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跟華英雄相見的日子,南長壽凌晨五點就起床。
他洗漱完畢就開始處理手頭上的事情,還在十多件要事上做了批注,為了能夠專心過完這十幾個小時,他拔掉了床頭電話關掉了手機,還讓南系成員直接向南念佛匯報,老人不再鍤手新事務。
老人連手頭上的事都難于完成,哪里還有什么精力處理其它事?而且他也不想橫生枝節亂了自己決心,所以他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干涉南系運作,因此南念佛對周氏的報復,南長壽完全不知情。
當然,這也有南念佛隱瞞的緣故,或許是擔心老人阻攔他的報復,也或許是不想老人擔心他的安全,總之,南念佛也叮囑南系成員不得匯報此事,所以南長壽處理完事情走向車里也沒人提醒。
只是看著花園多了不少警衛甚至還有狙擊手,南長壽的眼里才劃過一抹詫異,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探聽這細節,相比他今晚要做的事情來說,很多事情都已變得不重要,他也對萬物失去興趣。
“南老,你要出去嗎?”
清冷的雨水中,南長壽剛剛靠近隨時待命的車隊,一個聲音就從背后輕輕傳來,老人扭頭望去,正見公月披著衣服站在門口,顯然是從臥室出來透氣的,南長壽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聲音和藹:
“是啊,我想出去走一走,順便吃個早餐。”
南長壽對公月態度無比柔和,枯瘦的手指輕輕一抬:“你有什么需要我帶回給你的嗎?”在公月搖搖頭的時候,他又笑著補充:“下著雨,你沒事就不要出來吹風,你剛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可千萬不能再有什么差錯。”
雖然公月最終母子平安沒有發生悲劇,但南長壽對她的遇襲還是心有余悸,萬一胎兒流產可就百死莫贖了,所以在醫院穩住胎兒后,南長壽就讓南念佛把她接來,唯有呆在家里才能讓他放心。
公月笑容恬淡的點點頭,隨后看著老人一笑:“南老,正如你所說,外面風大雨大,你要買什么或者做什么讓保鏢去買就行,何必自己出去呢?而且這世道不太平,南老不如呆在家里為好。”
“沒事,不用擔心我!”
南長壽揚起一抹燦爛笑容:“沒有人會對我下手的,我只是在家里呆得悶了,想要出去透透氣,放心,我吃完早餐就會回來!”隨后他又看了公月腹部一眼:“在家好好靜養,照顧好自己。”
“也照顧好南驚雷!”
公月知道自己無法阻攔老人出去,所以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南老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會把他生下來,南老,你出去小心點,有什么事要幫忙的就告知念佛。”
南長壽心中溫暖:“好!”
“去福記樓!”
南長壽跟公月揮揮手就鉆入車里,看看時間指向八點,揉揉自己的腦袋向南系司機發出指令,今天雖然下著零零散散小雨,可南長壽還是惦記福記樓的包子,因此就想冒雨去吃頓熱乎乎早點。
司機聽到指令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花園,他遲疑一下找了個借口下車,隨后拿起手機向警察部忙碌的南念佛請示,誰都知道周氏已經向南系宣戰,周氏高手隨時會搞襲擊,這時出去危險太大。
司機向南念佛匯報之后,后者告知按照老人要求去吃早餐,不過要他多帶一些護衛前行,與此同時,他還會調一個中隊的警力去四周設卡,得到主子的指示后,司機才重新鉆入車里駛出花園。
南長壽一直冷眼旁觀著南系司機舉動,眼里有著一絲惆悵和失落,他并不知道南系司機是出于安全考慮請示,只以為是南念佛的威嚴已勝于他這老人,所以出入都要得到南念佛批準才能進行。
南長壽心里微微悲涼。
而這時正放下電話的南念佛,端起咖啡猛地灌入一大口,打電話給珈藍帶人保護老人后,他就把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安小天,手指敲擊著桌子開口:“百里秋安全沒有?其余據點的兄弟怎樣?”
安小天也泡了一杯咖啡走上來,臉上揚起一抹苦笑道:“只要人在米國就談不上安全兩字,只能說她暫時沒有什么危險,其余南系據點全被摧毀,無論合法或不合法,周氏都直接把它毀滅。”
“怎么會搞成這樣?”
南念佛眼里涌現一絲凝重:“雖然我憤怒周不群對公月下手,但我給百里秋的指令是活抓,如果無法活抓就打斷他一條腿懲戒,不下死手是讓雙方都有點退路,卻沒想到他會被打成植物人。”
安小天呼出一口長氣,接過南念佛的話題道:“百里秋剛才跟的通過電話,她告知并沒有打殘周不群,后者和江破浪在他們趕赴到后院的時候已經上了直升機,開出數十槍都打到機頭機身。”
他抿入一口咖啡潤喉補充:“她九成九確定沒有子彈傷到周不群,所以后者變成植物人跟南系無關,她跟江破浪更是連面都沒見,又怎可能削掉他的耳朵砍掉他的胳膊?其中怕是內有乾坤。”
“這確實詭異。”
南念佛扭扭酸痛的脖子,聲線平緩而出:“咱們很大可能被人捅刀子!”他還微微瞇起目光:“說不定就是江破浪自己干的,以他性格怎可能做一條走狗?因此趁著南系攻擊對五少下狠手。”
他捏起面前杯子,輕輕搖晃著咖啡:“這樣既可以出口怨氣,又可以嫁禍給南系,缺耳斷臂估計也是他的苦肉計,目的就是逃避周氏懷疑還趁機上位,連心愛女人都能忍受被阿三糟蹋的主。”
“砍自己一條胳膊算什么?又不是不能接回去。”
安小天下意識的點頭,隨后又輕輕搖頭道:“南少,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周不群的身手勝于江破浪,后者要對周不群下手很難,一不小心還會被周不群就地擊殺,江破浪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南念佛也確實感覺這是一個缺口,陰柔狡猾的周不群不是江破浪隨便能夠對付的人,而于后者來說,如果沒有十成把握撂翻周不群,難得在周氏找到位置的江破浪,是絕對不敢對周不群下手。
“如不是江破浪,那會是誰?”
南念佛把杯中咖啡一口喝完,隨后散去思慮開口:“算了,不管是誰干的,如今都會被周氏記在南系頭上,我們當務之急就是穩住陣腳,把海外據點的人手錢財,能撤回來的就盡量撤回來。”
他輕聲叮囑著安小天:“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周氏能量巨大,南系在海外難于抗衡,唯有先撤回華國再說,我本意不想跟周氏死磕到底,但是它要不死不休的話,那我也絕對會奉陪到底。”
“韜光養晦這么多年,不就是要干一狠仗嗎?”
南念佛眼神變得狠戾起來,聲音帶著一股子蕭殺:“如果我們不強勢對抗周氏,只怕讓人覺得南系軟弱可欺,也會讓人覺得我替女人討回公道的能力都沒有,所以這一戰咬著牙給我撐下去。”
他還不忘記補充一句:“你還可以跟歐洲熊王溝通一下,看看雙方有沒有合作的可能,黑手黨未必是咱們朋友,但不介意聯手對付周氏,而且將來周氏如垮了,海外地盤全部歸屬歐洲熊王。”
安小天嘆息一聲:“明白。”
也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入南念佛的座機,他拿起來接聽片刻就微微變臉,隨后望著安小天開口:“也不知道杜家哪里搞來的資料,聯合中記委對黃河民生集團進行反腐,早上連抓十多人。”
黃河民生集團(長江六峽集團)
南念佛在電腦上點著一串數字:“權要部門一二把手幾乎都被拿下,還全都證據確鑿無法翻身,我本來答應老爺子讓他們光榮退休,也想用和平方式掌控黃河集團,畢竟它影響著基礎民生。”
他進入內部系統查看著資料,發現十幾個原本就在他名單上的人,已經全被中記委雷霆拿下:“誰知金格格拿著總統令介入了,出手之快證據之全,讓我們根本無法再做事情,這一招狠啊。”
安小天眉頭皺了起來:“不應該啊,黃河集團就是南系的一塊鐵板,除了我們能夠自上而下的換人外,杜家根本沒缺口捅進去啊,杜家哪來的資料釘死那幫元老?難道金格格在集團有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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