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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樣?”宇文琰沉吟著。
小安子道:“竇勇已在偏廳恭候,求見王爺。”
即便小聲,素妍還是醒了。
她坐起身來,“我陪你一起去!”
宇文琰沒有拒絕,取了薄斗篷給她罩上,素妍只著素色中單衣,夫妻二人到了偏廳。
竇勇抱拳見了禮,稟道:“王爺,三更一刻,葉郡馬回了威遠候府。”
素妍想從前世里追尋出什么,對了,威遠候在宇文理登基后,又再得世襲罔替三代的爵位,原到了韓綸這輩便是最后一代,竟是連韓綸的子孫都能再行襲爵。
紫霞的丈夫、葉浩,原是個無甚才學的,最后竟做到了禮部侍郎的官職。
怎會是這樣?
宇文琰能餓死葉氏,指定不會與紫霞、青霞有多親近,這里面只能另有原由。
素妍沉吟道:“難不成,韓家私通宇文琮的人不僅是韓國柱,還有韓國棟、韓國梁兄弟?”
竇勇面露驚色,抱拳道:“啟稟王妃,正是如此!屬下跟著葉郡馬進了威遠候府,到了府里一處僻靜的院子,但見把衛重重,好不容易避開了耳目,上了屋頂,還沒瞧個分明,就被人發現了。不過屬下聽見了幾個熟悉臣子說話的聲音,其間有慶候、濟候……”
慶候,是先帝的二皇子;濟候乃是六皇子。
“屬下隱約間聽到他們提到洛陽龍虎山莊,還說天牢的韓國柱……”
素妍雙眸微斂,江家已被打下“新皇忠臣”的烙印,如若保不住新皇宇文軒,宇文琮不會放過江家。
宇文琰驚道:“他們這是在聚眾謀反?”
“皇上登基,除了寬赦中順王,賜封平王、北安王。對于其他諸王、諸候并未進行厚賞。若宇文琮能許以慶候、濟候親王位,足可以收買他們。況且慶候封地在豫,濟候封地在秦,離他們二人最近。要收買他們也最易。”
宇文琰道:“你可聽仔細了?”
竇勇抱拳道:“屬下以性命擔保!”
“好,若真是如此,你立馬隨本王入宮覲見皇上,這可是大事,不能馬虎。”
“是!”
素妍轉回內室,給宇文琰取了袍子,給他整好,“為防萬一,出門時多帶幾人。”
竇勇道:“屬下回來時,特意饒了大半個城。直至甩掉了尾巴,方入的府。”
宇文琰帶了侍衛離去,素妍獨自在內室來回踱步。
青霞平白無故地住在了左肩王府,宇文琰已經找她談過,要她回威遠候府。卻怎么也不肯回去,依舊以“韓紹去了滄州種棉花,我回韓家也無趣,倒不如留在王府!”
如果青霞不是來王府避災,而是另有用意,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算計凌薇,可這么久以來。卻不見她行動。
不對!
素妍反反復復地想罷,她不是來避災的,而是來監視王府的!
此念一閃,素妍立時回過神來,大呼一聲:“來人!”
白芷立時爬了起來,應聲“王妃。奴婢在。”
素妍道:“你可留意過,青霞郡主此次回府,都帶了些什么人?”
白芷想了一陣,“除了一名陪嫁大丫頭,還有兩名丫頭。據說是韓家二房屋里的丫頭。奴婢瞧著這兩個丫頭倒也機警……”
“除了陪嫁丫頭,另兩個是怎樣的丫頭?”
白芷想了又想,腦海里掠過一幕,“那天早上,奴婢起早去井邊,看到兩個丫頭中的一個,雙手提著水桶,竟像壯漢一般,健步如飛,當時奴婢還和白茱說,當真是個厲害的。”
會武功!
更像是常年習武之人。
那么……
這二人是青霞故意帶回府的。
上次,青霞當著她和凌薇的面吵架,也是故意的,一個想去監門衛,一個要他做文臣,夫妻倆吵上一場,這也給了青霞留在府里的藉口。
“早前老敬妃給蘭若苑里添了粗使丫頭和婆子,皆被郡主給拒了,說她身邊有三個人服侍就夠了。”
素妍仰頭,青霞除了盯著左肩王府,只怕還想拉左肩王府下水,然后逼迫他們夫婦就范。
想到深處,她心頭一震,大聲道:“請外面的侍衛進來!”
白芷應聲去傳。
素妍道:“立馬去蘭若苑,要是有人出來……”頓了一下,一旦打草驚蛇,蘭若苑離靜苑靜,凌薇、耀東可都住在那兒呢,雖然那邊亦安排了侍衛,可到底不大安全。
上回,琴瑟堂小書房“通敵判國秘函”被人藏在書里她也不知。可見自己布設的陣法對武功高強之人,形同虛設。
宗文琮接管了宇文理留下的門客,這些人里,定有武功絕頂之人。
“不用阻止,小心監視青霞郡主帶回來的兩名陌生丫頭,這兩個丫頭都會武功,你們要小心。”
侍衛抱拳應聲,領命去了。
不多會兒,便有人來回復:“王妃,蘭若苑內,只得青霞郡主與一名陪嫁丫頭,另二人已出王府,屬下發現,她們正跟著王爺。”
“一路上,王爺可說話了?”
“這倒不曾,王爺只說要盡快趕到宮里。”
素妍疏了口氣。
白芷知事情重大,道:“青霞郡主這是要做什么?竟帶了不明身份的人回府。”
素妍握著拳頭,與侍衛道:“小心盯著二人行蹤,細細稟報于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
要是青霞敢打壞主意,她江素妍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會輕饒她。
素妍靜坐在案前,微閉著雙眸,腦海里翻騰著驚覺的事實。
青霞郡主顯然是懷揣著目的而來,她有目的,韓紹也有目的;就連紫霞、葉浩也與威遠候府站到了一塊。
她不是一個人,她有父兄家人,她有丈夫、兒子。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四更時,侍衛回報:“兩名女子入了皇祠街,一路跟蹤,進了皇祠街南十七號院子。”
南十七號……
素妍道:“你可知道這南十七號住的是誰?”
小安子未隨宇文琰入宮。此刻答道:“奴才知道,皇祠街南十七號,是淮陽王在皇城的府邸。”
常年呆在封地的皇族,在皇祠街都有一座宅院。
淮陽王,宇文轅之父。
難道說,宇文轅父子已經卷入這一場戰爭,豫地、皖地……
素妍的腦海里掠過一幕幕的畫面,一個又一個封地藩王、皇族都站在宇文琮那邊,這與前世的一幕是何等的相似。宇文軒先無楊家相助,再失皇族支持。即便他是正統,卻被叛逆步步緊逼。
素妍微瞇著眼睛,睨著一絲狡黠:“都下去歇下,本妃心里有數。”
不能再留青霞了,她留在王府。只會監視他們夫妻。
白芷驚道:“王妃,怎么辦?不能再任青霞郡主住下去。”
素妍道:“想個法子,明兒把青霞趕出王府。”
小安子立在一邊,忙道:“稟王妃,奴才倒有個法子。”
“不必拿她當郡主,法子越狠越好,最好要讓青霞顏面盡失。再也無顏留在王府,能讓她乖乖地領了那兩名會武功的侍女離開。”
白芷見有事做,道:“小安子,我與你好好合計一下,確保這法子管用。”
素妍道:“商量好了,明早稟給我聽。絕不能失手。”
二人歡喜應聲,王妃愿意有他們的法子,說明他們對主子是有用的人才。
素妍回了床上,剛睡著,就聽見宇文琰回來的聲音。小安子與白芷未睡,細細地稟了。
宇文琰輕聲道:“那兩名侍女身藏武功?”
小安子道:“可不,聽侍衛們說,武功還很高。王爺剛出府,就被她們跟上了,一直跟到了宮門口,這才轉身去了皇祠街南十七號。”
宇文琰輕嘆:“連淮陽王都卷進來了……”
白芷興奮地道:“王妃說,要把青霞郡主趕出王府,奴婢和小安子正想著趕人的法子呢。”
“哪有這么麻煩?”宇文琰不以為然。
素妍正困得緊,“多少時辰了,你才回來?”
宇文琰挑簾進入內室,看了眼床上的她,坐在小榻上,道:“韓紹根本沒去滄州,人亦不在皇城,有見過的人說,他去了江南……”小安子給他脫了靴子,他抬腿躺在小榻,“只怕是要經江南往徐州,再至洛陽。”
素妍雖困,卻留心聽他說話,“韓家不光是韓國柱,其他人也與宇文琮勾結到一起了。”
宇文琰并已躺下,復又起來,只著中衣上了牙床,在素妍的身邊躺下,伸手攬著她的腰,低低道:“我入宮稟報,倒枉作了好人,皇上到是不急,瞧他的樣子,竟似一早就知道了。半個多月前就傳了左右丞相和岳父商議,要賜死宇文理、宇文琮家眷的事,卻突然不議了,我還覺著奇怪呢,皇上這是想留著他們釣大魚呢,卻早早放出風聲,要大開殺戒?這不,我正稟報著,就有暗衛來回,說宇文琮遣了慶候秘密回皇城,商議營救宇文理家眷妻小的事。”
她轉了個身,看著宇文琰滿是倦意的臉,“入一趟宮也好,至少表明了你的立場,你是站在皇上那邊的。”
這一世的宇文軒,竟是個精明、狡猾的,一早就知曉了實情,掌握了各皇族、叛臣的動向,卻不動聲色地按捺著,光是這等忍耐就讓人咋舌。這樣的他,真真更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帝王。
宇文琰道:“要趕青霞,哪有這般麻煩。只需一個理由,就能讓她乖乖離開。”
“什么理由?”