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距離那四合院巷子一百多米遠的面包車內,李天遠一臉擔憂的看向謝軒,問道:“軒子,風哥會不會出事啊?”
看著李天遠眼中的兇光,謝軒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風哥能出什么事兒?遠子哥,那些人可都是警堊察,您別亂來啊。”
早在半個多小時前幾輛警車開過來的時候,謝軒就機警的將面包車駛離了巷子,當他看到警堊察開始抓人,馬上就給秦風打了電話,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可謝軒現在要穩住李天遠,這位大哥可是個渾人性子,真要不管不顧的沖出去,怕是事兒就鬧大發了。
“媽的,好好的談什么判啊?直接將那些家伙放倒走人不就完事了?”
李天遠像個困獸一般,不斷的在捏著手指關節,車內頓時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正當李天遠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嘩啦”一聲,車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秦風悄無聲息的閃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風哥,您沒事吧?”看到進來的秦風,李天遠頓時大喜過望,伸出手就要往秦風仲手摸。
“哪學來的毛病啊?”秦風推開了李天遠,對坐在駕駛位上的謝軒說道:“軒子,開車,回學校。”
“好嘞!”
謝軒答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得意的對李天遠說道:“遠子哥,我就說風哥沒事吧?就憑那些警堊察,根本就奈何不了風哥的。”
“行了注意開車吧。”秦風看了一眼李天遠,說道:“遠子,這段時間我也沒過去,那游戲室干的怎么樣啊?”
“風哥,沒什么勁開始還有點意思,后來就是每天收錢開機子,請的那倆小妹就全包了,根本用不到我。”
李天遠搖了搖頭,開業的那幾天他是很興奮,半夜還拿塊抹布在擦機器。
不過時間一長新鮮勁一過去,李天遠就感覺無聊了這幾天他就是早晚去游戲室收收錢,平時都是在家里練功了。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等過幾天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全是練家子,你以后就和他們在一起吧。”
開鎖公司有苗六指那老狐貍在背后出謀劃策,秦風用不著操心,不過何金龍那幫子人卻是讓秦風有些不放心,讓李天遠過去卻是有看管著他的意思。
“練家子?風哥,他們功夫怎么樣?”
聽到秦風的話后,李天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從小的愛好就是打架,只是自打認識秦風,這個愛好就被剝奪掉了。
“老何的功夫比你強點不過也強的有限,至于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秦風這也是實話實說,何金龍從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著爺爺練功夫,一身橫練外功很是硬實,李天遠雖然有些天賦,但和何金龍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一些。
“比我強好啊,弱的打著有什么勁?”李天遠可不管那么多當下咧嘴笑了起來。
“遠子,過去要注意兩件事。”
秦風的面色嚴肅了起來,從后腰拔出了兩支槍,說道:“第一,不允許他們玩槍,發現這個后馬上告訴我!”
“我靠,風哥,您從哪搞來的這家伙?”看見那兩只手堊槍后,李天遠的眼睛頓時瞪圓了,就連謝軒也扭過頭往后排看去。
“別碰這東西,沒好處。”
秦風沖著謝軒喊道:“軒子,靠邊開。”當面包車貼近路邊的護城河后,秦風推開車窗,用力的將兩支手堊槍扔了出去,
手堊槍在夜色中劃過兩道弧線,落入到了河水之中,濺起了一些水花之后,再也不見了影蹤。
“哎,風哥,您……您怎么給扔了啊?”
秦風的舉動讓李天遠很不理解,雖然他自己也是練武之人,但對于槍堊支,李天遠還是很癡迷的,畢竟功夫再高,也不如一槍在手來的厲害。
“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秦風側過臉看向李天遠,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有些清冷。
李天遠被秦風嚇了一跳,連忙坐端正了身體,說道:“聽……聽到了,風哥,您不讓他們玩槍!”
“不光是他們,還有你,跟著我一天,就不準涉槍,懂嗎?”秦風說話的時候,眼睛對上了轉過臉來的謝軒。
秦風的話讓謝軒和李天遠同時打了個寒顫,齊聲說道:“是!風哥,我們聽您的。”
“遠子,還有第二點。”
看到兩人規矩了起來,秦風這才說道:“你可以和他們切磋,但不準向老百姓出手,要是被我知道,我廢了你的功夫!”
秦風的這番話,卻是為了李天遠好,因為他現在還做不到收發自如,如果對普通人動手的話,很容易就會出人命,真要是那樣,秦風也是保不住他的。
在以前的江湖中,恩怨就是如此產生的,一些功夫沒學到家的人,往往還最喜歡和人動手切磋。
但是這些人打贏了收不住手,會把人打死,打輸了對方也是如此,輕則重傷重則喪命,于是仇怨也就結下了,后面要是再邀人助拳,那仇也就是越解越深。
“風哥,我知道了,一定不會和普通人動手的。”這次李天遠也不敢再問秦風原因,乖乖的答應了下來。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別惹事,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去找你。”
秦風說著話從口袋里掏出了七八個彈殼,他做事情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在離開的時候,卻是將手堊槍擊發后遺留下來的彈殼,全都收在了身
交代完兩件事情后,秦風就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對于何金龍和苗六指他倒是不怎么擔心,畢竟都是江湖混老的人,警方收不到證據,是拿他們沒有什么辦法的。
但是辦理開鎖公司和拆遷公司的事兒,卻是讓秦風有些頭疼,他在想著是不是要去找下齊功,讓他幫忙介紹幾位能辦事的人?
“不行就去找老爺子,他學生滿天下,這點事兒應該是能辦的吧?”
一路想著自己的事情,車子已經是開到了京大校園門口,和謝軒與李天遠告別后,秦風回到宿舍沖了個涼,干脆埋頭大睡起來。
且不說秦風睡的香甜,在市局刑堊警隊里,卻是燈火通明,他們在連夜審訊著抓捕回來的涉槍嫌疑人,已經忙活了四五個小時了。
不過進進出出的刑堊警們的臉上,卻是不怎么輕松,因為接連審了七八人,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這些人似乎都統一了口徑,只說自己是從關東來京城做生意的。
通過協查,警堊察們發現,這些人以前還真的是在關東做生意的,雖然有些欺行霸市的嫌疑,但卻沒有留下任何案底,非常的干凈。
至于另外抓來的一批人,則是有幾個被打擊過的,尤其是為首的叫做于鴻鵠的人,更是派堊出所的常客,不過從他的嘴里,警堊察們也沒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孟處,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在市局一間辦公室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對著那個坐在辦公桌前明顯比他小好幾歲的年輕人說話時,卻是透著一股子恭謹。
“不會錯,我有種感覺,火車站的槍擊案,就是他們做的。”
連熬了好幾個夜晚了,孟林的臉色有些憔悴,捏了捏眉心,孟林說道:“老于,還是要盡快建立起全城監控系統,尤其是在一些重要場合內……”
孟林曾經去國外學習過,他發現,一些發達國家對于監控的應用十分廣泛,許多重大案件都是最先在監控上發現的端倪。
只是國內這一塊比較薄弱,除了黨政軍的一些重要部門職位,就像是火車站那樣的地方都還沒能安裝。
“孟處,可……可是咱們沒證據啊。”
被孟林稱作老于的中年警堊察看了孟林一眼,說道:“關東那邊有人傳話,說這幾個人沒什么問題的話就放了吧,咱們這邊怎么回復啊?”
關東傳話的人,也是位在公堊安系統內的實權人物,甚至有呼聲將繼任下一任的部領堊導,所以他的話,也讓老于倍感壓力。
“不能放……”孟林猛地抬起頭,問道:“老于,在他們身上和那四合院里,都被找到槍堊支嗎?”
“孟處,那四合院都被翻了一遍了……”
老于聞言苦笑道:“咱們可是連最先進的探查炸堊彈的儀器都用上了,除了兩把破菜刀,其他什么都沒找到。”
“孟處,我看……還是先放了他們吧。”
老于看著孟林,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些人在關東都有家有口的,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等到他們再作案,咱們也能將其一網打盡啊!”
“好吧,放人……”孟林嘆了口氣,說道:“登記他們的住所,讓他們一個月內不準離京,要隨傳隨到!”
如果這件案子沒人關注,孟林可以用些非常的手段,將何金龍等人羈押起來。
不過關東那邊傳過來了話,他卻是不方面再如此做了,要知道,就算京城的官兒見人高三分,被人抓住了把柄,日后對他的升遷還是會有影響的。
“對了,老于,等一下。”孟林喊住了出去放人的老于,說道:“放人之后,把所有關于今兒案情的報告全都給我拿過來。”
“知道了,孟處,我這就讓小張送過來!”
老于答應了一聲,出去隨手帶上大門后,卻是搖了搖頭,這位孟處還是太年輕,處理這種重大案件未免經驗不足,這次有些倉促的抓捕,還是過于著急了。
“奇怪了,他們住的地方也搜過,都沒見到槍堊支,這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第二天的陽光照進了辦公室后,孟林的腦袋還埋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在逐字逐句的看著夜里行動的所有報告。
“嗯?秦風,京大學生,從景山路過抓捕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