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曾富勇來說今天絕不是一個好日子,上午剛一走到宣河縣礦業公司的門口準備上班,就看見幾十輛軍車拉著警報駛了過來;車隊剛一停下,大批全副武裝的武警就飛快地下了車,然后直接把宣河縣礦業公司的辦公大樓給圍上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曾富勇見狀急忙跑過去質問,一名軍官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面無表情地道:“你是誰呀?我們執行任務關你屁事兒。”
曾富勇雙手叉腰,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瞪著軍官怒道:“什么叫不關我的事兒,我是這兒的負責人,你們執行任務憑什么把我們公司的辦公大樓給圍了?”
“負責人?你是曾富勇?”軍官一句話直接把曾富勇給問懵了,一絲直覺隱隱告訴他今兒這些武警是來者不善,不過他還是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曾富勇,咋了?”
軍官聞言淡淡一笑,道:“哎呀!曾經理,有話老話兒怎么說來著?自投羅網?”接著他把手朝曾富勇一指,厲聲喝道:“給我把他銬起來押走。”
“憑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曾富勇剛喊了一嗓子,一名牛高馬大的武警就走了過來,接著就使出了一招格斗術中最常用的擰臂絆腿,抓著他的胳膊往上一抬,同時腳下一絆,曾富勇慘叫一聲,當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又有幾名武警隨即沖上前來,把他摁在地上就給反銬上了。
“你們憑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們!”曾富勇還在哇哇大叫,一名武警實在受不了了,一個手刀直接砍在了他的后頸窩上,曾富勇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中的曾富勇忽然被一盆冷水給潑醒了,睜眼一看,自己正坐在一間小屋子的地上,對面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再仔細看看,這不是昨天來過自己單位的宋一飛嗎?他怎么會在這里?
“曾經理,你醒啦?”宋一飛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曾富勇抬頭望著他,怒道:“姓宋的,你居然敢綁架我,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兒?我要去告你!”
“我的曾經理,拜托你別這么幼稚行不行?我什么時候綁架你了?你是武警抓的,關我什么事兒?”
曾富勇哼了一聲,冷笑道:“姓宋的,我可不是傻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些武警是你叫來的。”
“對,沒錯,可是你有證據嗎?”宋一飛掏出煙來點了一支,輕輕吸了一口,道:“曾富勇,老子現在沒時間陪你玩,一千六百萬,給還是不給?你直接給我個痛快話。”
“不給!”曾富勇大喝一聲,朝宋一飛瞪眼怒道:“姓宋的,有種你他媽今兒就把老子弄死在這兒,想要錢門兒都沒有。”
“喲呵!看不出來呀!你丫的還是個硬茬。”宋一飛一邊笑一邊蹲到了曾富勇的面前,忽然臉色一變,抓著他的頭發照著腦袋上乒乒乓乓就是一頓暴打,曾富勇當即被打得哭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
“媽的,你到底給還是不給?”宋一飛一邊打一邊高聲問道,曾富勇咬著牙道:“不給,有種你他媽就殺了老子。”
這一頓暴打持續了大約十分鐘,宋一飛手都打疼了,曾富勇還是堅持不給錢,沒想到今兒碰上個要錢不要命的,宋一飛郁悶了。
“你給老子等著,待會兒老子再來收拾你丫的。”宋一飛罵罵咧咧的出了門,然后趕緊掏出手機把這事兒給林楓說了;林楓聞言呵呵笑道:“飛哥,你挺牛啊!居然敢這么玩,我對你的敬仰簡直是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我說楓少,你就別尋哥們兒開心了行嗎?我也是為了那兩百多個可憐的礦工著想,不然誰會費勁干這事兒呀!別說,姓曾的這孫子還真他媽是個硬茬,我這兒海扁了他那么久,硬是咬著牙不松口,我就納悶了,又不是要他的錢,他這么硬抗是為啥呀?”
“誰知道呢。”電話那頭的林楓淡淡一笑,隨即說道:“飛哥,你這么搞不行,打人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你照我說的話去做,我保證你要多少他就給多少。”
“怎么做?你快說。”
“你這樣……”
聽完林楓的話宋一飛哈哈大笑,道:“楓少,你可真夠黑的,這么損的招數都能想得出來。”
“這有什么,更黑的哥們兒都玩過,只要是為了老百姓的利益,黑一點兒也無所謂,行了,你趕緊去,礦工們還等著錢做手術呢。”
掛了電話,宋一飛去準備了一下,二十分鐘以后,他笑容滿面的回到了小屋子里;曾富勇見他進來了,冷笑道:“來呀!繼續打爺爺呀!今兒你他媽弄不死爺爺,爺爺出去讓你蹲大獄!”
宋一飛聞言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放心,今兒老子非玩死你丫的不可。”
說完就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u盤來,然后直接放進了曾富勇的上衣口袋,曾富勇疑惑的望著他,就聽他道:“姓曾的,這個u盤里面有許多軍事機密,如果今兒你不把那一千六百萬給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盜竊如此重要的軍事機密,被武警給斃了也是合情合理,你自己可要好好考慮清楚;錢是公家的,命可是自己的,相信你不會這么愚蠢吧!”
“你這是栽贓陷害!”曾富勇的眼睛鼓得老大,一張臉變得通紅,看樣子確實是著急了;宋一飛聞言卻呵呵笑道:“你說我栽贓陷害,你有證據嗎?我說你盜竊軍事機密可是證據確鑿,u盤還在你身上放著呢,你可千萬要想好,命可就只有一次,你才四十幾歲就掛了劃不來呀!”
“不給!來呀!斃了老子!”曾富勇確實是個驢脾氣,看樣子今兒他是跟宋一飛卯上了,宋一飛見這家伙油鹽不進,冷笑道:“放心,斃你是肯定的,不過得先把證據固定好。”
說完他出門叫了幾名武警進來,其中一名武警手里還拿著攝像機在拍攝,一名武警走過來徑直就給曾富勇搜了身,很快u盤就被搜了出來。
拿攝像機的武警拍完后關了攝像機,對曾富勇道:“曾富勇,我們是漢江市武警總隊保衛處的,你因為涉嫌盜竊軍事機密,證據確鑿,現在我宣布對你實行槍決,立即執行。”
話音剛落,就看見幾個戴著白色口罩的武警走了進來,看這架勢對方是跟自己來真的啊;曾富勇當場嚇得癱軟在地,武警們也不跟他客氣,一人抓一只胳膊就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曾富勇此刻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已經被這種肅殺之氣給徹底的嚇傻了。
直到被武警拖到刑場,曾富勇才回過神來,朝宋一飛大聲喊道:“小宋,我給錢,要多少給多少。”
“怎么?現在不跟我這兒裝大了?”宋一飛淡淡一笑,忽然臉色一變,惡狠狠地道:“媽的,你丫的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賤皮子,這錢老子另外想辦法,今兒非斃了你丫的不可。”
“準備行刑!”軍官喊了一嗓子,一名武警走過來嘩啦就拉了一下槍栓,曾富勇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勁兒的大喊道:“小宋,不,宋哥,宋爺,你就饒了我吧,我該死,我嘴賤,我不該冒犯你老的天威,我錯了,嗚嗚……”
“喲呵,居然哭了?”宋一飛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頓時聞到了一股惡臭,看來曾富勇不止是嚇哭了,而且還給嚇尿了。
我還當你丫的多硬呢,敢情都是裝的呀!宋一飛在心頭狠狠鄙視了曾富勇一把,走到他跟前問道:“你不想死?”
曾富勇急忙點頭,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宋一飛,道:“宋爺,要多少錢你說個數,我馬上把錢劃到你的賬上。”
“你說你丫的這是何苦嘛?當初痛痛快快的把一千六百萬給我不就得了,非得逼著我下殺手;這樣,浪費我這么多時間,你湊個整數,拿兩千萬給我。”
“沒問題,我回去馬上把錢劃給你。”
宋一飛聞言摸著下巴道:“不行啊!你要是回去了賴我帳怎么辦?”
“不會的,絕對不會,我哪兒敢呀!”曾富勇一臉賠笑的樣子讓宋一飛覺得別提多惡心了,他想了想,忽然道:“這樣,你得留下點兒東西作抵押,什么時候錢到賬了我再把東西還給你。”
“行行行,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來人,給他把銬子解了。”宋一飛把手往曾富勇指了指,一名武警走過來給他打開了手銬,曾富勇一邊搓著手活動筋骨一邊給宋一飛賠笑道:“謝謝宋爺。”
宋一飛淡淡地道:“把衣服脫了。”
“什么?脫衣服?”曾富勇傻眼了,宋一飛眼睛一瞪,厲聲道:“怎么?老子說的是英語嗎?你丫的聽不懂?”
“聽得懂、聽得懂。”曾富勇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不情不愿的把外衣脫掉了;宋一飛見狀又喝道:“接著脫,只穿褲衩就行了。”
很快刑場上就出現了一個只穿著紅色褲衩的中年裸男,宋一飛拿出一部相機笑道:“今兒我親自操刀,給你拍部人體寫真集;來,給爺笑一個。”
曾富勇哪里笑得出來,可是迫于宋一飛的淫威,最后終于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看鏡頭……對……再笑得燦爛點兒……姿勢再風騷一點兒……就這樣……好……”
宋一飛拿著相機猛按快門,曾富勇則被迫在那兒搔首弄姿的擺出各種造型,那滑稽的模樣逗得一旁的武警們哈哈大笑。
也就在這一天下午,宣河縣衛生局的賬面上多了兩千萬人民幣,宋一飛接到銀行通知后立刻趕去縣委面見了林楓,沒想到林楓卻直接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呵呵笑道:“把錢都轉到這張卡上來。”
宋一飛茫然道:“楓少,還轉什么呀!到時候直接轉到醫院賬上不就行了?”
林楓聞言眼睛一瞪,道:“放屁,這是轉給我的。”
“什么?轉給你?”
“礦工們的治療費我老早就墊付了,這錢你不給我給誰?”
宋一飛聽了指著林楓笑道:“楓少,你丫的太壞了!敢情我折騰半天是幫你討賬啊!”
林楓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