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厭倦觀察毫無變化的對象了,所以……
我要殺了你們,看看涼宮春日會有什么反應。”
話音未落,朝倉涼子幾乎瞬間沖到了阿虛的面前,突然出現在右手的軍刀飛快地向他的脖子劃去。
“啊……”
已經驚呆了的阿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旁邊的楚軒伸手將他向后拽倒的時候,他才來得及發出一聲了迷惑的驚呼。
阿虛的瞳孔在金屬反光的刺激下猛地縮小,難以置信地盯著仍然在溫柔地微笑著的朝倉涼子。
如果不是她手上還揮舞著那把好像鋒利無比的軍刀,阿虛簡直會把剛才的危險遭遇當成是幻覺。
“不……等等,這是什么情況啊?
你剛才說什么?要殺了我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啊?
別、別開玩笑了啊!快把刀子丟掉!”
阿虛好像白癡一樣地對朝倉涼子說道,不過他的身體反應還不錯,不假思索地就趕緊連滾帶爬地退到了楚軒的身邊。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朝倉涼子沒有追過來,而是站在那里可愛地歪了一下頭,語氣非常開朗地反問道。
如果不看她手中的刀的話,倒是的確很像在開玩笑。
“你不喜歡死嗎?不想被殺死嗎?我對有機生命體的死亡并沒有什么概念。”
朝倉涼子用軍刀帶著鋸齒的背面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語氣無比純真地說道。
好可怕!簡直是太可怕了!
可以用好像吃飯喝水的態度微笑著殺人的家伙,世界觀和價值觀一定已經完全扭曲了,那種人就是傳說中的變態殺人魔啊!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因為我會保護你。”
面無表情的楚軒毫不慌亂地擋在了阿虛的身前,用無比平靜安穩的語氣說出了邁向死亡的臺詞。
“說、說什么傻話呢!那把刀好像是真的啊!
喂……朝倉,別玩了,一點都不好笑,有話好好說,快把刀放下吧。”
阿虛連忙拽著楚軒往教室門口挪動,同時試圖用語言穩住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的朝倉涼子。
“那可辦不到,因為我是真的想要讓你們死。”
朝倉涼子用平日和其他女同學閑聊時的天真笑臉說出了異常殘酷的話語,她絕對已經不正常了,難道是楚軒曾經將她始亂終棄了么!
“你先走,這里就交給我了。”
當阿虛在頭腦里胡思亂想的時候,被他無端懷疑的楚軒卻再次挺身而出,給自己立下了死亡的FLAG。
患難見真情啊!這才是患難見真情啊!!!
阿虛對自己剛才竟然懷疑過楚軒這件事感到十分羞愧,他抓住楚軒的胳膊奮力向門口跑去。
當朝倉涼子將軍刀收回腰間,閃著寒光的刀尖指向他們倆,全力沖刺過來的時候,早就準備好要逃跑的阿虛拖著楚軒準確地沖向了大門的位置。
“我怎么能一個人逃跑!
要走一起……咦?
門、門呢!門和窗戶竟然都不見了!”
意外地,明明剛才還是大門的地方,現在竟然變成了一面深灰色的墻壁,原本應該存在的那扇靠走廊的窗戶也不見了。
這不科學!
“沒有用的。”
朝倉涼子的聲音從背后逐漸靠近,阿虛的冷汗立即冒了出來。
“這個空間已經被我所控制,所有出路都遭到封鎖。
要形成這種情況其實很簡單,這顆行星的建筑物,只要在分子結構上動手腳,就足以改變其性質。
如今這間教室已經變成了密室,無法自由進出。”
這好像某對總是面無表情的同居情侶一樣的說話風格讓阿虛吃了一驚,他一轉過頭,才發現連窗外的夕陽也消失了。
教室的四周都被深灰色的水泥墻壁所包圍,只剩不知何時點亮的日光燈冰冷地散發著慘白的光芒。
手持利刃的朝倉涼子拖著淡淡的影子,正一步步地慢慢朝他們走來。
“我勸你們還是別掙扎了,反正結果都得死……”
朝倉涼子話音未落,楚軒卻突然拎起旁邊的一張單人學生桌,腰部順勢一擰,驟然將桌子甩向了對面那個看上去很柔弱的美少女。
“不是告訴你沒有用嗎?這間教室里的所有東西,都會按照我的意志移動。”
當楚軒扔過去的桌子飛到了根本沒有躲閃意圖的朝倉涼子面前時,竟然在空中詭異地轉了個彎,將她旁邊的桌椅給砸倒了。
剛才那是將近90度的直角吧!
就算是貝克漢姆也踢不出那么大弧線的任意球啊!
這真是太不科學了啊啊啊!!!
剛才還稍微懷著點期望的阿虛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地看著這只存在于電影或動畫片中的一幕,心中有一萬只瞇瞇眼的羊駝呼嘯而過。
“我很好奇。”
就在這種時候,面無表情的楚軒卻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口中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阿虛的腦門上劃出了三道黑線。
大哥,這都是要命的關頭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好奇了啊!
好奇心可是連九條命的喵星人都能害死的啊!
“什么?”
朝倉涼子停下了腳步,露出了大和撫子式的典雅微笑,十分有禮貌地示意楚軒說下去。
啊,這就和允許死刑犯在上絞架前做最后的禱告是一樣的吧,又或者是電影和動畫片中所謂的“讓你死個明白”……
這還真是讓人在臨死前也忍不住要吐槽一下的“慈悲”呢。
“我很好奇,你真的想要殺我們嗎?”
楚軒十分認真地問道,在他身旁的阿虛吃驚地張大了嘴。
(白、白癡啊!都到了現在這樣子,還有什么疑問嗎?看看那把反射著刺骨寒光的軍刀,你難道想要親自去嘗試一下嗎?)
“咦?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我真的是很認識地想要殺掉你們的。”
朝倉涼子疑惑地偏了下頭,漂亮的大眼睛中一片純真無瑕。
“是么,不過也許你自認為是以自己的意志決定的行動,也只不過是早已被設計好的‘程序’而已。”
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根據你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如果想要殺死我們,其實根本不必要費這么多工夫,就是這一點令我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