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卿卻道:“我覺著師弟做的不錯,我等修道之人,雖然不至于像那些和尚一般假慈悲。但是卻也當心懷善念,推己及人。”
林靈素大為惱火:“我輩修道之人,以天心為己心。天地不仁尚且以萬物為芻狗,我等又何必管這些閑事?”
文飛打圓場笑道:“師兄,我覺著今天結果不壞。起碼滿城百姓,信奉我道的又多了一些……而且讓那些兵痞子們畏懼我,豈不是更好!”
林靈素指著文飛,想要說些什么。終究沒有多言,文飛有些訕訕的,他真的林靈素什么意思。文飛原本也就不是那種多管閑事之人,更不是什么好鳥。今天卻多管閑事起來了!
“算了,此事休提!”林靈素道:“只是師弟,這次如果張繼先肯和我們共襄神霄盛舉,那就好了!”
文飛問道:“師兄你看,張天師有多少把握會和我等聯手!”
他也就是習慣xing的隨口一說,頓時惹來了林靈素和王文卿的教訓。
王文卿笑道:“師弟,張家這些后代子孫,可也稱不上什么天師。大道流轉天地,豈能為一家一姓所有?”
“說的不錯!”林靈素贊成道:“張家自從從蜀中來到龍虎山,就已經沒落了。也就是本朝之時,才再次復興。尤其是真宗皇帝,搞那什么天書封禪。張家跑出來捧臭腳,湊樂子。
真宗皇帝認趙玄朗為祖先。而傳說之中,趙玄朗本為妖怪。為上古后羿神i射下的九個太陽之一,化為鬼王。被張道陵天師降服之后,做了張道陵天師的弟子。
結果宋真宗要認趙玄朗為祖宗。張家前代的傳人張正隨趕緊分辨。說那趙玄朗根本不是我家祖宗的弟子,而是上古九位人皇之一……”
這般公案,文飛還是第一次聽說,自然聽的津津有味的很。當時張家本來就窮的叮當作響,也就是這件事情干的漂亮,為宋真宗所喜歡。所以給他們建了道觀,賜了田畝。這張家才再次闊氣起來。
所以說。不要以為張天師家族一直都是天師,混的相當牛逼,其實當時混的也是相當撲街的……
“張家本代傳人張繼先。卻是不世出的奇才。”林靈素強調道:“以我來看,振興張家,怕是也只有他才能做到了!”
文飛點點頭,王文卿笑道:“你怎么會給此人這么高的評價?”
也是林靈素。此人一向心高氣傲的。很少見到他服氣別人。這次說起這個很年輕的張繼先,林靈素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推崇。
林靈素道:“張繼先兼修內丹和雷法,甚至還有其祖輩張天師傳下來的道法,融會貫通。莫看現在年紀不大,也只比師弟大上一些,但是幾乎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地仙之境,恐怕不會比張道陵天師弱上多少了!”
“這么厲害?”連王文卿都動容了。
林靈素笑道:“而且自從真宗皇帝以后,張家開始發達。現在門徒眾多。再加上又是傳承的世家,號召力不凡。只要是張繼先肯答應了。我們這羅天大醮就沒有問題了!”
說來說去,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文飛弱弱的問:“張繼先會答應么?”說起這個,林靈素頗有把握的道:“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讓陳道兄去了!別忘記了,張繼先也想光大張家。”
文飛就在想,不如去現代看看,有什么么辦法沒有?現代時空的制鹽雖然文飛沒有了解過,但是想來也應該早已經實現機械化了。
那曬鹽之法雖然好,畢竟太有賴于天氣。若是用機械制鹽的話,放在房子里生產,可就不管你是有風沒風,刮風還是下雨了。
想到這里,文飛就覺著大有可為,一時間jing神振奮。就想回到現代查看一下技術資料,看看現代是如何制鹽的。大不了,無非就是多弄幾臺發電機來……
這么一想,又覺著不劃算了。發電機需要柴油,那東西都還需要從現代時空運來。有著這個功夫,本天師還不如直接運來食鹽好了。反正現在的食鹽便宜……
何況還有工業用鹽和飼料鹽,這些就更便宜了。一車拉他個十幾噸的不錯問題,這么一來,卻比拉那柴油可簡單方便的太多了。想到這里,卻就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此事在這里也商議不出一個什么結果來,中條山有鹽風神坐鎮,勉強鎮壓了地氣。但是依舊時不時的有著地底戾氣冒出,眼看著那天空之中那條蛟龍慢慢成形。
文飛正要回到房間準備休息,林靈素笑道:“不忙,有一位客人來等很久了!”
“客人?”文飛都沒有看到是誰。林靈素啞然笑道:“師弟,你如今的身份,不請他進來。他根本不敢靠近你十丈之內!”
文飛頓時恍然大悟,這般畏懼他身上的氣機者,那就只有鬼神了。想了想,問道:“可是本地的城隍么?請進……”想來白i里都喚出來過yin差,這城隍要是懂事的話,晚上自然會來拜見。
別的不說,憑文飛現在的身份,一紙文書,就能將其打落神位,墜入幽冥……
不一刻,就見到一位鬼神,恭恭敬敬地出現在文飛面前,身穿公侯之服,道:“小神乃本地城隍,見過天師,尚父!”
文飛唔了一聲,大刺刺的坐了下來。現在文飛對這種鬼神,早就沒了半點敬畏之心。畢竟他自己也代理過一段時間的城隍,洛陽城是天下有數大城,自然非是解州這種小地方可比。
尤其是鹽池重要無比,池神直接被唐代宗封為威靈公,強勢無比,壓的附近城隍,鹽風神等等,方圓幾百里內的大小神靈,都要聽其號令。
這位解州城隍的神光,就遠遠比不過洛陽城隍了。更何況,文飛現在還留著鬼帝法相,代理池神之位。還是這城隍的頂頭老大,自然覺著這位城隍上門拜見,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文飛大模大樣的問道:“如今,你那yin司之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