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當即放開嗓子大吼起來。這會容嬤嬤也不哭了,氣勢也全回來了,吼的紀辰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你看,我就知道這種人簡直死性不改。”紀辰將劍收了回去,這劍還是收繳海蛟龍寶庫的時候弄回來的,他一直放在星辰閣里。為了震懾翟嬤嬤,紀辰才沒有拿錘出來,只是從星辰閣里翻出來一把寶劍。
容嬤嬤的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不過她顯然不死心,扭著頭四處尋找紀辰口中所謂的來人。只是任她望穿秋水也看到任何一個人影,諾達的后院長廊里,冷清清的徐徐清風竟然讓人有些渾身發冷。
“啊。”
容嬤嬤意識到了什么,啊嗚的嚎叫一聲便要撒腿就跑,只是還沒跑兩不便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雷光轟在了身上。
容嬤嬤肥壯的身子扭了扭,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紀辰大哥,你不會殺了她吧?”盡管容嬤嬤連番數次的驕橫跋扈,可見到容嬤嬤倒在地上,胡詩婷還是有些不忍心。
“當然沒有,只是暫時讓她安靜一點。”紀辰笑了笑,道:“殺了她只怕臟了我的手。不過小施懲戒一番還是可以的。”
“懲戒?”
胡詩婷潔凈的眼眸轉了轉,想不出紀辰口中的懲戒是什么意思。不過她的眼睛倒是十分的清澈靈動,屬于那種越看越迷人的那種。
“一會你就看到了。”
紀辰神秘莫測的笑了笑,然后身形一動,將容嬤嬤抗在了肩膀上。
天家的后院與外院連接著一條長長的走廊,只有通過這條走廊才能進入后院。一道雕刻精美的拱形石門矗立在長廊的盡頭,后面是茂密的樹林。偶有一絲微風吹過,后院的花香便從墻外送了出來。
“紀辰大哥,你要做什么?”胡詩婷一路跟著紀辰,這條長廊平時里上百步的距離,片刻的功夫就到了拱形的門口。不過現在胡詩婷覺得這條長廊忽然變的有些漫長。她跟在紀辰的身后,看著紀辰輕描淡寫的抗起一個肥壯的女人,胡詩婷的心里開始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結。
紀辰大哥是為了才出手對付翟嬤嬤的嗎?他會不會有事?翟嬤嬤可是夫人最信任的嬤嬤,可以翟嬤嬤的威名甚至和外院的天神月不相上下。想及至此,胡詩婷的心跳的越發的快,好像有一頭小鹿在不受控制的亂撞一樣。
胡詩婷一直跟著紀辰,看著紀辰將翟嬤嬤掉在拱形門上,又看著紀辰拿出一塊長長的紙張掛在翟嬤嬤的腳上。
“我錯了,長的丑不是我的錯,但是長的丑不好好培養內在美還出來嚇唬人就是我的不對了,我向所有被我欺壓過的人道歉……撲哧……”
胡詩婷跟著紀辰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念到后面再也忍不住涌動的笑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紀辰實在是太惡搞了,相信是誰看到這樣一副畫面也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紀辰大哥,這樣會不會太……”
“太什么?”紀辰笑著接過胡詩婷的話茬,道:“坦白講,你這丫頭現在的心里是不是肯定很爽?”
“我……沒有。”胡詩婷在紀辰的注視下俏臉一紅,低著頭辯解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紀辰拉長聲音問道。
“沒……有啦。”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撒謊可不是一個誠實的孩子。”紀辰的一張笑臉幾乎已經貼到了胡詩婷的臉上。感受到紀辰鼻孔里噴出的氣息,胡詩婷的臉越發的紅暈。
“有。”胡詩婷低著頭,聲音如蚊子飛動一般。
“哈哈,你看,我就知道。”
“紀辰大哥,你實在太壞了。”胡詩婷跺了跺腳,不依道:“紀辰大哥,你怎么可以這么取笑人家。”
“噓。”紀辰的臉上帶著笑,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少來。”上一次紀辰就是這么騙的翟嬤嬤,結果翟嬤嬤大叫之后才發現著了紀辰的道,這家伙實在太狡猾了,現在居然還想取笑自己。
“是真的有人來了。”
紀辰一邊說,一邊拉著拉胡視聽閃身上了拱形門口邊的一顆樹上。后院的樹木本就生的極好,靠外院墻邊的這幾顆更是有了上百年,這兩人站在高處的一個樹杈上即便是有人抬頭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發現樹上站著兩個人。
只是如此一來,兩個人在狹小的地方勢必身體有些接觸。胡視聽比紀辰矮了半頭,毫無準備一下忽然落在了樹上,心里又驚又怕,還帶著一點說不出的興奮。她的半邊額頭依著紀辰寬厚的胸膛,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心突突的狂跳。
“快看,是翟嬤嬤。”
就在胡詩婷迷失在紀辰胸膛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幾個熟悉的女子聲音。胡詩婷連忙在心里連呸了幾口,怪自己思春,嬌羞了好一會才俯身望下面看去。
幾個夫人身邊的丫鬟正站在翟嬤嬤的身邊指指點點,如果不是因為翟嬤嬤瑕疵必報又是夫人跟著的心腹嬤嬤,只怕這些丫鬟早就笑出了聲。盡管如此,幾名丫鬟也圍在一旁指指點點,卻沒有上前的意思。
“嗚嗚……”
翟嬤嬤不斷扭動著肥大的軀體,口中嗚嗚亂叫,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睛直盯著幾個丫鬟。幾個丫鬟互相凝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去幫翟嬤嬤拿去了嘴上的破布,剛把破布拿開翟嬤嬤便破口大罵起來:“你們幾個小浪蹄子,剛才看了這么久也不過來,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們。”
“果然是惡性不改。”紀辰輕哼一聲。
胡詩婷的心里一顫,感覺到紀辰身上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凌厲氣息,這氣息只有在天海動了殺心的是很她才看到過。
“紀辰大哥,不可。”胡詩婷貼著紀辰的胸膛搖了搖頭,雖然面色紅韻,卻眼神堅定的說道:“翟嬤嬤是夫人的心腹,殺了翟嬤嬤天家不會放過紀辰大哥你的。”
“你是在關心我嗎?”
聽著耳邊嬌羞羸弱的聲音,紀辰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我……當然……紀辰大哥,你討厭。”胡詩婷輕啐一口,再不敢搭腔。說話的這么番功夫,幾個丫鬟已經將翟嬤嬤口中的抹布那走,也幾次試圖將翟嬤嬤放下來,只是綁著翟
嬤嬤的繩結十分的奇怪,幾個丫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也無法弄開。正巧,外院的一隊護衛巡視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一邊急著向天神月匯報,一邊砍斷繩子才將翟嬤嬤放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是怎么保護內院的?我要讓夫人治你們一個巡查不力的罪。”翟嬤嬤的雙腿剛剛落地,一張嘴便又開始指責護衛。護衛們和丫鬟一樣,只是唯唯諾諾的受著。
“翟嬤嬤,像你這樣的人要怎么改變?”
紀辰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傳過來,護衛們頓時緊張起來四處張望。只是紀辰的聲音像是隨著風飄過來的一樣,每個人聽到的方向都不同相同。
“啊嗚。”
翟嬤嬤可不管紀辰的聲音出自哪里,現在她只要聽到紀辰這個名字就嚇的雙腿發抖。這會翟嬤嬤哪敢逞威風,扔下護衛丫鬟們便鉆到了內院里。
“大家小心,紀辰很難對付。”護衛隊長四下看了看,目光望向了內院周邊的樹梢。紀辰的聲音雖然難以判斷,不過內院這邊的墻壁很難藏人,后面是一處潺潺流水的人工湖,水下是可以藏人,但是傳音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因此最能藏人的也就是圍墻旁邊的樹上。
護衛隊長沿著拱形門口的樹梢一一望來,目光剛要游走到紀辰和胡詩婷藏身這顆樹的時候,老韓的聲音傳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紀辰出現了。”護衛隊長不太熟悉老韓,不過這兩天老韓出現的頻率很高,一直跟著風長老或者天神月,因此負責警戒的護衛隊長們都知道有老韓這么個人,說話也比較客氣。
“是嗎?”
老韓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目光跟著護衛隊長掃了一圈拱形旁邊的高樹,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去其它地方了。”
“啊?去其它地方?去哪里?”護衛隊長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大嘴錯愕的看著老韓。
“這是天神月的話。”老韓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看到護衛隊長的表情,第一時間將天神月搬了出來。
別看天神月只是年輕一輩的人,但是天家也有相當的分量。因為誰都可以看的出來,天神月將來很可能成為天家的族中長老甚至有更遠大的前途。護衛隊長不會蠢的在這種情況下得罪天神月,聞言點了點,雖然滿腹不解,不過還是帶走了所有人的護衛。
老韓又瞥了一眼拱形門口的樹木,這才轉身又回到了外院。
“好了,這些人終于走了。”
數下的丫鬟護衛們離開之后,胡詩婷這才有力氣從紀辰的胸膛口離開,然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要是被發現可就糟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紀辰覺得這句話此時此刻從胡詩婷的嘴里說出來再陪著她嬌羞的臉龐,這句話實在是說不出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