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聽話的家伙,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完全已經無法聯系到了,不過就最后得到的消息來看,那家伙前往了目標所在地的區域……然后就如你們所見,再也沒有回來。&{}.{23}{wx}.{}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應該已經背棄了騎士團了,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
“他為什么要叛逃?難道他……已經發現我們的秘密了嗎?”
“以前不太清楚,但是根據這次的情況來判斷的呃話——應該沒錯了,這家伙,恐怕是很清楚騎士團幕后的黑幕,所以刻意放松了‘戒備’,讓他的女兒逃了出去,而他也借這個機會出擊,脫離了我們的控制。”
“什么!?她的女兒早就不在這邊了?”
“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女兒保護地很緊,甚至都沒有讓她加入到騎士團里——以他的身份,其實只要一句話就能夠讓自己的女兒混到高位,但依舊沒有這么做。現在想來,這并不僅僅是因為他不徇私,而是對我們早有提防啊。我們,都被他以往表現出來的正直形象給欺騙了,借助他營造出來的形象,所有人都沒有對這一點產生任何的懷疑。”
一般來說,表現得正直的人,都給人一種容易掌握的感覺。顯然,團長過去也給了在座的這些人這樣的錯覺……然而現在,他們才驚覺,正直不等于耿直。
那個一直用笑容來掩飾尷尬,用笑容來應對責難的男人。根本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容易揉捏。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騎士團還能控制得住嗎?”
“這個放心吧,在意識到那家伙逃走之后,我們已經加緊控制力度了。另外也在散播他的謠言——畢竟,之前已經抹黑了他的直系下屬,本來他就難辭其咎,現在打壓起來,也不會有什么難度。”
“那就最好不過了。”
“只是……現在他已經被確認,和她的女兒與下屬,都聚集在目標的身邊。照此看來。恐怕早就做好了保護目標的打算了,我們并不好下手啊。那兩個報告里提到的麻煩的家伙也在,加上騎士團歷史上也算是最強的一任團長。相當棘手啊。”
“他們現在在哪個地方?”
“基本可以確定,是在法國境內的一個鄉下小鎮里。”
“鄉下小鎮啊……也就是說,交通狀況、通信情況和對外聯系都很差?哼哼,這么說來。我們可以直接讓這個小鎮就這么消失掉……”
“你瘋了?這可不是以前那般信息阻塞的年代。哪怕是鄉村小鎮,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那就讓這個小鎮,‘不得不消失’,不就可以了嗎?比如說,爆發了什么極為兇險的瘟疫,又或者是像核污染這樣的情況,使得哪里必須得封閉。甚至毀滅……嗯,考慮到需要讓騎士團壓上。我們就做點手腳,讓那里發生一場大規模的喪尸尸變,如何?”
像是各種電影、游戲里描繪出來的那般人間地獄,如果真的出現了,別說封鎖、屠殺了,就算讓法國政府往那里丟一發核彈毀滅一切痕跡,都不是不可能的。
“真有必要那么做嗎?”
“如果不能讓騎士團全軍壓上,你們覺得小規模的襲擾,能有多少的勝算?現在我們是占著‘道義’的優勢去剿滅惡徒,有些手段,如何使出來?對了,到時候去引起散播尸變的人,也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必要的時候……”
這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其中的意思嘛……大家都明白的。
無非就是滅口嘛。
麻煩一點的話,還需要再加派人手做這種事情,但是對于在場的這些人而言,完全不用擔心這些——隨便找個穩妥靠譜一點的死士,做完一切自我了結,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那個不聽話的家伙,也沒有必要留了。雖說他的確是個非常強大的戰士,但正因為他的實力強勁,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不可以再留下來了——我們得想個辦法,能否切實穩妥地除掉他。”
“很難,以他的實力,就算拿人海戰術堆過去,如果他鐵了心想要逃跑,我們也沒什么手段留下他啊。”
“他的女兒也在那里,本來還能用她的女兒作為籌碼,但是已經被他提前給防住了。”
“話不能說絕,雖然沒辦法直接用他的女兒來要挾他,可同樣的,既然他的女兒和他一起在那個小鎮,他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獨自一人逃走——即使要逃走,也必然會選擇帶上自己的女兒。逃命的時候多一個托油瓶有多困難,你們也應該知道,如此一來,大大增加了殺死他的機會!”
“說的也是,他的女兒在身邊,同樣也是一根絆索,限制了他自己的行動。”
“他雖然強,但終究也只是一名幾乎知根知底的騎士,麻煩,但不會成為無法清掃的障礙。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兩個神秘出現的女子……這兩個人可就麻煩了,就近段時間的報告來看,她們是一路清掃過來,招惹了相當數量的組織,但是最后反而是那些人吃了虧。我覺得,這兩個女人,反而要更加值得在意。”
“有人想到什么好主意嗎?”
“可靠的情報實在不多,那些在她們手上吃虧了的家伙,應該也是覺得說出來太過恥辱,所以對于詳細的經過都閉口不言,我們也很難找到她們的詳細資料。至于她們的能力,目前,也僅能知曉,其中那名看起來相對年幼的那名女子,似乎是擁有著驅使惡靈的能力。”
“惡靈?人類真的能夠驅使這樣的存在嗎?”
“實際強度還不知道,但是。既然能夠讓那些個平日里也相當張揚的家伙吃上這么個啞巴虧,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把她想象的厲害一點為妙。切莫輕視了她。”
“另外一名女子呢?”
“目前仍然沒有詳細的情報,至今也無法得知她的能力的詳細。但是有一點,據說,另外的一人對她的態度,相當親密,也唯她馬首是瞻——有理由相信,她的實力。會更加上一個臺階。”
“實在不行,我們最后可以考慮說服法國政府,實施核武器打擊。若要達到說法他們的目的。那我們這次派去的人手,就得多加一點料了,務必得把情況弄得嚴峻一些……嗯!?上邊是怎么回事!?”
剩余之人也是紛紛驚疑地抬起頭,看向了屋頂——在上方的外層防御。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被一層一層地破開!原本便是為了抵御襲擊而設置的靈能防御,理論上可以擋住小型核彈的近距離爆炸,而且還設置了不止一層!
但是現在,它們就像是一張張一捅就破的窗戶紙,完全無法阻擋突如其來的攻擊,轉瞬之間,攻擊便已經突破了所有的防御,擊穿了上方的穹頂。
碎石碎瓦碎磚炸裂開來。使得下方正在議事的人們,不由得做出了躲避。
一時間。煙塵四散,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攻擊!?能夠抵御住核彈攻擊的防御,竟然連讓對方的入侵速度降低一下都做不到……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到騎士團本部來撒野?
“運氣不錯呢,人數居然一個都不少——看來是都在這里了啊?”
清冷而凜冽的聲音從煙塵中傳出,若是單單只聽聲音,雖然對方似乎是使用著男性的口吻,但是卻也多出了男性所不具備的一些柔和與感性,一個冷美人的形象幾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換做旁人,也許此時還會心猿意馬一下,腦補這個聲音的主人有著何等清麗脫俗的容貌……但對于在座的這些人而言,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他們的身體就僵住了。
汗水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流淌出來,瞬間就浸濕了他們的后背衣裳。
煙塵之中閃過了幾道電芒,四散的煙塵就此被分割開來,露出了讓他們防備不已的那個人的身影。
“你……你是如何闖進來的!”
團長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遍周圍的人,默默地在心里細點了兩次人數,確認人數無誤之后,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很簡單,直接打進來啊——你們不都已經發現了嗎?剛才我擊穿外層防御的時候,你們應當察覺得到才是啊。”
“怎么可能!那可是能夠抵御核彈爆炸的……難道當初制作防御的時候,我們都被騙了嗎?其實它們并沒有那種程度的防御力!?”
“不,我可以保證,能夠防御核彈的確是真的,剛才我已經試過了。”
“那你是怎么能夠……”
“很簡單啊,因為我施展的攻擊,點對點的穿透力和破壞力還在核彈之上啊——核彈爆炸是呈輻射狀向全方向發散能量的,但我只需要在這層烏龜殼上鑿個洞而已,不需要那么奢侈的威力。這里的防御,可以抵擋核彈爆炸,并不意味著,需要釋放出核爆程度的能量,才能擊穿,明白了嗎?”
話雖如此,但是能夠瞬間達到可以媲美,甚至凌駕于小型核彈的威力,這又如何能使一般人能做到的?換個說法……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還是人類嗎!?
“你……你難道一直都沒有展示出你的真實力量!?”
“這份力量,是用來斬奸除惡的,并非馬戲團的把戲,自然只有在那些即將被我斬殺的奸佞面前才會完全展現。過去的時機不合適,但是現在嘛……我覺得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一直想要摸清楚的……我的實力了。”
提起纏繞著猙獰的雷霆的雷劍,團長一點都不墨跡,已然發起了致命的沖擊。在他突然的發難下,被他所瞅準的兩個目標對象,連像樣的反抗余地也沒有,便被熾熱的雷劍劃過了他們的身體。
空氣中立刻彌散出了一股肉被烤焦的焦臭。
被團長斬斷的軀體。甚至還沒有落地,便已經化成了一團焦炭。在這個過程中,血液也是完全沒有灑落一滴。身體被斬斷的瞬間,高溫的電能,立刻將被切斷的傷口切斷面給封閉燙合了起來,沒讓一滴血液濺出。
“你,你竟然敢!”
見到團長毫無征兆便暴起殺人,剩余的人都明白了過來,眼前的這名往日里非常熟悉。但是此刻無比陌生的人,并不是來和他們對質的……而是非常直截了當地,前來誅殺他們的。
給他羅織罪名?
這種情況下還有什么用?
他已經擺明了態度。不顧一切就是要殺死自己這些人,顯然,對于他而言,自己等人的身份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這般行為。會導致何種后果。相信團長自己也知道。現在,哪怕是要背負上罪無可赦的罪名,都已經無法阻止這個人的殺意。
倒不如說,他決定來這里,做這件驚世駭俗的刺殺之事的時候,便已經明白會承擔下何等的罪名了。
他永遠不可能把真相公諸于眾——因為這是涉及到騎士團的最高層、教會、意大利政府等一系列的丑聞。即使不談其他,若是這些被外人知道,騎士團就得永遠被釘上恥辱架。再無翻身的可能。而它所帶來的影響,別說團長無法接受。就算是羅馬教會、意大利政府,也同樣不能容忍這般惡劣的影響。
所以,以后會記載下來的,只會是光榮殉職的數位大主教大司祭,以及犯下滔天惡行的一個背叛者而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比你更清楚,不用再來提醒我了——有時間說這些,倒不如抓緊時間,回顧下自己的人生吧?雖然我認為,你們身上的罪孽太多,直到死前也沒有這么多的時間來讓你們慢慢細數呢。”
團長嘴上說著,但是手上可是絲毫沒有停歇,雷光閃動的須臾之間,又是一名體態豐滿的主教被斬于劍下,還能聽到油脂沸騰蒸發的“嘶嘶”之聲。而團長,也是嫌惡地甩了甩手里得長劍——雖說實際并么有被沾到,但他仍然覺得自己的愛劍上可能沾到了剛才那只豬身上的油脂。
想想就有些惡心呢。
“你下手還真是快。”
加蒂絲的聲音,打斷了團長下一波的動作。
“實在懶得和這些人墨跡,該知道的我已經都明曉,就算問,也只能問出一些我根本不想知道的骯臟之事罷了——你得明白,過去我早就受夠他們的氣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我早就想要殺死他們了。”
只是礙于沒有機會罷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當在場的人注意到,這名施施然從上方的窟窿里緩緩降落的女子,背后竟然有著一對極富惡魔意味的蝙蝠翅膀后,當即呆滯住了。
惡魔?難道真的是惡魔嗎?這個世界上,會存在著這種只有神話里才會有的事物嗎?
“你難道,和惡魔勾結在了一起!?”
“是有如何?反正到了現在,我也不介意再多上一兩頂反人類罪之類的罪名了——愛給我扣什么帽子,就盡管扣吧,畢竟很快你們就沒有機會了呢。順帶一提,我覺得加蒂絲小姐,比起你們這些個老蛀蟲,實在是圣潔多了。至少,人家在二戰期間,可是不遺余力地救下了很多被戰爭迫害的人。她穿著這身服裝,比起你們合適太多太多了!”
“加蒂絲?二戰?”
那幾名主教的瞳孔中,頓時發出了驚異的神色。
或許對于別人而言,這是難以理解的名字,但是這些早已經上了歲數,按照年齡本來都該入土的老頭,“加蒂絲”這個名字,無疑喚起他們記憶中的一段被塵封已久的回憶……
“你……你就是那個人!當初毀掉了我們計劃的那個修女!那個能夠輕易殺死怪物的……真正的怪物!原來,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嗎?”
而且,居然活到了現在!
“先不要急著殺光他們,我還有一些話得問一下呢。”
“行,你問吧。”團長無所謂地撇了撇嘴,拄著依舊閃耀著雷光的雷劍站到了一邊,揮手間便在入口的大門上刺去——雷電瞬間沿著大門,傳導到了整個建筑的表面。本該不會成為傳導雷電的介質的建筑,頓時從外面接觸,便會遭到強烈的電擊……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數聲凄慘的哀嚎。
見到支援被徹底地堵死在了門外,在場的幾人,已經是完全面色一片蒼白,面如死灰。
“你們,之所以能夠混到騎士團的高層管理,掌管騎士團的方方面面乃至于生死決斷,是因為建立之初,意大利政府、包括羅馬教會,就已經被滲透了嗎?
“你……你想問什么?”
“你們該不會是忘記了吧?當初你們往我那里丟過去的那些個生體兵器,可是有著相當麻煩的后遺癥的。為了保證不發生污染,我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心力,現在都有些膩煩了。”
“污染……啊,難怪,難怪當時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的回應,連預期中的污染也沒有發生——竟然全部被你封印起來了嗎?”
“是的。雖然并非我本意,但是好人得做到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