然的了,她忍不住了,便想開口,不料出口就“唔唔唔……”的,嘴上還纏著布呢。唔了幾聲,她才想起來,就伸出手指捅了捅阿虎的腰,唔唔唔……
阿虎回過頭來傻笑道:“你……是不是要拉尿……嘻嘻嘻……我見過……嘻嘻嘻……我不看……嘻嘻嘻……嗯?”突然間他的臉上癡迷起來,似乎在回想著什么?她少女臉上一熱,看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個傻瓜嘛!還看人家拉尿!很色狼!她有點生氣道:“唔唔唔……”唔了幾聲,她才反應過來,一把扯下自己的“封條”,說道:“我不是要拉尿。嗯,阿虎……大哥,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就是在那邊的山坡下,我小時候在那邊玩過,就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走?”
阿虎似乎來了興趣,說道:“在哪?在哪?”少女指點著在火光中若隱若現的那高坡下面的,給白雪蓋住,依稀還能看出是一條山溝的方向,說道:“就是那里,我記得的。小時候大笨牛,小豬豬他們帶我去玩過,不過長大了我就沒去過了。那入口好像就在那邊。”她指著左側的黑暗處。
阿虎可不管大笨牛、小豬豬是什么人?反正有路就去走。他便道:“好啊,你領我去。”兩人小心地朝左側摸索著向前行。那少女似乎是不是本地人,知道點路徑,卻又摸不清方向,跌跌撞撞也不知摸了多久,來到一個似乎是一口池塘的旁邊,那少女高興地叫了起來:“我記得了,我記得了,就在這附近……”
便在這時,前邊突然間傳來一陣呼喝聲:“什么的干活?”黑暗中,前面一個樹林里便涌出四五個日本兵。少女一愣,嚇得怔在那里。阿虎的反應很快,一把她撲倒地上,大叫道:“花姑娘的……”竟然用的是日本人的言語。那少女嚇了一跳,掙扎起來,但卻給阿虎牢牢按住。
那幾個日本兵聞言大喜,歡叫起來。立即又從林子里涌出六七個,十三個小日本歡天喜地朝這邊沖了過來。郁悶了半夜,竟然還有花姑娘可以發泄?實在是喲西得捏。
阿虎騎在她身上,低聲道:“別動。等會你伏在那邊去。”他朝側邊的一處斷墻努了努嘴。少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十三個日本兵歡呼著沖了過來,他們的心思都到了花姑娘身上了。反正那槍聲離這邊遠得很,支那人沒那么快打過來,正好找花姑娘發泄發泄。要知道這鎮子的花姑娘都跑光了,就剩余些老太婆,不經玩啊,搞幾下就死掉了,不好的捏。打仗多辛苦,沒有花姑娘可是更痛苦的干活!眼見那“同類”正騎在花姑娘身上,還不趕緊過來分一杯羹?萬一給他搞死了,那就不好的捏。
黑暗中也看不太清,只知道那女聲是花姑娘,男的是自己的同類。給支那人的炮炸了半夜,他們都有點昏頭昏腦,現在他們一心想著便是去打炮,其它都不管了。有好幾個還一邊走一邊在解褲帶呢。
十幾個沖了過來,不料轟的兩響,腳下突然間有東西炸了開來,這真的很慘啊,好幾個正在大步流星的過來,腳下爆炸,把很多條凸起都給生生的炸斷了,留下一地的尸體或者慘叫聲……
阿虎悄悄滾出兩顆手雷,炸倒了八個。爆炸聲剛歇,他的身形就動了起來,猛撲上去,邊跑邊朝最遠的黑影開了一槍,把他撂倒地上。迎上一個正在搖搖晃晃的黑影,步槍刺了出去,把他捅倒地上,抽出刺刀,把步槍作投槍平投出去,直接把一個黑影釘在了地上。再往前一沖,一膝蓋把一個小日本的凸起狠狠撞了一下,伸腳一踹,把最后一個正在拉槍栓的小日本踹倒,借勢往上一跳,再朝下一剁,大腳直接地剁在那小日本的脖子上,喀嚓有聲……
那少女剛剛爬進廢墟,卻見這邊只有一個人站著了,正是那時而精明時而傻傻的阿虎,他抄起一把步槍,就是朝躺滿一地的鬼子劁了起來,動作之快,當如流星閃電。然后他便朝她招招手,說道:“快,出來。走。”黑影幢幢,硝煙彌漫,血腥濃郁,少女心里實在是害怕,立即蹦了出來,一頭扎進阿虎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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