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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衫聽著自家夫人的話,忽然眉頭一軒,遲疑道:“這個送信的人搞的這么神秘,我有點懷疑,會不會是新納粹黨的那個大頭目阿爾斯楞搞的鬼。此人乃是清剿新納粹黨的漏網之魚,也是我摸金派心腹大患,他有很大的出手動機。”
“他?”
練彩霞怔了怔,實際上,她在接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懷疑者送信之人就是阿爾斯楞,但苦于沒有任何根據。
“不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墨青衫點點頭,分析道:“此人對我摸金派恨之入骨,恐怕時時刻刻都想著顛覆我摸金派,或是給我們制造一點麻煩,這件事,要是阿爾斯楞做的,我覺得一點都不稀奇。”
墨青衫的話讓練彩霞心頭一緊,她不敢想象,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在阿爾斯楞這般瘋狂之輩手里,會生什么樣的意外。在她的心里,早已經將玉無瑕和夏娜當做未來的兒媳婦看待,現在生這樣的事情,她真是焦灼的五內俱焚。
“憑阿爾斯楞的能力,恐怕還不足以同時對付無暇和小娜吧。”練彩霞穩了穩心緒以后,遲疑著開口道。
墨青衫搖頭道:“彩霞,你可不要忘了,阿爾斯楞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很有可能還潛伏著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勢力做支撐。上一次,我們本可以拿下阿爾斯楞,但是關鍵時刻,不就是一個實力高強到無法抗衡的神秘人出手,最終才讓阿爾斯楞僥幸逃脫而去嗎?”
練彩霞目光一凜:“青山,你的意思莫非是說,這件事情,是阿爾斯楞背后的那個強大勢力做的?”
墨青衫點頭道:“阿爾斯楞這個人的來歷,我們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現在唯一有點頭緒的,就是這阿爾斯楞的背后潛伏著一股強大的勢力。雖然無暇和小娜本身的實力不俗,但若是上次解救阿爾斯楞的那個神秘人出手,憑著此人的能力,無暇和小娜恐怕也就只能束手就擒。”
墨青衫和練彩霞這對夫妻倆一邊交流一邊分析著,書房里的氛圍愈的凝重。但此時此刻,秦刺卻是一言不,當然,這并非是對此事不上心,不著急,而是在心里仔細的分析琢磨著。
“不對。”
秦刺忽然搖搖頭開口道。
墨青衫和練彩霞同時轉目看向他,墨青衫開口道:“怎么不對?”
秦刺緩緩的說道:“阿爾斯楞雖然有出手的動機,但是送這封信的人,卻是擺明了沖著我來的。我并沒有直接參與到摸金派和新納粹黨的爭斗中,他要真是動手,也應該沖著父親你來,沒必要指名道姓的對著我。”
“咦!”
墨青衫琢磨著秦刺的話,也覺得有道理,秦刺和他之間的父子關系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真正清剿新納粹黨的,是摸金派,而摸金派的腦則是他墨青衫。若是阿爾斯楞真要動手,也應該沖著他去,不應該沖著秦刺才對。
“小刺說的不錯,我也覺得對方指名道姓的沖著小刺來,恐怕背后的用意不是那么簡單,送信的人,也很難說是不是阿爾斯楞或者他背后的勢力。”練彩霞琢磨了秦刺的話后,點點頭道。
秦刺又開口道:“另外,阿爾斯楞的背后是否潛伏著一個強大的勢力,我覺得很難定論,或許他背后有一個強大的存在,但不見得是一個強大的勢力。否則的話,他的動作,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哦,何以見得?”墨青衫問道。
秦刺淡淡的說道:“如果阿爾斯楞的背后真的潛伏了一個強大的勢力,恐怕他就不會這么小打小鬧的玩綁架的游戲了。完全可以直接動他背后的強大實力,進攻摸金派。況且,就算綁架,也沒必要綁架無暇和小娜,完全可以直接奔著父親和母親你們去,畢竟你們才是摸金派的核心,抓住了你們,就是給摸金派最大的打擊。
但現在,他并沒有這么做,所以,我覺得這阿爾斯楞的背后應該不存在什么強大的勢力,但確實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在替他支撐。而這個強大的存在,很有可能將是上次拯救阿爾斯楞的神秘人。
不過此人即便實力高明,恐怕和阿爾斯楞抱著的也不是同樣的心思,否則,他上次也不可能沒有造成任何傷亡,而且以他的實力,要是對摸金派做出一些舉動,你們也根本防不勝防,甚至只能被動挨打。”
秦刺的分析字字入理,墨青衫和練彩霞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片刻后,墨青衫開口問道:“小刺,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先前的判斷太過武斷了。但不管怎么說,這個阿爾斯楞的嫌疑最大,畢竟在外猛這一塊,凡是針對我摸金派展開的事件,他阿爾斯楞都有著最大的嫌疑。當然,這個送信之人指名道姓的對著小刺你,而且只抓了無暇和小娜,這確實相當的蹊蹺,小刺,你自己是否還有一些什么仇家?”
秦刺淡淡的一笑,他的仇家說起來不少,但近些年來,和他結怨最深的,無非就是閻摩,或許,那郎昆也能算上一個。這兩個人都是在他的手上僥幸潛逃了出去,對他秦刺算得上是恨之入骨。而且,兩個人對他都十分了解,真要是在暗中做什么小動作,那還真是防不勝防。
也正因為如此,實際上,早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秦刺第一個懷疑的并非是什么阿爾斯楞,而是這兩個人。
“有!”
秦刺點點頭:“還不止一個。”
“哦!”
墨青衫眉頭一軒,練彩霞也是黛眉一皺,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秦刺。而秦刺見他們看向自己,沉聲道:“近年來,和我結怨最深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對我十分了解,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極有可能。
但現在,還無法確定,究竟是他們做的,還是那阿爾斯楞或者他背后的人做的。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這般推測下去,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是誰,我去會一會,自然就會知曉。”
“不要!”
秦刺話音一落,練彩霞就驚呼道。
“怎么了,娘。”秦刺詫異的看了練彩霞一眼。
練彩霞拉著秦刺的手說道:“娘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了什么危險,你讓我和你爹怎么辦?這個人既然沖著你來的,很有可能是布置好了一個圈套在等著你,你要是真是去會一會他,豈不是自投羅網。”
秦刺無奈道:“娘,既然他們指名道姓的沖著我來的,也只有我去,才能解決這件事情,化解無暇和小娜的安危。”
“不行。”練彩霞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情,讓我和你爹想辦法,你不要沖動,娘不許你有任何危險。”
若是換個人對秦刺這般說話,恐怕他理也不會理會,他秦刺要做的事情,還從來就不曾被人左右過。但練彩霞不同,他是秦刺的母親,而且之所以制止秦刺,也是出于對秦刺的關愛,秦刺能理解這一點,但讓他坐視無暇和小娜深陷在危險之中,他還做不到。
實際上,他現在多拖延一分,無暇和小娜就多一份威脅,他心里早已經焦灼的恨不得立刻就要前往。
“娘,孩兒已經決定了,況且,以孩兒如今的實力,就算不敵,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您不必擔心。”秦刺也是堅決的說道。
娘倆較起勁來,墨青衫在一旁看著微微搖頭,隨即開口道:“彩霞,你這是護犢心切了,孩子長大了,始終是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的。何況,小刺這孩子,這么些年來,風風雨雨都走過去了,咱們也不曾替他做過什么。我相信他一切都可以處理好,你就不要攔著他了。”
練彩霞瞪了墨青衫一眼:“你就一點不在乎小刺的安危?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能讓小刺有任何危險。要是去,也是我這當娘的替他去,我就不信,這個送信的人,還真就能怎么樣。”
練彩霞這會兒確實是護犢心切了,對此,秦刺和墨青衫這對父子倆只能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但秦刺在這樣的問題上,肯定不會退步,若非對方是自己的母親,而且也確實是關心自己,恐怕秦刺根本就不會多啰嗦,直接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最終,在墨青衫的勸慰下,練彩霞終于放棄了堅持,但卻要求和秦刺前往,最終還是被秦刺拒絕了。
到最后,練彩霞一定要讓摸金派的精銳們隨秦刺同往,雖然秦刺覺得沒必要,但是看著練彩霞已經紅了的眼圈,知道自己再執著下去,恐怕會上了母親的心,他也就只好點頭同意了。
外猛古大草原深處,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矗立著一個碩大的蒙古包。蒙古包的華麗,自不必多言。而此刻,蒙古包內樂聲四起,十來個渾身赤果的女子吹奏著獨特的樂器,樂聲帶著幾許靡的味道,叫人心焦熱躁。
若是那些調查失蹤女子的摸金派弟子們,看到這些吹奏的姑娘,恐怕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姑娘無一例外,竟然都是那些在這些天來,莫名失蹤的那些人。恐怕誰也想不到,這些失蹤的姑娘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渾身赤果,沒有絲毫的抗拒和排斥,反而一臉欣然之意。
蒙古包內居中的寬椅上,那個光頭大漢同樣一絲不掛的半臥著,三名赤果著身子的女子,一前兩后,正捶打按摩。
“師傅。”
不多時,門簾被挑起,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新納粹黨的大頭目阿爾斯楞。
“你來了。”
光頭大漢半瞇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下,掃了阿爾斯楞一眼,隨后又沉浸在軟玉溫香之中,陶醉不已。
“師傅,徒兒覺得傷勢已經復原的七七八八了。這次多虧了師傅出手相救,并且尋那些女子給徒兒做爐鼎療傷,否則,徒兒恐怕早已經亡命已久了。”阿爾斯楞恭敬的折下身子,磕了幾個響頭。
光頭大漢瞇著眼鏡,笑道:“傷勢恢復了就好,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救你還能救誰。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可就不要怪師傅袖手旁觀了。我早就告訴你,俗世的那些事情不要過多的參與,你既然繼承的是我的衣缽,就應該知道修行的重要性,沒有修行,沒有強大的實力,就算在俗世中,也時時刻刻都會有危險。”
阿爾斯楞連忙恭敬的說道:“徒兒記下了,這次吃過教訓以后,日后定當不再莽撞行事,好好隨師傅修行。”
光頭大漢點點頭道:“記住就好,你起來吧。”
阿爾斯楞又恭敬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站起身子,說道:“師傅,徒兒心里還是有些不甘,這次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我修行上的桎梏,成了心魔,若是不能驅除掉,恐怕徒兒的修行將會止步不前。”
光頭大漢,雙眸一睜,精光四射:“那你想要怎么樣?還回去,繼續和那些俗世的勢力斗一斗?”
阿爾斯楞苦澀道:“徒兒哪有這分本事,不過,師傅您實力高明天下無敵,您要是出手,還有什么能阻擋你的。”
光頭大漢半臥的身子直了起來,揮揮手,讓那些給他按摩的女子退下,隨后盯著阿爾斯楞道:“你是想讓我替你解決掉那些和你作對的人?”
阿爾斯楞點點頭:“徒兒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請來了一批強大的實力做支撐,現在,唯有師傅才能解決掉他們。”
光頭大漢一聲冷笑道:“我的好徒兒啊,看來你真是賊心不死,我剛剛跟你說過的話,你答應的那么干脆,我還當你真的悔過自新,跟隨我好好修行,看來,你一點兒都沒有聽在心上啊?”
“師傅,我!”
阿爾斯楞還想說些什么,但卻被光頭大漢揮手阻止了,他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說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是不會替你出頭的,能救你一命,也是念在你我的師徒情分上。我們修行之人,最重的就是修行,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況且,和你作對的那個勢力所請來的援助很不簡單,為師雖然長久不問世事,但也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許多勢力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即便是師傅我也不能。”
阿爾斯楞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心有不甘的握緊了雙拳。
光頭大漢見狀,冷笑一聲道:“怎么?你還不服氣?”
阿爾斯楞咬牙道:“我以為師傅什么都不怕的,沒想到師傅還是會怕。”
“啪!”
也沒見那光頭大漢有什么動作,阿爾斯楞忽然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跌倒在地上。隨后,便聽到那光頭大漢,聲冷如冰的說道:“你是想對為師不敬么?呵呵,別忘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能給你,我也同樣能收回去。這一巴掌,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還死不悔改的話,那就不要怪師傅不客氣了。”
阿爾斯楞本來心中羞怒萬分,但聽到光頭大漢的話,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暗惱自己怎么氣急之下失了分寸。連忙磕頭如搗蒜的請求光頭大漢的原諒,但心里卻陰陰的想著:“等到我有朝一日,爬到了你的頭上,再找你這個老不死的算賬。”
光頭大漢盯著阿爾斯楞,半晌后才朗笑道:“好徒兒,你最好明白你的身份,老老實實的跟著師傅修行,不要做什么小動作,否則,師傅一定會讓你后悔的。為師能收你做徒弟,也同樣可以再收別人,雖然有些麻煩,但若是為師較起真來,也不怕麻煩,你明白么?”
“是,徒兒再也不敢冒犯師傅了。”阿爾斯楞連忙磕頭道。
“好了,起來吧。”光頭大漢說道。
阿爾斯楞直起了身子,但是目光一閃,忽然開口道:“師傅,我聽說你抓了摸金派的兩個姑娘?您老是打算享用她們,還是……”
“還是替你對付那摸金派對吧?”光頭大漢冷哼一聲道:“你想也別想,為師對那什么摸金派一點興趣都沒有。抓住這兩個小娘皮,也不過是想會一會上一次的那個年輕人,據我所知,這兩個姑娘和上一次的那個年輕人關系密切。”
阿爾斯楞道:“師傅,您可能還有所不知,那個年輕人和摸金派的關系可是很不簡單,我雖然沒能調查出他的確切身份,但是我隱隱約約探查到,他很有可能就是摸金派魁的兒子。”
光頭大漢冷笑道:“不是隱隱約約,而是肯定。呵呵,這方面,師傅早就在留意了。否則,為師也不會算準了,才抓住了那兩個女子。那個年輕人叫做秦刺,今天剛剛回到摸金派,我派人送了一封信給他,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來了。”
“啊?”
阿爾斯楞心頭一驚,他知道師傅的本事,若是師傅出手,什么事情都能探查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沒想到,師傅居然已經這么快就動手,并且還派人送信給了那個年輕人,他有些弄不清楚師傅到底想干些什么。
“師傅,您是要對付那個年輕人?還是想通過他,捉住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子?”阿爾斯楞問道。
光頭大漢笑道:“你說呢?”
阿爾斯楞眉頭一皺:“師傅,莫非您是想借助這個年輕人,去抓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這……行得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