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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香是千年仙酒,用上千種靈果,數百種仙花,萃取其精髓釀造成酒,又在靈脈靈穴中窖藏千年而成。酒味固然香甜醇厚,但是酒勁更是厚重得好似一座大山,就算是天仙也喝不了多少就會醉倒。
酒勁上涌,又完全沒把殷血歌這個鄉巴佬當做一回事,傅青峰和他身邊的幾個公子哥,罵罵咧咧的將傅青峰最近最大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傅青峰的父親傅三峰,膝下只有傅青峰一個獨子。
傅三峰出身中堊央仙域一強盛的仙宗太皓宗,傅家在太皓宗內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傅三峰也是在傅家的支持下,動用了太皓宗的資源,當年才順利的以巔峰天仙的實力出任圊云州州令一職。
如今傅三峰已經是金仙三品的實力,按照他的修行進度,大概還有數千年時間,傅三峰就能突破到金仙四品。而一旦他順利突破,他勢必要返回太皓宗任職,為太皓宗鎮守一方,或者在中堊央仙庭謀求一個更高的職司。
按照仙庭和各大仙門之間的潛規則,傅三峰一旦離職而去,圊云州的州令一職,有六成的可能將由傅三峰的子嗣繼任。也就是說,傅青峰本來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圊云州令。
雖然傅青峰如今只是八品天仙的修為,但是他父親當年接掌州令一職的時候,不也僅僅是巔峰天仙?傅三峰想要突破到四品金仙,那還有好幾千年的時間,足夠傅青峰的修為再做突破。
但是現在,傅三峰多了一個兒子,一個還有幾天就要滿月的幼子。
讓傅青峰憤怒的就是,如果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個庸碌之才,他也就不用操心什么了。但是他的弟弟傅秀峰,居然是滿資質的仙靈根,比傅青峰的資質強出了一大截。
更讓他嫉妒欲狂的就是,傅青峰是傅三峰天仙二品時誕下的孩兒,一出生傅青峰體堊內就仙靈之氣充溢,雖然靈根僅僅是五等五分的仙靈跟,但是先天就擁有了不弱于一品地仙的仙靈之體,修煉百年順利成就地仙正果。
可是傅秀峰是傅三峰在金仙三品時誕下的孩兒。金仙三品的傅三峰作為圊云州令,他掌握的資源可比天仙二品時的自己龐大了千萬倍。所以傅秀峰還在娘胎里,他的母親崇秀兒就服用了無數的天地靈珍,萬年的石鐘乳、萬年的朱果、數萬年的蟠桃、三轉六轉的仙丹,就好像填鴨子一樣填了下去。
結果就是,傅秀峰一出生,他就擁有不弱于六品天仙的仙靈之體,而且滿資質的仙靈跟,更注定他的修煉速度起碼是傅青峰的十倍以上。按照傅秀峰的正常修煉速度,他大概只要數百年就能追上傅青峰,千多年后,他的修為就能將傅青峰遠遠的甩開。
甚至等傅三峰離職返回中堊央仙域的時候,傅秀峰有可能突破金仙屏障躋身金仙行列!
到了那時候,不問可知,仙庭就算要從傅三峰的子嗣中挑選一人繼承圊云州令的職司,那也只可能是傅秀峰,而不可能是傅青峰!
畢竟他們雖然有同一個父親,但是他們的母親孕育他們的時候,他們父親的實力和身份都是天淵之別。傅青峰擁有的,是一個天仙二品的父親,那時候他只是仙界一平民百姓;而傅秀峰擁有的,是一個金仙三品的父親,是堂堂仙界正五品的州令。
說著說著,被酒精燒得眼珠通紅的傅青峰一巴掌拍在酒案上,一道寒潮從他掌心噴出,偌大的酒案‘呼’的一下就變成了一塊兒玄冰,然后冰塊碎裂開,化為無數冰晶飄散。
酒案上的冷盤、酒盞、酒壇等酒器,也都全部變成了冰片。精舍內的溫度直線下降,就連精舍外的小湖泊,都被凍上了厚厚一層冰。
“崇秀兒那賤堊人。”傅青峰厲聲喝道:“眾人都知曉,天仙以上的修為,都極難受孕。她嫁給我父親為妾不過區區三年,居然就有了身孕,這簡直就是……”
殷血歌吧嗒了一下嘴,暗自掐著手指頭盤算起來。
普通人類受孕極易,但是修士想要生兒育女就比較麻煩了。一般而言修煉成元嬰之后,尋常修士夫婦都要數十年才有可能受孕成功。修成元神后,渾身精元穩固,周身精氣化為法力,修士想要受孕,估計要努力百年才有可能。
至于說地仙么,沒有千年的苦功,而且沒有資質合適的爐鼎,想要誕下后代是極其困難的事情。天仙就不用提了,天仙二品的傅三峰有妻妾數百人,膝下也只有傅青峰一個獨子,就可見天仙想要生孩子是多么的困難。
到了金仙境界,仙界的金仙數量真心不少,尤其是中堊央仙域那些洞天福地內的金仙更是數量龐大。但是偌大一個仙界,大概每隔萬年,才能聽說有金仙大能孕育后代的喜訊。
所以傅三峰三品金仙,居然娶了崇秀兒后不過三年就有了孩兒,這傅青峰還真夠倒霉的。
一名身穿大紅長衫,眉目間帶著幾絲脂粉氣息的青年用力的拍著手,厲聲呵斥著:“沒眼力勁兒,趕緊換上新酒案。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個丑陋愚鈍,少爺我遲早把你們都給賣了出去。”
這紅衫青年名為趙桐,他的家族在圊云州也有極大的勢力,這妙香樓就是他家的產業。
聽到趙桐的呵斥聲,那些嚇得蜷縮在一起的侍女急匆匆的忙碌起來,她們將地上的冰屑清掃干凈,然后擺下了新的酒案,各色下酒的冷盤和果子流水一樣送了上來。更有兩個精通水系仙術的侍女站在凍結的湖水邊,施展仙術化去了湖冰,精舍四周的美景又恢復如初。
忙碌好了這一切,趙桐才笑吟吟的沖著傅青峰笑道:“大哥,還得說上次我探聽來的消息。崇元的幾個手下在我妙香樓喝多了,不是當著侍女吹牛說,是崇元重金從中堊央仙域拍下了一對兒孕龍丹給州令大人和那賤堊人服下了,這才讓那賤堊人有了身孕么?”
傅青峰眉目間的陰鷲之色越盛,他輕輕的拍著手,冷聲笑道:“孕龍丹啊,好大的手筆,中堊央仙域那邊都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孕龍丹,就算是大羅金仙服下,都有三成把握孕育子嗣的孕龍丹哪。那崇元,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財力?”
殷血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能夠讓大羅金仙都有三成概率誕下子嗣的靈丹?
雖然絕大部分金仙和大羅金仙,他們沉醉于追求無上天道。但是也有極大數量的金仙和大羅,他們更醉心于仙庭內的爭權奪勢,對這樣的仙人而言,繁衍后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所以可想而知,兩顆孕龍丹的價值有多大。一旦這樣的靈丹在中堊央仙域那種天仙不如狗、金仙滿地走的地方出現,會被拍賣出什么樣的天價。崇元能夠拍下兩顆孕龍丹,他的身家可真夠驚人的。
“還不是他麾下的那幾條老狗。
”一個名之為張晟的公子哥冷聲笑道:“咱們圊云州的天仙石靈脈,可是有好幾條被他的心腹抓在手上的。要說整個圊云州誰的家當最厚實,那老狗可得算一個。”
殷血歌輕輕的拍了拍酒案,他裝出一副憨頭憨腦的模樣,直愣愣的看著傅青峰笑問道:“敢問,那崇元和崇秀兒,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傅青峰張了張嘴,很想對著殷血歌破口大罵一通。但是他看了一眼坐在殷血歌身邊的幽泉和盻珞,傅青峰又壓下了心頭的火氣。他向趙桐看了一眼,冷聲道:“趙桐啊,那崇秀兒,到底是崇元什么人哪?”
“女兒!”趙桐麻利的說道:“崇秀兒是崇元剛剛突破到天仙境時,一時走火入魔,泄露了精元而生的女兒。那賤貨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學了一身狐媚子的功夫,十年前才不知道從哪里來到圊云州,結果就勾搭上了州令老爺。”
“下手可真夠快的。”殷血歌扳著手指計算到:“十年前認識州令老爺,三年前就嫁給了州令老爺,然后現在就生下了孩子。哎,這一步步的計算,可真夠準的。”
傅青峰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他雙手緊緊的按在酒案上,陰沉著臉就是不開口。
殷血歌點點頭,他沉聲道:“感情是這樣?有幾位領地上有天仙石靈脈的府令大人,為崇元提供了大量的財富,讓他拍下了一對兒孕龍丹。嘿,好吧,這來龍去脈,我算是知道了。”
站起身來,殷血歌向傅青峰笑道:“敢問一句,這崇元大人就算有幾位府令大人支持,他想要拍下那孕龍丹,也是不容易的吧?畢竟圊云州這里,科也不算是什么繁華的州府。”
傅青峰下意識的接口道:“我一直懷疑,這廝私下里動了府庫里的公款,奈何我無權查證罷了。”
‘妙啊’,殷血歌打了個響指,然后向金一使了個眼色。
金一冷哼一聲,他輕輕的一跺腳,一股密集而強勁的仙力震蕩四散擴開,當即將后院內的一應人等全部震得昏迷過去。金二則是走了過去,一手一個,直接將傅青峰他們光芒黯淡的仙魂從體堊內掏了出來。
血鸚鵡張開嘴,血魂珠從他嘴里冒出,一絲絲血光照耀在傅青峰他們完全失去了反抗力的仙魂上,輕輕松松的將他們仙魂內這一段的記憶抹得干干凈凈。
“走。”殷血歌輕哼了一聲,然后帶著一行人就離開了妙香樓。一路上妙香樓內的小二、堂倌和侍女紛紛昏迷不醒,同樣被抹掉了這一段的記憶。就連坐在一旁的偏廳內休息的,跟著傅青峰他們一行人隨行護衛的仙兵仙將,也都被同樣處理。
殷血歌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妙香樓,徑直返回了玄天府朝貢大軍駐扎的驛館。
一名玄天府的仙官已經焦急的站在殷血歌入駐的府邸前等候了,見到殷血歌帶人回來了,他急忙匆匆的迎了上來,焦急的說道:“府令大人,有玄凩府的府令敖埅大人來訪,已經坐了好久了。”
玄凩府的府令?殷血歌詫異的看著那仙官,他和玄凩府的府令不熟啊?甚至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圊云州還有一個玄凩府,畢竟他擔任府令才幾年?很多公文都是盻珞和幽泉為他打理的,他對圊云州下轄的八百仙府,根本連名字就只記下了一小半兒。
干咳了一聲,殷血歌身體一晃,一道仙光從腳下一直蔓延到了頭頂,他換上了一整套府令的正式官服,擺出了一副府令應有的威
嚴模樣,搖搖擺擺的走進了待客的大廳中。
一名生得紅臉膛,身材高大魁梧,但是臉上一根胡須都沒有的大漢穿著府令官袍,正坐在大廳內慢條斯理的品茶。他頭頂一條紅光沖起來有三尺多高,紅光內隱隱有一條蛟龍若隱若現,周身散發出的仙威內隱隱藏著一絲洪荒野性的獸性氣息。
殷血歌的瞳孔一凝這位玄凩府的府令可不是人類修士,分明是一條蛟龍得道成仙。
以蛟龍妖仙的身份,能夠在圊云州獲取一府府令的職司這位府令大人的后臺靠山肯定極硬說不得就和殷血歌一樣,身后也杵著一個類似于血曌仙朝一樣的妖仙大勢力。
聽到殷血歌的腳步聲,玄凩府令敖埅放下手上茶杯,站起身來倨傲無比的向殷血歌望了一眼。
一道強勁異常的仙識繞著殷血歌一掃,敖埅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口水四濺進而干脆抱著肚皮坐回了椅子上渾身抽搐著還在大笑:“哈哈哈,原來是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元神境巔峰的修為?這他媽的也能當府令?”
殷血歌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氣,周身突然有一層血炎升騰而起。
金一、金二、金三、金四悄無聲息的閃身進了大廳,分別站在了大廳的四個墻角下。他們的動作輕靈,半點兒法力波動都沒有發出,敖埅甚至還沒發現大廳內多了四個人。
“敖埅大人?”殷血歌上前了兩步,冷聲喝道:“大人的名字,還是剛剛才從下屬嘴里得知您尊姓大名呢。您,有什么好笑的?”
敖埅笑了好一陣子,笑得面孔都憋紫了,這才氣喘吁吁的抬起頭來,向著殷血歌狠狠的指了指:“笑什么?我只是好笑,你這樣的小崽子是怎么當上府令的?莫非你老娘,跟西平洲的洲鎮有一腿?或者是清靈郡的郡守是你的干爹?”
聽了敖埅的話,殷血歌頓時勃然大怒。
敖埅的話直接侮辱到了殷凰舞,這讓殷血歌如何忍得?
張口噴出血歌劍,殷血歌握緊劍柄,動用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向著自己的右胸刺了下去。‘當啷’一聲,血歌劍堪堪刺破了右胸的皮膚,就被彈得飛了起來。殷血歌呆了呆,然后他沉默了一陣,沉聲道:“打穿我右胸。”
金一竄了過來,他伸出手指,狠狠的一指頭刺向了殷血歌的胸口。
‘噗嗤’一聲,一道無可抵御的恐怖力量打穿了殷血歌的胸口,在他右胸留下了一個對穿的傷口。
透明的傷口一點鮮血都沒流出,殷血歌就這么帶著透光的傷口,看著目瞪口呆的敖埅厲聲喝道:“來人啊,布下天羅地網大陣,擒拿冒充府令,刺殺本官的妖人。”
一聲令下,殷血歌居住的府邸上空突然風起云涌,數萬仙兵仙將大聲吶喊著,將十八架金仙器級的天羅地網給撐了起來。這些仙庭用來征戰四方、討伐異己的天羅地網一出,四周天地靈氣頓時被吞得干干凈凈,虛空驟然凝滯,站在大廳中的敖埅身體突然僵硬在了原地。
“我乃玄凩府府令敖埅,我乃……”
敖埅放聲怒吼,但是殷血歌只是揮了揮手,冷淡的說道:“拿下。”
十幾名天仙巔峰境的仙將一擁而上,長槍大戟帶起道道仙光向著敖埅砸了下去。
敖埅怒吼一聲,一柄金光燦燦的大斧從他頭頂噴出,帶起一團鋒利的寒光就要和那些仙將硬拼。
但是天空十八架天羅地網放出一重重羅網狀光紋,重重疊疊的落在了敖埅的身上,敖埅周身仙力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金色大斧剛剛飛起,就被一張羅網一兜,眨眼間不知去向。
十幾柄長槍大戟帶著巨大的力量轟在了敖埅幾乎毫無防范的身上,就聽得一聲慘嚎金血四濺,敖埅的一條手臂直接被一根方天畫戟斬了下來,身上被硬生生貫穿了十幾個透明的傷口。
“黃口小兒,你敢黑我?”敖埅憤怒得破口大罵,渾身鮮血如注不斷噴出。
大廳外傳來刀劍出鞘聲,敖埅帶來的一千名護衛大聲吶喊著想要闖進大廳,就聽得殷血歌揮了揮手,大喝了一聲‘全部殺了’。
高空中數萬仙兵仙將同時發動,飛劍猶如雨點一樣落下,天羅地網迅速禁錮了玄凩府眾多仙兵仙將的仙力,將他們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飛劍落下,這些仙兵仙將慘嚎一聲,全部被斬殺當場,一道兒真靈飄飄蕩蕩的,全部飛上了高空不知去向。
敖埅驚駭的看著殷血歌,他咬牙道:“你真敢下手?”
殷血歌冷笑著看著敖埅,冷聲喝道:“為什么不敢?”
敖埅沉默了一陣,這才點了點頭:“好,好,好這個虧,我吃了。我可以賠禮道歉,實在是我嘴臭!但是我帶來了崇元大人的原話,不想在圊云州繼續丟丑,就乖乖的辭去玄天府令的職司。”
敖埅傲然看著殷血歌,倨傲的說道:“這是崇元大人的原話,他是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