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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日子過了不到五日,便掀起了喧天大‘波’,讓司徒亦與安夜錦的婚期不得不延后。
那一日,司徒亦與李瀲之商議的戰局提前展開。李瀲之剛剛到京都一日,就再次帶著大批兵馬離開,去了戰事所在地。
司徒亦被任命為軍師,圣旨千里加急送到渝州省城,要求他參加作戰,即日啟程。
信任知府有新的縣令直接提升,下月初便會走馬上任。
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司徒亦將會離開一陣子,短則一年兩年,多則七年八年,誰又能確定準確的時間呢?
如今安夜錦已經二十歲,算得上古代做了娘親,相夫教子的年紀,她卻還沒有成親,若是此時她再等上幾年,說不定就要成了老姑娘了。
她等不得。
司徒亦也不能再等得。
若是他推脫不去,定然是違背圣意的帽子扣下來,說不定會被定下重罪。若是他成了親再去,定會有好事者稱他不關心國家大事,只在乎兒‘女’‘私’情,他的生活可就有熱鬧了。若是他故意敗北而歸,之前建立的那種厲害的形象就全部被毀。
若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戰勝,那時間上,就無法預期了。
他這邊焦頭爛額,他知道,這是方禹的意思吧,或許是許靖易已經熟悉了他的風格,如此出了計謀,讓他與安夜錦不能順利成親。
怪不得方禹會走得那么安生。
安夜錦在下午就來了司徒亦這里,剛剛走進正堂,就看到來回踱步的司徒亦,忍不住抿‘唇’一笑,坐到了一側,看著他著急。
司徒亦見她如此冷靜。當即一怔,隨即就坐到了她身側,溫和的問:“娘子可得到消息了?”
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隨即問司徒亦:“你可有什么想法?”
“哼!皇上當真過分,用不到我的時候將我扔到這邊來,用到了臨時拎起來,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我二十好幾沒成親,剛剛要成親,他就要我去打仗!”說著,就是一臉的氣憤。一向沉穩的他,此時也難免暴躁起來。
“國事動‘亂’,哪里顧得上兒‘女’‘私’情?”
“我已讓你等了十年,我怎可再次離去?”
“那又如何?”
“娘子是有辦法吧,快快說來,免得夫君我著急不是?”
“若是你前去赴任的路上遭遇夜辰的人襲擊,中毒無法前行;若是你到了那里,有大批遼國兵馬搗‘亂’;若是音國的人突然得到了司徒大人的指點。猶如畫龍點睛,騰龍而起;若是音國已經隱于市井的前任軍師神指天師,與他的妻子降龍‘女’將重新出世。這丈就打不起來。”安夜錦說著,看著司徒亦突然笑了起來。
司徒亦眼睛一亮,大贊:“妙!”
說著,開始思量:“夜辰是一定會幫你的,這一條可行。遼國那里……”他突然看向安夜錦,想起了她曾經救過遼國皇后,隨即釋然,又說道:“第三條我也能做到,只是這第四條,你可認識神指天師與降龍‘女’將?”
安夜錦搖頭。她只是聽說過。
如今是音國,乃是五國之中最弱的國家,在十幾年前,卻是最強盛的國家。
音國的軍師君如止被世人稱為神指天師,完全是因為他神機妙算,無論五國之內誰有什么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若戰,必勝。若指點,必得江山。他還被成為音國奇男子,樣貌極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就是他會梅‘花’易數,可算得天機。他的夫人在音國乃是逆天‘女’將,力舉千金,揮刀取敵軍將領頭顱如探囊取物。
之后音國帝王懼怕他們二人的實力,想要賜死君如止。傳說中他的夫人竟在戰場上,召喚出神龍來,以一人之力,戰敗千軍萬馬,救走了君如止。
兩人全身而退,最后便隱藏在市井不出再出世。
從此,音國開始衰落,如今已經近乎毀滅。
這對夫妻也成為了傳說中的人物,有人覺得他們已經死了,有人說他們飛升成仙了,有人說他們只是隱藏了起來,做起了世外高人,音國幾次邀請,都未能請動。
其實司徒亦對這對夫妻也‘挺’羨慕的,尤其是那神指天師,居然以一文人的力量,讓君王懼怕,讓五國齊齊敬佩,他一直以他作為標榜。
“那就按照娘子說的辦吧,你可有聯系夜辰的方法?”
安夜錦點了點頭,說道:“我那里有一只紅鴣,可以送信。”
司徒亦隨即輕笑:“娘子,這回為夫中毒之后,就不一定會在哪里迎娶你了,知府夫人的位置可就不是你的了。”
“夫君盡管放心,你若是無家可歸,娘子依舊有法子養你,且讓你豐衣足食,你可信?”
“信,自然相信,娘子先多等幾日,夫君定然會早日歸來。”司徒亦說著,狡黠一笑。
安夜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之后的事情,便是張羅這些事情,送司徒亦走的時候,并不如何風光,只是有些匆忙的就出了城。
司徒亦穿上一身盔甲之后沒有變的十分有氣質,反而是走路時有氣無力的,顯然是不喜歡身上的衣服那么重,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被壓得夠嗆,剛剛上馬就直喘粗氣,最后在那里撒嬌耍賴了半天,才上了馬車,坐在里面離開。
薛安則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抱著一箱子的瓶瓶罐罐,都是安夜錦給的‘藥’,這回的‘藥’更多,幾乎是針對每件事都做了應對,竟然還有一些防止嘴‘唇’干裂,皮膚粗糙的‘藥’,讓他越發的覺得自己的主子矯情。
箱子里面還有一些是做菜時用到的調料,還有一些食譜,這個薛安喜歡,準備到時候偷學一些。
“小安子,我的心里‘亂’糟糟的,你說我是不是想娘子了?”司徒亦在馬車里面問。
薛安坐在外面抱著箱子不說話,心說剛走沒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您老人家至于么。
“安子啊,你說我這一去得多久啊……”
“主子,我覺得我還是騎馬前行吧。”
司徒亦這回才不說話了。
從渝州省城到征戰之地需要五日的時間,切不能太過休息,司徒亦坐在車里時不時的可以睡一覺,衣服也被他脫得有些像丟盔棄甲的模樣。
第二日,突然有人在路上攔截他們,薛安過去說話,那邊的首領已經騎馬過來了。
“想來是司徒大人的兵馬吧,我也要去戰場那邊,我與你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不如我們同行如何?”
雌雄莫辯的聲音,居高臨下的語氣,傲氣凜然的風格,讓司徒亦一陣皺眉,這是……那‘女’子?
他掀開車簾看過去,果然見到那日‘女’扮男裝的‘女’子,如今雖然換了一身行頭,卻還是男子裝備,讓他大感頭痛。
他過幾日可是要被夜辰襲擊的,她跟著算什么事?一起害了?
而且,安夜錦三日后就會追過來,到時他身邊跟著一‘女’人,算什么事?
“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姑娘還是單獨前去吧。”他甚至懶得問她一名‘女’子去那邊做什么。
誰知她不但沒走,反而豪爽的大笑起來:“我就知你是個懼內的。其實你我二人就算是不同行,也是通路,同樣的趕路,都是一跳道上,僅僅是前后而已,這樣也算同行,我只是在前方歇腳的時候看到了你的人,過來打招呼罷了。”
的確,這種戰事緊張的時刻,他們不可能任‘性’的繞路。
“好,你的心意我領了,且趕路吧。”態度十分冷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女’子騎在馬上,看著坐在外面的薛安,隨即撇嘴冷哼:“嘖,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嬌氣,還是我的人走在前面吧,不然可要被你這馬車耽誤了。”
說著,就騎馬離去,傲氣得可以。
司徒亦根本不在意,只是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休息。
那‘女’子騎馬前行,的確要比司徒亦他們快一些,不過也快不出許多來,每次到了歇腳的地方,都能碰到。
司徒亦每次出去都得套上盔甲,給將士做典范,可是每次出去都是無‘精’打采的,一坐下,就呼啦一聲,明顯是身板太瘦,撐不起來盔甲。
每次那‘女’子都會嗤之以鼻,樣子十分不屑。
這日夜,他們剛剛到一家店里,就看到前面的那行人已經開始喝酒聊天,別看那名是‘女’子,卻酒量了得,為人豪氣,單腳踩著椅子,就與身邊的人一齊喝酒。
司徒亦坐在那里,剛剛坐下就派薛安去店里親自做菜去,同時點了些干糧充饑。
那‘女’子不知,看著他就有些不屑,那樣子就好像覺得他們寒酸得很,吃‘肉’喝酒的樣子就更加兇猛得意了。
司徒亦的人并不在乎,不一會薛安與另外兩個將士端出菜來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綠了,一個個磨刀霍霍的,一邊吃,一邊在那里叫嚷:“這么急著趕路,每日最期待的,就是吃些夫人教給薛安的手藝,這菜,我簡直長這么大了,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軍師大人果然好福氣,能娶一個這么會做菜的夫人。”
“可不就是,吃完這些,之前吃過的飯菜,都變得難以下咽了。”
司徒亦也樂呵呵的,一邊吃一邊活動肩膀,樣子顯得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