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丟下他們不管了嗎!?”
“……我又不是‘你們’的人,為什么要特意摻合到那些麻煩事之中?”麻薯好整以暇地盯著研究員那蒼白的臉龐,毫不在意地說出了殘酷的話語,“你不是早已經把我歸類到‘敵人’的行列之中了?我沒有這時候上去落井下石一把,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你莫非還希望我會去幫助一群欲抓我而后快的人?”
麻薯毫不客氣地將被捆作一團的蘿莉研究員,丟在了地上。
“小紫,這家伙就拜托你先看一會兒了!”
不遠處正在給“大姐姐”包扎著傷口的亡靈少女小紫,聞言頓時臉上一黑。
她正享受著這番獨處的時光呢,結果這番喜滋滋的心情,就這么讓一只電燈泡給打攪了——明明之前的發展非常順利,成功獲取到了相當程度的信任和好感,再醞釀一會兒說不定就能夠有階段性的突破了呢!結果這么一來,有些可以說的,有些想要說的,統統都得爛在肚子里了……過了這個時間點,以后可能就沒有這么好的氣氛作烘托了!
“哎呦!”
蘿莉研究員被麻薯粗暴地丟到了地上,不由地發出了吃痛的聲音至尊小狂后:救駕100次。
“你這個粗魯的野蠻人!”
“是嗎?”麻薯聞言,神色平靜地走到了罵罵咧咧的蘿莉研究員身邊,一手提起了她,然后朝著前方再度輕輕一拋……“這次是屁股著地,下次我就會選擇讓你的臉,在這粗糙的地上蹭出去個一兩米了哦。”
麻薯特意控制了拋投的力道,讓這只蘿莉落地的時候,還留存著余勢使其滑出了一米多——她的衣服連續兩次被如此摩擦著。依然是破開了口子,被擦碰到的皮膚,也是滲出了點點的紅斑紅紋。陣陣刺痛從皮膚瞎不斷傳來。
如果是臉頰著地會怎么樣?
沒有衣服的保護,臉部的肌膚恐怕在第一次碰撞摩擦中。就會被“揉”地血肉模糊吧——毀容這樣的威脅,對于一名女性而言,還是很有威脅力的。
“呃……麻薯老師你已經把她給嚇壞了吧……”
“我只是得讓她明白一點——她現在并非是自由身,而是‘俘虜’,而且像我這么好說話的‘綁匪’,也不意味著會忍耐她的挑釁……我不太喜歡和冥頑不靈,聽不懂人話的家伙交流下去,帶著她我嫌煩。你們就暫且先看著她吧。”
把這個人丟下交給自己這邊來看管?這么說來,麻薯這是要自己一個人回到那個隱約散發著不祥的氣息的研究所里嗎?
“……麻薯老師真不誠實呢。”
“嘛,理解就好,別點穿了……”
麻薯對于小紫看穿了自己的意圖,也沒有否認,很是淡定地承認了,自己的確是心軟了打算回去“照顧”一下那幫子莽撞的年輕人。不過嘛,麻薯是著實不想這樣的行為讓這只蘿莉研究員察覺到……不然缺少了威嚴和邪惡的感覺,這家伙耍賴皮的話,麻薯倒也真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對付——總不能真的做那些不地道的事情吧?
就算她因為身邊的同事被殺害的緣故。暫時表現出了愿意配合的意向,麻薯也不打算現在就投入信任。
“那家伙怎么樣了?”
“那個……稍稍受了些傷吧?因為不想要暴露自己的存在,大姐姐她沒能躲過一次反擊。但是倒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
“就是暫時性需要人攙扶著才能行走了,是吧?”
麻薯臉上掛起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干得不錯嘛,照著這個勢頭,她的心沉淪到你這邊,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邊廂,小紫也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微妙的笑容:“好說好說”
看到了這兩個人的交流互動,感受到了其中那一絲讓人沒法忽視的危險的氣息,蘿莉研究員不禁蠕動著被捆綁起來了的身體,試圖遠離這兩個人——她是沒有弄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些什么。但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直接帶她離開嗎?”
“嗯,因為一會兒之后。視情況而定,我可能會選擇夷平這里。”
麻薯并不是隨口嚇唬那只蘿莉研究員的。
當她悄悄地潛行回了研究所之中。跟隨在那些魯莽地踏入深處區域的兵士身后,沒多久,麻薯就察覺到空氣中有了一絲明顯的變化——“惡意”的情緒,突然就變得活躍了起來,幾乎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尖刺,向著前進中的諸人刺了過來!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
感官最為敏銳的小隊長,率先意識到了什么,警惕地看著四周重生之剩女的隨身莊園。他隱約間,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個個邪惡貪婪的視線給盯住了,這讓他不禁回想起了當年在草原的時候,夜晚被群狼盯上的記憶……但是,相比起那些餓狼,眼下,這種如同芒刺在背的緊迫感和刺痛感,無疑是顯的更為危險!
“儀器顯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接近……大概是緊張導致的錯覺吧?”
遠處聽到了這句話的麻薯,差點就不屑地冷笑出聲——開玩笑,自己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跟在他們一百米以內,不也是沒有被探測到吧?想要躲過這些不成熟的儀器的追蹤搜捕,即使是不擅長術法的麻薯,也能找到好幾種應對的手段。
那就更不要說,有一些天生就特別行蹤詭秘,難以追蹤的家伙了。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嗯?你剛才……”
小隊長忽然間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剛才回復自己得男人——正如他剛才無意中瞥到的一樣,這名部下的嘴角,竟然隱隱劃過了一絲微笑。可是他眼睛之中所折射出來的色彩,卻是完全讓人感覺不到溫暖的味道。
蒙娜麗莎的微笑。帶給人們的是美的境界和享受,而現在的這張笑臉,卻是流露出了一抹化不開的濃濃邪惡氣息。
“快離開這家伙身邊!”
小隊長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這個“隊員”是有問題的。
然而,他喊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遲了——被點名的兵士,忽然暴起,從他的身上躥出了數條血紅的尖刺,眨眼間,便將他身邊的七個人,全部囊括到了其攻擊范圍之中!
噗嗤!噗嗤!……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帶來的是死亡的噩耗——那七名躲閃不及的戰士,直接給扎穿了腦袋。當場血液腦漿濺了一地,被攻擊到之后的頃刻間,就沒了氣息。
“直覺不錯嘛,小子。”從突然暴起殺人的士兵的口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古怪的聲音。那種渾厚凝實,中氣十足的發音,和此前的青年人的聲線完全不同,只是聽聲音不看外表的話,估計大多數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已經年過五十,接近退休年齡的大叔了吧?“不過。有時候眼拙一些,說不定能夠撿回一條命呢——如果不是你點破了我的秘密,這幾個士兵。說不定就不會死了呢……”
“少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
出離憤怒的小隊長,二話不說便抬起手槍,扣下扳機——一瞬間,破膛而出的子彈,擊碎了那不對勁的士兵的腦袋。由于小隊長使用的大口徑手槍,本身子彈火力就很不錯,再加上了一定量的特殊處理,配上對應的子彈,一發的破壞力。甚至可以比的上狙擊槍了。
“我們……不會為了你的惡行而買單的!這種話留著去欺騙普通人吧,我們這些戰士。是不會受到這種粗淺的伎倆給迷惑……”
正在慷慨乘此的小隊長,忽然看到了面前詭異到完全沒法用科學來解釋的畫面后。頓時,整個人陷入了恍惚之中……從小接受著無產階級教育的他,哪怕是經歷了后來的而一些奇妙的發展,對于那些光怪陸離的現象,依舊是沒有這抵抗力。
比方說……死者死而復活的情景。
“怎么回事!》這家伙的傷勢,正在復原……不對!被轟碎了頭部,是確定的死亡證據,那也就是說,這個人……其實是類似僵尸一樣,無法看見太陽的東西嗎?”
然而僵尸多半是不會有哪些鬼畜的配件的。
男子的脖子上面,如今只剩下了一張下巴,在上邊的部分已經統統不翼而飛,但是,此人現在的行動力和活力,大大超出了眾人的預料——好幾條頂端長著大量骨刺的觸手,從頭部的傷痕處探出,不斷額向著四周揮舞著那頗具殺傷力的觸手,將一名試圖控制她的士兵,當場切成了七八份聲色
更可怕的是,那個被分尸了的士兵的尸體,以及之前被洞穿呢了頭部的死者,片刻中過去后,就自行泛出了泡沫,很快就遮蔽了全身……片刻中之后,泡沫逐漸散去,露出了……什么都沒有暴露出來。
那些尸骸,就這樣子,“憑空”消失掉了!
那是唄‘吃掉’了。
在遠處,將前方的所有情況都看的很清楚的麻薯,已經明白,神秘消失掉的死者尸骸究竟去了哪里——那分明就是被消化掉的跡象啊!對于別人來說是不可視的一些東西,卻難不倒麻薯的火眼金睛。在麻薯的觀察之下,她發現,被殺死、被消化的那些人的自身存在的力量,沿著一條隱秘的軌跡,向著研究所深處蔓延著……
換而言之,前方有操控這種危險的武器的罪魁禍首!
“……躲得不錯嘛,這是意識到外出后,會非常容易在無孔不入的電子監控中暴露,所以依舊選擇了躲在‘事發之地’,掩人耳目嗎?”
就連麻薯為了避免麻煩,也是選擇構筑了一個結界屏障,將自己等人和表世界隔開,以躲避“無妄之災”……然而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一味的躲是躲不掉的。
現在這只自作聰明的魔物,同樣也犯了這么個忌諱。
一旦沉湎于陰謀的算計之中,那就說明,本人早已經沒有了銳意進取的心態,害怕失敗,害怕被超越,害怕死于非命,才會選擇如此軟弱的手段來“保護”自己——但是當這一層光鮮的殼被剝掉之后,哪所剩下的自保的手段,那也就真的少的可憐了。
因為自信已經失去了,拿不回來,就真的是一事無成了。
而這只魔物,也是一樣,它甚至已經沒有了上前堂堂正正地殺死獵物的勇氣了,只能躲在暗處,通過獵物本身的尸體,來掩蓋其行蹤,完成力量的增殖。
“他是什么時候被寄生的?就沒有人察覺到嗎!?”
被寄生的士兵,實力并沒有多么強,至少在面對著持有著重火力的士兵面前,缺少了陰影和詭計的掩護,它是做不了什么的——沒過多久,殺害了自己這一方八個人的邪惡之輩,便在憤怒的槍火之中,被打成了篩子。
為了防止它繼續復原再生,小隊長二話不說就拽住了這一具滿是槍洞的尸體,跑進了鍋爐房的燃氣爐之中。但是,雖然被華麗麗地給秒殺了,但是這只怪物,所帶來的而惡劣的而影響,卻是完全沒有消退的跡象。
現在這個小隊長,看向自己的隊員的目光,也是帶上了驚疑、擔心和害怕的情緒。
誰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身邊的“戰友”,是否如今正想著將自己置于死地。一個人帶來的恐懼和掙扎,很快就波及到了全部人。被這壓抑的氣氛所壓迫著,在場的這些士兵的情緒,也是開始躁動了起來。
“卑鄙,但是有效的做法。”
款式破舊的老型號的探測器,顯然沒法準確定位到那些怪物的蹤跡——一向將對手的情況掌握在鼓掌之間的他們,如今失去了這項信息上的優勢,頓時將心中的恐懼和不自信,全部都激發了出來。
甚至不需要什么過多的手段來刺激,如今這只隊伍,已經處在一個極為尷尬的平衡之上——只要再加上一些刺激,麻薯敢保證,這一鍋已經燒開了的沸油,便會一瞬間炸裂開來!
“它要開始動手收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