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實在太好玩了。”天神月還沉靜在之前爆炸的震撼當中,老韓過來的時候天神月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覺得好玩。”老韓一臉的郁悶,又覺得在人家的地盤這么說未免有些不合適,緩了緩語氣道:“奇淫巧計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有什么好玩的,也就是紀辰這種人才會使用。”
“老韓,你覺得這東西上不了臺面?”天神月回過神,呆滯的眼神里閃過一道亮光,道:“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低階火系晶石就讓我堂堂一個陰陽路巔峰的高手差一點著了道,灰頭土臉的好不尷尬,如果換成了高階的火系晶石呢?”
“那……這個……”老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忽然掠過一個畫面,一個陰陽路巔峰的高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掀開有人送來的盒子,然后拉開掌中雷的環線……老韓搖搖頭,把這個令他后背有些發涼的想法從腦袋里拋出去,看著天神月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笑的這么開心?”
“全城都搜不到紀辰的時候,我隱隱覺得按照這個人的性格肯定不會離開登云城,但是我們派出去這么多人還是找不到他,那就只說明了一個原因,這個人藏在了我們眼皮底下。更何況我們提早知道這家伙有上有這么厲害的暗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的倒也是。”老韓想了想,覺得天神月說的不無道理,萬一這么個東西加大威力之后送過來,一些普通的高手只怕很難擋的住。
“現在看來,這家伙真是太張狂了。”天神月眼睛一亮,轉過身看著老韓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家伙應該還在天家。”
“不會吧?”老韓很想反駁天神月,不過適合找不到合理的邏輯來反駁。只是驚嘆紀辰的膽子,這大概是他遇到的第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了。
“一定在。”天神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不定現在他就混在某個地方正得意忘形呢。”
“那怎么辦?”老韓畢竟是一個外人,不太熟悉天家的建筑和分布,最直觀的表現是天家至少有幾百口人,這還不算那些后院的那些女眷,如果把這些人都算人,整個天家也有上千口的人,排查起來太困難了。
“天家雖然人口眾多,可要是進來一個陌生人,想不被人認出來只怕也不容易。”對于這一點,天神月還是十分有自信。天海從醉云城回來之后,天神月一起跟著天海參與過天家的防衛更換,因此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天家的力量分布了。天神月眼睛里閃動著自信的光芒道:“所以一個陌生人想不驚動護衛的情況下藏入天家,那他只有一個去處。”
“后院?”老韓看著天神月問道。
“不錯。后院是唯一一個防備有漏洞的地方。”后院畢竟以女眷居多,除了家丁和一些不會武技的仆人之外,他們這些修煉者平時是很少去后院的,防守也以桶陣為主,就是將所有的力量擺在外面,而里面卻是處于大面積的真空狀態。天家的女眷雖然也有不少修煉者,但天神月不認為這些人是紀辰的對手。尤其是紀辰這家伙還具備別人不具備的優點,他可以飛行。
“那怎么辦?我們是不是現在向天家主匯報?”
天神月猶豫起來,現在向天海匯報的話,無疑會驚動了紀辰,萬一紀辰跑了就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不用。”天神月想了想,還是覺得悄悄進行自己的計劃。他在賭,賭紀辰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于是,在一瞬間,天神月立刻想到了一個以后院位誘餌的計劃。
“老韓,幫我把八大執事請來。”
老韓雖然不明白天神月的腦子里到底想到了什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雖然比他年紀小了不少,不過身上的氣質和頭腦都是上上之選,會讓人情不自禁的贊同他的思路,然后聽從他的命令。
只是老韓心里有一點擔憂,之前紀辰雖然沒有暴露出窮兇極惡的一面,但那是在占據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旦紀辰陷入危險的境地,會不會垂死掙扎誰也說不準,天神月就這么拿天家的女眷來冒險,實在是有點不折手段的意思。
老韓搖搖頭,離開房間的時候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天神月。天神月低著頭,來回的在房間內渡步,他的神經蹦的很緊,以至于走的步子都有些拘謹。
也許他只是太想抓到紀辰了。老韓關上門,心里這么想著。
“詩婷,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照顧胡兄的飲食起居嗎?”
紀辰的確藏在了天家,也如天神月猜想的那樣,他的天機瞳發現了天家高手的防御布置,然后繞過這些高手從天上落在了后院。在聽到沿途的護衛們一直在說天神月,紀辰便動了捉弄天神月的心思。
爆炸之后他又回到后院,迎頭沖過來一個急急忙忙的小丫鬟,紀辰本可以施展步法避開她,只是如此一來太過驚世駭俗,所以紀辰只是稍稍移動了一下身份。等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這丫鬟竟然是胡詩婷。
“啊,紀辰大哥,怎么是你。”胡詩婷松了口氣,俏臉頓時浮過一抹紅霞,微微垂下螓首不敢直視紀辰的眼睛,好像不聽紀辰的話就是犯了錯誤一樣。
“那個……”紀辰吞吐起來,他不想欺騙這兄妹二人,一時又找不到合理的說辭,正躊蹴呢,一個粗礦的聲音從胡詩婷的背后傳了過來:“讓你去拿點東西半天看不到人,真是白張了一副好面皮。”
這人走過來,眼睛抬也不抬,伸出手就掐向胡詩婷的胳膊,胡詩婷嚶嚀一聲,卻不敢躲閃。
那人掐了幾把,似乎還不滿意,罵罵咧咧道:“你這頭狐貍精,就知道平日里就知道拋媚眼,賣風情……啊……”
“你話太多了。”紀辰隨手一揮,那人倒飛出去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竟然是個女人。只是這女人膀大腰圓,又生的一副兇惡樣,就連聲音都是男人的聲音,紀辰沒注意之下差點把她當成了男人。
不過紀辰這會也明白這女人為何對胡詩婷不滿了。一個長的如此難辨雌雄的人本身就具有反美女的人格,眼里看不得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這漂亮的女人還歸她管理。
“好啊,你個天殺的,你居然敢對老娘動手。”這女人也不含糊,從地上爬起來就開始亂叫。她的聲音本就粗狂,這么一腳立刻就像殺豬一樣。
嗖,一縷寒光閃過。
“你再叫一聲,我立刻割了你的舌頭。”
一炳森寒的長劍抵住咽喉,就是再窮兇極惡的人也弱了三分。這女人雖然閉了嘴,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紀辰,看樣子頗有些秋后算賬的意思。
紀辰哪管她這個,劍芒一動,冷哼道:“給詩婷道歉。”說著,紀辰望向早已經嚇呆的胡詩婷道:“詩婷,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把這不男不女的妖怪交給你處理。”
“紀辰大哥……算了,翟嬤嬤……”
“哼,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胡詩婷還在給這個翟嬤嬤求情,這女人反倒是冷笑一聲,絲毫不把胡詩婷放在眼里。紀辰用劍對著她尚且如此驕橫,可想而知平日里胡詩婷肯定沒少遭罪。
“啊。”
紀辰飛起一腳將這女人踹了出去,緊跟著劍光一閃那女人的頭發已經被削掉了一半。這么會的功夫,翟嬤嬤才發現眼前這個二桿子護衛是真的敢對她動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翟嬤嬤一邊哼哼唧唧的捂著屁股,一邊戰戰兢兢的看著紀辰。
“老子管你是誰。”說著,紀辰的劍又舉了起來。
“饒命,饒命。”
翟嬤嬤哭天搶地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抱著胡詩婷的大腿不斷的求饒。胡詩婷本來就臉皮薄,被翟嬤嬤這么一鬧更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求助的看向紀辰。
“詩婷,這人要怎么處理?依我看一刀宰了算了。”紀辰手里的劍一哆嗦,翟嬤嬤的腿也跟著抖了起來。
“不要。”容嬤嬤放聲大哭:“詩婷,平日里我也有對你不錯的時候,你忘了上次夫人罰你去洗衣服房沒飯吃的時候,還是我給你送的飯。”
容嬤嬤不提這個倒也罷了,一提這個胡詩婷的心里也有了怨氣,平日里那些嫉妒的她的人想著法的排擠她,容嬤嬤是給她送過飯,可那些都是別人吃剩下的。這也就罷了,容嬤嬤還把一把長了毛的拿給她吃。
“詩婷救我,我還不想死。”
容嬤嬤是真的害怕了,這要是紀辰把他的錘子拿出來,估計容嬤嬤得當場嚇死了。只是胡詩婷也覺得如果自己真的一句話就要了容嬤嬤的命,那也太過狠毒了。所以胡詩婷還是決定放容嬤嬤一次。
“紀辰大哥,我看還是算……”
胡詩婷正說著,紀辰忽然擺擺手道:“等一下,有人來了。”
“快來人啊,有奸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