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六十二章方圓十里,化為焦土
黑龍大營,穴紛飛。
在杜天雄抵達的第二天,大營食堂濟濟一堂,杜天雄,金格格,東方雄,萬參謀以及三十多名影響力非同尋常的各委要員,全部赫然在列,風塵仆仆的趙恒剛一進門,看到這副景象就是一愣。
似乎沒有想到這么多人聚集。
剛開完會的杜天雄明顯心情不錯,見到趙恒和喬平庸出現更是愉悅,顯然很喜歡這種歡聚一堂的場面,他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趙恒,老喬,你們總算到了,還以為你們要過兩天才出現呢。”
杜天雄很直接展示對兩人的敬重,離開座位向趙恒他們走了過去:“這次巴黎的事情做得不錯,林家父子的覆滅,雖然不足于垮掉聯盟,但也算是一大重擊,沒有三五年恢復不了元氣。”
見到杜天雄起身迎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萬老等人,也只能牽動嘴角擠出笑容站起,杜天雄的聲音依然爽朗:“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不僅重創了敵人,還團結了同民會和路易家族幾大盟友。”
杜天雄跟趙恒和喬平庸一一擁抱:“聯盟此時就是再怎么怨念仇恨,估計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著手反擊,我們可以趁著現在的機會好好策劃,到時候爭取將這個所謂的百年宿敵一起端了。”
“總之,華國的安寧,你們功不可沒啊。”
杜天雄表達自己的敬意:“待會我敬你們一杯！”
杜天雄臉上熱情足夠融化窗外的飛雪,在場人也看得出他對兩人器重,喬平庸松開杜天雄后,也綻放一抹燦爛笑意:“總統,此功跟平庸無關,我只是正常出使,真正的大功臣是趙恒一人。”
喬平庸拍拍趙恒肩膀:“國家英雄！”他笑容旺盛的面向眾人:“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去巴黎吃吃喝喝拉拉關系,對付聯盟根本就沒有出力,所以給我記功,喬平庸心里受之有愧啊。”
“還是給我好外甥頒發一個總統勛章吧！”
趙恒聞言苦笑一聲,想謙虛說林勝華是喬平庸殺的,但顧慮到他的安全又熄滅念頭,隨即輕聲接過話題:“舅舅客氣了,我只是做點該做的事情,稱不上什么大功臣,更不是什么國家英雄。”
這時,站起來的萬老哈哈一笑:“趙部長年紀輕輕,先后立下不少奇功,確實擔得上國家英雄的稱號,也的確該獲得總統勛章,可是當務之急應該考慮如何趁勝追擊,把聯盟一舉擊潰。”
此話一落,東方雄和喬平庸幾乎同時冷笑一聲,這老家伙話說得漂亮,話題輕易一轉,就把趙恒的功勞輕描淡寫地略過,還彰顯出自己高瞻遠矚的態勢,也不知道他是嫉妒還是對趙恒有成見。
“不急,事情一件一件做！”
在趙恒瞥過身軀筆挺的萬參謀時,金格格已經嬌笑著迎接了上來:“俗話說,月盈則虧,水滿則溢,聯盟固然要消滅,但也要張弛有度,剛剛殺了林家父子,又雷霆萬鈞打擊旗下勢力。”
她幽幽一笑:“先不說會不會擴大成果,畢竟聯盟是九頭蛇,砍了一顆腦袋還有八顆腦袋,想一時滅掉有點異想天開,退一步來說,就算我們有機會打擊他們,也面臨狗急跳墻的可能。”
金格格站在杜天雄身邊,纏著紗布的手一撩頭發:“所以要謀定而后動,掌握全盤情況再出手,不給對方魚死網破的機會之余,一次性把對方八顆腦袋全部斬掉,這樣我們才算是徹底勝利。”
喬平庸笑著點點頭:“杜夫人說得有理！”
“沒錯,就是這樣！”
杜天雄再度大笑起來,揮手邀請趙恒和喬平庸坐下來:“事情永遠是做不完的,敵人也是永遠殺不完的,有勝利就該慶賀,有成就就該高興,這樣才有動力前行,才能把未來事情做的更好。”
萬老連聲附和:“總統說得是！”
一身軍裝的東方雄此時也走了過來,跟趙恒落落大方的擁抱,還重重拍了他的背部兩下,像是長輩歡迎難得回家的孩子:“沒事就好！”他看趙恒身上衣服不多,打出手勢讓人把暖氣調高點。
言行平常,卻彰顯著關懷細節。
趙恒在東方雄和喬平庸中間坐了下來,本來他是要隔著喬平庸跟東方雄相坐,但喬平庸卻故意落后半拍,用功臣名義讓他坐到東方雄身邊,趙恒淡淡一笑也沒說什么,隨后跟在場人一一點頭。
雖然一大半人都不認識,但禮儀性的東西還是做足,不過趙恒目光掠過那名叫萬老的參謀時,也捕捉到對方審視自己的眼神,趙恒出入軍部很多次,但從來沒見過這人,還是地位不低的大佬。
東方雄似乎看出趙恒心中疑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聲拋出一句:“不認識他很正常,軍隊老油條,常年駐守在陜甘寧一帶的軍區,他以前姓徐,后來覺得這姓不好,于是找和尚改成萬。”
在趙恒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東方雄趁著喧雜淡淡補充:“他一輩子都沒什么建樹,但人家資格老啊,而且他除了喜歡跟江中華一樣的倚老賣老,并沒有什么過錯,所以最終混到這個位置。”
他笑容變得玩味起來:“不過他從陜甘寧調回到廄,還官升兩級跟我平起平坐,倒不是老杜他們多么器重他,而是要把他在陜甘寧的實權位置弄出,給更有能耐的年輕一輩去坐,去發揮。”
“可惜他卻沾沾自喜認為自己深受總統器重！”
東方雄看著紅光滿面的萬參謀:“殊不知,他再過一年半就要退休了,就是讓他成為軍部最高長官又如何遠不如依然呆在陜甘寧,就算退休也依然有話語權,在廄落下來,有誰會鳥他”
“趙恒,說一說你在巴黎的經歷。”
在趙恒恍然大悟點點頭還對萬老頭生出同情時,杜天雄已經端起了玻璃杯,雖然黑龍大營天寒地凍,但五張桌子沒有一瓶酒,全用熱茶代替:“今天沒酒,就用你的驚心動魄來給大家助興。”
趙恒撓撓腦袋,一臉謙虛,剛想客氣兩句,結果卻很快住嘴,這么多老少爺們一起等在這里,可不是聽他什么所謂的立功感言的,慶功會倒是真的,當下雙手一擺:“區區小事沒什么好提。”
“就算要我說故事,也該讓我吃飽喝足啊！”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杜天雄笑了起來,沒有過多的勉強前者,原本想要借機讓趙恒在眾人面前露面,加深后者在華國的地位,但隨后想到說得越多,越會讓聯盟仇恨趙恒,這不是他要的。
當下,杜天雄舉起了茶杯,向眾人微微一舉:“好,先吃飽喝飽,江中華死了,華英雄死了,越相死了,林勝華和林崖后也死了,華國敵人正一個個的死去,來,讓我們敬祝華國越來越好！”
喬平庸他們齊齊舉杯:“敬華國！”
所謂的慶功宴,倒不如說是華國高層聚餐來的貼切,除了少七八個關鍵人物之外,華國金字塔結尖的人物基本到齊,金格格還親自監控廚房,五大桌子的東北名菜被陸續端上桌,色香味俱全。
好茶好菜,就是可憐了才填飽肚子的趙恒,不斷被其余高層人員敬茶,顯然都看出杜天雄對趙恒的器重,萬參謀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出于禮節和做樣子,親自跟趙恒碰了一杯,算是表示了。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但食堂的數十號人卻興高采烈,大口喝茶大口吃肉,姿態豪放,趙恒酒量不錯,可惜肚子有限,還灌的是熱茶,兩個小時下來,他竟然有些茶醉,喝得暈暈乎乎。
聚餐一直到下午三點,眾人才準備離開,趙恒肚子滾圓,暈暈乎乎,在沙發上坐了一陣才起身去東方雄安排的宿舍休息,在趙恒走入進去后,一名副官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東方雄身邊開口:
“趙恒和喬平庸被黨羽軍襲擊了！”
靠在搖椅閉目養神的東方雄睜開眼睛:“被襲擊了”
副官環視周圍一眼,點點頭回應:“沒錯,他和喬平庸在去巴黎機場的路上,遭遇到一伙俄國佬襲擊,對方全軍覆沒,趙氏成員傷亡十一人,趙恒和喬平庸沒事,軍情處告知兇徒是黨羽軍。”
“黨羽軍,向來是俄軍外圍爪牙！”
東方雄敲擊椅子的手指無形中停滯:“顯然是想為五名俄兵迂回討個公道了,老毛子就是老毛子啊,膽魄和實力都無法讓人小瞧,不過,咱們也不是軟弱可欺,你,調一隊黑兵,深入敵境。”
“滅了英雄連！”
東方雄淡淡開口:“方圓十里,化為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