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干的?”
南系花園里,收到情報的南長壽當場砸了飯碗,臉上騰升出一股凌厲殺氣:“媽的!竟然對一個柔弱女子,還是懷孕的女人下手,這是什么畜生才做得出來?馬上給我查出來!我要弄死他!”
精致飯碗砸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飯粒散落的倒出都是,隨后南長壽又一腳踹翻椅子,盡管南念佛告知公月有驚無險母子平安,但南長壽還是難于平復心情,恨不得把兇手揪出來一把掐死他。
如果對方是沖著他和南念佛而來,老人心里或許都還能夠好受,但對懷有南家血肉的公月下手,他就再也無法按捺住怒氣,只要能查出幕后黑手,不管對方多大來頭,他都愿意抱著同歸于盡。
“南老,暫時還沒消息!”
站在不遠處的安小天猶豫了一下,最終咬著嘴唇輕聲回道:“不過南少已在追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南老也不用太憤怒,公月母子平安只是血壓有點超標,醫生說休息兩三天就沒事。”
南長壽扯開兩個扣子,眼里閃爍著一抹怒氣:“肯定是被那些混蛋嚇得!”接著手指一抬:“安小天,你告訴南念佛,讓他不惜代價查出對方來歷,不管是什么人都要報復,給我殘酷報復。”
“他如不方便做,那就讓我來!”
南長壽眼睛微微發紅:“我絕不讓他人欺凌南家人!”在安小天點點頭表示明白時,南長壽又補充上一句:“還有,讓南念佛調一個中隊保護公月,不,讓他直接把公月接回家里療養好了。”
安小天再度回道:“明白!”
南長壽還拋出一句:“還有,兇徒是怎么進去的?”沒等安小天回答,他又想起走廊護衛是送自己下去,只留下幾名保鏢在門口,當下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人好好保護公月不得再出差錯。”
在安小天轉身離開大廳后,南長壽掃視周圍一群守衛和傭人,罵了一聲廢物就徑直回書房休息,在憤怒過后,他的眼里又涌現一抹擔憂,他清楚公月不會有什么仇人,所以應該不是沖她而去。
很大概率是因為他或南念佛的恩怨牽扯,幕后黑手無法對他或南念佛下手,就只好折騰公月來敲打南系,南長壽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支筆勾勾畫畫,最后得出趙定天、華英雄、杜天雄和金格格。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仇敵,敢對公月下手不懼南系震怒的主,不過南長壽的筆尖很快就劃掉趙定天的名字,雖然他跟后者明爭暗斗了一輩子,但他還是相信趙定天的人品,絕不會玩下三濫手段。
“金格格、、也不可能、、、”
南長壽隨后又把金格格的名字也劃掉,雖然兩人在上個月斗得白熱化,但這個把星期來已有所緩和,就算趙恒墜海影響她病情醫治,在沒有確認無法得到解藥前,金格格也不會歇斯底里報復。
就在他筆尖在華英雄和杜天雄轉動時,他的手機再度輕輕響起,老人戴上耳塞接聽,剛剛喂出就傳來一個滄桑聲音:“老伙計,明晚可有空?明晚在影子劍墓前一見,我只想跟你單獨一見。”
顯然是告誡他不要帶保鏢。
南長壽聽到這個聲音,眼神瞬間陰冷了下來,隨后把筆尖落在華英雄名字上,力透紙背的劃了一個勾,殺氣四溢橫生,接著聲音清冷回道:“好,明晚十二點,影子劍墓前,你我不見不散。”
他砰的掛斷了電話。
南長壽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身上卻無形中流淌著殺機,在他知道南念佛跟刺客有關老臣橫死大半后,他就已經把自己當成死人,之所以沒死只不過還有事要處理,沒想到華英雄英魂不散。
老人看著墻壁上當年的大佬合影,看著一個個死去或入獄的小伙伴,再看看當時一臉訕笑的華英雄,南長壽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事,哪怕自己橫死,他也要拉華英雄來陪葬,讓南系再無遠憂。
“華英雄,是時候解決你我恩怨了。”
此時距離不遠才京城恒門,魚玄機也坐在書房里面,握著電話聲線平靜開口:“南系最近還真是不太平,南長壽被內務部調查還沒結束,剛剛懷孕的公月又遭遇兇徒襲擊,差點就一尸兩命。”
電話另端微微訝然:“什么人干的?”
魚玄機呼出一口長氣:“我通過安全部查了一下,五名兇徒全部來自米國,還都是合法入境,但我要司徒夫人找他們底細,司徒夫人又告知沒有記錄,所以要想確認他們身份還需一點時間。”
在電話另端保持沉默的時候,魚玄機又拋出一句:“不過從幾個南系保鏢口中,無意中探到公月見到南念佛時,喊出什么周少派來的人,這周少不知是什么人?印象中公月沒跟這人打交道。”
“莫非是南念佛的仇敵?”
還沒等魚玄機的話音全落下,她的耳邊就傳來一聲驚呼:“周少?莫非是周不群?那王八蛋曾經說過要對公月下手,我還以為他也就是討一點口舌之快,莫非那混蛋一直惦記著對公月下手?”
魚玄機一愣:“周不群?”在聆聽對方的簡短敘述后,魚玄機神情肅穆的點頭:“那家伙向來就心理變態,喜歡把美好撕裂,如果他誤認為公月的靠山倒了,那么現在就是他最佳報復時機。”
“你把這消息告訴南念佛!”
電話另端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估計是周不群錯認了公月身份,所以才會對她無恥下手,另外你也可以把此事告知周柒柒,通過她讓周不群知道公月的無辜,也讓周不群意識到一場大禍。”
聲音帶著一抹睿智:“周不群找人對付懷孕的公月,無論南念佛還是南長壽,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報復,如今周氏跟黑手黨正打得火熱,在國外有根基的南系加入戰團,周不群不死也要殘廢。”
魚玄機點點頭:“明白!”
就在這時,魚玄機面前的電腦傳來幾封絕密郵件,她手指飛快的用鼠標點開,隨后微微皺眉道:“剛剛收到醫院廝殺現場的畫面,五名兇徒,其中一名是死在暴力下,估計是南念佛下的手。”
魚玄機微微瞇起眼睛審視相片,放大其中兩張還看著文字開口:“一名被南念佛打斷肋骨拿下審問,還有三名兇徒死的詭異,氣孔流血,眼睛凸出,嘴唇還帶著一股烏黑,身上沒有致命傷。”
平淡聲音馬上傳來:“中毒?”
魚玄機呼出一口長氣,又看了幾幅相片后開口:“雖然還沒有拿到尸檢報告也沒有錄像顯示,但我也覺得他們是中毒而死,可是南念佛他們都不會用毒啊,而且南系人多勢眾根本不需用毒。”
她還把這些照片發給了對方。
“公月!”
平淡聲音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鐘,隨后拋出一個很大概率的假設:“從這些照片判斷,三名倒在浴室門口的兇徒,很可能是對公月下手時遭殃,至于公月會用毒不稀奇,她在樂神子身邊呆過。”
魚玄機很認真的聽著對方分析:“而且樂神子給了她價值連城的藥材寶庫,怎么也會給她一招半式防身,以前一直沒有使用是存在顧慮,此次涉及到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她就無奈使出來了。”
魚玄機嘆息一聲:“她隱藏的夠深啊!”
“這年頭,簡單的人,難混!”
在電話另端悠悠一嘆的時候,魚玄機也話鋒一轉:“現在局勢暗波洶涌,南長壽面臨的局面如你所料,只是趙老和杜老板也揪心你的生死,我知道你不便聯系他們,但你決定什么時候出來?”
“出來?”
趙恒笑了笑:“等南長壽死了,我再出來。”
也就在這時,菩薩把一份報告交到南念佛手里,先是看了一眼熟睡的公月,隨后壓低聲音道:“這批人來自米國,跟周不群有關系,他們誤認公月是趙恒的女人,所以趁著守衛稀少就潛入。”
這是他從活口取出來的口供,盡管后者開始嘴硬,但經受過連續的神經摧殘后,終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南念佛的眼睛猛地透射出一抹厲芒,想不到跟周不群牽扯關系,那家伙想死啊。
隨后,他又恢復平靜:“三人怎么死的?”
菩薩低聲回道:“毒死的!”
南念佛眼睛微微瞇起:“誰的毒?”
菩薩沒有回應,但這已經是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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