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飯館中,菜香陣陣四溢。
若是渝州省城去過“鴻運滿堂”的人,對于這種菜香一定十分熟悉,雖然薛安做的菜遠不如安夜錦親手做的味道正宗,卻也算是拿得出手。
而那‘女’子帶領的那群人,明顯不是漢人,光看平日里的習慣就可以知曉。他們在渝州省城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根本就沒有去過安夜錦的店,此時第一次聞到這種獨特的菜香,便是一陣遲疑,又見他們的菜做得顏‘色’好看,賣相十分不錯,要比他們桌面上那些糊糊一樣的東西好上許多。
那些人見司徒亦這邊吃的津津有味,一副險些將盤子吞下去的樣子,下意識的就想咽口水,誰讓這些菜實在是太香了呢?
那‘女’子干脆走了過來,坐在了司徒亦的身邊,伸筷子就去夾菜吃,吃了一道菜,便吃下一道,一點都不客氣。
司徒亦扭頭看著她,一臉的哭笑不得,心說這‘女’子也真夠自來熟的,還‘挺’放得開,不知是不是在江湖上飄‘蕩’的,才會有這樣的‘性’情。
“你夫人的手藝不錯嘛!”‘女’子稱贊到,吃得滿足了,還很是愜意的瞇起了眼睛。
司徒亦抿‘唇’輕笑,搖了搖頭:“這回的菜是我身邊的管事做的,不是我夫人。”
開玩笑,他怎么可能娶了薛安那五大三粗的男人?
那‘女’子卻不甚在意,回道:“剛剛你的部下不是說,這手藝是你夫人教的么,都差不多的意思嘛。”
“薛安是初學,還是一名男子,做出來的菜難免有些不足,我娘子親手做的才是人間美味。”司徒亦說著,下巴翹得老高,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嘿嘿一笑。叫過貼身小廝。從包裹里面拿出了兩片金葉子丟在了桌面上,樣子頗為爽快:“這拿去給你家管事吧,讓他再做兩道菜來,給我的部下也嘗嘗你家娘子的廚藝。”
司徒亦卻瞧都不瞧那金葉子。只是微笑道:“出‘門’在外,遇到便是朋友,做幾道菜給你們吃而已,不用這銀兩來詆毀吧?”
‘女’子挑眉,隨即大笑起來,她本就底氣十足,笑起來爽朗之中帶著一股子無拘無束。就好似奔騰的野馬,拴不住,留不下,只能任她遠去。
“你這文人難得豪氣,好,今日我就吃了你這頓飯,他日定然會報答回來。”
司徒亦搖頭苦笑,示意薛安再去做些。薛安老實。又快速的吃了幾口飯,才快速去了廚房,引得身后跟了一群店里的伙計。想要偷師,結果沒一會就回來了,因為人家用的調料是自帶的,誰都能看出來所有的‘門’道都在那調料里面。
兩伙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飯,‘女’子身邊的人都是好個‘性’,都是爽朗之人,吃了他們的菜,就獻上自家帶來的酒,司徒亦卻沒讓人喝太多,剛剛酒過三巡。司徒亦就吩咐:“我們出去繼續趕路。”
他那些‘侍’衛都是薛郡王賜的,平日里面隱藏在府中,今日算是光明正大的出來,依舊聽從命令。
司徒亦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女’子的聲音:“司徒大人,小‘女’子叫白瑤!”
聽到之后他腳步一頓。‘女’子的閨名一般不告訴人,司徒亦與安夜錦首次重逢的時候,她也只是說自己姓安而已。
隨即他輕笑,點了點頭,回身拱手道:“幸會!”
“哈!”白瑤揚著下巴,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姿勢就好似一個大爺,她大大咧咧的揮手:“窮規矩,跟我不講這些。待他日我與你家娘子相見,定然與她聊上一聊,她應該也是一烈‘性’‘女’子吧,我喜歡!”
“那自然是極好。”
司徒亦這才離開,坐上馬車,滿心愉快的等待自己被毒。
對于白瑤,他依舊未曾在意過,在他的心中,她不過是路人。
而在白瑤的心中,他也不過是一個文縐縐的書生罷了。
沒有了上一世的相遇,沒有了那‘蕩’氣回腸的同共甘苦,這五國內第二對風云夫‘婦’,就這般的錯過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會繼續有‘交’集。
白瑤更不知,她會奪了名叫安夜錦‘女’子的夫君,自己一世心傷,司徒亦半世凄涼。
最后的最后……
她也只是感嘆,那名叫安夜錦的‘女’子果然是烈‘性’‘女’子,且‘性’子堅韌到她自嘆不如。
這也只是后話罷了。
又趕路一日,在司徒亦等得直跟薛安抱怨自己有些想娘子的時候,夜辰的人終于來了。
他吩咐下去,說要適當的做出抵擋,不能受傷,帶也不能太完整,如果打完之后太立正了,就將衣服撕爛,做個模樣。
他坐在馬車里面,看著外面打來打去,想著不知夜辰會用什么毒,掀簾看了看,差點笑出來。
這群人也太能玩了吧,此時都變成切磋了,薛安與其中一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其他人站在那里圍觀,雖說沒叫好,也是夠不敬業的了。
“車里還有人呢,啊喂!”司徒亦在那里喊了起來,這個時候那群傍晚就穿了一身黑的黑衣人走了過來,從里懷取出了三瓶毒‘藥’來給夜辰看:“大人,毒師大人說這里有三種‘藥’給你選,我可以分別跟你說一下毒‘性’。”
司徒亦點了點頭,就聽著那人眉飛‘色’舞的介紹著各種死法:“大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我們主子的得意之作。這瓶毒‘藥’若是碰到些許,就會渾身發紫,血液變黑,渾身木訥,時間久了,皮膚會裂開,從傷口流出黑‘色’的臭血來……”
“下一個。”司徒亦臉‘色’發黑,連連揮手。
“這個啊……”
話剛剛說到這里,就聽到后面出現了馬蹄聲,薛安那邊快速停下,驚恐的說了一句:“主子,恐怕是白姑娘他們趕上來了。”
“快快快,打打打,給我上毒,隨便來一個!”
司徒亦慌‘亂’的吩咐。然后就在車廂里面等死。
外面開始‘激’烈的打了起來,剛剛介紹的男子也快速的開了一個瓶子,在劍上上毒,回頭問司徒亦:“大人。割哪?”
司徒亦將左側手臂遞了出去。
右手要鞋子,雙‘腿’要走路,那就左手吧。
那人的劍剛剛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個淺淺的傷口,白瑤的人就已經趕來了。
夜辰的人不傷司徒亦的人,但是對于白瑤的人絕不留情,來了之后變成了殺下殺手,這讓戰局變得有些緊張。
司徒亦這邊快速踏著輕功上了一棵大樹。站在那里看,此時這的情況不好吩咐夜辰的人手下留情,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為了做戲,剛剛割傷他的人對他窮追不舍,他只會輕功,只能在樹端來回縱躍,突然覺得左臂上一陣麻木,心中不由得腹誹:這究竟是什么毒啊!
突然的。一道玄‘色’身影出現在眼前,她身輕如燕,一身男子的衣衫在風中搖擺。
是白瑤。
那男子‘蒙’面。看到白瑤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閃過殺機,他曾經被安夜錦救過‘性’命,所以對安夜錦十分尊敬,對司徒亦的印象也是不錯,今日看到一名‘女’子來救司徒亦,當即就有些憤怒,揮劍就刺,招招都為殺招。
長劍在空中大了一個劍‘花’,猶如帶刺的蓮‘花’。展開,收攏,帶著殺氣。
“劍上有毒。”司徒亦在那邊提醒,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
這毒十分烈‘性’,竟然已經讓他半個身體麻痹了,他腳下一個不穩。倒頭就從樹上掉了下去。
這回不是裝的,是毒真的犯了。
白瑤一驚,隨即回身,拎著司徒亦的脖領子就快速離開。
司徒亦對于這種不溫柔的方式十分討厭,毒不毒死他,光用衣領憋也憋死他了。
白瑤帶著他逃出了老遠,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已經一點也動彈不得了,白瑤掀開他的袖子,就看到他的身體在漸漸的發紫。
他也努力去看,隨即就翻了一個白眼,原來用的是那人介紹的‘藥’啊,也不知薛安何時能追上來,安夜錦給的‘藥’還在他那里。如今他身上也只有安夜錦給的防止喘癥的‘藥’物。
白瑤蹲在司徒亦身邊看著,突然開口:“是夜辰的毒?”
“嗯……”
“不如我將你這手臂砍下來,這樣毒就能控制了。”
“不不不”
“你這書生,命重要,還是手重要?”
“身體……也發紫了……”司徒亦的舌頭都有些麻痹,說出來的話有些大舌頭。
白瑤當即怒罵了一聲,也不猶豫,伸手就拉著司徒亦到她的背上,背著他就往附近的城鎮去。
“別,等薛安……他……有‘藥’。”
白瑤卻沒答應:“他那邊又夜辰的人,我們回去是送死,原地等著也是死,你不用管了,我保你這一命。”
司徒亦直想罵人,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全部都是紫‘色’的霧氣,他有些神志不清,到了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發生了什么,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難道……要死了?
他頹然的想著,終于,眼前全部陷入了黑暗,他的身體無力支撐,從白瑤的背上滑落,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我敢說我是好結局,你們敢不敢信?
順便吐槽,昨天熬夜看了一本書,大結局居然是‘女’主被人綁架,然后XXOO后死了!尼瑪,我點進去的時候,題目寫的是爆笑啊!!坑爹啊這是,我怨念了一晚上,今天黑眼圈都出來了。所以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