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氣氛就變得十分的古怪。:童貫身邊的那些西軍,都用著相當怪異的目光盯著飛,看的飛老大不自在。卻也激起了飛的性子,喝道:“看什么看,想要造反么?”
頓時一喝之下,那些西軍趕緊把頭給低了下來,再不敢去看飛。只有這些西軍,才最是畏懼飛。不說別的,只說黃河上那驚天動地的一場爆炸,傳來傳去的,早就變了形。說什么一雷之下,劈死了十萬西夏人都有……
童貫打圓場笑道:“尚父何必動怒,這些赤佬丘八,來就是一些賊胚子。讓他們沾點便宜也好,省得說我們這些當上官的不會做人!”
飛悶哼一聲,難怪古代那些臣一個二個都把這些當兵的當成是賊一樣的防備。看來也是大有道理的!
他冷笑道:“這么一個城市,被這些家伙蝗蟲一般禍害一通之后,還能剩下什么?”
童貫訕訕的笑著,心道這個尚父一路上來,看著也不怎么出色,什么都是他幾個師兄拿主意,想不到現在露出崢嶸來,居然這般的厲害!
遠處傳來隱隱的喊叫聲,兵器的搏斗之聲。聽起來似乎有人拒不從命,甚至動武反抗。飛勃然大怒,打馬就往那邊而去。
林靈素心中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卻要在人前維護飛的威信。說了一句:“師弟,我先去看看!”
說著,身形飛起,腳尖一點已經上了房梁,踩著屋面,就向發聲之處而去。只聽林靈素冷喝道:“住手,尚父之命爾等也敢違抗。當真是饒之不得!”說著就聽幾聲慘叫,想來那些抗命的士兵都被林靈素給隨手殺了!
王卿冷冷一笑,身子之中忽然沖起一陣金光,便見到一個神將飛到半空之中。放出光芒來,幾乎照亮半個解州:“尚父有令,不得搶掠。違者格殺勿論,死后倒入陰司鬼獄之中受苦……”
聲音宛如轟雷一般,在整個解州城上空滾來滾去,驚起了整座城的人。數以十萬計的人,聽到了這叫聲。見到空中飛起,發著窮金光的神將。那些正在搶掠的士兵,個個嚇的屁滾尿流,把搶來的東西一扔,跪在地上磕頭如蒜。
便是許多百姓,見到這般神將。也都是淚如雨下,跪倒地上,拼命磕頭。這就不是嚇的了,而是感激。
雖然這些士兵劫掠,在大戶人家居多,但是鬧的這么嚴zhòng,讓整個解州城里的百姓惶惶不安。驚懼莫名。這時候見到有神將來主持公道,就好像天旱見到及時雨一般。
還有一些搶的上癮,喝的太多,反應慢了一些的。就見到天上射下一道金光,射在人身上,半個身子都被烤焦,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就連童貫見到這種情形,也都是眼皮子亂跳。生平第一次見到神靈,腿上有些發虛。
飛也跟著變神而出,雖然把那鬼帝大尊的法相留在了池神的靈界道場之中,鎮壓地氣。但是飛的陰魂卻是解脫了出來,這時候重又化為鬼帝大尊,在所有人的面前。就見到那些剛剛被殺死的士兵,靈魂一個個飄起。飛入鬼帝手中,喝道:“這些人不從軍令,當入鬼獄之中,受扒皮之刑五百年!”
這時候閻羅的信仰。在民間還沒有那么普及。就是說鬼獄,也很少人知道在里面受什么罪。但是飛現在直接說扒皮,而且還加了一股五百年的期限。這種具體而言之,就讓人心驚膽戰了。甚至都有人嚇尿了出來。
從此之后,才知道飛這個尚父的命令不能違抗。你就算違抗皇帝的命令,頂多也就是千刀萬剮。可是要惹了飛,那你就等著受刑五百年了!想想那滋味,就讓人不寒而栗。
飛取出一枚玉印,為天師印信。乃是取自戰國時人所開采的精良美玉制成。印上所刻之字層層疊疊,狀如云煙,這種字叫九疊篆,又稱云篆。卻是趙佶親手設計,定樣,請高手匠人雕琢而成。上面刻著“天師護國之寶”。
還有一枚卻是用昆山玉所雕刻的,也就是用和田玉所雕刻“道教教主之寶”。通體潔白瑕,再半點的瑕疵,色呈半透明,便是飛賣了那么多的和田玉料,都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玉石。雕刻鬼帝玉印的玉石和這個比起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這兩個玉印,一個來號令天下鬼神,一個號令天下道門。飛手拿天師玉印,劍指一掐,便見到空中開出一個黑黲黲的洞來,似乎一直貫通到陰世之中,讓人膽寒之極。
不一刻,就有兩個陰差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這才讓人知道,這不是似乎通向陰世的門戶,而是根就是通向陰世。
原這么一幕,尋常之人自然法看見。但是既然有意立威,就有王卿和林靈素兩個聯手做法,將之顯現了出來。
兩個陰差驚懼的走到飛面前,乖乖行禮,方道:“小的們是地陰差,不知道天師何事降詔。”
飛將那幾個倒霉鬼的魂魄遞給了陰差,道:“這些人不聽軍令,搶掠百姓,罪大惡極!來當將其打入鬼獄之中,受五百年之苦……”
一聽這話,任是誰都在倒吸涼氣。有很多其同袍兄弟,兔死狐悲。卻不料飛在這個時候,忽然改口道:“念其都是初犯,便受刑一年吧。到時候準其超生!”
兩個陰差唯唯諾諾,什么都不敢多說。他們這樣的小小陰神,哪里敢多管飛的閑事。
將那些魂魄直接送入洛陽陰世,飛這才散了法相,回入體內。
整個解州城之中都安靜了下來,街道兩邊,跪了一地的士兵。不管是西軍的還是禁軍的,看到飛一行人騎馬走過,都是嚇的渾身發抖,敬畏之極。
一路進了解州州衙,和童貫各自找了房間住下。林靈素才埋怨道:“師弟,你這次行事太過魯莽了,若是激起兵變,可就大大不妙了!而且,沒來由的何必得罪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