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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菡捧在手里,終于明白為龗什么六公主見到那幅畫就不舍得放下,原來遇上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這樣,“喜歡!我很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你把畫收好,回家后再瞧。我們倆來下一盤棋如何?”
“好啊。”
素妍取了棋盤,不能太用心,只能用打發時間的心態來下棋,才走七八子,她就瞧出李碧菡是用了心思的,至少所有心思都在這棋盤上。
午食時辰,白芷送來吃食。幾個人在得月閣的花廳用過,練武的練武,下棋的下棋。
未時,南花園內的太太、小姐們陸續離去。李夫人念李碧菡與素妍多年不見,特意允她們多說會兒話,自己也陪著大奶奶幾個拉起家常。
申時一刻,李家的丫頭去催促,素妍也不便強留,親自將李碧菡送至南花園,看李碧菡隨李夫人離去,這才準備回去。
此時,南花園所有的女客都已經走盡,猛一回頭,江書麒站在她的身后,咧著嘴笑道:“小妹,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上回我要向你討幅畫,你硬是不給,回頭就拿畫做人情送了六公主。”
“五哥這話說得好像我做了虧本買賣似的,六公主可答應回頭送我一把好琵琶。”
送給江書麒可什么也撈不上,幾個哥哥都好說,唯獨這五哥不知怎的,居然摳門得要死。江書鵬還知送她幾件稱心的物件,可江書麒硬是一件都沒給。還一個勁在地想從她這里扒拉好東西。
“五哥剛才那話說錯了,我可沒有胳膊肘往外拐。回家之后,我給哥哥、嫂嫂可都送了禮。三哥的是字帖,你的是好畫……”
好似,她刻薄自家人,倒要巴結旁似的。
素妍很不喜歡江書麒說的這話。
“三哥的字帖可是孤本,你也太厚此薄彼。這樣吧,你把朱先生臨摹的《蘭亭序》送我,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貌似她欠了他一般。
曾經何時,她熟識的五哥竟變得這般斤斤計較起來。
她原不是小器的人。可江書麒的話,還是讓她渾身覺得不舒服。
同樣是哥哥、嫂嫂,她送了禮物給大哥、大嫂。江書鴻與沈氏好歹還回了禮,且不說她的東西是否貴重,就是大哥、大嫂能送她一份禮物,她打心眼里就高興。至少證明,大哥、大嫂心里是有她的。
偏江書麒和聞雅霜夫妻倆。只一個勁地討要好東西,總與旁的兄弟比,知曉旁人的比他得的要好,心里就不舒坦,真覺素妍欠了他一般。
素妍道:“得了好畫,又想要《蘭亭序》?有你這樣總想拿妹妹東西的哥哥。也不怕臊得慌。”素妍扮了個鬼臉,就要開溜。
江書麒攔住去路:“這是我應得的。你可別忘了,今兒青竹苑那事。若不是我,爹會讓曹玉臻娶胡香靈,胡香靈可是你的朋友,我幫她就如幫你……”
前世今生,江書麒都與曹玉臻做了朋友。
曾經。若沒有江書麒的再三搭橋引線,她很難對曹玉臻陷情頗深。
但她從來沒有怪過江書麒。她一直責怪的唯有她自己。
“呸!誰說她是我朋友了?你哪只眼睛瞧見的。你沒幫我,而是我幫了你,你好意思和曹玉臻做朋友,你對他了解多少?你只知他才華不錯,可知他人品如何?難道你就沒瞧出來,他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指不定哪日將你賣了,你還得幫人數錢呢?”
素妍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直將江書麒逼得步步后退。
江書麒大叫一聲:“你胡說!”
“我胡說?”素妍歪著頭,“那你告訴我,你對他到底了解多少?”
江書麒不甘示弱,支吾道:“我……他是我朋友,我自然了解,他詩寫得好,字也不錯。”
素妍冷笑兩聲,憶起前世的曹玉臻:“你可知龗道,他是個城府極深,無所不用其極之人。你又可知龗道,為了平步青云,他是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的人……”
江書麒正要反駁,揮著雙手,“臭丫頭,你離我遠點。不就是想跟你向幅畫掛在墻上,你也不會這樣說我朋友壞話。”
她說的明明是事實,就知江書麒不信。
花園那頭,移來江書鴻、江書鵬與江舜誠父子三人,江舜誠脫口道:“麒兒,你妹妹說得對。”
“爹!”江書麒一轉身,往江舜誠奔去,“父親總是偏著她,她做什么都是對的。”
江舜誠道:“今日,我與你三哥暗中觀察了一番,曹玉臻此人笑意不達眼底,臉上笑著,眸子里卻是一股陰冷,這樣的人怎會表里如一?他拒絕胡香靈是因為胡長齡官職不高,于他無助。如若胡香靈的父親是六部某位尚書,亦或是我江舜誠,他一定會歡喜非常地接受。在胡香靈跪地求情之時,他的一雙眼睛就沒停過,表面是看著諸位公子、權貴,每次垂眸之時,卻又偷窺著今日參宴的貴族小姐。”
與人說話,貌似在看對方,實則卻瞧著他處,這樣的人怎會是正直之輩。
他看眾貴家小姐做甚?有何用意?
這,就值得人深思。
素妍聽完,止不住拊掌稱贊。
前世的她,因為江舜誠不同意自己嫁給曹玉臻,與父母對抗到底,一哭二鬧三上吊,全給她使用上了。江舜誠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曹玉臻笑意不達眼底,眸里無對妍兒的柔情,此人不是真心。”
后來的事實證明,江舜誠的說法是完全正確的。
再聽江舜誠的話。素妍只覺精彩絕侖。
江書麒不再爭辯,望向江書鵬道:“三哥,他真的是這樣?”
江書鵬道:“你們手足兄弟,以前來過一次,爹爹也未曾留心,可是那天你讓五弟妹來保媒,說要把素妍說給曹玉臻,故而今日我和大哥都留了十分心事。”
素妍雙腳一跺,跳了起來,轉身就去打江書麒:“你這個壞蛋。連親妹子都敢賣。要不是爹和大哥長了一個心眼,我可被你坑苦了。”
江書鴻微微一笑:“曹玉臻配不上妍兒。不說旁的,單說今日這事之后。他回家后,是男人就該坦坦蕩蕩承擔責任,可他居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胡香靈和爹爹身上,就憑這點,不值得女人托付終身。”
消息好快。這么快曹玉臻就與家里的長輩稟報了。
居然說成婚事不是他所甘愿的,是被胡香靈算計、被江右相逼迫的……
江書麒被素妍追打得四處閃躲,“我也是為你好,聽說皇上就要給十皇子、十一皇子、皇嫡長孫選妃,爹和娘都不忍心你受委屈,所以想在三月前將你的親事給定下來。我之前不是看曹玉臻長得好。才學又好,這才想為你的終身打算一二。”
父子幾人進了涼亭。
素妍坐好,一看到江書麒就挑著眉頭。她上有父母健在,又有長房兄嫂,哪里輪得上江書麒指手畫腳。越瞧他,眸子越發的狠厲,有些恨鐵不成鋼。更多的則是惱江書麒出賣她。
江書鵬視若未見,對于江書麒想把素妍說給曹玉臻的事。他是很生氣的,對方的為人、品行都未了解清楚,就敢把妹子嫁給人家。他們可只得這一個妹妹,是在他們呵護下出生、長大,稍大一點,又離家學藝。
“今兒小妹救了胡香靈,把靖南候世子震得雙眼發直,之后他就四處打聽。”
素妍兩眼一抹黑,當時只想著救人,哪有管什么世子、皇子的,“是哪一個?”
“著深藍錦袍繡白色祥云的那個。”
素妍搖頭:“想不起來!”
江書鵬道:“我已經與他說了,想娶我家小妹,就不得納妾。”
江書鴻倒了盞茶,說道:“可真巧了,今兒十一皇子也與我打聽了。”
江書麒急切問道:“大哥是如何說的?”
江舜誠意味深長,道:“妍兒不能嫁給皇子,這儲位之爭是早晚的事,稍有不慎毀了全家的安寧不說,還會誤了妍兒的一生。”
素妍慢吞吞了拿了桌上的蘋果,一口咬下,汁液四流,滿嘴都是甜滋滋:“爹爹不必擔心,要是皇上知龗道我學了那么多東西,武能安邦定國,文能后世揚名,她肯定不會輕意讓我嫁入皇家。”
江書麒笑罵道:“臭美!”
素妍又道:“皇上忌憚爹爹朝中權勢,必不會輕易應允嫁給某位皇子。”她漂亮的眼睛閃了閃,轉了又轉,笑道:“回頭,我挑兩幅畫,爹爹明兒就敬獻給皇上。就說是爹爹獻給皇上的。”
江書鵬笑得別樣:“只怕這兩幅畫里,有一幅就是小妹的劣作吧?”
素妍抱拳:“三哥英明!”
江書鴻只是意味未明的笑著。
“我屋里那幅《坐蓮觀音》,是準備送給天龍寺作為鎮寺之寶。爹爹這幾年與悟覺大師素有交情,近日得了空,帶我一起去拜見。在山上時,我特意抄寫了《小乘經》最龗后二十卷,這份厚禮,悟覺大師一定會很滿意。”
天朝各寺廟《小乘經》一直不全,在前朝時定都長安,皇家寺廟為了建立威信,是唯一一家藏有佛經最齊備的寺廟。天朝各處佛寺雖有經書,大佛經卻皆不全。
后來,朝代更迭,前朝皇家寺廟毀于一場大火,許多經書被焚于一旦,而《小乘經》也自此不全。天龍寺雖有《小乘經》卻欠缺最龗后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