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升飛機上的自然就是夏冰,上官五素,眼珠等幾人,看到嚴小開安然無恙站在小孤島上,旁邊還站著嫌疑犯吉明澤芳,三女均是高興得不行,尤其是上官五素,更是控制不住的在直升飛機上手舞足蹈,大聲的喊叫嚴小開的名字!
看見她們,嚴小開也興奮得不行,沖上面一個勁兒的揮手。
吉明澤芳看著這一幕,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仿佛救援人員來到與她沒有絲毫的關系。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因為對嚴小開來說,直升飛機上面的是救星,可是對吉明澤芳而言,那上面的卻是災星,對她有害無益。而且就算沒有人來營救,稍為等上幾個小時,等江水稍為退一點,她就能成功自救,這些人的到來,反倒對她大大的不利。
孤島十分的狹小,加起來也不足一個操場大,直升機沒辦法降落,所以夏冰等人只能在上面垂下軟繩,從上面降落。
看著全副武裝的六七人從天而降,吉明澤芳心知讓他們下來,自己的處境會變得十分不鈔,所以在這些人下落到半空之際,立即當機立斷的選擇出手,手中的尖刀一擲,這就朝著明顯是頭頭的夏冰擲去。
夏冰此時正在半空之中攀著繩索下落,根本不從閃避。
慶幸的是,嚴小開在欣喜興奮之下并沒有忘記一旁危險至極的吉明澤芳,她的尖刀一鄭出,他手中早已握住的一塊小石頭就彈了出去。
“嗆!”的一聲響,尖刀被石頭打中,斜斜的飛了出去,直落入江中。
吉明澤芳見狀,銀牙一咬,蓄滿勁氣的雙手揚起,身形朝那落下的六七人飛撲而去。
只是她的身形還沒撲到,眼前人影一花,嚴小開已經擋在了面前。
吉明澤芳被迫停了下來,猶豫一下,終于還是沒有再出手,因為這個家伙脫了褲子厲害,穿了褲子更厲害,和他過招,不管哪一種,自己都沒有勝算!
如此一耽誤,順著直升飛機溜下的幾人已經到了地面,而手里的長槍短炮也紛紛揚了起來,對準了吉明澤芳,并迅速的將她包圍了起來。
夏冰沉喝道:“蹲下,舉起手來。”
吉明澤芳不屑的冷笑一起,沒有蹲下,但卻緩緩的揚起了雙手。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她揚起的兩只手上均扣著兩個比雪茄還稍大一點的橢圓形金屬物體,大拇指人虛按著上面的紅色按紐。
吉明澤芳緩緩的掃了眾人一眼,冷笑道:“你們要跟我比一下誰的手指比較快么?”
眼珠身為大內總管,掌管著裝備庫,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國際上十分流行的袖珍型炸彈,體積小,威力大,一按即爆,這小小的兩顆已經足夠將這座小孤島炸成一個深坑,不由得臉色聚變,緊張無比的對眾人道:“不要開槍,她手里的是炸彈,威力巨大。”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色均是一緊,槍卻握得更穩的瞄準了吉明澤芳的腦袋。
“算你有點見識!”吉明澤芳看了一眼眼珠,冷聲喝道:“你們要是不想和我同歸于盡,最好都不要輕舉妄動,退后,全都給我退后。”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齊齊看向夏冰。
夏冰對自己的槍法是很有信心的,這么近的距離,一槍爆頭絕不在話下,可是她不敢賭,尤其不敢拿自己這么多下屬的性命去賭,衡量得失輕重,她終于作出了讓步,喝道:“退!”
幾人迅速移動,聚到一起,退出了十米,但黑洞洞的槍口仍瞄準著她。
嚴小開沒有動,仍然站在那里,心里除了佩琳這個女人的毒辣與沉穩外,還十分的的后悔與自責,因為昨夜在脫掉吉明澤芳衣服的時候,他是曾經發現過她的衣服口袋里藏著一些東西的,但當時以為是粉底口紅一類屬于女人貼身的小玩意兒,加上又體力已經到了休克虛脫的邊緣,急著救命,也沒顧上那么多。后來深入切磋完了,又忙活一點別的事情,從她身上起來后,心里被滿滿的愧疚所占據,把這茬給忘了個干凈,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尷尬局面。
吉明澤芳看著他們退后了,收回目光落到嚴小開身上,竟然饒有興趣的問道:“小開君,這幾個女的都是你的女朋友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嚴小開含糊的答了一句,隨即又苦笑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問這個?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吉明澤芳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只是不愿意死,但真正要死的時候,我未必怕。”
嚴小開冷哼一聲,出言譏諷道:“真這么不怕死的話,昨晚就不要哭天抹地的求我別殺你啊!”
吉明澤芳想起昨夜的種種,臉色陡然一沉,“嚴小開,你覺得激怒我對你有好處嗎?”。
嚴小開想了想,搖搖頭。
吉明澤芳道:“那你最好不要再說昨晚的事情,半個字也不要!”
嚴小開點點頭,對一個女人霸王硬上弓,絕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能不提的話,他是絕對不提的。
稍停一會兒,他就語氣緩和,苦口婆心的道:“吉明澤芳,你沒有退路了,投降吧!”
吉明澤芳冷笑道:“讓我投降?你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嚴小開嘆道:“這又是何苦呢?投降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吉明澤芳搖頭,然后盯著他緩緩的問:“嚴小開,你想讓我死嗎?”。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盡管嚴小開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的感情,但兩人有過一夜是事實,所以他并不愿意讓她死,但也不想她傷害別人,一定要說還想對做點什么的話,那就是……借她的澡盆再洗多幾次澡,畢竟這么大這么舒服的澡盆,是絕對可遇不可求的,不管是練功還是養傷,都是極為理想的。
不過這種想法明顯奢侈的,因為這個女人明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并沒有覺得失去貞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真的就算得到她的身體,也得不到她的心。
沉思了一陣之后,嚴小開身后的夏冰道:“讓直升飛機放一條救生艇下來!”
夏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要救生艇干嘛,但還是用對講機通知了直升機。
不一會兒,消失的直升飛機飛了回來,放下了一條救生艇。
嚴小開將救生艇拖到江邊,指著它對吉明澤芳道:“你走吧!”
吉明澤芳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你,你說什么?”
嚴小開重復道:“我說你走吧,我放你走!”
吉明澤芳臉上浮起了復雜的表情,“你真的放我走?你考慮清楚了嗎?”。
嚴小開點頭,“我想清楚了!”
這下,后面的幾人終于明白了嚴小開的意圖,上官五素更是急得直跳腳,不顧一切的沖上來對嚴小開喝道:“嚴小開,你是瘋了?還是小學沒畢業?連縱虎歸山后患無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當然知道!”嚴小開苦笑一聲,指著吉明澤芳手里仍然緊握著的兩顆炸彈道:“不放她走,難道真的要和她同歸于盡嗎?”。
上官五素:“可是……”
嚴小開擺擺手,問道:“我是不是你男人?”
上官五素臉刷地一紅,抬眼看了下向后面的人,又狠白他一眼,十分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這么多人,胡說八道個什么勁兒呢?
嚴小開見她默認,這就道:“既然你承認我是你的男人,那就聽我的!”
上官五素咬了咬唇,最終什么都沒再說。
嚴小開又對吉明澤芳道:“走吧!”
吉明澤芳毫不猶豫的走上了那條救生艇,一手放開了一枚炸彈,抄起了一根劃漿,但另一手仍緊緊的握著炸彈,不過在離開之前,她仍不放心的問:“嚴小開,你真的放我走?你不會是想趁我到了江上,沖我放黑槍吧!”
嚴小開淡淡的道:“我真的要弄死你,用得著這么多花樣嗎?”。”
吉明澤芳冷哼一聲,心里卻十分疑惑,難道真的是因為昨晚和他那什么過了,他對我……不,不可能的,可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會放我呢?
盡管想不出答案,但她還是嘴硬的道:“嚴小開,你就算放我走,我也不會感激你的,下次再見面,咱們仍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嚴小開面無表情的道:“別說那么多廢話了,趁我沒有改變主意,趕緊滾!”
吉明澤芳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什么都沒說,手中的劃漿朝地上一撐,救生艇就離了岸,順著江水直流而下。不過就算是這樣,她的手仍緊握著那顆炸彈,而且是十分警惕的面對著嚴小開這邊,在離岸的瞬間,她甚至還有種沖動,那就是將炸彈扔到小島上,炸死這班仆街,可是看著他們仍端著槍瞄著自己,終于是沒敢造次。
江水洶涌湍急,救生艇一落到江上就飄出老遠,很快就消失不見。
直到吉明澤芳徹底的沒了蹤影,嚴小開才回過頭,走到夏冰和眼珠面前,若無其事的道:“嗨”
眼珠賞了他一個白眼,收起了槍。
夏冰則陰沉沉的喝道:“嚴小開,你現在可不是一般的能耐啊!”
嚴小開道:“這話怎么說的呢?”
夏冰道:“當著我的面,你就敢自作主張,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上司嗎?”。
嚴小開心里有些不以為然,要是沒有別人,以他草蛋的性格,說不定就冒同一句,上了你我都敢,作回主又算得了什么呢?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給足面子的道:“對不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實在不想大家和她一起同歸于盡!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冷血殘酷,把她逼急了,那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夏冰雖然多少同意他的說法,可還是感覺可惜,因為吉明澤芳明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抓住她,可以掌握許多重要的倭國情報,立一份大大的功勞。
眼珠道:“這么難才困住了她,這次讓她走了,以后再想抓到她就難了!”
上官五素也撇著嘴埋怨道:“就是,要逮住她的時候,連江都敢跳。眼見要逮住了,卻平白的放走,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嚴小開神秘兮兮的一笑,“我怎么想的?很快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