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販?”vip病房門口的兩名陪護人員一聽就急了,攔著王燦一行十幾人不讓進,“你們是什么人?這里vip病房。…≦,沒有醫院的許可…”
王燦身后可是跟著市局刑偵大隊的高副隊長。高副隊長從口袋里拿出警官證件晃了晃。緊接著,身邊的一名肩章上二枚四角星花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張逮捕令。
吉永右典的兩名陪護人員看得發傻。逮捕令都拿出來。被警員客氣的請到一邊。他們也走不了。慌了一陣子,連忙撥打電話。吉永會長的愛子要是在京城出事,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王燦、小六、高副隊長等人推開病房的門,十幾個人魚貫而入。寬敞的病房正中是一張舒適的白色病床。
一名身穿白色襯衣、深色闊腿褲亮相,氣質清秀典雅的美女正搬了一個沙發墩子坐在床邊和躺在床上的吉永右典笑盈盈的說話。
看到李菲菲和吉永右典談笑正歡,王燦看都沒看李菲菲,瞇著眼睛盯著吉永右典。吉永右典目光平靜的看著王燦。俄而,王燦鼻子里哼了一聲:“小鬼子挺享受的啊!”
李菲菲娥眉一挑,看著王燦帶來的人,質問道:“王燦,陸景又搞什么鬼?”
王燦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對高副隊長道:“高隊,你們辦事。”
高副隊長敬了個禮,示意下屬出示逮捕令,道:“吉永右典,根據線人舉報。我們在你所居住的明華公寓8棟903室搜出200克海洛因。證據確鑿,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
說著。打了一個手勢,身后兩名警察抽出配槍。咔嚓一聲上趟,對著躺在床上,一臉暴怒表情從床上坐起來的吉永右典。
高副隊長剛剛說完,吉永右典就意識到不妙,等到被警察拿槍指著后,一股怒氣不可抑制的涌起來,“王燦,你陰我?”
王燦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吉永右典。“爬起來爬得挺快的啊。不裝可憐了?陰你?我販毒然后藏到你的公寓里?你有那么大面子嗎?你特么算那根蔥?”
說著,對一臉錯愕的李菲菲,“菲菲,吉永右典在日本什么德性,你找人打聽打聽。我言盡于此。”轉身離開。
高副隊長揮手,讓人將吉永右典帶走。這小子事犯了。
根據我國刑法第348條,非法持有鴉片1000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50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
他不管后面的斗爭是什么。總之。在吉永右典居住的住宅中搜出了數量巨大的毒品,證據確鑿。足夠他立上一功。
看著頃刻間稀里嘩啦離開的眾人,病房里變得空蕩蕩的,想著剛才還和吉永右典談的入題。現在人去房空,想著王燦的話,李菲菲惱怒的離開病房:陸景。我和你沒完。
寧西,西山。
夜晚時分。西山賓館1號樓中燈火通明,來往的西山賓館服務員們訓練有素。著話。發改委來的高官就住在這里。
陸景抵達大哥的住處時,大哥正在和西山市市長問光耀聊天。看著跟在身后賀鴻身后的陸景,問光耀便收了話頭,道:“陸主任,時間有點晚了,我先走了。”
陸江那張肖似其父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和問光耀握握手,“好的。”送問光耀離開后,陸江微笑的接過弟弟遞來的煙,做個手勢,坐下來道:“小景,見過李書記了吧?”
陸景道:“和李書記約了明天上午的時間。”
秘書賀鴻端了一壺清茶過來,沖了兩杯,笑著退了出去。陸主任和他這位弟弟都是京城里的風云人物。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會談什么有意義的話題?
陸江點點頭,笑著道:“你和李菲菲怎么回事?關了個一個日本人?”
顯然,這件事有人在大哥面前念叨過。陸景想起王燦下午打來的電話:吉永右典以藏毒罪被逮捕。接下來還會有人在看守所里好好的“伺候”他。估計有人把電話打到大哥那里去了。
陸景嘿的一笑,道:“嗯,亞太財團副會長吉永宏樹的兒子吉永右典。亞太財團是我的商業競爭對手。”
陸江明白弟弟的意思了,笑了笑,沒再說這個話題,“緬甸這條油路對國家而言意義重大,雖然磕磕碰碰發生了很多事情,總算是順利的打通。當然,現在的運輸成本有點高。距離鐵路全線通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陸景吸了兩口煙,沉吟著道:“哥,我覺得緬甸的局勢最好還是要掌握在我們手里。”
陸景接著道:“我認為可以從漢族人口數量和漢語普及上下功夫。”
陸江溫和的笑著道:“你具體說說看。”
陸景和大哥密談了三個小時。談了什么,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臨走時,陸景擔憂的道:“哥,爸的身體不太好,對你的影響…”
陸江擺擺手,淡淡的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在江州的時候了。我去魯東。”
陸景神色一震,用力的點了點頭,心情大好。
京城市的看守所內,吉永右典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擁有這樣的經歷。單獨的看守倉內,吉永右典看著黑沉沉的走廊沉思著。
他的公寓里有毒品的事情,王燦也不算完全冤枉他。他確實有吸食毒品的習慣。只不過量沒有200克那么多。他只是尋找刺激,又不是吸毒上癮。藏200克毒品干什么?
這件事的關鍵是要看王燦這個平庸的大少背后陸景的意思。
他和陸景在黃海見過一面。當時,財團的主席竹下修一以言語逼迫陸景,不得插手六大世家的事情。然而,現在財團輸了一手。他的泡妞大計也受到影響。
不然,陸景何以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對付他?
在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委托他的律師給父親打過電話,想必,外面的營救活動開始。
吉永右典正想著的時候,嗡的一聲,漆黑的走道中突然亮起了。各個號子中的囚犯都叫起來。“叫什么?”獄警拿橡膠棍子抽打著扒在鐵欄桿上的手,押了兩名犯人丟進了吉永右典的11號倉中。
進來的兩名犯人,一人黑大三粗,一人滿臉兇光,吉永右典心里磕磣了一下。這時,黑大個走到吉永右典身邊,“啪!”一耳光抽的吉永右典眼冒金星。
“八嘎!”吉永右典一拳打在黑大個的腹部,隨即便被滿臉兇光的男子一拳打在腦袋上。劇烈的疼痛讓吉永右典一個踉蹌,隨即醒悟過來,用漢語問道:“你們是誰?”
“喲,老三,果然是個日本鬼子啊,看樣子沒有找錯人。”黑大個嘿嘿一笑,“有兩下子,咱們倆今晚得好好放松放松。”
老三滿臉兇光的看著吉永右典,雙手捏成拳頭,骨節咯咯的響著,“嗯,早點完事。”
幾分鐘后,11號倉里響起吉永右典凄慘的叫聲。
“小鬼子,有人讓我們問候你。然后帶一句話給你,你碰了不該碰的人。”老三咧嘴一笑,看著死蝦一樣躺在地上的吉永右典,伸腳用力的揣在這小鬼子的襠下。
廢了他。
“我知道吉永右典是個花花公子,可是他始終還是我的朋友,陸景指使王燦毆打他算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我沒交一個朋友都得向陸景報備,他是我什么人?我記得他結婚了吧。我不需要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我不是籠子里的金絲雀。”
“吉永右典和我是同事,我承認我有一定的感情傾向,但陸景的做法太霸道了。居然以藏毒罪把人送了進去。他想干什么?”
一連好幾天,李菲菲對陸景不滿的話語通過各種渠道流傳出來。在京城世家子弟的圈子中流傳很廣。
白雁蘇飛俱樂部中,謝海逸召集了一幫跟班請蔣鴻哲喝酒。酒過三巡,謝海逸試探的問道:“蔣少,李菲菲的話傳出來,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你不打算出來說句公道話?”
他在陸景面前很吃了幾次虧,這次說什么他都絕不會出風頭。
蔣鴻哲手里把玩著酒杯,反問道:“你覺得我夠資格說句公道話?現在京城幾大頭面人物中,除了秦成文和陸景關系若即若離之外,其李新寒、閔興懷和陸景的關系私交都非常好。”
謝海逸訕訕一笑,岔開話題道:“嚴少呢?要不要問問他們的意思。”
蔣鴻哲搖搖頭,嚴哥前些時候和蘇琳離婚了,現在還在商云市獨自休養。“小謝,這件事我奉勸你不要多想。知道陸景的妻子衛婉儀聽到李菲菲的話是什么說法嗎?”
“公主病太重了。我們家那位會有時間管她和誰交朋友?”
謝海逸無奈的點頭,旋即哈哈一笑,“好,蔣少,我聽你的。”其實,心里倒是有點為衛婉儀的話叫好。
就在謝海益宴請蔣鴻哲時,李菲菲約了李家的頭面人物李新寒在匯海大酒店副樓的包廂中吃飯。
她的能量根本就不足以和陸景抗衡。她需要借助李家頭面人物李新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