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耐——麻薯是這樣告訴自己的。風云網,
因為認真來說,這些現在冒犯自己的家伙,其實已經被判了死刑了,區別只是早死晚死,以及死的慘烈程度的問題罷了,所以對于這些“可憐”的家伙,她應該報以同情的姿態……最好是這樣啦!
“你……你們要做什么……”
麻薯雖然嘴上表現地很是膽怯,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是這家伙當真不知死活地打算對自己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就莫要怪她不客氣了!
“真可惜,如果不是這么緊張的任務的話,倒還真的想嘗一下這個小丫頭的滋味呢……”
麻薯的眼角頓時抽搐了起來。
她又不是笨蛋,知道現在拽著自己的這個匪徒,腦子里肯定在想著一些非常非常讓人惱火的畫面。她的人形姿態下的樣貌,是和琳如出一轍的,對麻薯而言,琳的蘿莉之姿一直都是讓她相當欣賞和沉醉的身姿,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被人這么意淫了。
聽他的口吻,似乎要不是因為事情緊急沒那么多“空閑”嗎,這貨還有要把自己就地正法的意思?
——小伙子,你這種思想很危險,知道嗎?
在匪徒思考著該如何拿這小女孩開刀,來威嚇震懾在場的某些人的同時,麻薯也在思索是應該拗斷身后這家伙的脖子,還是請他吃一發斷子絕孫腳。但是還沒有等她做出實際的行動,現場這壓抑的氣氛,便給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所打破了。
“放開那只蘿莉!有什么沖我來!”
端的是義正詞嚴。這樣的臺詞放在二次元的番劇里基本上都沒有什么違和感,即使是風格沉重的劇情之中插入這樣類型的臺詞和角色。也只是格外強調了電波和中二的特性……可是,在現實的世界中是不存在什么夸張的表現手法的。敢在這種場合下做出這樣的行為,麻薯第一反應,便是這人的腦袋有問題吧?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誒……
“(小聲)這個世界很多這樣的家伙嗎?”
“相信我,這家伙離‘正常人’的距離應該很大的。”琳也是滿腹困惑地看著這一名突然冒出,一臉中二相的男青年——亂糟糟的頭發、黑眼圈、白大褂、稀疏的小胡茬……這幅配置,琳覺得哪怕下一秒這貨聲稱自己的名字是“鳳凰院兇真”也沒啥好奇怪的。
倒不如說,他就是特意弄成這幅扮相的?
“我能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有種和你類似的味道在。”
琳頓時一陣惡寒。
——神尼瑪的類似!聽著這話,琳總感覺怪怪的。“你和我相似”這種設定,在超多的“文學作品”里已經被用濫了吧?持有著相似的力量的少男少女彼此拉近距離的青春戀愛物語什么的,琳是一點都不覺得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兵庫北的也沒錯……
“好微妙的死靈的味道。”
那個男青年的身上,的確是存在著和琳類似的一種氣息——琳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死靈纏身才會有的感覺,而且,那還沒有什么負面扭曲的味道在。不過,說到底這個男青年身上的氣息,只是單純的死靈的氣息。和琳根本似是而非,在強度上,也壓根不能比。
之所以讓琳感到驚奇,是因為眼前的這人。分明就是這個世界本土的住民,他的身上并未有著其他世界的烙印痕跡。而這個世界琳也知道,本身不存在著那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所以這種死靈的氣味。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呢?
琳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今天會冒出來這么多全副武裝的匪徒了——如果那個男青年的“秘密”沒有能夠保守住。泄露了出去引起了境外的那些“大人物”的注意,恐怕即使是冒著和天朝交惡的危險。也要將這個唯一的“樣品”奪走的才是。
“大姐姐,小姐姐……那個人,我有點印象的。”
“嗯?是不是那家伙就是害死你的兇手之一?”
也難怪琳會這么想了,畢竟眼前的這個怎么看除了中二病嚴重超齡,基本上就沒有什么“特點”的男青年,雖然不能說不像好人,但是這一股瘋瘋癲癲的模樣,也很容易讓人生出“他做出什么瘋狂的行為也不奇怪”的感覺來……再者,他現在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死靈之力,來源著實奇怪。不但那些匪徒們想要抓他,琳也不禁對此人產生了一些興趣——當然,和人無關,僅僅只是針對那本不該出現的死靈之力而已。
“不是的!”
看著這位小姐姐摩拳擦掌,大有要為民除害的架勢,小女孩趕緊偷偷拉住了琳的衣袖:“再往前的記憶我比較模糊了,記得不怎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大哥哥肯定不是害死我的壞人!”
“……這樣嗎?”
如果不是那種情況的話,也即是說,小女孩和那個男青年之間,是存在著一定的友好的關系的嗎?不定,這個男青年在小女孩活著的時候,幫了她很多吧?
“等等,你是什么時候死去的?”
“誒多……其實已經有好幾年了哦……”
本并不是在最近才死去的嗎?換而言之,這名男青年和小女孩所相識的時候,他也沒有現在這么大……異常之物和異常之物間,是會互相吸引感應的,琳相信,在這個世界里同樣作為異常的一人一鬼,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
“小子,英雄就美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呃!什么鬼東西!?”
一名匪徒正獰笑著舉起手中的槍械,對準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還未等他扣下扳機,他只看到自己手中的槍械的槍管。忽然像是被一股大力給扳動著,如同美食卡通里的夸張表現一般。竟然直接被擰成了一股麻花!
“別做那種無用的試探了!你們說到底,不就是為了我才來的嗎?既然你們此前不知道我的樣子,那么現在可算了解了嗎?——我是說,那些隔著攝像機和屏幕看著這邊的那些大爺們?”
這個男青年,同樣也知道這些暴徒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在此之前,他還覺得某些人的勸告是危言聳聽,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后悔了——這個國家的威嚴,還遠遠達不到能讓宵小望而卻步的程度。他以為拒絕了國家的邀請。國家也沒有和自己撕逼,自己便可以繼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可現在發生的事情,如同一記耳光直接糊在了他的臉上。
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說了算的。
就像現在這樣,這些向著無辜的女人和小孩,宣泄惡意和暴力的暴徒,歸根結底是他招致的災禍。雖然他根本沒有要破壞這些無辜者的生活的意圖,然而他們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到了牽連。若只是受到了驚嚇那還好,像是方才那個中彈的女人。以及現在被抓住,不知道會遭遇到怎樣惡毒的對待的小女孩,她們的生命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了!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因此而被這些同胞們記恨上,視作災星和仇人。這位男青年不禁感覺自己越來越笑不出來了。
后悔是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干掉這些暴徒,倒是可以嘗試一番。因為這些人并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武器!
“讓我想想……你們收到的命令,應該是‘死活不論’吧?”
“開槍!”
見識到傳聞之中的“超能力”是真的后。這些匪徒們也是不得不丟掉了先前呃松懈,因為一股發自尾椎骨的涼意。提醒著這些人,他們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就要來臨了——此時此刻,這些暴徒也是完全沒有顧忌周圍的平民的生命,直接就拿起槍械開始向著男青年掃射了起來。
對于未知的敵人,以最大的火力覆蓋過去才是最保險的做法——盡管,大多數時候,這和面對外星人的時候的核彈一樣,基本上沒有卵用。
“沒用的沒用的沒用的……誒?”
操控著普通人完全不可視的“超能力”,輕松將所有襲向自己的子彈全都擊落,順便保護了其他可能會被流彈波及的區域的人,這位疑似中二病未痊愈的男青年的臉上正顯露著一副嘚瑟的神情的時候,突然間戛然而止了。
他看到那個被匪徒頭子抓走的小女孩,嬌小的身體上爆出了一串血花,接著就像是破麻袋一樣,被匪徒頭子扔到了自己的腳邊。
“我承認你比我想象的要麻煩不少……不過,子彈對于這樣的小丫頭,還是很有用的不是?”匪徒頭子一邊獰笑著,一邊朝著已經沒了聲息的小女孩的身體上,補上了兩槍。小女孩的手腳各中了一槍,但是她連一絲動彈都沒有——從她破破爛爛的身體中,大量的血液從中流出,染紅了男青年面前的地板。
“你……你們……”
他不明白,這些人不是能坐下來好好商議的對象,而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暴徒,對待這些家伙,用輕佻的態度去應對,是很危險的——現在這一課已經補上了,而學費,則是一個如花朵一般的美麗的小女孩的生命。
面對這樣一個可以操縱著未知的“超能力”的敵人,把他徹底激怒了的匪徒頭子,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
因為他就是要激怒這個男青年,要讓他變成急于復仇的野獸,要讓他喪失掉冷靜的判斷和分析的理智。說到底,神秘的“超能力”也是一種“工具”,失去了理智后,再順手的工具,都是無法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的。
無目的、無克制的憤怒,固然能可以增加“威力”,但是衡量有效與否的關鍵,卻并不是由“威力”一家包攬。現在的這個男青年,看起來聲勢浩大,比之前相比可怕了很多——然而實際的威脅性,已經大為降低了。
琳!你算計我!
麻薯無可奈何地以別扭的姿勢躺倒在地上,還要保持無呼吸的狀態,也虧得她本身只是半靈,這具形體只是載體和容器,能經得起這么折騰。
當麻薯被匪徒頭子當做擾亂男青年的理性的工具的時候,其實麻薯本能地是要對其發動反擊的,結果剛要動,琳那邊就利用精神力束縛住了麻薯的行動。雖然這點程度是不可能真正壓制住她的,然而只需要那么兩三秒,麻薯便被一梭子子彈射穿了身體。
沒辦法,這是琳的主意,以麻薯對琳的近乎溺愛的態度,再怎么不爽,她也一定會如實地完成琳的囑托的。
被普通槍械的子彈射翻當場是挺丟人的,但麻薯也只能咬咬牙忍下來了。不但如此,她現在還得刻意扮成一具沒了呼吸的“尸體”……話說,這方面麻薯也可以說是有“一定工作經驗”了吧?畢竟,麻薯是真死過一次的人……
這時候根本就不是你發威的時候嘛……
麻薯要是當場發飆會造成什么后果?那就是自己一方會暴露,還是在公眾場合暴露出持有著異常的力量,這后邊的麻煩事情,就算是旁觀者也能感覺到背后一陣發涼。
只是為了觀看一下這么個毛頭小子的力量,琳你就這么拋棄了我了嗎?
別說的好像你快要死了一樣……
就算不會死,但也是會疼的呀!
要不是不舍得,麻薯還真想讓琳來體驗一下,被一梭子子彈打穿身體,還被人往手上腳上補刀的感覺是怎么樣的。
而且,當著這么一個男人的面被“殺害”,引起了這人的憤怒,全力全開地和敵人干架什么得……這種劇情讓我很不好得好不好?參演了這一系列的事件的女角色,極大概率會被攻略的!
別再糾結這些啦……雖然你所說的事實,但是那也是建立在男角色是主角的基礎上的——你看那位“男主角”,現在已經快要被干掉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