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亦看著薛曉宇,剛剛要開口說什么,就看到薛曉宇對他裂‘唇’冷笑,隨即抬腳就踢了過來,直接踢向他的小腹。
若是司徒亦,定然是會輕身躲過,可是這個薛語非的身體鍛煉的‘挺’好,卻給司徒亦一種十分笨重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他纖細的身體靈活,堪堪的躲過襲擊,身體卻撞在了墻上。
“滾。”薛曉宇冷冷的開口。
“我想與你談談。”
“你的耳朵是用來釣魚的嗎?我說滾。”薛曉宇當即打斷了他的話。
司徒亦也來了脾氣,抬手就要給薛曉宇一拳,卻被他握住了手腕,接著狠狠的一甩。
“你這身體打不過我,我是軍隊訓練過的。”薛曉宇說完,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你滾下去吧,才四層而已,爬樓梯吧。”
“你的‘女’朋友她不愛你了,你知道嗎?”司徒亦也不想再廢話了。
薛曉宇的背脊一僵,隨即回頭去看司徒亦,緊接著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那里小聲的說道:“什么前世今生的,穿越?然后愛上了我的哥哥?然后拋棄了我?葉子她不會這樣的……”
“就是這樣。”
“你叫什么?司徒亦?司徒亦啊,那我叫什么,司徒宇?”
“你叫方禹。”
“方禹啊……”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蹲在那里,‘摸’了‘摸’口袋,想要找出什么,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我怎么突然忘記了,剛剛跟葉子求婚我就戒煙了,說是準備生一個健康的新婚小寶寶的,現在身上跟本沒煙。”
“你想聽夜錦在那個時空的故事嗎?”
薛曉宇頹然的蹲在那里,嘴角有著苦笑,他默然的抬頭,看著司徒亦。然后問他:“她不快樂吧?”
司徒亦一怔,看著他。
他凄苦的笑了起來,就好似凋零了的曇‘花’,明明有著耀目的美。卻僅僅是一瞬間就敗落,無人欣賞,無人珍惜。他在安夜錦的生命之中只出現過一年,從相識、相知、到相戀,兩個人不過用了一年多,就在一起了,隨后。是安夜錦的長眠。他在安夜錦生命之中就像一現的曇‘花’,他甚至不能確定,他這朵敗落的‘花’會不會被安夜錦珍惜。
“愛一個人,就會熟悉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從她呼吸的頻率,就能夠猜出她此刻的心情。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并不開心。反而是心情沉重。她的眼皮下垂,是在強忍悲傷,她卻沒有哭。這不是當年的姚葉,這說明她曾經被磨練過,遇到什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哭泣。從她剛剛醒來,我就知道,她變了,我曾一次又一次的夢到她,每一次我們重逢之時都是喜悅的,而她醒來時的冷漠,讓我心驚。也讓我明白。”
他說著,伸出手來,看著自己的掌紋,然后繼續說道:“偷聽你們說話,我還真是情非得已,可是呢……你知道嗎?我不想聽她的故事。我知道她過得不好,我怕我聽到之后心疼。我真的很想將我的手掌割開,給她看我血‘肉’,然后看著那殷紅的血液,告訴她,你看吶,我愛你愛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血里,我的骨髓里。可是呢,我只想讓她快樂,我不想囚禁她,那樣我反而會被悲傷。”
說完,他站起身,看著司徒亦,單手‘揉’著自己的眉心。
“你……”司徒亦喉嚨干啞,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薛曉宇卻湊過去,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知道嗎,她也在偷聽,她怕我們吵起來,她總是這樣。可是你知道嗎,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擔心的模樣。她此時愛你,我就將她讓給你,讓她與你去瘋、與你去闖,你一定要記得,如果哪一天你們累了,不想繼續在一起了,一定要通知我,我會在原地等她。別以為,我退出,就是你贏了,我只是敗在,我太愛她。”
薛曉宇說著,含著淚退后了一步,有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才四層而已,走下去吧……”
他說著,身體搖晃著走下了樓梯,顯然有些落寞。
“我不會放棄她。”司徒亦突然開口。
他卻沒回頭,只是繼續向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然后說道:“別與我說話,我怕我會反悔,我的偉大只有一會,記得將她帶走……”
司徒亦站在那里片刻,隨即轉身推‘門’出去,剛剛走出去,就看到安夜錦站在那里,身子‘挺’直,面容嚴肅,只是微紅的鼻頭,與有著淚痕的臉龐出賣了她,她哭過。
“好了嗎?”
司徒亦見她這決然的模樣,突然釋然的一笑,然后說道:“其實你傷心,很可以到我懷里來靠靠。”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身體,被太多的‘女’人抱過。如果我們回不去,我也不會與你在一起的。”
“你這臭脾氣,還想后悔一次是不是?”
“我是怕你腎虛,我不幸福。”
司徒亦撇撇嘴角,最后只有苦笑。
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震驚的,就算能夠讀取薛語非的記憶,也覺得什么事情都稀奇。
比如,這手機他就擺‘弄’了半天,又在他的家里折騰了半天,最后還試著吃了一杯巧克力的冰淇淋,‘弄’得薛語非的老婆很是驚訝,因為薛語非高血糖,很少吃甜食了。
說起薛語非的老婆,司徒亦直想吐血,他無法形容看到莊妃是他老婆時,他的心情,的確,莊妃是D罩杯,薛語非當初與她結婚,也只是因為眾多與他打‘炮’的‘女’人里面,就她‘胸’最大,也最漂亮,根本沒有什么真愛啊,或者是其他的理由。
司徒亦與安夜錦上了薛語非的車,剛剛坐上去,安夜錦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你可以開?”
“嗯,我開著過來的,只是開得有點慢。”
到了路上,安夜錦看著他們與行走的路人并駕齊驅,終于體會到什么是慢了,司徒亦也很窘迫,這個薛語非可是經常飆車的人,開的也是一輛蘭博基尼,讓他開成這樣,還真是很有難度的。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突然有車催促的按喇叭,司徒亦有點慌,當即一腳踩了剎車,接著就是后面咣當一聲,撞車的聲音。
安夜錦回頭看了一眼,十分無奈的說:“你這一腳剎車有點貴。”
“娘子,莫要取笑我嘛!”
“換地方,我來開車,那個人就不要理了。”安夜錦說著,接著快速與司徒亦換了位置。司徒亦高大的身體還沒坐穩,安夜錦就已經開著車飛奔了出去,司徒亦身體緊緊的靠在座位上,扭頭去看安夜錦,伸手幫她系上了安全帶,同時為自己系上,坐在那里美滋滋的說:“原來你有這么高。”
當年一米五八左右的安夜錦,如今有一米七四的身高,不讓司徒亦覺得驚訝都怪。
“如果沒有夜辰給我下毒,我正常是該長這么高的。”
“說起夜辰……他這一世是我表哥,如今在念博士后,一個標準的書呆子,好像有過一段戀情,卻被家里攪‘亂’了,如今還沒結婚呢,給家里急得不行,聽說最近在相親,一個個都是不錯的‘女’神。”
安夜錦挑了挑眉,心說夜辰這一世還‘挺’出息的,居然還‘弄’了個博士后當了當。
“說不定這一世盞樂還是個小少爺呢,李瀲之嘛,是個‘花’‘花’公子,或者是個……受?”
司徒亦突然覺得不寒而栗,連連擺手:“那么大個的受,不好擺‘弄’吧。”
“你別跟我說,薛語非連男人也……”
“呃……”
“好吧,我懂了。”
“天地良心啊,我是不知情的,我讀玩了薛語非的記憶,都想一頭撞死。上天賜予我等凡人‘性’命,怎可這般荒‘淫’無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司徒亦頹然的坐在那里,左顧右看的,安夜錦卻突然開口問他:“帶錢出來了嗎?”
“嗯,帶了,還帶了不少支票與銀行卡,我知道密碼。”
“你覺得這邊新奇,我就帶你玩一圈再回去吧。”
“好啊。”
“不過不可以太久,娘他們一定都在擔憂。”
安夜錦也會開車,不但會這個,還會打架斗毆,還沒少與薛曉宇做過荒唐的事情。她當年與薛曉宇也算是高薪一族,沒有工作了,平日里面也會出來揮霍,所以對一些地點很是熟悉,兩個人吃什么東西,都是嘗一嘗味道就走,去下一家,為的只是讓司徒亦嘗一嘗。薛語非也是個有錢的,八成卡里被劃空了,也會當成是被哪個情人給‘花’了,根本不會在意。
吃完了東西,司徒亦說什么也要去做云霄飛車,兩個人開著車直奔即將散場的游樂園,司徒亦連續坐了三次云霄飛車,最后坐在副駕駛上面,臉‘色’發青,顯然是吃的多了,又被連續折騰了三回,有些吃不消了。
“我想休息。”
“去你家?”
“去酒店吧。”
“我沒帶身份證。”
司徒亦快速的去翻薛語非的錢包,然后嘿嘿的對安夜錦一笑,開口說道:“走,帶你去看夜辰去,這老小子與薛語非‘交’情還不錯,我們借宿一晚。”
“你說我們會不會看到端木景晨的轉世?”
“反正薛語非活了三十多年都沒看過。”
“薛語非除了‘女’人與受以外,還會看其他的人嗎?”
“娘子,為什么你一說這個問題,就喜歡瞪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