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放學后,涼宮春日推說身體不舒服而直接回家了。
不過她不舒服的其實是心理吧,因為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病原菌敢于入侵“神大人”涼宮春日的身體。
如果真的有神也會中招的細菌和病毒,那它們也一定是神級的……這好像是廢話。
總之,阿虛就是這樣一邊在頭腦中漫無邊際地遐想,一邊習慣性地來到了SOS團部室中。
他之所以如此心不在焉,實在是和今天早上那張放在他鞋柜中的紙條有關——
“放學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到一年五班的教室里來。”
紙條上這樣寫著。
雖然沒有落款,但明顯是女生的字跡。
基于這一點,先排除了是楚軒或古泉一樹的可能性。
那么是朝比奈學姐嗎?
不對,如果是朝比奈學姐的話,鐵定不會隨便撕一張紙,寫下這種連準確的時間都沒有的字條。
沒錯,她一定會將寫好的信紙放在信封里。
而且,地點指定在阿虛的班上這點也很奇怪。
難不成是春日?
那更不可能了,如果是她,早就像上次一樣強行把阿虛拖到樓梯間說了。
莫非是陌生人給阿虛的情書?
如果這樣猜的話,那范圍可就大到無邊無際了。
先別管是不是情書,總之這是約阿虛見面的通知就對了。
而且,對方還不一定是女的!
不要上當,說不定是谷口跟國木田的惡作劇——沒錯,這最有可能……
隨著約定的時間逐漸臨近,阿虛的腦袋幾乎一直都琢磨著這件事,就這樣耗盡了社團活動的時間。
社團活動剛一結束,阿虛就立即沖出了部室,甚至沒有注意到楚軒已經不見了。
現在已經是五點半了,如果是打算惡作劇的人,現在一定因為等得不耐煩而先回家了。
阿虛打著這樣的小算盤,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了一年五班教室的門口。
在無人的走廊上,阿虛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顯得更加從容不迫一些。
因為教室的門和靠走廊的窗戶裝的都是毛玻璃,所以阿虛無法看清里頭的情況,只知道夕陽將室內染成一片橘紅色而已。
“唰啦——”
阿虛若無其事地打開一年五班的門,教室里那個被夕陽染紅了的身影循聲望了過來,那眼鏡的反光讓人覺得異常熟悉。
“楚、楚軒——怎么老是你!”
雖然對于有人在里面并不感到驚訝,不過在阿虛看清楚對方是誰后,仍然嚇了一跳。
阿虛幻想中的打算向他告白對象,竟然又是楚軒,真是讓人怎么也料想不到。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總是拐彎抹角搞這種飛機干嘛?有意思嗎!!!
還有,不要總是模仿女生的字體欺騙純情少年的感情好嗎?你真正的字體絕對不是這樣的吧!
“進來吧。”
站在黑板前面的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我還是不進去了。
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不過我真的無法接受那種事,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心里其實很受傷的阿虛飛快地說出拒絕的話,同時轉身就想離開,不過卻被楚軒叫住了。
“等等,要找你的人不是我。”
阿虛的身體一頓,然后將信將疑地把頭伸進了教室里,順著楚軒的視線望過去——
在橘紅色的夕陽下,一個梳著姬發式的美少女安靜而優雅地站在教室的中后部,對他露出了大和撫子式的含蓄微笑。
“好慢哦!”
這個有著“AA級”容貌的美少女輕輕撩了一下黑又直的長發,笑著對阿虛說道。
“進來啊。”
她朝阿虛揮了揮手,向前迎了兩步,那雙從百褶裙下露出來的纖細長腿和白色室內鞋看起來非常顯眼。
原本手扶著門框的阿虛好像中了魅惑魔法一樣走了進來,站在了楚軒旁邊。
“原來是你啊……”
“沒錯,很意外吧。”
這個美少女愉快地笑著,右半邊身子被夕陽染成一片通紅。
她是阿虛所在的一年五班的班長朝倉涼子,面容姣好,成績優秀,個性也好得沒話說,在班上聲望極佳,是男生們高不可攀的夢中情人,也是女生們的中心人物。
嗯,雖然朝倉涼子和涼宮春日是同一級別的美少女,但除了臉蛋和成績之外,春日就完全沒有能夠拿出來與之相提并論的地方了。
對了,在春日受到班上女生的孤立時,朝倉涼子是唯一一個還肯和她說話的人哦。
不過那家伙好像根本不把班長的好意當回事,真是不知好歹!
“哎呀呀,雖然我原本只是打算找阿虛一個人的,畢竟‘上面’還是對異世界抱有很大希望的。
不過既然兩個人都來了,這樣也好。
嗯,那就這樣吧。”
朝倉涼子在那里笑瞇瞇地自言自語著,從她的口中好像蹦出了什么敏感的詞匯。
“什、什么啊?”
阿虛看了看笑容滿面的朝倉涼子,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楚軒,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不,資訊統合思念體的激進派已經決定要這么做了嗎?”
一直保持沉默的楚軒突然開口了。
“說得好像你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一樣,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不過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異世界人可以接觸的吧,因此我判斷在這里‘使用’你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朝倉涼子的話越來越詭異了,就連阿虛也明顯聽出了不對勁。
“對了,原本在那之前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的。
人類不是常說‘與其不做然后后悔,不如做了之后再后悔’么,你們覺得有道理嗎?”
“我從不后悔。”
面無表情的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理所當然地立即回答道。
“是嗎,那假設有一件事維持現狀只會更慘,可是你又不知道該怎么改善它時,你會怎么做?”
“比起盲目行動來,還不如暫時維持現狀并尋找改善方法。”
“難道你不會想說‘先不管結果如何,一切做了再說’嗎?
——反正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我只會選擇概率最大的可能性。”
“就是啊!
如果現狀已經不能再慘了,已經為‘零’了,那么不管什么樣的變化,多么微小的可能性,也總比一成不變要強吧?”
朝倉涼子雙手在身后交叉,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樣子十分可愛。
“不過啊,‘上面’的腦袋實在不知變通,根本無法跟上現實的劇烈變化,使得我一定得做些什么,好讓事情能夠順利進行。
因此,身處現實的我當然要用這種獨斷的行為,來進行強硬的改革。”
朝倉涼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
阿虛現在仍然覺得一頭霧水。這個突然變得古里古怪的家伙到底想要說什么?一個兩個的可以不要這么繞彎么。
“我已經厭倦觀察毫無變化的對象了,所以……
我要殺了你們,看看涼宮春日會有什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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