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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大漢笑了起來,瞇著眼睛緩緩的說道:“為什么行不通?呵呵,那個女子可是絕世鼎爐,萬年難逢,若是沒有遇上也就罷了,既然已經遇上了,那為師說什么也要得到她。可惜,這名女子的身份來歷包括行蹤都無法判定,但是相比起來,那個年輕人的行蹤倒是好掌握多了。
此人既然是摸金派的魁首之子,那就脫不開和摸金派的關系。為師守株待兔等到今天,他終于出現了。只要捉住了此人,再找出那個女子,可就要簡單多了。為師相信,那個女子一定飛不出我的手掌心,等到那時候,為師定能借助這個絕世鼎爐,一舉突破,達到歡喜禪的最高層次。”
說到這里,其實事情已經很簡單了,玉無瑕和夏娜就是這光頭大漢動手抓的,而目的說白了,就是為了夏紙鳶。自從光頭大漢見過夏紙鳶以后就對此女念念不忘,因為在他的眼里,夏紙鳶是一個可以助他修行的絕世鼎爐。
不過這光頭大漢不顯山不露水的,本事確實不小,不僅暗地里將秦刺和摸金派的關系調查的一清二楚,而且還掐準了時間將玉無瑕和夏娜這倆姑娘抓住,以此來威脅剛剛抵達摸金派的秦刺,最終就是想利用秦刺,找到夏紙鳶的下落,亦或是通過秦刺,引誘夏紙鳶也同樣落網。
當然,唯一讓人欣慰的就是,這光頭大漢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夏紙鳶這個絕世鼎爐的身上,對玉無瑕和夏娜這倆姑娘沒動什么念頭,僅僅是想借此引誘秦刺落網。否則,以此人修煉的歡喜禪手段,玉無暇和夏娜這倆姑娘的處境還真是堪憂。
“那徒兒就在此提前預祝師傅旗開得勝,抱得絕世鼎爐,達到巔峰境界了。”阿爾斯楞連忙恭賀,心里卻琢磨著,以往還真是小看了這師傅,沒想到他不聲不響的已經打好了算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那個年輕人到來的消息。
光頭大漢哈哈大笑起來:“好,等為師突破了境界以后,再以無上神通助你突破現在的境界。”
阿爾斯楞連忙致謝,隨即話鋒一轉卻說道:“不過師父,據我所知,那個年輕人的實力可是相當不俗。上一次交手,徒兒就吃了大虧,若非師傅您出馬,恐怕徒兒就交代在那人手上了。師傅您想要抓住他,恐怕還要再做一些周密的布置,才能更加穩妥一些。”
光頭大漢眉頭一揚,笑道:“放心吧,師傅早已經做好了全盤的打算,到時候不用我動手,就讓他乖乖的給我當誘餌。”
阿爾斯楞一怔,心想,不用動手,就讓那人束手就擒,恐怕有些托大了吧?難道師父是想以那兩個女子的性命相迫?念頭一轉,他就想問問光頭大漢,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不動兵刃的拿下對方,豈料,光頭大漢忽然面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道:“果然來了,真是沒讓我失望。”
“來了?”
阿爾斯楞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恍然過來。
“噠噠噠……噠噠噠……”
上百匹快馬在草原上奔馳著,草原山不乏野馬,時常有馬群奔騰而過,在草原的牧民眼里,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但現在出現的這一群馬匹,卻并非野馬,因為每一匹馬上都坐著人,縱馬疾馳,氣勢非凡。
“駕!”
領頭的是一匹黑馬,渾身毛色赤黑發亮,奔行起來,其速迅疾,快逾閃電。若是放在古代,這樣的馬,足以列入名馬的行列。馬上一個面容俊朗,氣質獨特的年輕人,微伏著身子,整個身軀隨著馬兒的奔行而不斷的起伏,不是秦刺又能是誰。
這是秦刺第一次騎馬,換做普通人,沒有一段時間的磨合,別說騎馬,恐怕連靠近馬兒都得悠著自己的小命。馬善被人騎,這不過是俗語,實際上,馬兒的兇悍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想象,若是一點不懂馬的人,很容易就能吃上一頓馬蹄子,生生被踢死或者踩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騎馬這樣的事情放在秦刺的身上,顯然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簡單了,當然,這對于每個修行之人都是一樣,馬兒的兇悍,只能針對普通人,對于修行之人來說,在兇悍的馬兒也只有乖乖被騎的命。
馬匹都是秦刺的父母準備的,原本秦刺并沒有借用馬力的打算,憑他的能力,就算不動用啼風神靴,其腳力也不是任何一頭馬匹可以比擬的。再退一步,就算是動用越野車,也遠比馬兒的奔行速度更快。
但是秦刺最終還是不得不遵循了父母的安排,原因很簡單,秦刺固然可以運轉修為,一日千里,但是那些被練彩霞和墨青衫派來隨行的摸金派精銳們,卻無法做到。更重要的是,草原深處的復雜,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想象,越野車這種可以奔行大多數復雜地形的特殊車輛,在草原這樣的地帶也不能全然奏效。
所以,最后秦刺還是答應了父母的安排,要了馬兒,也要了那些追隨的摸金派精銳。而以摸金派的實力,自然是頃刻間就選出了一批約莫五十來人的精銳,更是拉扯出了一批良馬充當座駕。
至于秦刺坐下的這匹,據說是名馬之后,腳力非同凡響。當然,能答應這樣的條件,也是秦刺考慮到父母的用心和關愛,否則,不管是這些馬兒,還是那些摸金怕精銳在他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助力。
不過與秦刺隨行的可不僅僅是摸金派的精銳,巫教的影衛都還沒有撤離,鹿映雪和暮秋堂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又豈能坐視,急言要求同往。秦刺心想,連摸金派的精銳都帶上了,也不差這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影衛,相比較起來,影衛可比那些摸金派的精銳有用多了。
“教主!”
暮秋堂縱馬疾行來到秦刺的身旁,開口道:“咱們好像越走越深了,這草原深處的地形也越來越復雜,這樣下去,這些馬匹恐怕都很難通過。”
秦刺放緩了馬力,神識瞬間擴散出去,不過他雖然有破碎虛空的實力,卻不等同于萬能,這草原一望無際,以秦刺的神識也無法完全涵蓋,只能在一定的范圍內探尋。等到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后,秦刺緩緩的收回了神識。
“確實已經越走越深了,不過那人沒有給出確切的地址,只是讓我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既然這樣,那也就只有走到那個人出現為止。至于通不過馬匹就丟掉,走不下去的人也就暫且留下。”秦刺淡淡的說道。
“是!”
暮秋堂連忙點頭。
這時,鹿映雪也縱馬靠近,落在秦刺身旁時,這姑娘還是免不了看了天姬一眼,天姬此刻也乘坐著馬匹奔行在秦刺的身側,始終和秦刺形影不離。雖然有關天姬的身份,秦刺已經解釋過了,但是鹿映雪看到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成天寸步不離的貼著秦刺,即便知道她僅僅是一個傀儡,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可惜,天姬早已經得到了秦刺的暗示,這會兒就算鹿映雪表現的怒氣勃發,敵視之意昭然若揭,她也只會云淡風輕。除非鹿映雪真的動手,或者直接對秦刺造成威脅,她才會做出反應。
“教主,咱們是不是要停一停?”鹿映雪的目光掠過了天姬,落在了秦刺的臉上。
秦刺微微一怔,道:“為什么要停?”
鹿映雪道:“咱們奔行了這么久,卻始終看不到那個什么送信之人的身影,我懷疑,這會不會是那送信之人故弄玄虛,玩的把戲。他只給出一個方向,卻不說具體的位置,咱們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要走到什么時候?還有,我擔心,他將咱們都吸引出來了,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什么的?”
秦刺淡淡的說道:“只要無暇和小娜還在他們的手里,不管他給不給出一個確切的位置,我都要走下去,至于說調虎離山,我此行只帶了一半的影衛,另有一半的影衛還留在摸金派總部,有那些影衛守護,就算這送信之人真的是玩的調虎離山的把戲,一時間恐怕也難以奏效。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聯絡一下摸金派總部,你的身上不是有摸金派專用的衛星電話么。”
鹿映雪聞言,見秦刺態度堅決,也就不在贅言什么,但看到秦刺為了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姑娘如此上心,心里要說沒有一點不痛快的話,肯定是假的。當然,她的身上確實有衛星電話,這是臨行前,秦刺的母親練彩霞特意交給她用來隨時聯絡的。實際上,這樣的衛星電話,秦刺也有一個,那是當初墨青衫為了讓秦刺聯絡用的,不過秦刺一直鎖在戒指空間里,從未動用過。
百馬繼續奔騰,草原上濃煙滾滾,驀地,秦刺坐下的馬匹嘶吼一聲,前蹄驟然揚起,居然止步不前。
隨即群馬齊嘶,居然齊齊止步。
“怎么了?”
隨行在秦刺身側的暮秋堂和鹿映雪齊聲問道。
秦刺的眉頭一皺,目視著前方,同時神識蔓延開來,他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他的神識卻沒有探查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奇怪,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但是這些馬匹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鹿映雪詫異的開口道。
“不錯,我也是如此,教主,你有沒有看出什么反常的地方。”暮秋堂也附言了一句,隨后轉向秦刺問道。
他們倆都在秦刺探出神識的時候,也同一時間各自探出神識查探情況,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秦刺緩緩的收回了神識,皺眉不語,半晌后,才開口道:“我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之處,但是我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豈料,就在秦刺話音剛落時,忽然間,一個聲音傳到了秦刺的耳中:“哈哈哈哈,你終于來了。”
這個聲音似乎只是針對秦刺,近在咫尺的其他人,都不曾聽見。秦刺的面色一凜,正欲詢問,忽然間,平地生風,一股怪風沒有絲毫征兆的竄了出來,轉眼間就化為一股旋轉的颶風,將所有人和馬匹都卷了進去,一時間人仰馬翻,馬匹的嘶鳴聲此起彼伏。
摸金派的那些精銳實力最為不濟,所以他們頃刻間就被這股怪風弄得不知所向,相對來說,巫教的影衛們則要好些,但也架不住這股怪風愈演愈烈,很快的,一個個身形就開始東倒西歪。
“教主,這是什么風,好厲害,我運轉起全部的修為都有些抵擋不住,好像要把我吹散架似的。”
暮秋堂的聲音在怪風的肆虐下,變得斷斷續續。他早已經下了馬,正全力的抗衡著這股怪風,但身形卻仍舊止不住的晃動。
而在他旁邊的鹿映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被這股怪風弄的穩不住身形,像是搖曳的花朵,不斷的在疾風中晃動。
秦刺的目光一凜,他是場中出了天姬意外,表現的最穩的一個人。天姬不知道出于何種緣故,身上玄陰和玄陽的能量運轉以后,居然對這股怪風有些克制作用,所以暫時還沒有受到其侵擾。而秦刺的實力畢竟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即便這股怪風來的蹊蹺又頗為厲害,暫時也不能干擾到秦刺的身形。
此刻,秦刺的全身已經被一層金光所覆蓋,看上去如同塑了金身一般。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因為他能感覺到,這股怪風的核心,正是沖著他而來。他在這怪風的核心之中,所承受的壓力,遠超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這股怪風是何來歷,但是其厲害之處,秦刺卻是深有體會,他也能肯定這不是什么一般的風,定然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使出的手段。而這個傳遞給他聲音的人,顯然就是那個送信者無疑。
“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有這般厲害的手段,但是這樣手段看起來,既不像是閻摩的手筆,也不可能是那郎昆所能動用的。況且,剛剛那個聲音也不像是這兩個人的聲音,莫非這個送信之人,真是那個阿爾斯楞的背后那個強大的存在?就是前一次那個使用身外化身的神通,救走阿爾斯楞的人?”
秦刺在心里暗暗琢磨著,忽然間,念頭一轉,雙手急速的劃出一個個泛光的莫名字符,小空間術轉眼間便施展開來。
雖然小空間術秦刺還無法發揮出他全部的實力,但是空間的束縛作用,卻不僅僅局限于某個人,這種看似無跡可尋的風,在空間的力量一下,同樣也可以被束縛。但讓秦刺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的小空間術施展開來以后,空間的法則剛剛運轉,卻不知道引發了這股怪風什么樣的轉變,居然轉眼間,就讓這股怪風的能力一變,由壓變吸,并且是一種如同空間塌陷一般的強大吸力。
“糟了!”
事發突然,秦刺根本就來不及抗衡這股強大的吸力,頓時被這怪風絞進了風眼之中,也就在這時候,他才忽然記起來,上次救走阿爾斯楞的人,除了使用了身外化身的神通之外,還使用一種空間法則的手段。顯然,此人在空間法則上的運用和熟悉程度,遠超他,而他剛剛所施展的空間術,必然是被其用什么方法給化解了。
秦刺被絞進風眼,不知所蹤。
奇怪的是,就在秦刺被怪風卷的無跡可尋時,那股怪風就像來時那般突然一樣,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被折騰的人仰馬翻的一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讓他們陡然緊張起來的是,他們發現秦刺不見了。
“教主!教主哪里去了。”
暮秋堂驚呼起來。
鹿映雪也一下慌了神,等到她發現天姬居然還在這里,沒有隨秦刺一起消失以后,心里就更加緊張了。
“教主呢。”
鹿映雪大步走到天姬面前,質問道。
可惜,此刻天姬根本就沒有心思回應她,她像是一個陀螺一般轉個不停,不斷的變換著方向,四處查看,顯然是想尋找秦刺的行蹤,但根本沒有什么頭緒,急的她不時的發出尖銳的唧唧聲。
“我問你,教主呢。”
鹿映雪真急了,一把抓住了天姬的衣領。
出奇的是,換做平時,這樣的動作,恐怕天姬早已經就展開反擊了。但現在,天姬絲毫反擊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沖著鹿映雪唧唧的尖叫著,像是要表達什么,可惜鹿映雪一句也聽不明白!
鹿映雪見狀,氣急敗壞的推開了天姬,轉頭朝暮秋堂說道:“怎么辦,教主好像被那股怪風卷走了,恐怕會有危險。”
暮秋堂現在也失了主意,皺眉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這股怪風來去都很蹊蹺,教主被卷走以后,什么都沒有留下,咱們根本就沒辦法找。”
“那可怎么辦。”鹿映雪狠狠的跺跺腳,隨即俏臉一凜道:“不行,不能讓教主出什么意外,此風雖然來得蹊蹺,但肯定和那個送信的人有關,咱們順著先前教主所說的方向繼續前行,定會有所發現。”
暮秋堂見狀,也只能點點頭,憂心忡忡的重新召集人馬,隨后一批人催促馬兒奔騰開來,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