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位置,只留給一個人,不問,不說,不離,不棄,那是屬于自己的不變圖騰,
當文超情緒激進的譏諷、謾罵、嘲笑肖勝不配去愛時,章怡何嘗不在心里默默的回絕對方:你懂愛呢,
有些感情就是痛徹心扉,可又讓你放不下,他的存在,總能激起你所有的感知,旁人無法替代,這是一種無言的感情外泄:
“有一種愛,叫沉默不語,而陪伴便是最長久,最真情的告白,”
這是只屬于章怡的‘告白’,而肖勝,則就是她心中,唯一且不便的圖騰,
略顯乏累,嗜睡的章怡,剛剛把毛毯搭在雙腿之上,就聽到進門處那用子彈殼編制的風鈴,‘叮鈴鈴’的響徹起來,微微瞇著眼,看了下時間,店里少有生意,這個時候會是誰,
‘咕嚕’一聲,深咽了一口吐沫,當佇立在柜臺的小琴,看得推門而入,眼前這個剃了光頭,帶著墨鏡,手捧鮮花的魁梧大漢,下意識把他跟‘黑.社會’聯系在了一起,
不茍于其他來店的‘熟客’,這位小琴第一次見到的大漢,貌似對掛在門口,那串自家章姐極為喜愛的風鈴,很感興趣,觀察了許久,在他伸手準備去觸碰風鈴之際,‘護主心切’的小琴,‘嗖’的一聲竄了出去,且嚴聲斥責道:
“你怎么亂碰店里的東西,”在說這話時,小琴已經竄到了這名大漢身邊,還重重推了他一把,后者直接怔在那里了,摘掉眼睛的他,笑容燦爛的盯著眼前這個‘小辣椒’,指向風鈴輕聲道:
“鋼絲有點松,我想把它緊緊,”
“謝謝,不需要,”直接被堵回去的光頭大佬,笑容顯得極為窘迫,側過頭,目光投向了柜臺上那插有鮮花的花瓶,不再贅言,徑直的走了過去,
“哎,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到這怎么跟到自己家似得,這個花瓶也不能動,這是我們老板最喜歡的,”這一次,大漢沒再搭理身后拉扯自己的小琴,而是霸道的把瓶中的話拿掉,換上了自己特意買的康乃馨,
“你知不知道,我是混黑.社會的,信不信我把你賣到山溝溝里當童養媳,”猛然回頭的大漢,表情故作冷峻的盯著對方,這廝本就一副‘生痞子’樣,再加上他那不動而威的氣勢,著實把小琴嚇壞了,
就在這時,被外面的吵鬧驚擾的章怡,一臉乏累的拉開了珠簾,當她開口詢問小琴是誰之際,她已經探出頭來,身子猛然怔在了原地,目光神采奕奕的盯著對方,當她看到那極具滑稽性的禿頭時,‘噗’的一聲,笑的花枝招展,
而自家章姐的這一番表現,著實也把小琴驚呆了,
“笑啥呀,勞改犯不都剃這頭嗎,你心里還沒個準備,”聽到大漢這話的章怡,腰部僵硬的走向了柜臺前,在大漢看到對方那隆起的小腹時,雙眸內煥發著精睿的光芒,
“康乃馨,誰告訴你我喜歡康乃馨的,”
“我還需要別人告訴嗎,男人這輩子都暗戀過白蓮花,親吻過紅玫瑰,最后倒在了康乃馨的石榴裙下,姐,你可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孩子是無辜的,”說完這廝,伸出了咸豬手,想要去拉扯章怡,后者伸手‘啪’的一聲,打掉了,
這一幕讓小琴看傻了,這是鬧的哪一出啊,再未經人事,她聽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家章姐啥關系了,這不是典型鮮花插在了牛糞了嗎,
“章姐,你認識他啊,”尷尬不已的小琴,輕聲詢問道,
“何止認識,熟快著呢,媳婦先整一壺鐵觀音,急壞了,”敢對章怡說這話的,這世上也只有肖大官人一人,
“德性去里屋,瞧你那賊眉鼠眼,一身匪里匪氣的樣子,別嚇壞了我的店員,”聽到這話的肖勝,轉過身望向已經往章怡靠攏的小琴,挑逗的看了對方幾眼,輕聲道:
“小妹妹不要怕,哥哥是好人,”邊說,還邊提了提褲子,引得章怡一頓亂打,當肖勝在章怡的推拉下,進入后院時,緊咬著嘴角的小琴,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身邊的章姐,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真的是我男人,是不是長得特安全,”看到自家章姐,忙里忙外的收拾著茶具,小琴苦笑幾分,還是不敢開口,直至,章怡轉身離去的時候,小琴才鼓足勇氣的詢問道:
“章姐,他真是混黑社會的,我看他手面上還有鮮血呢,”聽到這話的章怡,側過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他呀,他比混黑社會的厲害多了,土匪頭子,好嘞,不要亂猜了,這幾天,店里的鑰匙你拿著,我可能不在這里,”聽到這話,小琴‘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看到對方那欲語還休的樣子,再一次笑出聲的章怡,朝著里屋走去,
小琴從未見到自家章姐,對誰笑的如此燦爛過,那個男人有什么好,嗯,章姐不會是被包養的小三吧,這一念頭,一閃而過,立刻被小琴否定,章姐這么有魅力的女人,男人求都求不來呢,
毗鄰店門的后院,是章怡特地改建的一處向陽的庭院,正值穿暖花開之際,院子內,各種草木郁郁蔥蔥,看起來極為喜人,
此時的肖勝,正站在一只鸚鵡前,用樹枝逗著它,讓它學話,可這畜生,就是不開口,待到章怡進來后,朝著肖勝就喊道:
“沒良心的,沒良心的,”
“我.靠,你會啊,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聽到這話的章怡‘咯咯’的輕笑幾聲,
“過來坐,”聽到這話的肖勝,‘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
“你在門口見文超了,”肖勝剛一坐下,章怡就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啊,見了,”
“你打他了,”
“哪有,我們只是切磋了下,意外,意外,”聽到這話的章怡,上去就拎起了肖勝的耳朵,估摸著那么多女人中,也只有她有這個權利了,
“他一個文面書生,你跟他切磋,打人還需要這么牽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