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燈火通明的香格里拉酒店,楚鷹道:“這里被我們連番偷襲,天昊盟肯定會加強防范,如果再那樣明目張膽的殺進去,必然要遇到最凌厲的阻擊,不過由于我們的任務有很大的靈活性,只要等待一個機會就行。”
“能不能反過來想一想,就是因為這里被我們連番偷襲,他們就會誤以為這里將是安全的,因為誰會相信咱們還會把這里選做目標。”穆雷用逆向思維分析道。
楚鷹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次我們的任務是每天都干掉天昊盟的幾個人,如果第一次出手就跟對方來一場激烈的大戰,對我們以后的任務可不怎么好,所以只能偷襲或者撿漏,有機會就出手,沒機會就等待機會。”
“如果一直沒有等到機會呢。”穆雷不依不饒的問道。
楚鷹失笑道:“沒有機會我們就放棄,這個任務又不是非要每天都完成,而且這是個不定時間的任務,有機會可以多殺幾個,沒機會自然要放棄了。”
凌萱雖然說讓他們每天都殺幾個天昊盟的人,但是這要根據形勢來決定,比如百十號天昊盟的人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絕對可以碾壓他們,如果他們仍舊硬著頭皮沖上去,這不是找死嗎。
穆雷嘆口氣道:“算你有理吧,那我們就這樣傻等著。”
“等等吧,我們只知道對方這一個窩點。”楚鷹道。
趙沙冰淡淡道:“你們密切監視,我先睡會兒,有情況了喊我。”
天殘地缺也閉上了眼睛。
楚鷹和穆雷相視一眼,后者嘿嘿一笑,“我也要睡會兒,等你不行了再換我。”
說完,根本不給楚鷹爭論的機會,閉上眼睛還發出了鼾聲,裝的似模似樣。
楚鷹只能一個人保持著清醒。
剛入黑不久,酒店自然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過這些應該都是顧客,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物。
默默等待了兩個小時,仍舊毫無收獲,楚鷹心想今天可能是不行了,正要喊醒穆雷離開這里,忽然間有幾輛車子駛向了酒店,其中一輛正是上官弘毅的車子。
“有情況。”楚鷹冷聲道。
穆雷和趙沙冰四人頓時清醒過來,他們也認出了上官弘毅的車子,穆雷頓時精神了起來,嘿嘿笑道:“上官弘毅這是作死的節奏啊,看來今晚上我們沒有白忙活,待會兒我們五個人一起去殺他,只要劃破他的皮膚,他就必死無疑。”
這個計劃讓楚鷹和趙沙冰怦然心動,但是想到凌萱給他分析的那些,楚鷹不禁搖頭道:“上官弘毅還不能死。”
趙沙冰是最希望上官弘毅死的,但是他很清楚上官弘毅死后的影響,淡淡道:“算了,能干掉幾個紅衣高手就行了。”
穆雷還想說什么,被楚鷹狠狠瞪了一眼,“你這家伙再不聽話,這次任務就把你換掉,有的是人想加入。”
“我這不也沒說什么,不能殺就不殺唄,你瞪我干么。”穆雷不忿的道。
楚鷹懶得跟他解釋,上官弘毅已經下車,在他的身邊有幾個身材壯碩的家伙,將他圍在了其中,以上官弘毅和楚鷹差不多的身高,站在這些壯漢中間,也看不到他,看來這幾次被楚鷹偷襲,他也是害怕了,出入都有著保鏢護衛。
與上官弘毅同來的,是一輛很普通的大眾高爾夫,而且是一個人來的,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上官弘毅主動過去為這個人拉開車門,說話時也帶著笑臉。
“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趙沙冰淡淡道。
穆雷冷哼道:“腦袋大脖子粗,肚子也大,一看就是個中飽私囊的貪官,這個泱泱大國的蛀蟲,干掉他就是為民除害。”
本來楚鷹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被他這么一說,覺得還是那么回事兒。
“如果此人真的是帶烏紗帽的,上官弘毅對他如此恭敬,可以想象他的身份一定不會低了,殺了他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有沒有想過殺他的后果。”趙沙冰沉聲說道。
現在,他們雖然有溫四海撐腰,可也不能亂來,有些人可以殺,有些人卻不可以,而這也是雙方博弈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絕不能破壞這個國家的穩定。
一個讓上官弘毅這么重視的人物,肯定坐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殺了他的后果,真的難以想象。
“這個不能殺,那個也不能殺,難道我們就只干掉一些小嘍啰嗎。”穆雷的暴脾氣又來了,他感覺到很憋屈。
楚鷹淡淡道:“我們的目標是天昊盟,這個人先不去管他,而且我們當然不只是殺小嘍啰,殺就殺天昊盟的重要人物。”
“聽你們的吧,我什么都不說了。”穆雷不忿道。
等上官弘毅擁著那個胖子進入酒店之后,在外面自然要留一些人放哨。
“速戰速決,看到那個拿對講機的么,他應該是這些人的頭,我要活口。”楚鷹冷冷說道。
五個人換好衣服,悄無聲息的下車,越過馬路,前面就是酒店前面的廣場。
到了這里,他們已經不需要隱藏行蹤,楚鷹的極限速度施展出來,那些人只感覺到眼前有一陣風吹過,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有兩人被他獎勵了一刀。
若是在平常,這樣的傷只能算是輕微,但是血祭之毒在與他們的血液接觸的一瞬間,便在他們的血管內擴散。
“嘭。”
“嘭。”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爆裂。
沒錯,是他們的身體爆裂。
血祭就好似炸彈,這兩個人就像是把炸彈吞了下去,能不爆炸嗎。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人,包括楚鷹自己在內,血祭,血祭,用血來祭奠死亡。
血祭之毒,堪稱恐怖。
“愣著干什么,殺。”楚鷹第一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斷刀揮舞,狼入羊群,只要被斷刀劃破,哪怕只是一個個細微的傷口,身體都要爆裂。
慘叫聲此起彼伏,地上血流成河,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屠宰場,人命在血祭的威力之下,如同草芥。
十多個人,幾乎沒有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便全部爆體而亡。
只剩下楚鷹鎖定為目標的那一個活口,站在那里,面如死灰,雙腿顫抖,一股尿臊味從他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