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嗎?
當法利昂,從其他的女仆們的口中得知,自己先前險些撞到的男人,就是這一座府邸的男主人的時候,她很是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不太能夠回想起對方的長相了!
就算是健忘,那也不是這么一個健忘法吧?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無論斯卡薩如何試圖回想,那個男人的形象,卻好像是在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塊霧紗,怎么也看不清楚。
閱讀這就讓法利昂非常著急了——她來到這里好幾天了,自己的女兒都只能夠在遠處匆匆看上一眼,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個收養了自己的女兒,目前居心還不明的男人,卻是幾乎零印象……
“琺諾難道看上了主人了嗎?”
見到新來的這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諸位“前輩”都以為這位新人,多半是對于男主人抱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其實她們基本上都是這么過來的。基本上當女仆的,有多少是出于特殊原因才干的?還不都是要找份工作養家糊口嗎……如果有個機會,可以直接傍上一戶人家的男主人,就算不圖個名分,那至少也多多少少~可以擺脫為了生計而犯愁的時日了不是嗎?
在女仆們中間,有這種“妄想”,著實說不上會遭到別人的嘲笑的程度。
“不過勸你一句哦——想想就可以了,可別真的陷進去了……”
“呃……我沒有那種想法啦!”
反應過來的法利昂,臉頰的肌肉直犯抽搐——自己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發情犯春?天哪。這得是在多么糟糕的噩夢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景啊?
“真要是想著傍大款。指望著依靠臉蛋和身體吃飯,我就不會來這邊了——大家不也都是一樣嗎?”
法利昂畢竟是法利昂。身為一名經驗老道的情場高手,他當然懂得,一味地否認辯解,實際上在旁人眼里只是欲蓋彌彰,自己真要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年青這么做,那么這頂鍋基本上就甩不掉了。
她可不想要以后在這些“同事”的眼里,就是那么一個形象。要知道,第一印象一旦落下,可是很難更改的。
“琺諾妹妹說的也是。那種事情也就是有最好,沒有的話,日子還不是正常過啊?來到這里的姐妹們,哪個不是有幾分姿色的,要是嫌棄這份工作,完全可以換一份‘待遇’更好的不是嗎?說到底,也就是為了圖一口氣呀。”
女仆的待遇,嚴格來說并算不上有多么好。工作量大,薪水又比較一般。工作環境還得看主人……如果攤上一個性格糟糕變態的主人,那可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
然而,畢竟這是一份正當的工作。
哪怕是因為姿色被主人看中,被喚作侍寢的人員。乃至于得獻出自己的身體來取悅主人——可是人們不會去指責女仆怎樣怎樣,反而會認為是主人風流亦或者是荒淫無度,因為女仆在人們心中。本身就是一個相對弱勢的群體,大多數人對于女仆們。還是常常會不吝嗇自己的同情心的。
當然或許女主人不會這么想就是了……
“比起男主人,我其實更加好奇大小姐呢——聽說。大小姐是他的義女,而不是親生的嗎?”
法利昂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困惑著的問題。
“的確是這樣的哦。我們的大小姐啊,聽說被撿回來的時候,傷的非常非常重的呢,差點就死了的程度……也不知道主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不但救活了大小姐,還收做了自己的女兒……雖然我聽說有些貴族,做著表現上領養養女實際上卻很齷齪的勾當,但是我們的大小姐,好像真的是被當做了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了呢……哎,你們說,為什么我小時候就沒有遇到這種待遇呢?”
“雖然知道你是孤兒啦,但是能夠現在有份正經的工作,你就該謝天謝地啦,別太貪心了哦!”
“認清現實是一回事情,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幻想嘛……”
那個男人,究竟是在抱著什么樣的心思?
從女仆們那里得到的信息,無疑是讓法利昂相當困惑——在她們的形容之中,這位本職是黑魔法師的宮廷法師,并沒有什么顯著的劣跡,算得上是不怎么“合群”的那個。像是這樣一位與“同事”的關系并不算好的宮廷法師,之所以并沒有被同事們下黑手,還是因為得到了皇帝大人的賞識的緣故……
就這些明面上的信息來看,似乎并不能從他身上,發掘出有用的信息來。
盡管不排除對方其實只是在裝樣子的可能,可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并不算是邪惡的宮廷法師,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特意將自己的女兒救回來,并且還收做養女呢?
因為希維的容貌的緣故?
法利昂對于自己的女兒的樣貌還是很有信心的,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良基因的女孩,從小就顯得非常水靈可愛,長大了之后想必也不會遜色于她的母親。在貴族的圈子里,“養女”這個詞很多時候可都是帶著特別的意味的——如果那個男人是打算實施什么蘿莉養成計劃,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似乎并沒有娶妻,更不用說納妾,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位女仆得到過他的寵幸……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因為那樣的理由而收養一個義女嗎?
可如果不是這種理由的話,那又會是因為什么呢?
還有一個可能性,法利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繼續往下想下去。
——因為那一種情況,自己一個人是絕對無力的,縱然現在心情非常焦急。但是她也必須得等到“專業人士”的到來,才能處理。貿然行動會有什么后果。法利昂已經不是莽撞的少年,并不會不明白。
“哦?我還以為你會去其他‘一些地方’呢——沒想到。挺有自制力的嘛。”
“是誰!?”
法利昂緊張地轉過頭,卻發現那位表情嚴肅,壓迫感十足的女仆長,正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
“之前那一次摔碎了杯子,是單純偶然地經過呢,還是有意識的竊聽呢?”
女仆長向著法利昂步步緊逼,她沒前進一步,法利昂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對方所帶來得巨大的壓迫力,對于法利昂這樣基本上沒什么戰斗能力的預言師來說,實在是相當可怕——很快,法利昂就的小腿便撞到了床沿,直接向后坐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斯萊德女士?你……你在說什么啊……”
“如果真的是不小心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并且為之誠惶誠恐的話,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已經跪下來請求我的寬恕了呢?但是你并沒有——你在試圖轉移話題,你在試圖裝糊涂,這說明了什么?”
法利昂的后背不禁滲出了冷汗。
“這說明。你的內心之中,并未對于那件事情本身,有過恐懼和不安的念頭……一般來說,有著這樣的表現的家伙。心思都不會多么純凈,想法與圖謀,也不會多么簡單的。”
“所以說你到底算是什么人呢?”女仆長逼近了已經沒有退路的法利昂。居高臨下地將其按倒了下去,“和你同來的那個女孩。光芒是在太過耀眼也太過直白,她自己也是對于身份毫不遮掩。以至于我感覺生出懷疑都沒有什么必要——可是你不同啊。在琳小姐的光芒的映照下,你幾乎毫無出眾之處,反倒是讓人覺得奇怪不是嗎?”
“我……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普通人,以你身上那點尷尬的儲量的魔力,充其量也就是比那些法師學徒稍稍強出一點點,我也不覺得你是那種能夠偽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的絕世高人。可是你得知道,很多時候,間諜都是普通人啊——因為他們沒有過于耀眼的光環,泯然眾矣,被引起不必要的關注的幾率,也要小不少的……”
女仆長伸出手,“輕輕”地扼住了法利昂的脖子。然后,她俯下身子,近距離地觀察著法利昂的神色——不出她所料,在這名叫做“琺諾”的女仆的臉上,在驚恐之外,也露出了一絲心虛的神色。
“仔細觀察的話,你的模樣,雖不說有多么驚艷,但是也屬于越看越耐看的類型的呢——娶到如此年輕可人的妻子,一般的男性興奮還來不及吧,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呢?”
——我他喵怎么知道!
因為誤服了奇怪的藥劑而導致性別轉換,法利昂也不可能明白,這性別轉換之后的樣貌,為何會和自己女裝的形象基本一樣——也虧得如此,要不然先前差別太大,這真是想要隱瞞都不可能隱瞞得了吧?
可以的話,法利昂還真是希望自己娘化之后的樣貌越普通越好!
“放心吧,費舍爾先生應當是不會允許我因為單方面的懷疑,而對你進行刑訊審問的,所以我不會對你實施什么酷刑之類的東西。”
雖然對方是這么說,但是法利昂并沒有感覺到如釋重負的解脫感……正相反,一種危機感,正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脊柱,滲透到全身。
“不能用慣用的手法來逼問你,沒有關系,我會采取其他的手段,來求證你的身份的哦。”
怎……怎么證明?
法利昂面帶恐懼地看著女仆長近在咫尺的臉龐上,帶上了一絲危險的笑意,可她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預言師,戰斗能力頂多欺負一下完全不會魔法和武技的普通人,如何從能夠屠殺掉一整個角斗場的人的女仆長的手里,逃出生天?縱然她想要逃開,卻又沒有一點點反抗的能力。
她會不會只是想要嚇嚇自己?用這種手段來一點點瓦解自己的心理防線,然后尋找破綻什么的……
然而還沒有等法利昂理清頭緒,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強行分開。裙擺也被撩起,一向被厚重的防御遮蔽地嚴嚴實實的大腿根部。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你要做什么!!!”
法利昂并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會有像楚楚可憐的少女一樣發出這般柔弱的驚呼聲音的一天。可現在的情況,基本上等同于在她的腦門上用大錘掄了一下,巨大的沖擊力幾乎讓她快要分不清,什么是現實,什么是虛幻了。
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萬分確定——她今天遇到女流氓了!
“斯萊德女士!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啊!你快點放開我!就算是你,這么做的話我也是會生氣的呃!”
法利昂語無倫次地威脅著,哪怕是她過去還年輕得時候,也從來沒有對女孩子做出過霸王硬上弓的舉動過吶!現在倒好。剛剛喝下了那種坑爹的藥劑沒多久,居然就有“機會”親身體驗了一下了!?
“你說過,你已經嫁人了吧?”
“我……我……”
“但是這里……并不太像是經過多少開墾的樣子呢……”女仆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了法利昂的胖次,女性最為敏感的部位遭到了對方的觸碰,法利昂一下子沒能夠忍受住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當場驚呼了出來。
“咿——!!!”
法利昂總算是明白,這位女仆長想要驗證的是什么了——她應該是有著非常非常大的概率,是打算驗證自己是依舊是處女,以此來判斷自己之前在身份上有沒有做過偽裝!
這算是哪門子的方法啊啊啊啊啊!
“反應如此劇烈。看起來真不像是有過夫妻生活的女性呢——你該不會,一次都沒有做過吧?”
——老子尼瑪兒子和女兒都二十多了好不好啊你這個變態的老女人!
只不過鬼知道女性在那種時候是什么感受的!、而且自己作為性轉的人,在這些帶有著性意味的事物上面特別在意,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嗎?
……法利昂現在已經被這神一般發展的情況給震撼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輕松點……我可不是男人。同樣是女人,我會注意分寸的。”
這種臺詞在現在的法利昂看來全都是屁話——女仆長在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隱藏過瞳孔之中的興奮好不好?這家伙明明已經high起來了呀!
“身體不要繃得這么緊。要不然我很難‘進去’一探究竟吶……”
法利昂的身體繃得更緊了——都把那種話說出口了,誰要是真聽話放松了。那不是智商不足9的稀世大蠢材還會是什么!?
深宮大院多變態,這話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吶!
“這么不聽勸嗎?”
聽到了這個有些不悅的聲音。法利昂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這家伙莫不是生氣了吧?如果她動了怒的話,別真的來硬的啊!自己當了四十年的男人,一朝性轉居然還要被強暴什么的,況且還是被一個女人……不不不!幸好現在還只是被女人這么對待啊!
感覺自己走投無路的法利昂,現在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被一個正值虎狼之年的老女人給檢查身體,總好過栽在啤酒肚的肥男手里好……不是嗎?
“嗯哼……看來你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嘛。”眼前這名好似新婚之夜一般緊張個不停的小女人(法利昂:……),果然應該沒有和男性接♀觸過的經歷吧?這也是坐實了女仆長心中的一些猜想,“不過無妨,我會教給你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的——當然,是女性之間的那種……”
這明明就是一副樂在其中無法自拔的模樣……之前那副嚴肅可怕的刑審官的架勢,莫不都只是假的吧……
“嗚!?”
法利昂見到女仆長的面孔在自己的視野里越來越大,條件反射地想要避開,結果幾乎動彈不得的她,只能瞪大了眼睛,承受著自己女性姿態下的初吻被人粗暴地奪走的事實。
這……這什么鬼!
好在這方面法利昂還是有著相當的經驗的,倒是暫時還能夠保持著理智……但是很快。她發現事情還想根本就沒有按照自己的想象發展——這具女性的身體,好像敏感度和此前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之上!
當對方的舌頭撬開了自己的牙齒。并且粗魯地闖入內部,依仗著力量的優勢欺侮起自己的舌頭的時候。法利昂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有些變得飄忽了起來,呼吸,也是變得日漸粗重起來……
坑……坑爹啊……
盡管心里鼓足了力氣嘗試著抵觸這件事情,可是自己的身體愈發地無力也是鐵證如山的事實。當女仆長從法利昂的身體上支撐起來的時候,法利昂的四肢已經再也沒有多余的力量可供驅使了。
“感覺怎么樣?琺諾小姐?”
“我……你……”
法利昂此時此刻已經沒法完完整整地說出一整句話來了——雖然她的意識還算是清醒,但是她的身體,似乎壓根就無法抵擋女仆長粗魯的壓迫行為,竟然自發地就進入了“癱軟”的狀態之中。
可惡!那個什么藥劑……肯定不止是性轉化這么簡單!
法利昂絕對可以確認。即使是自己當初和妻子之間嘿咻嘿咻的時候,對方也沒有像今天的自己這樣,輕輕松松就被“馴服”過!而且,現在還不是那種你情我愿的狀況,這可是一方強迫另一方的欺凌行徑好不好!?
在這種場合下都能夠自發地興奮起來的女人,怎么想社會上的風評都會很微妙吧?
“你現在這幅模樣,可真是不像是有過婚姻生活的女性呢……”
“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出乎女仆長的預料,等法利昂緩了緩氣,逐漸調整過來自己的呼吸之后。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屈服的神色。
在女仆長想來,此時此刻,這位名叫做“琺諾”的女仆。應該已經瀕臨絕望的邊緣,就差自己補上臨門一腳了才對——可是,現在她的模樣。卻是比起最初的時候,甚至還要硬氣許多?
“斯萊德女士。你有過婚姻嗎?”
法利昂面色冷峻地正面迎上了女仆長的視線,隨后不等驚愕的女仆長做出回答。法利昂自己便先補上了自己的回答:“肯定沒有,對吧?因為如果真的經歷過婚姻,真正步入過那個殿堂的人,怎么可能會說出那種幼稚的話語?”
——這個人究竟是怎么了!?
女仆長驚愕地發現,自己甚至開始在對方得直視下,變得有些……躲躲閃閃了?
她居然畏懼直視對方的目光了嗎?
“以性經驗的多寡來評判有無婚宴經歷?斯萊德女士,你這種想法,當真是和還沒長大但又覺得自己非常成熟的小屁孩一樣,簡直是膚淺地可笑!”
冷不防地,身下的女仆,突然鼓足了力量,猛地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女仆長。
“我又不是什么千人騎萬人壓的風塵女!對那種事情有抵觸,有什么問題嗎!?”
“我和人結婚,又不是為了歡愛!對于那種事情不拿手有什么問題嗎!?”
“我結婚過又不等于我很‘開放’!對于強迫的行為,我表現出來了害怕和恐懼,難道這也有問題嗎!?”
被女仆琺諾一連串咄咄逼人的質問所壓迫著,女仆長甚至沒有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止不住地向后倒退著。
“斯萊德女士,雖然你是現在名義上的上司,但是我依然要求你向我道歉!你對我所做的行為,我暫且持保留的意見,但是你對我的態度,毫無疑問,侮辱了我的人格!從以前開始,我就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在這種事情上,即使是斯萊德女士你,也沒有隨意在我的頭上施加具有侮辱意味的標簽的權力!”
有些事情,是只有失去了才會特別特別地珍惜的。
很不巧,那段婚姻在當時,或許法利昂只是認為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當親人們都全部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就成了她心里的一個禁區。
“說的沒錯呢……你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呢,斯萊德。”
“我聽到你們這邊的房間動靜好像有些大,所以就……”
“主人,請問你什么時候在這邊的?”
“那個……從你壓倒在這個可憐的新人的身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