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酒,眾人的心情也放開了,菜香酒醇,兄弟在身邊,再加上心情舒暢,一個個也不客氣了,笑語相向,杯盞相交,放開肚子大吃大喝起來,那場面別提多熱鬧了。
“將軍,還有幾天,就是那個花魁的決賽,能不能給屬下留一個好的位置?”酒過三巡,味過五番,候軍突然湊過身子來,笑嘻嘻地說。
“花魁決賽?什么決賽?”劉遠吃驚地問道。
候軍眼晴都瞪大了,壓低聲音說:“將軍,那長安報是不是你的?”
“可以這樣說。”
“那就對了”候軍高興地說:“將軍,你不知道吧,就在我們的離開的這幾個月,長安日報搞了一場長安花魁選秀,聽說轟動一時,不僅長安的名妓踴躍報名,據說一些外地名妓也赴長安參加,以求一夜成名,身價倍升,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越搞規模越大,每次活動,猶如萬人空巷。”候軍越說越激動,敢情他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不會吧,還真的成功了?”
這是劉遠和“八磚傅士”龔勝談過一個構想,就是利用長安報的影響力,舉辦一屆有關青樓的妓女選美的活動,借機提升長安報的影響力,也可以順便斂點財什么的,當時以瀟湘館為首的幾間青樓還抵觸,劉遠還在背后出謀劃策,出了不少力,不過后來就全權交給龔勝負責,當甩手掌柜。
從吐蕃回來,事情一大堆,別說視察自家的物業,聽一聽收支情況,就是岳父大人哪里,劉遠還沒有抽得出時間去。所以金玉世家、長安報、墨韻書齋全都沒抽出時間去看,對選花魁一事,也就沒有聽聞了。
對了,那金巧巧說分店受阻。當時自己還約那個公孫家族的人談判,現在也不知過行得怎么辦,有沒有受阻,這事也得上點心了。自己答應過小娘,要將金玉世家的分店,在大唐廣闊的土地上,遍地開花。
“那簡直是太成功了”候軍有些夸張地說:“聽說長安報這次賺個盤滿缽滿。賺多少屬下也并不知曉,將軍你問一下手下人即可得知,對了。將軍。那門票的事…….”
劉遠爽快地說:“這個沒問題,好吧,本將幫你解決。”
難怪長樂公主這么高興,天天都是好心情,笑逐顏開的,對劉遠也熱情,對小劉雪更是大方。一見面就送了一塊珍貴的玉佩,看來長安報是給她帶來不菲的收入,心情好,整個人如容光煥發一般。
當然,青樓妓院這些是賤業,地位比商賈還要低,以李麗質尊貴的身份,肯定不會參與其中,十有都是龔勝去打理,但這不妨礙李麗質分得一筆豐厚分成。
候軍聞言大喜,把手里的大酒碗舉起來,豪氣地說:“將軍,我這還有大半碗,屬下先干為敬,你隨意好了。”
說完,舉起酒杯,一口氣就干了,酒量還不錯,劉遠也舉起盛著葡萄酒的大碗,連喝了二口,以示回敬,喝完,兩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和候軍喝完,一眾手下開始輪著給劉遠的敬酒,劉遠都是淺到即止,意思到了就行,從生與死邊緣凝結出來的友誼,并不需要用酒量來證明。
前面已喝了三輪,不用提醒,一個個都惜著量,很簡單,到也瀟湘館吃飯,可不僅僅是吃飯那么簡單,精彩的,在后面呢。
敬完酒,敘了兄弟情誼,又一一敬了劉遠,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候軍對包廂內一個婢女打了個眼色,那婢女馬上領會,輕輕走了出去,很快,一群身材窕窈、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一名風韻猶存老鴇的帶領下,推門走進了天香樓。
“吱”的一聲,那門一攤開,里面正在正在喝酒的揚威軍一下子就被這些精心打扮、風情萬種的靚麗女子所吸引住了,就是劉遠,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讓劉遠眼前一亮的,是跟在那老鴇身邊的那位白衣女子。
青樓煙花之地,向來是聲色犬馬之地、逢場作戲之所,為生存,為了更好地把自己推銷出去,里面的女子,或是嬌艷、或是可愛、或是楚楚動人、或是善解人意,有些假裝正經,有些假裝不正經,總之各有手段,讓引起劉遠興趣的,卻是一個令人一見就難忘的絕色美女。
面容俏麗、身材窕窈、氣質淡雅,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稍稍一作表情,兩個酒窩馬上現了出來,說不出的動人,讓人一看就倍感親切、倍感誘惑,她的臉上,沒有常見妓女那種媚態或悲戚,相反,她很鎮定、從容,雖處于青樓之中,位到藏污納垢之地,可是依然從容面對。
好像,她就是這里的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
這個女子,很特別。
“喲,奴家一大早就聽到喜鵲在窗外叫,就知道肯定有喜事,沒想到還真靈,劉將軍、關少爺、候少爺、尉遲少爺,還有這么多貴客光臨時,本館可以說是蓬蓽生輝呢。”那老鴇那后腳還沒跨過門檻,那話不來了。
還真不愧是靠嘴巴吃飯的,粉面含春齒不露,朱唇未啟笑先聞,雖說第一次見面,可是那話說得,一下子拉近了與眾人的距離,聽起來就覺得溫曖。
“這位是?”
劉遠想打個招呼,可是第一次來瀟湘館,還真不知眼前這個人叫什么。
不等候軍介紹,那老鴇馬上自我介紹道:“不敢,奴家小姓金,劉將軍若是肯給一點臉面,喚奴家一聲金大娘即可。”
皮肉生意,自古有之,像老鴇的稱呼,朝代不同,稱號也有差別,像明清代,通常以能“媽媽”相稱,唐代暫沒這個稱呼,這個金大娘,能說出自己姓的,應是瀟湘館一個重要的角色,至到大娘,十有是家中排行第一,像杜三娘,就是家中排行第三的。
“金大娘認識劉某?”劉遠有些奇怪地問道。
自己第一次來啊,怎么弄得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樣子,都不用介紹,直接就與劉遠對話了,好像劉遠是經常光顧這煙花之地人一樣,弄得劉遠都有些郁悶。
金巧巧、金大娘,敢情這姓金的,好像都是風騷過人的,這兩人,沒有交集吧?
金大娘有些夸張地說:“劉將軍是我大唐的大英雄,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今日光臨,奴家手下這些姑娘們都樂壞了,一個個都搶著來這里,一睹將軍的風采呢。”
寒一個,在煙花之地,目睹自己的風采?劉遠可不習慣有人看自己“表演”,再說劉遠也沒準備今晚在這里大灑“甘露”。
候軍知道劉遠不太喜歡和金大娘這種老鴇相處,連忙接過話頭:“不會吧,金大娘,你這話可有點虛啊,候某找你預定時,你可是左右推搪的,現在可別應付了事,我們將軍在此,斷斷不會少你錢銀的。”
“哪兒的話”金大娘一甩手中的絲帕,對候軍拋了一個媚眼說:“奴家沒說不可以吧?那是奴家作不了主,需要請示一下,這不,候少爺可瞧仔細羅,奴家手下這些姑娘,哪個不嬌,哪個不俏?我們的鎮館之寶,平時只是彈奏的妙妙,也送到這里了,奴家的誠意,還要說嗎?不瞞您說,想來的太多,奴家還讓她們比試過再過來的,我們瀟湘館最好、最漂亮的姑娘,都在這了,不瞞你說,外面的熟客都不樂意呢。”
“算你識相。”候軍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塞了一塊十兩的銀子給金老鴇,以示獎勵。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一次,足足來了三十多個美女,在眾人面前一字排開,素質的好與差,一目了然,不少揚威軍將士眼睛都看直了,這充份說明自己辦事不僅辦得快,還辦得好,心情大好之下,也注不吝賞賜了。
“謝候少爺,謝候少爺。”金大娘一邊說,一邊笑著對一眾揚威軍將士說:“諸位好漢,我手下的姑娘都站得腳都酸了,快帶她們去坐下吧,她們可是一早就想和你們這些英雄好漢好好親近親近了。”
說完,扭頭對身邊那位絕色女子說:“妙妙,你就陪…….”,說到這里,看看劉遠,又瞧瞧候軍,一下子語塞了,這絕色美女只有一個,不知給官職大的劉遠,還是讓給出手大方的候軍。
“林姑娘當然是我們將軍的”候軍馬上識趣地說。
老鴇金大娘朝林妙妙打了一個眼色,那林妙妙對劉遠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走了過去,很優雅地坐在劉遠身邊坐下,柔聲地說:“劉將軍,奴家這廂有禮了。”
林妙妙剛走到身邊,劉遠已經感到一般香風撲鼻而來,那不同于那種庸俗的胭脂水粉散發出來的香味,而是的一種淡淡的、怡人的體香,很清新,很自然,聞起來讓人不由精神一震,劉遠一下子就聞得出,那是以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處子體香。
平康坊青樓妓院林立,美女云集,林妙妙能在青樓妓院獨占鰲頭的瀟湘館占據了花魁之位,絕非簡單,沒想到,平康坊最負盛名的花魁,竟然還保持了完壁之身。
有點意思。
今天有事,欠一更,炮兵會盡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