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一妾四通房,打馬吊能有一個替補,吃酒席也能單獨開一張小桌。若是哪天一家人閑得慌了,想要吹拉彈唱聽個小曲兒,不用上外頭請戲班子,就這么些人相信就能演出不錯的好戲。
等錢靈犀匯報完目前的家庭情況,就連有心想幫忙說說好話的錢老太爺也不吭聲了。再看鄧恒一眼,只覺得這小子就算長得再帥,講話再好聽也沒啥意思。
那不是五個普通丫頭,是五個小妖精啊!村里有錢人家納妾不是沒有,頂多一兩個,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基本上都還情有可原。可這家倒好,剛成親就塞五個進來,那讓小孫女往后的日子怎么過?
老頭子雖然一輩子沒經過這樣的事情,但畢竟也是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的人,看過的事情可不少。
別的不說,就看錢揚威那兩房妻妾都鬧得雞犬不寧,若是更多,這樣的日子可怎么過?況且錢揚威那還是個特殊情況,并不是家里人愿意的,可鄧恒的一幫子妾室可全是家里人送的。人家家里就有這樣的傳統,就算打發走了,可備不住人家再塞,如此循環往復,那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頗為憂慮的再看一眼錢靈犀,然后跟兒子輩的幾個人交換一下眼色,彼此都是同樣的意思。
石氏再面對鄧恒時,底氣更足了,“既然鄧大公子身邊還跟著這么多人服侍,那我們靈犀真沒什么留下的必要……”
“不!”眼見風頭不對,鄧恒當著錢家人的面把石氏的話截住了,也不怕丑的道,“眼下家計諸事皆是托賴于她,她若離開,實在是多有不便。”
這小子也太算計了吧?要說別人不知道,錢靈犀心里是清楚的,他雖然號稱是身無分文給趕出來。但就憑他在九原的馬場,怎么可能沒錢吃飯?就是再沒錢,那些妾室姨娘們的衣裳首飾就夠幾年家用的了,何苦還要綁著她?
不過在家里人面前,錢靈犀還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只道,“家計打點有閔公公和盧嬤嬤,你又何須擔心?”
可鄧恒再看她一眼。似是有話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石氏有點不高興了,“難道我們靈犀還欠你什么,非得給你管家理事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鄧恒似是急紅了臉,再看一眼左右,越發吞吞吐吐起來。
錢靈犀暗自想想,自己可沒做什么要給他拿捏的吧?那他是要扯什么歪理?
錢彩鳳性子急,“你有什么話就直說,難道我們家人還有什么不能聽的?”
林氏也道,“我們靈犀又沒跟你圓房。說來她的婚事還沒通過我們呢,就算是皇上認了。可這生米還沒煮成熟飯,怎么就不能讓她回來了?”
石氏又補充道,“你們家中若是有個長輩需要侍奉倒也罷了,但眼下分明沒有,那又為何不能讓我們靈犀留下?按理說,你們這樣情況,就算是我們做長輩的同意了你們的婚事。但也要挑個好日子,重新擺酒行禮再行圓房之禮的。此時讓靈犀住回娘家,不正是合情合理么?”
一聲聲。一句句,把鄧恒逼上了絕路,他本來已經站了起來,現又重新跪下,重重叩了個頭,似是無顏以對般,看著地面道,“娘子與我雖然未曾圓房,可我們……我們已然有了肌膚之親!”
什么?
錢家人全都驚呆了,尤其錢靈犀,會過意來之后,更加是從頭紅到腳。他……他居然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鄧恒不僅敢說,還敢說得更多,“自和娘子成親后,一直是同床共枕,同桌共飲……雖然未越雷池半步,但因一路結伴,頗多耳鬢廝磨,甚至……”
“夠了!”錢靈犀現在全身燒得恨不得能立即跳進北冰洋里去。這可惡的家伙,他不是一直把這些事都隱瞞下來的嗎?怎么到了這里,就竹筒倒豆子,源源本本全說出來了?
她不許鄧恒說下去,可鄧恒越發苦笑著道,“那日,在客棧里無意中瞧見娘子沐浴時,我就知道必須得對你負起責任來。更別提我們那晚多飲了幾杯做下的事……”
啊啊啊!錢靈犀已經快成煮熟的大蝦,可鄧恒還再接再厲的往上添油加醋,“此來九原的路上,娘子因旅途辛苦,每晚洗足按摩也是我親手侍奉的。”
哪有每晚?統共就那一次,他怎么睜眼說瞎話?錢靈犀瞪著眼睛,幾乎快要殺人了。
鄧恒很有技巧性的把話收住,只道,“這些事因顧忌著娘子名聲,所以我一直未曾在外提起,就連家中也不曉得。可如今在長輩面前,實在是不敢相瞞。雖然家中贈了我許多妾室,但娘子知道,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們一根手指頭。我雖年輕,卻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眼下與正妻尚未圓房,怎能再碰其他女子?就算是與正妻圓了房,但她一日未誕下子嗣,又怎可讓妾室搶在她的前頭?將來庶長嫡幼,又是數不盡的麻煩。諸位長輩皆是明白事理之人,可是也不是?”
這下全家人都啞巴了。
如果依鄧恒所說,那錢靈犀和鄧恒圓沒圓房還有什么區別?不該看的已經看了,不該做的也不知做了多少,就算是只差最后那一步,但也是只差那一步而已了。在座的大多都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如果二人已經這樣的話,那錢靈犀除了趕緊圓房,還能怎樣?
況且眼下鄧恒口口聲聲又是為子嗣著想,這可是宗族大事。若是錢家人不同意,也得趕緊告訴人家,讓他另擇佳偶去,斷沒有把自家女兒留下,延誤人家香火的。
林氏已經氣得無話可說了,狠狠拿眼剜著跟紅燈籠似的僵在當場的女兒,心中卻知,此事若沒有幾分可信,錢靈犀早跳起腳來鬧了,斷不至于如此老實。
不過眼下看女兒如此窘態,她雖然生氣了,卻也有些于心不忍。反正她是親娘,有些不好說的話,不好做的事便由她這個當娘來說來做,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見場中氣氛僵硬,便從椅上跳起,一把扯著錢靈犀就往屋里拖,“死丫頭,你跟我進來說話!”
這下鄧恒想攔也攔不住了,石氏也略松了口氣,再看鄧恒一眼,不覺更加有氣。她當然知道鄧恒是為了造成木已成舟的事實,才鋪墊了半天,然后當著全家人的面把此事講明。賊子用心,實在可惡!可偏偏又發作不得。
石氏深吸一口氣,緩和下心情才冷冷的道,“就算你與靈犀有些什么,但這圓房之禮卻是不得不行的。你且回去,待我們家中商議好了,你再來吧。”她也忿然離席了。
這一走,家里的女眷順勢撤了大半,全去拷問錢靈犀了。
留下一屋子的爺們大眼瞪小眼的,還是錢老太爺發的話,“那……揚威揚名啊,你們去送送吧。”
甭管鄧恒樂不樂意,反正今天媳婦是領不回去了,將來哪天能來領,還得等丈母娘家發話。這悲催的!
雖然身為男人,錢揚威錢揚名挺同情鄧恒,但身為大舅子,他們卻甚有一種妹妹被人拐走欺負了的感覺。沒好氣的把鄧恒送出大門口,兄弟倆就板著臉進去了。
看著咣當一聲在自己眼前關上的大門,鄧恒仰天長嘆,別人成個親都簡簡單單,怎么他就這么好事多磨呢?
不過鄧恒一回去,立即讓人把老爹給的彩禮收拾出來,準備明日一早就親自送到錢府上,繼續討好賣乖,排除萬難,迎回媳婦。
正梳洗了要去歇息,盧嬤嬤忽地扶著小丫鬟進來,滿臉堆著笑,“公子爺,今晚您要哪個姑娘來服侍?我才問過了,除了程姨娘要侍奉她娘,蝶姑娘身上不干凈,其他三位姑娘可都已經沐浴好了。”
自錢靈犀決定騎馬提速后,她這些天可被折騰慘了,每天顛得一把老骨頭都快散了,等到停下來的時候,人好象還在車上晃啊晃的,哪里有精神折騰別的?
直到今日安定下來,盧嬤嬤在屋里好好歇了半日,抖擻起精神開始履行她的職責了。不管錢靈犀今兒回不回來,她都準備開始往鄧恒床上塞人了。
“主母圓房需要行禮,但姨娘哪里要這么多講究?之前在路上多有不便,眼下卻不能讓爺身邊還沒人伺候。你們幾個都進來吧,爺瞧上哪個就讓哪個留下。”
盧嬤嬤可是早有準備,沖窗戶外頭喊一聲,精心打扮的香巧如眉紅葉三人就魚貫進了屋子,含羞帶怯的在鄧恒面前站成一排,等候挑選。
三位美人,本來姿容就不俗,況且在盧嬤嬤的指點下,紛紛換上了輕薄晚裝。雖是姹紫嫣紅,各有風韻,但共通點是緊束腰帶,突出胸乳,卸去長裙,只著短衣窄褲,露出曼妙的腰臀。然后衣料選的也是盡量輕薄透露,讓那豐盈的酥胸,圓潤的皓腕無一不明晃晃的撩動人心。
盧嬤嬤得意的掃一眼過去,除非鄧恒不是男人,否則這樣如花似玉的幾個姑娘站在面前,他還能不動心?
果然就見鄧恒臉帶笑意,從這幾名丫頭身上一一檢視過后,開了口。
(今日二更稍候,爭取晚7點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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