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姑娘有禮,請坐。”劉遠笑了笑,把位置稍稍坐偏了一點點,把位置讓出來,讓林妙妙坐下。
“謝將軍”
看到林妙妙坐劉遠身邊了,候軍這才笑著說:“兄弟們,還在等什么?看中那個,就抱走啊,都是自己兄弟,怎么?到了這地還害臊不成?”
尉遲寶慶笑著說:“候大哥,你勞苦功高,忙出忙進的,你不先挑,兄弟們都不好下手了。”
“就是,就是,候校尉,你就別客氣了,先挑一個吧。”
“候校尉挑了我們再挑。”
士農工商,不同的工種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就是同是軍人,也有高代之分,貴賤之別,不用說,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認為,最好最漂亮的女子,自然要歸劉將軍,而候軍深得“人間兇器”的真傳,腦子靈活,下手狠辣,再加上現在什么事都是他一個人忙乎,出于敬意,自然得讓他先挑一個心儀的女子。
候軍楞了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笑罷把眼光落在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身上,沒多久,就干脆拉著一個甜美可愛的美女在自己身邊坐下。
有人帶了頭,剩下的兄弟也不客氣,把合自己眼緣的女子抱去,二十多人硬是把那近三十多個美女分光,有幾個還是一個拉兩個的,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只有荒狼和血刀一臉淡然,坐在角落里慢慢品著酒菜,不時還碰碰杯,劉遠勸說了二回也不聽,不用說,他們就是要保持足夠的清醒來保護劉遠的安全。
要做一個優秀的護衛,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學會拒絕誘惑。
有了美女。歌舞助興自然也不能少,作為首屈一指的瀟湘館,在這方面自然不會失色,在那老鴇的安排下。很快,琴弦動了,蕭聲悠揚,動人的歌聲響了起來。一群衣著暴露的歌姬也在包廂中翩翩起舞。
厲害啊,真不愧是四大名院之首,劉遠只是看了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贊了一句:俗話說細節決定成敗。從那些龜奴、婢女、下人的素質,就己經感覺到這里不凡,挑完美女后。一些細節也讓人折服。一挑完,那老鴇就自動退出的同時,屏風后面彈奏起一些輕快、稍稍有撩人心弦的音樂,聽起來就讓人有些心猿意馬,劉遠聽得出,那是在傳統的曲藝當中,不著痕跡地加入了一些鄭衛之樂的精髓。為包廂增加一些氣氛和情趣、那音樂一響起,包廂里的婢女就有選擇吹熄了一些蠟燭,就是劉遠坐著的地方燈光相對暗一些,而跳舞的地方相當光亮一些。
暗一些,方便男女之間的,讓感情持續發酵,跳舞處光亮一些,就是為了讓眾人看得更清楚。
想得還真是周到。
“劉將軍很少到這種地方吧?”劉遠正在想著,一旁的林妙妙柔聲地問了一句。
“哦,林姑娘何出此言?”
林妙妙笑著說:“劉將軍對這里,好像很好奇,就是婢女吹個蠟燭也感興趣,顯然不是經常踏足這煙花之地,再說這平康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什么事,第二天肯定就能傳個遍,奴家還沒聽過劉將軍的風流韻事呢,再說長安誰不知劉府的幾位夫人,個個國色天香,所以,奴家猜想劉將軍很少來這些地方。”
“對了”林妙妙微微一笑:“來這里的恩客,很多一見面就已經上下其手,奴家坐在這里的這么久,劉將軍還沒對妙妙說過一句話、展過一次笑顏,莫非,奴家就這般不待將軍入眼嗎?”
說到后面,林妙妙的聲音都有些幽怨了。
真不愧是青樓出來的,還真會說話,先是引起劉遠的興趣,等劉遠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馬上又有些幽怨地暗示劉遠冷落了自己,可謂環環相扣,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這時候,劉遠注意到,自己那些幾個月沒碰的女人的手下,一個個抱著相中的女子在咬頭接耳,卿卿我我的,不少把手都從那衫底或裙底下面探進去,好像還有二個急色的,把人拉到陰暗的角落里,也不知在干些什么,現場的情景,真是曖昧到了極點,看著猶如春宮圖的場面,劉遠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
英雄難過美人關。
難怪這個林妙妙不滿,眼看一個個姐妹都哄得客人開開心心的,自己作為瀟湘館的花魁,率先在劉遠旁邊坐下,別說有什么“互動”,就是說話也沒二句,一點進展也沒有的,這讓她那驕傲的心一下子受挫了。
劉遠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林姑娘錯怪劉某了,不是不待見,而是和平康坊的第一美人坐在一起,心有榮焉,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劉將軍真是說笑”林妙妙那臉猶春曖花開一般,一下子就笑意盈盈地說:“這里美女如云,妙妙這等庸胭俗粉,哪敢說什么第一美人,劉將軍真是太抬舉了。”
“不是抬舉,這坊間早有傳聞,劉某原先不信,現在親眼一目睹,盛名無虛呢。”
林妙妙也注意到,自己一行進來,劉遠的目光馬上就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是那眼前的一亮的樣子,也看在眼時,這讓林妙妙心里的燃起不少希望,聽到劉遠的盛贊,也不再較真,這風月場所,本來就是一個逢場作戲的地方。
不過林妙浸透很快岔開這個話題,笑著說:“將軍,奴家看到你剛才輕輕搖了一下頭,這是何解?”
“也沒有什么,就是那些手下有點不像話。”
林妙妙美目一轉:“這里是有點亂,若然將軍不棄,可移步到奴家處,奴家再與將軍把酒話歡。”
“好,那就依林姑娘的意思,這里是亂了一點。”劉遠也不做作,馬上點頭應承。
這些家伙,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剛才一個個還能克制住。可是那些女子一來,一個個都按捺不住,那場面可以說用“不堪”來形容,作為一軍之將。劉遠可不想在手下面前“表演”,也沒那個習慣。
“將軍,請。”
“請。”
候軍抱著那個蘿莉美女正在調著情,看到劉遠和林妙妙一起走了出去。不忘討好地說:“將軍就是將軍,這么快就拿下了,厲害,妙妙姑娘。可要把我們將軍給侍候好啊。”
“一邊去,玩你的。”劉遠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然后在林妙妙的帶領上。直奔她的香閨而去。
將軍今晚好像對自個有偏見啊。候軍一下子郁悶了,自己都已經把最好最漂亮的女子讓給將軍,還費了不少氣力,讓平日只是彈彈琴、唱唱小曲的林妙妙侍候劉遠,那老鴇信誓旦旦說絕對是處子之身,這樣的還不滿意?
是哪里做得不足?
可憐的候軍,不知自己讓長樂公主坑了一把。
“候少爺。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奴家做得不好?”懷中那個青蔥可愛的女子一下子抱住候軍的脖子,那兩片紅唇都快碰到候軍的耳朵的,那曖曖口氣,吹得候軍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一下子把那美女抱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那里做得不好,本少爺得好好檢查一下,到時才告訴你,哈哈哈。”
懶得管了,美人在懷,心早就亂了,下面憋得厲害,也不管哪么多,抱起美女,準備到樓上找間房,提槍上馬,那少女對英雄少年的候軍也很滿意,早就像的一條八爪魚一樣纏緊了候軍,眼睛都有些迷離了。
“兄弟們,這天香樓我們全包下來的,上面有房間,看到空房就可以用,都玩得開心一點,哈哈哈”候軍甩下一句,徑直走了。
而劉遠而在林妙妙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清幽、干凈的閨房,這里比剛才好多了,在包廂里,酒香肉味、還有那之氣再混合一些庸胭俗粉的香氣,劉遠可真聞不習慣。
“劉將軍,請坐,這里簡陋,是奴家一個人在這里住,平日也沒招待過客人,所以雜亂無章,雖說金姨對我管教甚嚴,何是奴家就是記不住,現在倒讓將軍見笑了,還請將軍多多包涵。”林妙妙微笑著說。
這個女子很聰明。
表面上說是的簡陋,平日沒客人來,也就沒注意收拾,那金姨管教還很嚴,實則是暗示劉遠,自己冰清玉潔,雖說自己身在青樓,可是劉遠還是第一個進入自己的香閨的男人,可謂一語雙關。
又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
劉遠哪里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不過只是笑笑說:“林姑娘不要客氣,劉某就是一介武夫,說到底,粗人一個,沒想到有幸踏入林姑娘的香閨,這真是劉某的榮幸了。”
林妙妙一臉佩服地說:“劉將軍就不要謙虛了,長安哪個不知將軍上馬能安邦,下馬可治國,論起文筆才華,更是風流,若是劉將軍說自己的是一介武夫,那天下間,也就沒幾個是雅致之士了。”
“過獎,林姑娘真是太抬舉劉某了,經不起夸,經不起夸啊。”
這時有侍女送上酒水果品,林妙妙親自替劉遠的斟滿了酒,然后對劉遠微微一笑,再次露出那兩個迷人的酒窩:“長夜漫漫,不知將軍喜歡做些什么?”
咦,來了。
這個林妙妙,作為瀟湘館的鎮館之寶,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但今晚不僅陪劉遠喝酒,更是主動邀劉遠到她的香閨,剛開始沒覺什么,現在就是劉遠感覺有些不太真實了。
雖說劉遠現在炙手可熱,但是這長安城之中,有權有勢的子弟不知有多少,劉遠還沒有讓所有人討好自己、巴結自己的資本,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可否認,這個林妙妙的確是一個美人,還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美人,但是這次這么主動,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至于前面所說,敬佩劉遠的文采才華、風流武功什么的,劉遠聽了,只是笑笑,在這逢場作戲的煙花之地,那些女子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道鬼語,就是一個矮挫窮進去,那好話也能張口就來,劉遠自然不會認真,換一句話來說,即使是美女愛慕英雄少年,可是在這青樓之內,她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又怎能追逐自己的愛情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劉遠把弄一下手中的酒杯,抬頭看著眼前的美人兒,饒有興趣地問道:“林姑娘問劉某喜歡不什么,不如說,林姑娘說說,你會什么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以劉遠現在名譽和地位,再加上剛剛取得大功勞,實在不需要害怕什么,劉遠倒要看看,今晚這瀟湘館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不太喜歡寫這種情節,一邊碼一邊分心,十點開始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