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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聽到鐘石利用這一次機會又賺了1億多美元,安德魯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半天都合不上嘴。過了半晌,他才苦笑一聲,抱怨道:“鐘生,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不管怎么說,這么多年來,我為你鞍前馬后,盡心盡力,沒有功勞至少也有苦勞吧。你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進入陷阱……呃,不管不顧呢?”
他原本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理直氣壯,可猛然間一想起是自己主動跳進去的,頓時就不再那么“氣吞山河”了,反倒是脖子一縮,嚅囁了半天嘴唇,才擠出最后一句話來。
“行了,你不用說了。”鐘石擺了擺手,覺得有些無趣,“他們本來是想擺我一道的,結果誤中副車,也算是有所收獲。再說你這一次又沒有傷筋動骨,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唄!”
“還沒傷筋動骨啊?”安德魯依然苦著一張臉,“要不是我做了對沖,這一次恐怕就賠光了。”
說到這里,他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眼珠骨碌碌地打量了鐘石一圈,竟然開始大吹法螺起來,“幸虧我跟在鐘生你身邊那么久,好歹也學會了一點東西,知道對沖風險。怎么樣,我這個學生還算不錯吧?”
“哈哈,安德魯,你什么時候這么貧了?”鐘石哈哈大笑,“我的本事你可是學不會,不過這拍馬屁的功夫,你倒是無師自通。”
兩人嘻嘻哈哈,正說笑間,馬家瑞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許久沒有出現的安德魯之后,他就是一愣,隨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這才略顯緊張地對鐘石說道:“鐘生,你前兩天講到要買印尼石油資產的計劃,應該還沒有進行吧?”
“哈,老馬。你的消息可落后了!”還沒等鐘石開口。安德魯就大大咧咧地接過話頭,滿臉堆笑地看著馬家瑞。“鐘生已經把那項資產搞定了,還和別人經過好一番龍爭虎斗,才以原價買下這些資產。”
他有心在馬家瑞面前炫耀一番,因此不僅說得繪聲繪聲。末了,還不忘揶揄一句,“我說,老馬,你現在捕捉消息的能力又差了點,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哎呀,這可糟糕了!”馬家瑞兩手一拍。懊惱地說道,“鐘生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市場又出現了一點新情況,印尼盾今天暴跌三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現在整個市場都瘋了。”
由于這個新情況的發生,使得原本估算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現實價值,可馬家瑞一時間又聯系不到鐘石,只能等著干著急。此時的他自然沒有心思理會安德魯的調侃,“哎呀,我說鐘生,你怎么不開電話呢,我都找了好幾十個電話。”
鐘石撇撇嘴,隨手從辦公桌下摸出電話,“擦,這個電話塊頭實在是大了點,裝在身上實在不方便。”數落完電話之后,他又雙手一攤,望著滿頭大汗的馬家瑞,一臉的無可奈何,“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已經拍下來了,而且價格還不低。”
“哎,這都什么事啊!”馬家瑞長嘆一口氣,現在情況已經是這樣了,他也無可奈何了,“對了,鐘生,現在我們應該怎么操作,是買入印尼盾還是繼續賣出?我聽說現在印尼那里快要出亂子了,各家都在瘋狂拋售印尼盾呢!”
“買!”一聽到印尼,鐘石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國家一直不安生,現在更是越鬧越厲害,“為什么不買?既然出現如此巨幅的跌勢,我們當然是要趁機買入,先把利潤撈到手再說。我有種感覺,印尼政府這一次必須要出手了,否則他們真的沒辦法向國際交代了。”
由于這段時間堅持不懈的賣出,天域基金已經賣出了4萬億左右的印尼盾,手頭上只剩下不到3萬億左右。不過由于這段時間印尼盾行情持續下跌,也使得他們的平均價位跟著上漲,目前已經到了1美元兌換7400印尼盾的水平。
原本在借入這筆印尼盾的時候,按照當時的匯率,大約值美元20億。可在兩家評級機構先后調低印尼政府的信用等級之后,印尼盾立刻開始跳水,一個星期內從最高的6000多直接掉到了現在的10000多印尼盾兌換1美元的水平。而鐘石手頭上這筆資金滿打滿算也不過7億美元,縮水超過六成,現在又再暴跌三成,粗略算算只有5億多美元。
“這一次到底是什么原因啊,怎么會暴跌這么多?”一邊的安德魯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為吃驚。他雖然沒有參與到印尼盾的交易當中,但是也很清楚,如果一個貨幣發生超過10的波動,就能稱得上是重磅性的事件。而現在,印尼盾直接下跌30,絕對是災難級別的了。
“嘿,應該是國際炒家所為。”馬家瑞微微地搖了搖頭,心有余悸地說道,“市場盛傳印尼總統蘇哈托掛了,再加上在新加坡市場上,印尼盾的遠期合約一股腦地冒出來,根本連擋都擋不住。看來國際炒家已經轉移了目標,不再盯著我們香港了。不過那個總統到底死沒死,實在是不好說,現在真不知道到底是國際炒家所為,還是總統真的死了!”
由于印尼不是什么大國,自身經濟實力也沒有多么強勁,只靠著點石油和世界有點聯系,因此印尼盾就不是那么強勢,也只能在新加坡交易所這種區域性的交易所內上市。雖然在倫敦、紐約、芝加哥等交易所也有相關的品種,但是參與者寥寥,自然也沒什么定價權,所以大部分印尼盾的遠期交易即時價格都參考新加坡期貨交易所。
“蘇哈托死了?”鐘石歪著頭想了想,好像前世在這個時候,這個貪腐成性、又極度丑華的老家伙還沒有掛。雖然老家伙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但并不妨礙鐘石對他的憎惡,“要是我們想辦法,讓這個家伙真掛了。你們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天吶,你瘋了嗎?”鐘石的話讓馬家瑞和安德魯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氣,馬家瑞更是飛快說道:“謀殺這樣一個國家的總統?鐘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你知道印尼這個國家嗎?他們可是足足有上億人口呢!”
“什么?他們竟然有這么多人?”雖然語氣略顯吃驚。但是鐘石臉上的表情卻根本不以為然。“我只是說說,和你們開個玩笑。看看你們,臉都嚇白了。”
安德魯還好些,他原本性子就有幾分灑脫,沒覺得政治這些東西有什么了不起。再說雖然英國沒有發生過首相被謀殺的事件。但是在美國,這種事屢見不鮮,前幾年還在臺上的里根總統還被人槍擊呢,一個東南亞國家的總統,弄死就弄死了,只要能處理干凈,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但馬家瑞可不一樣。他去過印尼,深知這個國家是個什么樣的情況。印尼這個國家說好聽點是個國家,說不好聽的就是個聯邦,由于是眾多島嶼組成。因此印尼就有了個“千島之國”的稱呼,這種天然的地理鴻溝導致各地分裂勢力并起,中央政府對各個地方的掌控力很弱,所能影響的也就是蘇門答臘島、爪哇島等幾個大型島嶼。
而且由于歷史原因,一的殖民者和流浪者來到這個地方,將各個宗教帶入這個國家,包括伊斯蘭教、天主教、基督新教、佛教等教派都在這里生根發芽,使得整個國家的意識形態一片混亂。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行伍出身的蘇哈托乘機攫取了政權,以軍人統治的方式接管這個國家長達三十年之久。
這三十多年來,不是沒有人想干掉蘇哈托,或者是結束他的獨裁統治,但是都一一地被鎮壓了下來。一方面是由于蘇哈托利用石油資源,大肆發展印尼的經濟,使得人無話可說;另外一方面則是蘇哈托政權有美國在背后撐腰,別人想要動他要好好地掂量掂量。
而現在自己的老板竟然要動這樣一個已經統治了數億人口國家的領袖,這讓馬家瑞大為震驚,而鐘石輕描淡寫的解釋更是揮不去他心頭的驚駭,“鐘生,你不會是為了做空印尼盾就打算刺殺他吧?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什么時候我們都變成明火執仗的強盜了?”
我說這家伙會默許國民對華裔展開血腥大屠殺,種族清洗,你信嗎?鐘石很郁悶,但是這些話又說不出口,眼看著馬家瑞苦口婆心地勸說,只能先打消對方的念頭,“我真的只是隨便說說,你還以為我真會去做嗎?我又不是瘋了,而且我今天剛買了印尼公司的資產,難道會任由這筆投資打水漂嗎?”
眼看著鐘石說得言之鑿鑿,馬家瑞就放下心來,細想了一番,覺得真有可能是年輕人一時的沖動,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拐彎抹角地說道:“據說這個老家伙病重,相信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而且想要刺殺,成功與否還不一定。咱們到底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最重要。”
“成功與否?哥們可認識不少奇人,想要滅他雖然不是分分鐘的事,但只要重金砸下去,少不得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吧!”鐘石可不想再多做糾纏,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你趕快想辦法買回印尼盾吧。我說了,剛才的事不會再考慮,也不會去做,你滿意了吧。”
趕鴨子一般地將馬家瑞和安德魯兩人趕出去之后,鐘石又重重地關上門,將百葉窗拉得嚴嚴實實后,這才躡手躡腳地打開抽屜,從最底層的書里取出一道暗黃色的符篆,看了又看。
“只可惜那個奇人只留下這么一張。哎,或許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沒有緣分吧!”鐘石自言自語道,旋即將黃色符篆向天空一扔,同時口中低低地吼出一個“臨”字。
下一刻,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飄在空中的黃色符纂竟然不點自燃,“砰”地爆出一團拳頭大的火球,耀眼的火球只維持了一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地上的青灰提醒著,剛才的確有一個火球出現過。
“你找我?”
就在火球消失的瞬間,鐘石房間內突然陰暗了下來。就在鐘石打算去開燈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角落處傳來。鐘石定睛看去,發現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房間當中突然多出了一道黑影,“說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記住,你的恩情只能讓我出手一次!”
光天化日之下,黑影憑空地出現在突然變得昏暗的房間里,而且看上去很模糊,甚至有點扭曲。對于這種怪異的場景,如果換做一個稍微膽小的人,恐怕當場就能嚇得尿褲子。但鐘石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就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想你幫我殺一個人!一個身居高位的總統,能辦到嗎?”
“總統?那是什么玩意?”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黑影的回答依然讓鐘石頭皮發麻,等鐘石稍微解釋一番后,黑影就斷然否定,“不行!原本為了還你這個小娃娃的這段因果,本座才不得已許下這個承諾,若是再因你沾染更大的因果,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過本座既然受了你的恩惠,自然也不想虧欠。本座看你印堂發黑,元神渙散,近日必有一樁大劫。若是渡過,將來必是富貴不可言,若是渡不過,自然身死道消萬事休。既然讓本座遇上,自然保你平安渡劫,也足以償還當日恩惠。”
黑影文縐縐地說了一通后,也不等鐘石有何反應,就舉手微彈,一道紅光憑空浮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鐘石,還沒等鐘石有何動作,紅光就射到他的胸膛前,消失在心窩處。
鐘石低下頭,看了看胸前衣服,發現一切都沒變化,他又摸了摸心臟,也沒有什么變化,好像剛才的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
“因果已了,緣起緣滅。”鐘石抬頭正打算問黑影,剛才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卻發現對方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這八個字的聲音,在鐘石的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