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房后山。
這里是一塊比較平整的山地,陳峰一人在前,李可在中,四大宗門四位宗主在最后,一行六人。
“刷!”
陳峰身形突然一轉,雙眼盯著李可,上前,逼視著李可,冷冷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李可!”
李可面不改色,絲毫不動。
“那你的玄陽之氣又是哪里來的?”
陳峰面色一變,目光當中,隱有殺意。
聞言,李可心臟猛烈一跳,目光一轉看向身后的四位宗主,最后將目光定格在金光門的門主遲明身上,他知道,肯定是金空將他兵魂飛刀上面帶有玄陽之氣的事情說出去的,臉色微變,思索了一下,說道:“無意中得到的!”
陳峰臉色慢慢僵硬起來,眼中殺意也在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寒聲道:“別逼我,不要以為熔煉了玄陽之氣,就能橫行天下了,捏死你,猶如捏死一只螞蟻!”
話音一落,陳峰身上激射出道道銳利的神兵流光,這是通玄境蓋世強者獨有的特征,將化形境兵道宗師的神兵真氣凝成流光,威力更強,速度更快。
流光激射,如海嘯一般,浪擊長空,朝著李可呼嘯而去。
“呼呼……”
冥冥中,李可似乎看到了無盡巨浪要將自己淹沒了一樣,一股股磅礴,強大,雄厚的力量如洪水一樣,沖向自己的胸口。
“噗!”
一口壓抑不住的鮮血狂噴而出,李可面色一陣蒼白,他只有煉兵境八重功力,而且還是剛剛進入煉兵境八重,如何能夠承受的住身為通玄境陳峰身上沖出的霸道流光,沒有被轟飛出去已經算是厲害了,咬牙看著陳峰,李可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說不說!”
陳峰再度相逼,面對玄陽之氣,他必須要逼迫李可,因為天地靈氣對于一個兵者來說,無論什么境界的兵者,都十分的重要,這一點,無可厚非。
“說什么?”
李可冷笑了一聲,扶著自己的胸口,厲聲反問。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短短五個月時間,從煉兵境一重修煉到煉兵境六重,就算你煉化了玄陽之氣也不可能如此快速,說,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陳峰經歷何等豐富,雖說之前李可又了高階靈藥來掩蓋自己功力快速增加的事實,但那個時候陳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凌云的身上,所以對于李可他并沒有太多在意。
可是現在,凌云不見了,而且還是騎著李可騎回來的雪鐵戰馬失蹤的,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凌云和風二刀的失蹤和李可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無可奉告!”
李可目光頓時一冷,他修煉功法事情的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從莫種角度來說,玄陽之氣還不足以讓四大宗門要他的性命,但是他修煉的功法就不一樣了。
霸氣功和風云決足以讓任何一個三品皇室王朝都為之瘋狂,除了五大超級皇室王朝之外。
“不說?”
陳峰眼中寒芒暴起,一身白色長袍無風猛鼓,氣勢所向,全身神兵流光攝人雙眼,讓人身體隱隱有種被刺碎的感覺。
“不說今日你就休想活著離開這里!”陳峰突然爆喝一聲,身上沖起一道道金黃色的刀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刀芒吞吐,氣勢洶涌,山河變色。
“轟!”
猛然,天空當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陳峰臉色大變,全身神兵流光猛地一震,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應聲落下。
“噗噗噗……”
宛如砍瓜切菜一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陳峰身上金黃色的刀芒就像是泡沫一樣,碎了又碎,轉眼之間,便碎了一地。
“碰!”
陳峰倒退數步,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雙眼之中充滿了震驚,看向自己的上空,只見虛空中,一個一身黃衣的中年男子,腳踏虛空,腳下空無任何兵魂,冷淡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如果殺了他,我保證讓你死不如死!”
黃衣男子身體緩緩落下,停在李可的前面,目光冷冽地看著陳峰,淡淡說道,說完像是變花樣一樣,從腰間取出一個黃色的葫蘆,仰天飲了一口。
“是你!”
看著面前的黃衣男子,最直接的是他背向李可,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是黃衣男子背上背的東西,雖然沒有之前有黑布包裹,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眼前的黃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第一次在寒州城雜物街道購買飛龍玉石的那個老板,要了他足足五十萬兩白銀的那個。
“哈哈,這不是沒酒喝了嘛?所以又來找你了,我這里還有幾塊和飛龍玉石一樣的東西,有沒有興趣啊?”
黃衣男子呵呵一笑,道。
“……”
李可沒有急著回答黃衣男子的話,只是用雙眼看著他。
“你這什么眼神啊?”黃衣男子一見李可的眼神,頓時氣急大罵了一聲,“你個死小子,要不是為了一把劍,我犯得著在寒州城等你兩年?馬勒個巴子的!”
“等我兩年?”李可聞言,心中一驚,而在這個時候,雙刀宗的太上長老陳峰另外四位宗主目光陰冷地圍了上來。
“你!”陳峰震怒無比,雙眼赤紅一片,死死盯著黃衣男子,身為雙刀宗的太上長老,他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被人威脅,還被人無視,并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看著黃衣男子,陳峰冷冷道:“你是欺我雙刀宗無人嗎?”
“雙刀宗有人嘛?”黃衣男子輕輕一笑,裂開嘴角,露出一嘴黃牙,和他高人的身份一下子便失調起來。
“你!”
這下暴怒的是雙刀宗的宗主易戴了,易戴目光一沉,爆喝了一聲,“閣下到底是什么人?用劍,你是八方會館的人嗎?”
“我們雙刀宗和八方會館關系交好,望閣下自重,這里畢竟還是我雙刀宗的地盤!”易戴雙刀已出,黃色的雙刀,刀身上真氣呼嘯,雙刀如蛇。
“你的地盤?我想很快就不是了吧!”
黃衣男子忽地大笑了一聲,說了一句讓易戴和陳峰都感覺莫名其妙的話。
“你這話什么意思?”
陳峰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黃衣男子呵呵一笑,目光一掃,掃過陳峰在內的五人,嘆道:“寒州出了你們這四個廢材宗門,真是可嘆,大禍臨頭了還不知道,真是可悲。”
“咻咻咻……”
黃衣男子一句話剛說完,天空上頓時暴起一陣陣紅橙黃的光影,寒光四射,如同萬箭齊發,殺意鋪天蓋地。
“什么?敵襲!”
陳峰和易戴雙眼一凜,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