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高考逼近了!
其實對于很多學生來說,只要能夠把高考這個基地給拆了,高三這一局無論過程多么慘淡、多么艱難、多么度日如年,都是一次完美的GG。
這三個多月,余洛晟沒怎么碰游戲,偶爾周末會帶楊倩倩玩玩,都是玩一些基本上是完虐別人的局。
楊倩倩以前估計經常被坑或者坑別人,自從跟余洛晟組合下路后,無往不利,自信心暴增,有的時候沒周末都會挑撥余洛晟玩一兩局。
余洛晟就納悶了,這女人這么貪玩,怎么學習成績還那么好,每次月考排名都在他的前面。
六月七好,這天天色有些昏暗,像個假裝高潔的,其實只要輕輕一挑撥,必定雨水泛濫。
余洛晟被上自己的單肩包,系好攜帶,瀟瀟灑灑的去赴京趕考。
李蕓追了出來,有些責怪的說道:“你這孩子,帶把傘啊,要下雨了可怎么辦?”
“哦。”余洛晟接過了傘。
說實話,他真沒帶傘的習慣,這不是他有勇氣淋雨,而是他和很多年輕人一樣每次帶傘出門,回來的總是他一個人。
“算了,我去請個遲到假,我陪你一起去。”李蕓怎么都覺得不太放心,匆匆忙忙的就跑到房間里換了身衣服。
“媽,不要那么麻煩。”余洛晟可不想讓老媽送自己。
高了個考而已,沒必要這么小題大做。
李蕓最后還是陪著余洛晟一起去考場。
到了樓下,旁邊一棟房子里正好開出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來。
奧迪車從余洛晟家的套房下駛過,車窗慢慢的搖了下來。
“李蕓妹子,送洛晟去考試啊?”車窗里的中年男子探出頭來,笑著說道。
“是啊。”李蕓笑著說道。
“上車吧,我送我家桂軍去考場呢,高考很重要,路上要耽擱了,遇到點麻煩事,遲到了就不好了。”那中年男子說道。
“……”余洛晟快無語了。
這尼瑪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考試啊,自己走路到京城也不用半小時,你們至于嗎,至于嗎?
“這太麻煩了吧。”李蕓客氣的說道。
“不麻煩,順路唄。”中年男子說道。
有人送,這當然是好事,李蕓也沒有再拒絕。
上了車,副駕駛坐上的是張桂軍,典型的小富二代。
這家伙其實書讀得真不咋地,人也略拽,余洛晟跟他雖然是鄰居,但交情也就路上碰見打個招呼的程度。
“桂軍,洛晟,你們兩個可要好好考。你看看我們家長,多為你們操心。”張叔邊開著車邊說道。
余洛晟和張桂軍都是敷衍的應了句。
李蕓坐在舒服的車子里,小聲的對余洛晟說道:“小晟啊,考試一定要認真,考上了名牌大學,以后找了好工作,我們也能像張叔這樣開得起車。你看看你老爸,每星期在廠里工作,周五回家一趟要坐那擠得要人命的破班車,有的時候下班遲了,還擠不上車,這一個周末就又得在廠里的硬床板上過了,你也知道他喜歡看電視,廠里又沒電視,一整個星期呆在廠里多難受。”
李蕓嘆了口氣,看了眼這輛干凈舒適的車子,有些羨慕的說道:“有了車子,你老爸想回來就回來,還睡什么廠里宿舍啊。”
“恩,會好好考的。”余洛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老爸也不容易,當初你不經過他同意就跑去職業電競,荒廢了一年多的讀書時間,你不知道那段時間,他飯都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你回來了,他雖然成天對你板著個臉,但心里是很高興的,也不惜花了好多錢把你從那三流學校轉到最好的學校。還好你成績慢慢趕上來了……唉,不說這些,不說這些。”李蕓意識到自己說這么多只會給余洛晟太多的壓力,急忙打住了。
余洛晟聽著李蕓說的這些,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我們也知道你很自覺,也比其他孩子懂事……”李蕓笑了起來,露出了慈善的魚尾紋。
余洛晟眼睛看著窗外,忽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外一閃而過。
“我好像看見爸了,他開著一輛電瓶車。”余洛晟貼著車子玻璃往后面看。
“他在廠里,怎么有空,而且他哪來的電瓶車啊。”李蕓說道。
“也是。”余洛晟仔細想想,覺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到了學校附近,各種堵有木有!
平常高中生不會輕易的讓家里的車子來接送上學,畢竟這是一個仇富的年代……
可這一高考,各種車都出現了,爭奇斗艷,有一輛車還是銀白色與藍色漆的,余洛晟覺得這車異常的眼熟。
對,這輛車和平常比起來少“武裝押運”這四個犀利的大字!
車子幾乎開不到學校門口,余洛晟、李蕓和張桂軍在半途就下車直接步行去學校了。
這個時候開電瓶車的家長就顯得瀟灑多了!
什么寶馬、奔馳、武裝押運,都只能淚看電瓶車從他們面前呼嘯而過,那個叫一騎絕塵!
“媽走了哈,考試結束了我再來接你。”李蕓說道。
“別麻煩了,我自己能回去。”余洛晟說道。
“沒事,沒事。”
余洛晟順著林間小道走入到學校,路上碰到幾個熟悉人,隨意的和他們打打招呼。
所有學生考場都是打亂的,余洛晟彩排的時候已經去過那教室了,駕輕就熟的走到了考場。
考場內沒有往日的輕松和笑語,絕大多數人都顯得幾分凝重。
即便有一兩個敢談笑風生,那也是強裝出來的,沒看到這家伙時不時就看一眼他去年買的表嗎?
余洛晟坐在自己位置上,考場沒有他認識的人,他也靜靜的等待著。
看了看時間,快開始了。
看著窗外那些行走而過的監考老師,余洛晟在腦海里忽然間浮現起這樣一個幻聽:
“監考老師還有三十秒到達考場,碾碎他們!”
這是余洛晟在網絡上看到的,聯想起現在自己的情形,還真貼切,弄得他自己都不禁笑了,一時間那種緊張的氣氛煙消云散。
而坐在余洛晟旁邊的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他朝余洛晟這里瞥了一眼,發現這家伙在傻笑,眉頭頓時一擰,若有所思:
會一個人傻笑的,非神即坑!保險起見,不能抄他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