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箭,警告他們!”陳墨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面對數萬軍隊的的壓力,天狼商會依然無動于衷,這讓他感受到一種被無視的屈辱。
嗖嗖——!
幾十只鐵箭擦著北澤嘯月的頭皮飛過去,其中更是有一支射穿了商隊管事的皮帽。
天狼商會的人臉色大變,大唐軍隊竟然真的動手了。他們可是只有幾百人,對面可是有數萬訓練有素的軍隊,而且數萬大軍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軍隊趕來,保守估計人數最少在二十萬人。
“混蛋,你們竟然敢出手,你們難道不怕我們神狼皇朝的報復嗎?”北澤嘯月臉色大變,雖然衛國軍射出的這幾箭只是警告,并不傷人。但北澤嘯月還是感到自己先天高手的尊嚴遭到了踐踏。
“再次警告你們,立刻讓開通道。否則我們真的不客氣了。”陳墨隱身大軍后方沉聲喊道。
“副會長,怎么辦?”管家也有些懵了。他們雖然是神狼皇朝三大商會之一,在整個大陸東北地域都有影響。但他們畢竟是商業組織,不是國家機器。在加上他們目前只有幾百人,雖然有先天高手帶隊,但先天高手也根本扛不住幾十萬大軍的攻擊,真要打起來,他們只能吃大虧。
“什么怎么辦!我們就站在這里,難道他們還真敢殺人不成!”北澤嘯月有些惱羞成怒。他是通過家族的關系坐上天狼商會副會長的寶座,平常也不管事,面對這種不在掌握中的事情有些手忙腳亂。但他畢竟是先天高手,有著先天高手自己的驕傲。衛國軍出乎預料的強硬,讓他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憤怒。神狼皇朝作為傳承數千年的高級皇朝,底蘊自然無比深厚,在整個東北地域能夠和他們的勢力屈指可數。現在大唐皇朝竟然敢于對他們動手,這讓他有種被挑釁的憤怒。
商隊管事無語,沒看到對面已經亮起架勢,自己這幾百人如果死扛,真有可能造成軍隊瘋狂撲殺。只是北澤嘯月不同意退讓,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呼!
一道黑影從軍中沖入天狼商會的隊伍中。
嘭嘭嘭——!
隨著爆響,天狼商隊的高手一個個被擊倒。
“混蛋!給我住手!”北澤嘯月大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道水藍色的影子撲殺向黑影。
咔嚓——!
一聲脆響,北澤嘯月整個人倒飛回來,身上的華服裂開幾道大口子。一條手臂有些軟綿綿的垂下來。
“大唐鐵甲衛!”北澤嘯月臉色漲紅,恨聲說道。
這一通交手看似只有一下,實際上卻是交手了幾十下,鐵甲衛也不得不停下來,在灰色鐵甲的腹部上出現一個明顯的凹痕。看來剛才的交手鐵甲衛也沒有占到便宜。
“早就聽說了大唐鐵鐵甲衛,本少爺倒想看看你那鐵盒子里到底包裹著什么貨色。”北澤嘯月臉色凝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桿黑色長槍。長槍一抖,槍芒吞吐不定,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神兵。
嘎吱嘎吱!
李麟的馬車慢悠悠的趕到,李麟從馬車上鉆出來。神色平靜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北澤嘯月。
北澤嘯月看了李麟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但幸好他沒有昏頭,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碰李麟,否則必將遭到及十萬軍的瘋狂反撲。因此,他強迫自己將目標看向鐵甲衛。
“殺——!”北澤嘯月虎吼一聲,槍芒化為漫天恐怖殺機,將鐵甲衛徹底籠罩在下面。
鐵甲衛身形鼓脹,一雙同樣籠罩在鐵甲中的拳頭上爆發出熾烈的金光,一道道拳影撲殺向血色槍芒。
嘭嘭嘭——!
兩人就像兩道影子飄忽不定,不時有金鐵交鳴聲傳來。全軍鴉雀無聲,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先天高手的交戰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到的。
嘭——!
一道水藍色的影子倒飛出來,砸翻了好幾輛貨車。正是北澤嘯月,只見他的臉上出現一個巨大的鞋印,一張還算英軍的臉瞬間紅腫不堪,尤其是鼻子被踩扁,一時間北澤嘯月眼淚橫流,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
反觀鐵甲衛,全身上下雖然都是縱橫交錯的劃痕,但是鐵甲并未被刺穿。鐵甲除了一些關節部位的扭曲影響靈活性之外,幾乎沒有受什么傷。
“放箭!”李麟沉聲說道。
全軍精神本就緊繃,接到李麟的命令。弩箭營,弓箭營都下意識的射出手中的箭。
密集的箭雨籠罩所有天狼商會的人。很多剛剛被鐵甲衛擊傷的人來不及做出防護就被箭雨射成了刺猬,有些幸運沒死的,發出凄厲的慘嚎。
正欲發狂的北澤嘯月臉色大變,一道水藍色真氣戰甲在體表形成,抵擋軍隊射來的密集箭雨。
“大唐皇子,我記住你們了!你們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北澤嘯月高聲喊道,整個人瞬間從箭雨中沖了出來,迅若閃電般沒入費城。
李麟冷眼旁觀,并沒有指示鐵甲衛追擊。對方是一品王座,鐵甲衛雖然是二品王座的境界,但畢竟是被控制的傀儡,表現出來的戰斗力也就一品王座巔峰。能夠擊傷北澤嘯月,擊殺他根本不可能。
“將這些人抓起來,如果神狼皇朝真的起兵,正好殺了他們祭旗!”李麟冷酷的說道。
全軍一片歡呼,看向李麟的目光滿是崇拜。強人,真正的強人。即便對方是高級皇朝的勢力也絲毫不手軟。跟著這樣的鐵血統帥決戰沙場才會真的痛快異常。
和士兵們的認知不同,衛國軍在費城門口的所作所為也被其他各方勢力的探子看到。大唐軍隊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斷也讓各方勢力震動。相信用不了多久,周邊勢力都會知道大唐出了一個二愣子皇子,率軍擊殺了很多天狼商會的人。而神狼皇朝必然也會為此做出反應,最大的可能是神狼皇朝直接出兵。
如此大的事情,近在咫尺的費城卻沒有什么反應,這讓李麟在不解同時又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而且天狼皇朝的先天高手在不敵的情況下也選擇逃入費城中,這一切都讓李麟對費城產生了好奇。
“勝男,費城守將是什么人?”李麟低聲詢問道。
“費城守將羅彬,大唐鎮北侯。鎮守費城八年,黑狼國從未犯邊。”周勝男說道。
“就這些?”李麟愕然。
“不錯,軍中關于鎮北侯羅彬的記載就這些。我們到衛城的時間太短,我也未來得及了解更多的情況。但我想能夠被封為鎮北侯的,這個羅彬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周勝男同樣好奇的說道。李麟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他和李麟不同,李麟習慣性向不好的方向思考,而周勝男寧愿相信鎮北侯是個奇人。
“見見就知道了!不過我們在城門口搞出這么大動靜,城內都沒有動靜,這明顯不正常。我們還是多加小心為好!”領兵打仗,由不得李麟不小心謹慎。
城門守軍不多,而且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大軍逼近城門口才有人過來詢問。當得知是大唐三皇子率軍前來之后,城門軍官才誠惶誠恐的跑過來。
“末將劉基見過皇子殿下,不知皇子殿下前來,末將等有失遠迎。”迎接的城門軍官不過是個什長,他見到李麟和幾十萬大軍有些惶恐的說道。
“不必多禮,你們將軍呢?讓他來見我!”李麟深深皺著眉頭,城門守軍形同虛設。剛剛在城門千米之外發生的事情他們好像全然不知。這種詭異的情況讓李麟很是無語。
“將軍喝醉了!末將沒叫醒!”什長劉基滿臉忐忑的說道。
“喝醉了?”李麟被氣樂了。這城門將軍還真是極品啊!在北方前線全面陷入戰爭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夠喝到爛醉如泥!
“你可知道鎮北侯的住處,帶本皇子去見他!”李麟臉色沉下來。這費城詭異的情況讓李麟連生氣的心思都升不起來。他只想見見那個得封鎮北侯的男人到底是如何使得這如同虛設的城市不被攻擊的。
“末將知道,殿下請!”劉基看到李麟未曾追究他們將軍醉酒之事,臉上略微放松。
費城的街道很寬,兩邊都是做生意的商販,過往的商客絡繹不絕,一副盛世繁華的景象。李麟帶著近衛師一校兵馬緩緩入城。整個街道都被驚動了。所有人都對衛國軍很是好奇,指指點點并竊竊私語。近衛師第一校校尉張沖跟隨在李麟身后。這來費城的一路上,李麟自然也沒閑著,各個營校都得到擴編,番號也都基本確定。近衛營八千人馬擴編為近衛師,張沖這個副營長也終于官復原職,擔任了近衛師最精銳第一校的校尉。
“殿下,前面就是鎮北侯府!”劉基指著街頭盡頭的一座大豪宅說道。這處豪宅位于費城中央,門房很高,大門兩側兩個涂著金漆的石獅子威武不凡。現在正日上正午,鎮北侯府的大門卻緊緊的關著,情況很是詭異。
“去敲門!”李麟冷聲說道。
“我來!”張沖從馬上跳下來。從腰間摘下一柄鐵錘,氣勢洶洶的走向大門。
“殿下不可,小的來敲門就可以了!”劉基滿臉大汗。張校尉這哪里是敲門,擺明了是要砸了鎮北侯府的大門。
李麟不為所動,張沖得到默許,臉上更是嘿嘿怪笑。
咣當——!
一聲巨響將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鎮北侯府厚實的紅木大門被張沖灌注全力砸出一個腦袋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