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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腦中轟地一響,整個人都似蒸騰起來一般,熾熱地飄起于云端,漆黑的夜中,似瞬間鋪開了絢麗奔放的云蒸霞蔚。
從來,她和他之間,雖有過瘋狂,卻從不見她有這般主動,忽然被他這么綿綿地熱烈回吻下,她的腦海已是一片空白。
唯一的意識,就是回應,探索,享受。
兩個人的唇齒相依,居然也可以這么快樂,快樂得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悸!
“千一!千一!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她氣喘吁吁地抽空呢喃著。
“我也是,喜歡我的妍兒!”宇文琰緊抓著她,幾乎將她肩頭捏得疼痛起來,然后將她緊按于涼榻上,按在那些無根飄泊的花瓣中間,俯下身子,與她緊緊相貼,盡情擁吻。
她幾乎給他按得透不過氣來,卻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這一刻,連所有的疼痛,也是如此地愉悅人心!
他忘情地俯在她的身上,很快,回過神來,如觸電一般地閃離開來,看著一臉酡紅的她,用手狠狠地擊打著自己的胸膛。
她含笑地依在床榻上,如一團跳焰的火焰,頃刻間就要將化成灰燼:“問過太醫,現在孩子在肚子里很好,雖還害喜,夫妻可同房了。”
“可是……”
她勾勾手指頭,他緩緩走近,一扯他的胳膊,將他按在榻上,他以為她要吻他。而她卻盯著他吃吃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變得很丑,丑得你都不想碰我了?”
她很瘦,瘦得讓他不安,瘦得越來越似一股風都能卷走。
他忙忙搖頭,“無論什么時候,你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也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的女人。”
素妍如銀鈴般笑了起來,很快斂住笑意,鎖住他的下巴。霸道而強勢地凝望:“為妻告誡你。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可饒不得你。”眉眼跳了跳,沒有之前的嚴肅,溫聲道:“今晚就給你個機會,令你侍寢。”
宇文琰看著她的肚子。一臉疑惑,就是在宮里,端妃有孕后,新皇都不再碰她。
素妍厲聲道:“怎么不認得我了?”
“真的沒事?不會傷到胎兒?”
她抬手擊在他的額頭,“虧你也是學過醫術的。”
這一夜,他們極盡纏綿,愉悅之際,魂銷魄溶。
她雖身懷有孕,但她念著宇文琰自三月至今。再未碰她,雖同處一室,宇文琰擔心傷及胎兒,也是在一邊小榻安憩。她心中萬分不舍,極力迎合著宇文琰。他雖知她身體孱弱。行動甚是輕緩,溫柔如三春的輕風,輕柔的、溫暖的,令人迷醉的。初時,他極有分寸,卻禁不得她推波助瀾,漸漸迷亂于深淵之中,只知隨性沉浮。
她勉力支撐,待得云消雨散,已虛脫到臉色慘白,只有身體還在余韻中不由自主的顫悸。
他早已是大汗淋漓,她的目光掠過他健碩的身子,卻見左臂上分明是被五指捏過的瘀青。
她伸出纖纖玉指,溫柔地滑過那片瘀青,“這是怎么弄的?”
“皇上近一月總愛召我去練功房陪他過招,被他捏了一把。”
男子的肌肉原比女子更健碩,很難一捏就有這樣的瘀青,可見新皇下手有多重。
宇文琰一臉茫然的仰頭,望著帳頂,呢喃如夢地道:“上回你去宮里見太后,當天晚上,他就要我陪他過招。”
那天,新皇親眼瞧見素妍因為害喜,什么也吃不下去,聞到油腥味就惡心嘔吐。
他怒、他憤,素妍為了給宇文琰生孩子,居然消瘦成那般模樣,他需要發泄,當晚就傳宇文琰去練功房。
宇文琰還沒弄懂怎么回不,一把就被新皇給拽了進去“宇文琰,拿出你的真本事,別讓朕小瞧了你。”
哪里是陪人過招,分明是新皇在發泄,變換著棍法、拳腳,招招逼人。
宇文琰到底顧念著他是皇帝,不敢下狠手,可新皇卻不這么看,反而下了狠手,渾身上下,有七八處被他打瘀青處。
休差回家,宇文琰生怕素妍瞧了心疼,也沒提這事兒。
素妍好奇地問:“你走路怎的一拐一瘸的,受傷了?”
腿上可被新皇狠狠地踹了一腳。
以素妍的性子,讓她知曉是新皇所為,心里指不定如何擔心,宇文琰笑道:“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素妍要看,他說什么也不肯,只令小安子取了瘀傷膏,自己抹了兩日。
她用手指鑿了鑿,“還疼么?”
當時確實很疼,仿佛要被新皇給捏碎一般。
搖頭道:“早不疼了。”定定心神,想到新皇找他過招的狠樣,就跟他借了新皇的銀子沒還似的。“聽說宮里的慧貴人落了胎,前兒又聽說蓮美人有孕了,胎位不穩。從蓮美人住的伊影閣里搜出大量加了沉香的熏香。太后大怒,令華嬪、良嬪徹查此事,現在宮里也鬧得雞飛狗跳。我瞧著后宮有孕的嬪妃還有幾個。”
素妍的瘦手放在他的胸前,不停地畫著圈圈,惹得他心旌蕩漾,微瞇著眼望向她的臉。
明明是她,卻又不是她。
還是原來的五官,可近來著實太瘦了,我見猶憐。
他的眼神,溫柔而多情,似她在西北見到他時就有了,裊裊繚繚,如青煙般不絕不消,一絲一縷糾纏于心間,一點一點織就世間最牢固的情網。
她慢吞吞地道:“除了慧貴人、蓮美人有孕,還有誰?”
“皇上勇猛,一月馭盡六十名秀女,雖不能個個有孕,有那么五六人懷上倒不足奇。”
素妍幾乎不假思索地道:“一根香蕉,把那么多女人舔食過。也不嫌惡心。”
宇文琰先是一怔,這話說的……
轉而,他失聲暴笑起來:“香蕉?也就你能說這等話。”
她的目光流離在他頂起的小帳篷上,又移到他的臉上,“可不像香蕉么?”
他想到她的比擬,越發覺得生動有趣。
笑罷一通后,他正色道:“我瞧著華嬪似懷上了,還有禧貴人,還有……”他頓了一下,“葉寶應是懷上了。”
素妍見他說得認真。“你是說拜了葉都督為養父的葉海虹?”
宇文琰點頭。“除了她還會有誰?昨兒我在宮里當差。她特意遣了貼身服侍的宮娥來尋我,向我打聽大姐和葉海月的事。她托宮娥給了一封信,讓我幫她抓副保胎的草藥。”
“在宮里,妃嬪與外男私相授受。這可是犯大忌的事。”
“瞧著她也怕了,早前有慧貴人落胎,如今蓮美人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得另說,她不過是小小的寶應,要是有人想對付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葉寶應懷了身孕,見慧貴人保不住龍胎,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這才求到宇文琰跟前。要悄悄兒地抓保胎藥吃。
對于后宮女人,生育了子嗣下半生就多了個依靠,但能懷孕有時也能引起旁人的嫉妒,少不得爾虞我詐地算計一番。
素妍問:“你給她抓藥了?”
“找太醫院配的,只說是給你吃的。”
“下次。你還是注意一些,小心被人借題發揮。葉寶應若是個妥帖的,就不該去找你。”
宇文琰只是有些可憐葉寶應,父兄無能,為了入宮,只得拜了八桿子打不著的同姓大官為養父,本想搏個榮華富貴,哪成想新皇令皇后徹查此屆秀女的出身,這一查但凡是頂替他們之名的,或是認了同姓大官為養父的,最尊者只能被封為才人,而宮里的美人、貴人那么多,任是誰出來都比她們要尊貴。
他留意到素妍神色里的不悅,“你不高興?”
“不,我只是不想你被牽扯進去,你雖是金吾衛的副指揮使,可與后宮妃嬪太近,終究不是好事。”
她不是冷漠,只是不喜歡葉家人。
素妍定定心神,“上回你說德州紅崗凌家的事,我著人打聽了。這事兒真是古怪得很。”
宇文琰所有的好奇都被她吊了起來。
素妍數日夢寐反復思量,心如疑惑叢生,為這事幾次被擾得全無睡意。
許是她太想有人陪。
今晚有宇文琰在身側,總算身畔有人眸如星子,用一點微光,耀她心懷,暖她身心。
她悠悠輕語,“二十多年前,凌家敗落,凌老爺名諱單一個‘藩’字,凌老爺七歲喪父,十七歲喪母,與唯一的妹妹凌薇相依為命。凌老爺比凌小姐年長六歲。凌小姐十四歲那年,凌老爺送凌小姐前往衛州投靠葉家,想求葉老太太幫忙給凌小姐張羅一門好親事。”
凌藩那時已娶妻,妻子是德州城郊外一個尋常小戶人家的女兒,家有良田近百畝,父親是秀才,母親是尋常婦人,一家人倒也過得平靜安穩。
凌藩想給妹妹尋個更好的人家,可他的妻子在這事上又幫不上忙,只好將凌小姐送往衛州,求了他的姨母(葉老太太)幫忙。原說好待給凌小姐訂門好親,他就把凌小姐接回德州的。
可凌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遠數百里之遙,把妹妹送到衛州后,竟成永別,至今二十多年,再沒見過凌小姐。
她望著聽得入迷的宇文琰,解釋道:“說來還真是巧了,葉家外婆與凌小姐的母親是孿生姐妹,兩人從小到大都長得一般模樣。”
這事兒,宇文琰聽人說過。
他在十歲前,原是見過外婆幾回,在他十二歲那年,葉老太太病歿仙去了,臨終前托了葉老王妃看顧葉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