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確是一本萬利。”
秦風點了點頭,看向何金龍,開口說道:“不過老何你能辦下來拆遷公司的執照嗎?辦下來執照之后,又能接到拆遷的生意嘛?”
“這……這個,我……我還真不能!”
何金龍被秦風問得傻了眼,他手下是有一幫子人不假,也正適合干這種帶有點恐嚇和強迫性質的生意,不過秦風所說的這兩點,他都不具備。
當年在關東的時候,有什么賺錢的買賣都是拉著一幫人去搶的,何金龍哪里辦過什么公司?對這些完全都是兩眼一抹黑。
見到何金龍愣在了當場,苗六指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說道:“糊涂小子,還不快點求求秦爺。”
雖然不知道秦風在白道有什么關系,但是看到他敢包攬下來辦理開鎖公司執照的事情,苗六指心里清楚,秦風所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東西,只是極少的一部分。
“啊,對,秦爺,以后金龍我就跟著您干了!”
被苗六指踢了一腳,何金龍反應了過來,雙拳一報,單膝跪到了地上,說道:“關東黑龍山盜門分支何金龍,從今歸于主門一脈,拜見秦爺!”
按理說江湖歸宗這種事,是需要很多繁瑣手續的,不過現在的江湖不同以往,只要心意到了,那也就成了。
“老何,起來吧。”
秦風將何金龍扶了起來,說道:“什么盜門,什么外八門,以后都不要掛在嘴上了,咱們日后要做的是公司……”
看著一臉懵懂的何金龍,秦風嘆了口氣,說道:“老何,你以后也要多看看經營管理一類的書公司做大了是要組建集團的,這些,都是要由你去處理!”
“看書?”
何金龍撓了撓頭說道:“秦爺,我帶著兄弟們拼殺還行,這管理,金龍還真不是那塊料,要不……我讓我兒子來怎么樣?”
“你兒子?他多大了?”
秦風聞言愣了下,按照現代企業管理來說,父子家族企業弊大于利,但是像他們做的這種生意牽扯到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自己人是越多越好。
提起兒子,何金龍一臉的自豪開口說道:“我兒子二十四了,大學畢業三年了,一直呆在國外,要不……我把他叫回來?”
“老何你今年也就四十吧?兒子二十四了?”秦風和苗六指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咳咳,秦爺,發育的早,發育的早!”饒是何金龍臉皮夠厚,還是被臊的一臉通紅。
秦風忍住笑,問道:“他學的什么專業?”
“好像就是什么經營管理吧?那小子前些年就提出要我組建什么集團我嫌他多管閑事,把他給踢出國了。”
忽然想到兒子以前說的那些話,何金龍現在是悔之莫及,因為兒子說的和秦風規劃的非常相似,要是當年聽了兒子的話,或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把他叫回來吧。”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另外還要招聘財務人員和業務人員,這些不急,等我把營業執照這些東西辦好之后也不晚不過和老苗一樣,公司注冊的資金要由你們自己出……”
“秦爺,要多少錢?”何金龍出言問道。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五十萬應該差不多,多準備一些更好。”
“沒問題,秦爺,我這準備一百萬,您隨時都能提走!”雖然上億的身家沒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兩百萬的資金,何金龍還是拿得出來的。
“行,那就這么著吧……”
秦風從桌子上拿過三個碗,往里面倒滿了酒,端起來說道:“老何,老苗,做事要按公司的制度來,但做人……卻是要按照江湖規矩辦,有三心二意的,別怪秦某給他三刀六洞……”
秦風的話聽得苗六指和何金龍心中一緊,連忙端起面前的酒站起身來,齊聲說道:“全憑秦爺吩咐,但凡有什么差池,我們自己去領受那三刀六洞!”
“好,那你們聽信吧,今兒咱們就到這!”
秦風和苗六指與何金龍碰了下酒碗,一口氣將那小半斤的二鍋頭喝到了肚子,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咽喉一直蔓延到了小腹。
“嗯?”正當秦風放下酒碗準備告辭的時候,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風哥,是我……”
接通電話后,里面傳來謝軒有些焦急的聲音,“風哥,你在的那個院子巷子口的地方,都被警堊察圍住了,之前的那幾個人,也都被警堊察給控制了,你要小心點……”
看到秦風接完電話后面色不太好,何金龍開口問道:“怎么了?秦爺,出了什么事了嗎?”
“老何,這里被花腰給圍住了,你那幾個手下,恐怕也被抓了。”秦風皺起了眉頭,他還沒想那么快浮出水面,被警堊察給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花腰?媽的,一定是火車站的事情走了水……”
聽到秦風的話后,何金龍的眼睛豎了起來,花腰在黑話中是警堊察的意思,至于現在人們常說的條子,則是從粵語電影中學來的,并不準確。
“秦爺,您放心,何某做的事,何某來擔當,一定不會連累您和六叔的!”
何金龍眼中露出一絲戾色,伸手抓向了石桌上的手堊槍,罵道:“媽的,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子這段時間已經忍夠了……”
在關東的時候,就是一個警方的高層,兵不血刃的將何金龍那億萬家產收為己有,眼下又聽到警堊察抓了自家兄弟的消息,何金龍頓時爆發了。
“想死往自己頭上打一槍,那還干脆點。”
沒等何金龍抓住手堊槍,秦風已經搶先一步將槍拿在了手上,說道:“老何,沖動解決不了問題,我問你,你那些兄弟都帶噴子了嗎?”
“沒有就這兩把,秦爺,他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兄弟誰都不會吐口的……”
何金龍有點明白秦風的意思,不過遲疑著說道:“秦爺,咱們這槍,怕是藏不住吧?留在這不是連累六叔了嗎?”
這次何金龍一共帶了兩把槍過來,一把被秦風繳了械,另外一把卻是被苗六指給順走了,外面抓住的那些人,身上卻是沒有槍堊械。
“那就好,槍在我身上,開門往外走吧。”
秦風將兩把槍都放在了腰間說道:“老何,不管做了什么,咬死口不承認,最多二十四小時就要把你們放出來,這些不用我教你了吧?”
“秦爺,您……您這行嗎?”
看到秦風很隨意的將槍插在了后腰上,何金龍這會才真的后悔起來,帶著槍出門,那真是像帶了個導火索一般,
“沒事金龍,你先走,秦爺不走大門,出去見了花腰,也不要說起秦爺的事兒來。”
苗六指和警堊察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卻是要比何金龍鎮定多了,他相信以秦風的手段,自然不會讓警堊察搜出這兩把槍的。
“好,秦爺今兒要是沒事,何某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何金龍咬了咬牙拉開了四合院的大門就走了出去,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呵斥聲。
聽到外面的聲音后,秦風卻是從東西兩個廂房交接的墻頭處翻了出去,雙腳落地后,身體已經在另外一個巷子里了。
秦風身體剛剛落地,一墻之隔的四合院里,也變得熱鬧了起來,聽聲音似乎是警堊察闖了進去,苗六指那老頭正在裝瘋賣傻叫著私闖民宅。
心里松了口氣,秦風徑直往巷子外面走去,不過即將來到巷子口的時候,秦風忽然站住了腳,側過身體拉開褲子對著墻根就尿了起來。
“誰?干什么的?出來!”隨著喊聲,一道手電筒的光束照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的?”秦風抬起頭,一臉迷糊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說道:“我……我尿尿怎么了?”
“你是這里面的住戶?”
一個高個子年齡不大的高個子警堊察,在秦風臉上掃了一眼之后,面色變得輕松了幾分,因為秦風那張臉長得實在太稚嫩了。
秦風提上了褲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是京大的學生,剛從景山那邊過來,正準備回學校呢。”
“學生?這么晚了,在外面晃悠什么?”那個警堊察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說道:“還是京大的?學生證呢,拿出來我看看。”
雖然從景山過來的確有好幾個路口可以進這巷子,不過在抓捕罪犯的當口,兩個設防的警堊察還是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我們學校周六讓出來的啊!”秦風擰著頭說了一句,從口袋里掏出了學生證,遞給了那個警堊察。
“秦風,九八級文物鑒定與修復專業?還真的是個學生啊。”
看到秦風的學生證,兩個警堊察頓時釋然了,他們今兒要來圍捕的是一群持槍兇徒,和這學生卻是扯不上關系。
“本來就是學生啊,我騙你們干什么?警堊察大哥,我能走了嗎?回去晚了可進不了宿舍了啊……”秦風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你等一會,現在還不能走!”
雖然對秦風的身份已經相信了八九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高個子警堊察還是拿出了對講機,讓指揮中心和京大聯系,核實秦風的身份。
這些辦理重案的警堊察效率還是很高的,幾分鐘過后信息就反饋了過來,京大文物鑒定與修復專業,的確有秦風這么個學生,體表描述和面前的少年完全一樣。
“行了,以后大晚上的不要到處跑,知道嗎?”
將學生證扔給了秦風,兩個警堊察轉身離開了,或許是秦風的相貌長得太有欺騙性,他們甚至沒想過要搜秦風的身。
只是這兩個警堊察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們這百密一疏的行為,卻是讓秦風施施然的將兩把手堊槍給帶了出去。(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